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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元乾四人在地底这些人工洞里穿行许久,他越走心头越惊,这肃州卫地底之下竟然千疮百孔!
原先以为只是一个人工洞穴上去便是,可进了其中却发现里面就像盘丝洞一般,有天然旧河道,也有人工开凿的洞,很多都废弃了,四通八达不知道通向何处。
包元乾摸黑凭借着大概的方向,寻了个上行的道路,刚准备向上走,只见斜上方漆黑顶部突然一束月光打入黑暗,紧接着一阵响动。
有人下来了!
包元乾四人赶忙躲在角落准备往回走,准备取道另一处避开这伙人,刚回走没两步却听到后方一阵脚步声,显然是那伙疑似瓦剌探子的杀手来了。
包元乾心道这伙人对这地下的地形似乎十分熟悉,
萨仁雅有些紧张,不知不觉间握住了包元乾的手,包元乾安抚了一下,示意四人躲在远处一处凹槽碎石堆后面,静观其变。
这处碎石堆是开凿洞穴时意外堆砌于凹洞内,四人躲在其中倒是隐蔽的很。
包元乾见包布同手上竟然还拿着一支弩,眼珠一转,心道既然都乱了那便乱起来,旋即取过包布同的弩,打开弩机一摸还有两支箭,心头大喜!
四人屏住呼吸,静心屏气,须臾便看到左边洞穴冲来十来个黑衣人,透过微弱光线看着他们手上的银色长刀,果然是刚才那伙人。
看来这批人会水的都追了过来,好家伙。
他们刚到片刻,右侧动静也大了起来,那伙黑衣人以为是追上了包元乾四人,便冲身上前,两拨人马黑暗中骤然相撞,各自惊觉退身数步,看不清对方模样。
“嗖嗖!”两方正准备确认身份,黑暗中两支暗弩射来,扎向那疑似瓦剌人的那伙人。
当即就有人应声而倒,痛呼起来!
“阿格,宰了他们!!”黑暗中一人说了句蒙语,包元乾四人都听明白了,原来这伙人当真是瓦剌探子!!
瓦剌人吃了个闷亏,气急败坏只当是对面这伙人动手的,抄起手中的长刀便砍杀上去!
当即便听到一阵阵刀刃磕碰声和刀劈入人体的闷响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的妈呀,怎么哪儿都是人!”厮杀中,右侧那伙人中的一人惊呼,顾不得前面交手的人了,就欲自己溜之大吉。
包元乾一听,认出了是谁!
心道妈了个巴子,饭桶!!
心中一盘算,这饭桶和瓦剌人不清不楚,今日这大火少不得跟他有关系。
饭桶那伙人方才在左二户正门纵火,附近大户豪门里的护院打手纷纷出来查探究竟,皆是提着水桶来救火,他们见人多也不敢再逗留了,也顾不得李承恩来没来,索性便脚底抹油分成三四批散开溜之大吉。
这饭桶这批算上他十一个人,也算他们倒霉,逃命的路上遇到了赶来的李承恩,李承恩立刻分了一拨人追赶他们。
结果好巧不巧,跑没多远,又遇上巡城军士朝他们冲来。
一伙人被逼的没了去处,冲入一个无人居住的大院里,纷纷跳到干涸的枯井之中,却没想到这一跳,反而让他们发现了这地底竟然别有洞天!
刚以为自己能逃掉,下来跑了没多远便撞上这群煞神,他带的本就是姚听宣自己衙门里的军士,岂能是这些瓦剌人的对手,立时便落了下风。
那饭桶见状不妙,便偷摸的摸了个大概的方向逃走。
包元乾招呼四人,赶忙尾随而上!
就这般一人在前面无头苍蝇的猛逃,四个人在后面紧紧跟随。
跑了少说一炷香,这无头苍蝇般的饭桶终于找到个出口,是个用石板压住的枯井!
