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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包布同神神秘秘道,“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别晕乎。”
包元乾纳闷看着弟弟,“有屁快放。”
包布同神神秘秘地将他带至屋内拿出一袋布匹,展开一瞧,十个亮晃晃的银锭摆在眼前。
“我靠....”包元乾不由得张大嘴巴,又是一百两纹银摆在自己面前。
虽然已经有了经验,可是自小大到这也是第二次瞧见这么多银子,而且...是自己家的。
这一百两想也不用想,定然是罗贯中与自己去散步时,使唤仆人给的,成色竟然比那当行的银子还要尚几分。
这一两银子的购买力,几乎是后世的六七百块,一百两这种成色的银子那就是七八万那。
算上之前结余的,自己军功赏的,自己这老包家已经存了十几万块了,这可不能以后世的通货膨胀的钱来算的。
在明代普通百姓拥有近两百两银子,那就不叫普通百姓了,那叫富庶之家!
不说包布同了,光自己穿越来五年,哪怕有崔莺莺私下接济,自己也几乎都是抠着碎银子花,紧巴巴的,吃饭全靠军营粮草或是包大叔地里种的自给自足。
自从去关外抢了一波回来,自己的人生仿佛就开始改变了,一两百两银子存家里,还当个屁的兵!
要是这军户能辞职,他立马就去办手续,回家胡吃海喝个几年,绰绰有余。
上月先是抢了些宝物,又是罗贯中送来的银钱,直接把这赤贫的老包家给整富裕起来了。
这富人和穷人之间的差距,实在震撼到包元乾了,别人身上搓点泥丸下来,都够自己一家飞黄腾达的。
不过这也算自己时来运转,第一次出关打劫就劫到个北元公主,这财货还能少了去?
在军营里又认识个家缠万贯的罗老爷子,罗老爷子念及自己帮他出谋划策,著书立说完成了他毕生的夙愿。
随手一给,便给了自己一百两纹银。
若是旁人,自然不可能从罗老爷子手里拿到银子。
可恰巧自己又是个熟读三国演义的现代人,自己读的那是经过历代文人删改归纳总结的精华版本,集大成者,对于这个时代的罗贯中形成了位面碾压。
这种运气,不能说很好,只能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
“元乾...这是给你的,你来安排吧。”包时烈从屋外走入。
包元乾摇摇头道:“家还是得包大叔您来当,这些银子连同之前的您一并收着,我看这地啊,日后怕也是不必包大叔您去劳作了。”
包时烈摆摆手道:“种田种习惯了,也上了瘾,这一天不干点事儿,就闲的厉害。再说最近衙门里有些恶奴又开始侵占田土。”
“哦?”
“只要你的田一段时日没人管理,就有一些恶奴带着人来软硬兼施的收田土。我若不去耕那,早晚也要被那些王八蛋占了去。”包时烈叹了口气,“虽说家中有了不少钱财,但咱们是军户,经不得商,这只要是个数目就会坐吃山空,日后你们二娶妻生子哪个不要钱?有一块自己的地,才能保障自己子孙代代啊。”
包元乾心中一想,包大叔说的一点没错。
一夜暴富者,往往很难守住钱财,几番报复性消费间就会所剩无几。
一旦失去自己本来谋生的本领,遭遇点不测,钱用完了便只能等死了。
看来这地,还是得种。种地垦荒才是长久之计,否则被侵占了去,钱花完了吃什么?
不过包大叔耕种了一辈子,可能十两都没见过,怎么这几番来了一两百两银子,他一点都不惊讶,甚至比自己这个穿越者还要淡定。
从容的有些太过分了,难不成包大叔原来是个商贾巨富?
“哥,这回那崔小姐回来,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包布同拱火道。
包元乾摇摇头,他知道虽然包家现在有钱了,但是和崔家这样的大户相比,还是天壤之别的。
“包大叔,今日便由我和布同去田里劳作吧,布同伤好了,正好我也赋闲在家无事。”
包元乾见包时烈准备扛着锄头便出门,不由得阻拦下他。
“走,布同。”包元乾扛着锄头便出了门,包布同紧随其后也扛着农具。
“哥...你上月答应我的羊肉泡馍还没吃呢!”
“你手里不是有钱么?那时候咱家穷的叮当响,如今可不同了,想吃去吃便是。”
“那不一样,我就想吃哥请的...”
“嘿,包布同你小子这守财奴。”
两人说话间出了城门,走到讨赖河灌溉渠田埂上,走入自己农田开始劳作。
附近劳作的人还有很多,都是军营里军户的田地,当然也有富户当官的大田,连成片雇佣佃户来耕种。
两人正挥着锄头,只见远处一阵吵闹,包元乾放下锄头看去。
原来远处是几户军户的田,一个穿官服的人正带着十几个兵卒在田里走动,丈量土地。
而几个农妇老叟正跪在地上,拉着这群人,不让他们丈量。
“不知又是哪几个倒霉蛋的田被侵吞咯。”包布同见怪不怪了。
包元乾比包布同更懂,封建王朝灭亡周期总是固定在一个时间段,究极原因便是土地兼并。
从一个朝代初期开始,豪族官僚便开始逐渐侵吞田地,而失去田地的农民只能卖身为佃户农奴,任人摆布。
一旦这个问题累积到一个点,便爆发了农民起义,王朝动摇。
每个朝代都如此,可每个朝代都这般做,只能说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人那,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没有从历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训。”包元乾感叹一声,他虽然不耻这样的行为,但是他却也无能为力。
他只是个小军户,只需要做好自己一亩三分地就行,普度众生的活儿还是交给佛祖去做吧。
劳作间,只听得那田里哭爹喊娘之声大作,却最终像螳臂当车一般被碾碎,化作尘埃。
每一块田土的丈量结束,都宣告着一户百姓家的家破人亡。
包元乾听得心烦意乱,只能挥起锄头干的更加卖力,转移注意力。
只见那人带着士兵丈量完几块土地,又走近看向另一块土地。
那土地里站着一个短衣老叟,拿着个铁锄头便打来。
“哟!刁民!还不给我拿下!”
那为首一人怪叫一声,士兵上前将他摁在泥泞的田里,满脸稀泥,那老叟破口大骂,却动弹不得。
旁边一妇人冲出来便抓着那当官的脸,又撕又掐,生生弄出几道血痕,一个小孩在一旁无助的嚎哭着。
“没天理啊!我家汉子才失踪一月不到,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就想来占我家的田土!我跟你们拼了!!”
那妇人大嚎,那当官吃疼,揉了揉獐头鼠目,怒不可遏道:“给我架住她,老子今天要抽死她!”
那妇人被架住,那当官的抄起巴掌便要扇下去!
“啪!”
一声巨响,却不是打在那妇人脸上的声音。
“啊!!”那当官突然的痛呼起来,看着自己手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显然是被人打断了!
“啪啪啪!!”又是几声,那押着那妇人和老叟的四个士兵全部被人用棍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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