069 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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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就回来，哥这边得处理一些事情。”

周岩记得二月底要和粥粥一起去大凉山，当然也没有忘记。

“哦哦好。”林粥粥本身就是怕给别人添麻烦的性子，听到周岩说很快会回来，她也就没继续追问。

挂断电话之后，周岩看向张楠：“楠姐这几天你可以多和谭教授交流一下自己的想法，围绕短视频这个板块，比如该呈现什么样的内容，比如对于各种各样的受众群体该怎么标记区分，也比如内容呈现的方式。”

周岩完全把张楠当做自己的员工在用了，只有这样她才会付出足够的沉没成本，被牢牢地绑在这条战船上。

一开始可以把短视频当做一个板块，就像当时头条在做的一样，先慢慢磨合大数据算法，等算法成熟，再一步到位，把短视频app做出来。

其实吴教授有一点说的没错。

初期他关于大数据算法的设想，还真的就是耍无赖。

这也是前世头条在做的事情——第一时间爬取网络上的热点新闻，并第一时间转换成‘头条体’发布，这样的事情绝对会狠狠得罪网络上的各大门户网站，而得罪的最死的，其实就是新浪微博。

无他，谁让新浪微博做网络新闻这一块做的最出色。

说白了头条的模式就是抄袭，这一方面比肩企鹅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通过爬取别人的劳动成果，实现给自己网站引流的目的。

周岩并没有立刻和谭教授提这件事情，他和谭教授的交流暂时停留在算法和技术的层面。

而且对于要不要走头条的路子，周岩其实也比较犹豫。

毕竟头条虽然能爆火，甚至创造的收益和微信的公众号板块不相上下，但手法确实有点儿‘下作’，甚至一度被认为是网络新闻界的公敌，在一段时间遭到联合抵制。

新闻是讲究时效性的，结果头条的逆天算法，可以直接在热点新闻刚出炉的第一时间，就把新闻扒到自己的网站上。

这绝对是一种极度作弊、极度侵权的行为。

结果这个模式，还真的被张一明同学走通，甚至靠着头条打下的用户基础，转战短视频赛道，不能说毫无压力，只能说轻轻松松。

甚至一出手就把霸占了这个赛道好几年时间的快手干废。

头条肯定是要做的。

模式肯定是要复刻的。

但要不要借着逐浪的名头做这件事情，还是说另外成立一家公司，这就是周岩迟疑的地方。

或者把逐浪抛开，单独成立一家精研大数据算法的公司。

类似于企鹅生态体系的一环，这家公司同样存在于逐浪的生态体系，为逐浪的生态提供整体支撑。

只要逐浪系的任何一家公司有这方面的需求，这家公司都可以直接提供技术合作，同时还能作为算法和专利储备库，避免之后会有的产权和技术纠纷，换句话说，把这家公司打造成纯高端的高新技术企业。

就比如拼夕夕，说它是企鹅系的一开始没人相信，一直到它的股权架构曝光，人们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企鹅持股的，还持大头，怪不得拼夕夕广告在微信和QQ铺天盖地企鹅也不管。”

周岩要做的就是尽量淡化这家公司的逐浪标签，从而避免舆论上的互相影响。

因为计划待几天时间，周岩带着二女在复旦附近订了民宿，周岩一间，张楠和许秋泛一间，周岩是给了许秋泛任务的，前期就是要她学习张楠的业务能力，同为艺术系的两个人的共同话题肯定也多上一些，争取在这几天尽快地磨合好。

谭教授单独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请了自己课题组的几个成员，要和周岩这个‘老板’见上一面。

如今合作协议没有完全签订，只签了一个保密协议，还停留在双方互相熟悉的阶段，而谭教授团队的成员，肯定也是要见一面的，毕竟牵扯到后面的合作。

第二天，周岩、张楠还有许秋泛重新来到了复旦。

这一次被请进了数院的会议室里，一共七个成员，谭教授说这些都是课题组的，周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需要现场签一份保密协议，谭教授直言已经准备好了。

