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11章 我的手段,你还记得吗,诱饵,玉堂,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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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崇州无动于衷解开衣扣,“你还记得什么。”

倪影丝毫不介意分寸,亲昵挨近他,“记得你喜欢开灯做,彼此的姿态和表情不加掩饰暴露,很刺激。”

他脱下外套,语气寡淡,“那我的手段,你记得吗。”

“当然。”她扬眉,“你真心爱一个女人,非常浪漫呢。”

保姆托着茶盘,目不斜视绕过他们,搁在茶几上,又匆匆退下。

陈崇州望了一眼徐徐冒出的蒸汽,和一篓子醇红的茶叶。

“我折磨人的手段,你忘了吗。”

“没忘啊。”倪影攀附他肩膀,拨弄着条纹领带,“你在床上最会折磨”

她话音未落,陈崇州在这时抬手,一巴掌抡在她左脸,力道着实不小,冲击得倪影猝不及防,当场摔个踉跄。

不等她稳住平衡,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在另一边,比那下更狠。

倪影懵住,难以置信捂脸,“陈崇州,你吃错药了?”

“吃错药的是我吗。”他靠近,气势凛冽骇人,“收买离职护士,将保胎药掉包堕胎药,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她面颊火烧火燎,耳朵也嗡嗡响,“你什么意思。”

“倪影,还和我装?”他捏住她下巴,“你那些下三滥的招数,玩到我这里了,是吗。”

她一僵。

“不该你插手的,别碰,听不懂吗?”他发力,拖住她,朝前滑了半米,“你认定我拿你没辙么。”

“我听不听得懂,是次要。我奉劝你掂量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倪影仰起头,“陈家注重嫡庶长幼,你才当上晟和的老总,低调安分保全地位是你的当务之急。陈智云是你的二叔,你得罪我,也是得罪他,你发动内讧,传到外界,陈政一旦不满,会罢免你的职务。”

“佟娇,名字熟悉吗。”陈崇州阴晴不定审视倪影,“她承认被收买,她的丈夫姚震我也见过。”

“亲口承认被我收买吗?你既然有人证,何必多此一举问我,在法律范畴,证词是什么,真相就是什么。除非,你没拿到证词,在诈我。”

她是很聪明的女人,没有感性与理智,只有狂热的。

包括和他谈恋爱期间反复出轨,是那一阶段她摒弃了道德,顺应自己的需求。

比如,更高端的物质,更新鲜的情感。

这类女人,往往心肠野而狠,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

陈崇州坐下,心平气和拂了拂杯盖,“你认吗。”

“我不承认,你奈我何?”倪影蹭了蹭嘴角,有一抹血迹,她面孔更阴森,“若无陈智云的支持,曾经陈渊风头正盛,江蓉也压制何佩瑜,你一个没台面的私生子,连富诚市场部的组长都没资格当,被逼得走投无路,不得已出国学戏剧,躲避江蓉的迫害。你如今翻身了,打他的女人两巴掌,是打他脸,打垮你们的结盟。”

客厅的争执惊扰了二楼办公的陈智云,他走出书房,在楼梯目睹这一幕,“你怎么过来了。”

陈崇州单手摇晃茶杯,辨不明情绪。

陈智云蹙眉,这态度,微妙得过分。

“老二,有事吗。”他再次询问,同时,走下楼。

经过倪影,一张红肿充血的脸庞,“谁打的。”

她含着眼泪,“你认为谁有胆量在陈家打我。”

“三叔。”波澜不惊的一句,陈智云看向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

“她雇佣被开除的护士给沈桢药流,幸好救治及时,保住了胎。”

陈智云眯眼,故作不知情,“有这回事?”

“您的钱是没处花吗?任由她到处撒。”他撂下茶杯,神情耐人寻味,“需要我帮您花吗。”

高手过招,字字深意。

陈智云笑了一声,“老二,我扶持你们二房多年,你应该不会忘恩负义。”

陈崇州眉目懒散,摩挲着腕表,“正因我记着二叔的扶持,才亲自登门向您要人,没有直接动手。”

陈智云落座,“要什么人。”

“倪影。”他眼眸皆是寒意,“您宠她,惯得她手太黑,我寻个地方,洗干净她的手,再送回二叔身边。”

陈智云原本要端茶,闻言动作一滞,“你想如何?”

“二叔明知故问,是不愿交由我处置吗。”

倪影盯着他,双手攥得指节泛白。

“你三叔最忌讳手脚不规矩,你过于武断,他要是得知。”陈智云没说下去。

陈崇州也明白,重新系好纽扣,伫立在灼白的灯柱下,“有法律,自然无须我大费周章。”

他眉头蹙得更紧,“老二,有这必要吗。”

陈崇州笑着问,“如果二叔的女儿陈桑遭了暗算,险些丧命,二叔会怎样。”

半晌,陈智云没回应。

紧接着,走向倪影,“自己捅娄子,自己担。”

他上楼后,陈崇州也起身,朝玄关走。

倪影望着他背影,嗓音哽咽,“你对我动真格?”