在确保每一个人都签了保密协议之后，周岩也开始和课题组的成员们交底。

在座的全是复旦计算机方面的高材生，周岩也得夸一句人才济济，他打开了和张楠、许秋泛连夜分工准备的ppt，周岩主要讲的是主体框架，他考虑了一夜考虑好了，最终还是要头条和抖音一起做，至于什么侵权的官司，大不了到时候找一下人民大学法律系的高材生。

组一支法务团队，告诉他们：‘这就是你们工作的一部分。’

周岩把主体框架讲完，张楠上来讲自己关于内容版块的设想，其中很大部分都是前世她真正落实去做，而且取得了非常不错成果的，包括‘内涵段子’这个设想，她觉得可以应用在内容上。

她绝对是一个出色的产品经理，从周岩的只言片语中梳理出了一条无比清晰地脉络，并提出了建设性的建议，哪怕演讲并不是她拿手的，以二本的学历面对一群985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她依旧尽量以镇定、自信的姿态面对。

许秋泛不作演讲，昨晚她和张楠一直在忙，许秋泛做的最多的工作其实就是在完善和润色张楠提出的内容，同时把页面的排版、布局做好，让ppt不会显得太过粗糙，也挺累人。

这会儿张楠在讲的时候，许秋泛还稍稍打着瞌睡，只是大家伙都在，她算得上甲方，也尽量不表现出什么轻浮的态度，假装很专心地听着，同时做着记录。

讲完之后是提问环节，一些设想周岩都已经和张楠聊过了，她从一开始就选择义无反顾的扎进去，本身就是因为对周岩提出的这款产品的信任。

面对研究生的提问，张楠应对的游刃有余。

只是很快就有一个研究生提出了较为敏感的问题，是关于‘头条’的运营模式，即用纯技术算法手段从海量的内容中去搜索挖掘有价值的内容，并根据客户的需要进行“定制化”推送。

会不会引发所谓的版权纠纷。

这其实是没法避免的，研究生自然也能看出这个问题。

周岩很想说一句，你们做好开发方向的工作就可以，这个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不过他也知道如果真的这样说，十有八九会黄掉。

张楠似乎也在斟酌，这个是昨晚没有讨论过的‘突发情况’，显然也不太能应付。

周岩直接起身说道：“关于这一点各位不用担心，正常处理就行。在一开始没有稳定的内容输出渠道时，侵权是不可避免的，我们走法律途径就可以，该赔偿的赔偿，一切以把产品发展起来为准。”

他看着看向自己的研究生们，笑了笑：“各位应该清楚我们产品的性质，本质上是打造类似于新浪微博一样的自媒体，但是把变现渠道下沉到每一个用户手里，这是一次全新的突破。你们不需要担心太多，哪怕因为侵权让这款产品破产，该支付的研究费用，我们逐浪科技一分不少地支付。重要的是技术，不是产品，各位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谭教授听到周岩的话，不由点了点头。

说白了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周岩说的没错，把技术弄好才是硬道理，至于公司，本身就有市场在那里左右，跟她没什么关系，她也用不着关心。

这算得上一场合作前的内部讨论，在关于产品架构的讲解结束之后，就开始正式进入合作讨论环节。

包括把工作具体的细分好，包括一千万研究经费的使用问题。

周岩不要求复旦研究团队完全开发这款产品，真正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大数据算法搞出来。

前世张小明本人就是算法开发的核心主力，周岩不相信复旦团队和自己的程序员队伍加起来，还比不上张小明一个。

其实大数据算法占一个，搜索引擎占一个。

搜索引擎做的最好的其实是百度，周岩也计划在百度挖一些人才，当然大数据和搜索引擎密不可分，其实之前姚教授推荐的吴教授，就是做搜索引擎这块，不过吴教授不愿意，周岩也不会强求。

有着前世的经验积累，他只需要‘照猫画虎’做出产品就行，算法编程这东西最缺的就是思路，而恰恰他最不缺的就是思路。

敲定了具体的合作细则。

周岩就开始着手公司的事情。

他计划把这家公司建在沪市，这样杭城、洪城、沪市、建邺、湘城就能形成一个核心产业圈，共同构建逐浪生态。

洪城的总部作为大本营，负责微信、码链、共享单车项目。

建邺的负责训练人工智能大模型，同时兼顾开发知道app，用来霸占未来的一部分电商市场。

杭城作为云服务器存放的地方，为逐浪提供稳定的支撑，苏闺蜜全盘把控，闷声壮大资本势力，同时搞手机产业和游戏产业的研发。

在湘城和企鹅合作搞电商板块，和阿里、京东等打擂台，算是提前走京东的路子，不过未来同样和京东一样把企鹅踢出局。

当然和企鹅的合作跟京东比起来算得上小打小闹。

毕竟企鹅不提供资金，也没有所谓的战略，只是小马哥布置的一手闲棋。

而在沪市，目前小说版块还扎根在这里，与此同时搞一个大数据研发中心出来，用来孵化出头条公司。

在敲定了具体的合作协议之后，周岩把前期的两百万经费打入了谭教授给的对公账户，作为甲方他并没有要求太多，不过也需要谭教授拿出实打实的成果。

不过现在公司没注册好也不着急。

正好有时间，周岩让许秋泛、张楠留在复旦继续做产品交流，前期交流越多肯定对研究工作越有利，而他则前往晋云中文网的总部。

晋云中文网的周报、月报一直都有发在周岩的邮箱，包括司徒静每一个月的述职。

一切井然有序。

不过当周岩看到开发方向的成果时，亦不免皱了皱眉毛。

他坐在了司徒静的办公桌前，司徒静则坐在边上，周岩看了一会儿公司的纸面材料，才看向司徒静问道：“公司的研发部门干什么去了，为什么app一直没有开发出来。”

司徒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目前中文网的重心不在开发app上面，进度搁置了。”

她其实想说逐浪文学这样的合作模式就挺好，app并不是她擅长熟悉的领域，再加上这段时间事情太多，app的事情她暂时没去管。

“赶紧开发出来，我不管开发的怎么样，首先一个壳子得弄出来吧，app又不难，找个外包都可以，实在不行正常走对公流程，让逐浪帮忙开发。不过晋云如今赚的也多，为什么不能批出一部分经费把开发抓一抓。”周岩其实明里暗里表达了对司徒静的批评。

司徒静早就适应了一个年轻的大学生是自己老板的事实，她点点头：“是我的疏忽，我会尽快落实下去，争取这两周内就把晋云小说app搞出来。”

“目前企鹅对我们的态度怎么样？”周岩又问。

“打的是跟我们一样的算盘。我们在挖盛大的编辑，企鹅也在挖盛大的编辑，挖的同时不忘挖我们这边的编辑，不过很难挖的动就是了。”

司徒静说话的时候自带沪市人的腔调，其实沪市和江浙这边无论是口音和方言都挺像，至少周岩听起来也算亲切。

当然更不要说司徒静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拿捏的很到位，光是看着就很养眼，更不要说人家还挺能干。

“编辑够多了的话，就尽快抓一抓内容，提升一下编辑的业务水平，不管是哪种类型的文，不用顾忌跟风，可以作为平台的一个风向去把控。”

“好。”

周岩交代了一些，又问了一句：“你是打算在沪市还是打算去洪城？”

司徒静知道这同样是一直以来被搁置的事情，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说心里话，我挺想留在沪市的。”

“那就在洪城开个分部，分部还是要的，这个尽快落实。”

“好。”

周岩心道这个分部可是给小璃儿准备的，说不定还能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男朋友的套路’。

...

与此同时，吴教授再次闯进了谭教授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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