他步伐未停,“我警告过你,是你不肯收手。”

她嘶吼,“就算我害她,她不是安然无恙吗?何况,我根本没有亲手害她。”

“倪影,那是我的孩子。”他侧身,目光阴鸷。

“所以呢?”她脸发白,神色悲怆,“十年的旧情,不如一个未成形的胚胎吗?”

陈崇州同她对视,这些年,她在他面前哭,寥寥无几。

她比世上任何女人,都了解眼泪对男人的杀伤力,更擅用这种杀伤力。

用得越精,越恰当,越事半功倍。

良久,他开口,“这段感情,我无过错。你出于何种原因报复我,不触及底线,我容忍你。旧情不是你滥伤无辜的护身符。”

陈崇州迈下台阶,再未回头。

倪影到书房,破门而入,“陈智云,你不管他吗?”

“我怎么管?”他不耐烦叉腰,背对门口。

她冲过去,“陈崇州没有证据指认我,你是他的长辈,你难道拦不住他?”

“你低估老二了。”陈智云点上烟,站在窗前,“你总有把柄在他手上。”

“我不信他心里那个女人会比我重要。”倪影在原地发笑,“陈崇州怨恨我,他利用她和我赌气。”

“可她怀孕了,你有多大的分量抵两条命?你接二连三下药,想过大出血的后果吗?”

她察觉陈智云并不打算出面镇压这场风波,他看透了她的价值,对于陈崇州的把控力没那么大,倪影慌了神,“陈翎调回本市,为了给他接风洗尘,我们已经推迟婚礼,你宴请了政商两界最有头脸的贵宾,半个月后是新定的日期,婚礼再取消,一定谣言四起,不利于你。”

陈智云面目凝重,掸落的半截烟灰化为粉末,庭院的风一吹,尸骨无存。

陈崇州从别墅区出来,一辆荧光绿的布加迪驶出街角,速度猛,急刹时,轮胎摩擦起火,又辗轧过人造绿地坪,一阵塑料的焦糊味。

易名摘墨镜,“二哥。”

陈崇州降下车窗,“澳门那次,有转账记录吗。”

“救倪影那次?”易名翻手机,“有,澳门那头也有,赌博毕竟是有钱有势的玩法,留底细图方便,不然互相反咬,都麻烦。”

“报警。”

易名为难,“二哥,不痛快了?确实,这局仙人跳,真窝火。关键倪影自愿上钩,再者,澳门的博彩属于合法娱乐,内地干涉不了,咱掏完钱了,再收回——”

“诈骗。”陈崇州不咸不淡瞥他。

他彻底愣住,“倪影?”

捷豹没发动引擎,悄无声息。

陈崇州也平静,“你先这么报案,后续我去打招呼。”

易名没想到这辈子能见识他俩反目的场面,“二哥,送倪影进去蹲?”

他摸烟盒,“不行?”

易名嘬牙花子,“她惹你了?”

陈崇州一言不发,手遮住额头,挡窗外的光。

他没心思回答,易名也没再问。

晚上八点,沈桢刚躺下挂水,病房门从外面被推开。

男人穿着灰色的羊驼大衣,一股极其矜贵内敛的气质,一手拎公文包,一手勾着钥匙,似乎正要离开医院。

沈桢立刻坐起来,“三叔。”

他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好些没。”

“都好。”她顿了顿,“陈教授去公司了。”

陈翎走到输液架的位置,“你是本地人?”

“是。”

他衣服散发出铁锈的味道,像手铐,或者警用器械,衬得他整个人冷冰冰。

“在哪所大学。”

这人,审讯似的,无形的威严震慑。

“国际经贸。”她不禁窘迫,“没什么知名度,很普通的学校。”

“中环路那所吗。”

沈桢诧异,“三叔也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陈家的男人,基因个高,身型也板正,显成熟,却不显老,胜在风骨。

“我下属负责本市治安,暴力斗殴都出自你们学校,新生经常拘留。”

她耳根绯红,“我没参与。”

陈翎看了她一眼,略带浅笑,“是没抓过你。”

沈桢觉得,他很压人。

那种彻头彻尾,控制全场的人物。

“三叔,长安区分局,归你管吗。”

他淡淡嗯,“我管全省。”

沈桢问,“你听过周海乔吗?他是我前夫,故意伤害罪判三年。朋友告诉我,他姑姑最近托关系帮他减刑。”

陈翎一向反感打点人情,尤其在他管辖的地盘,不准有半分污点。

业内称他——铁面虎。

搞仕途的,摆官威之余,大多是笑面虎。唯独陈翎严肃,哪怕天王老子,他照样不买账,实打实的鬼见愁,白无常。

“我会吩咐下级核实情况。”

沈桢下意识抻床单,陈翎忽然伸手,指腹堵住她手背的针头,“别动,回血了。”

随即,按墙壁的电铃,护士很快赶到,他让出路,撤到一旁。

“家属呢?”

陈翎拾起沙发上的公文包,没出声。

这名护士眼生,新调任到妇产科,她扭头,“你是家属吗?”

他停住,“我吗。”

“对啊。”护士指床底下,“端便盆,孕妇现在排尿,查看有没有血。”

陈翎挺直背,没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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