那石板颇重,饭桶断了只手,一只手使劲顶了半天,没有动静。
他泄气地往回跑,准备寻另一个口子。
刚没两步便被两人扑倒,他尖叫还未出口便被人捂住了嘴。
“啪啪!!”响亮的两记耳光扇在他脸上,打地他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哼哼,没想到吧,风水轮流转,今日也让你尝尝你包大爷的大耳刮子!”
包元乾说罢又是几个大耳刮子下去,饭桶被打的脸肿了起来,吐出了两颗牙来!
他是新仇旧恨一并算了,本就跟这饭桶有过节,那日在农田还扇自己一巴掌,他妈的穿越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谁敢扇他巴掌。
所以这几巴掌他是使足了力道,照死了扇,打的那饭桶鼻血都喷出来了,饭桶拼命求饶,包元乾扇够了劲儿才松手。
“你真狠。”萨仁雅看着被打的不成人形的饭桶,不由得对包元乾说道。
包元乾神情古怪道:“汉家儿郎,有仇就报,这下我跟他才算两清了。”
萨仁雅听得一乐,这话本是那日自己咬他手指时说的,却没想到被他抄袭了。
包布同顶开了上方的巨石板,光线透下。
“哥,快上去,小心那伙人追来!”
包布同一把攥着那昏死过去的饭桶,抛了上去,也不管他摔得惨不惨。
几人陆续踩着包布同上去,最后三人齐力再将包布同拉了上来。
.......................
卫指挥衙门
气氛格外肃杀与紧张。
无数全副兵甲的军士分列两侧,皆是握刀以待。
邓平虏,李承恩等一众卫所上下武官全皆在列,那姚听宣与任文增也同在列。
就在方才,邓李二人先后前去城东,纵火之人一个没抓到,却意外在左二户内院寻到几具瓦剌人尸体和满地兵器。
他们只从尸体里搜出了几个绰罗斯部落的兽骨图腾,而萨仁雅二人与包元乾兄弟竟然不翼而飞!
李承恩见邓平虏来,心道不妙,二人快马加鞭赶回衙门时却见石秀跪在堂上,而一旁则是一具尸体,那具尸体是刺客的。
邓李二人一听,差点没晕过去,他们是两头都失守了,刺客无疾而终,北元公主消失不见。
邓平虏气的当即就要劈了看守的一众人,被李承恩死死拉住。
李承恩思维极快,很快平复过来,他悄悄耳语邓平虏,邓平虏察觉到这件事的不寻常,哪有那么凑巧,明显便是姚听宣等人蓄意而为。
“传我将令,今夜瓦剌绰罗斯部贼人偷袭卫城,令肃州卫军营军士入城搜索贼人!”邓平虏坐在堂上,仿佛拳头都要捏碎了般,“什么豪门大户,土豪士绅,一律入户搜索,任何人不得以借口阻拦,否则以包庇罪逮捕入牢!”
姚听宣道:“且慢!邓大人此举不妥吧?几个逃掉的贼人,至于大动干戈么?”
“还是说,有什么重要的人物让指挥使您牵肠挂肚?不妨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邓平虏斜眼一瞪,心道李承恩说的果然没错,这两人大有问题,极有可能与那瓦剌人的尸体有关联。
姚听宣与任文增本来计谋得逞,便是要除掉牢里这个刺客,如今刺客已死照理说应当普天同庆,可是他们如今却高兴不起了。
原因便是在内院发现了几具瓦剌人的尸体。
他不知道这些瓦剌人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难不成是...范同这狗东西偷偷出卖了消息?!
若是单纯纵火被抓,那邓李二人碍于窝藏北元公主的事情必然不敢声张,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是他们计划好的。
可是糟糕就糟糕在这范同大概率是出卖了消息,导致现场出现了瓦剌人尸体,这就严重了,若是纵火那批人被抓到,这邓李二人必然大做文章,这就不像那狼牙那般模糊不清了,你在前院纵火,后院出了瓦剌人尸体.....这都不需要口供,便能坐实的罪名。
如今他只能期盼范同那批人千万不要被抓住!
所以他故意出此言给邓平虏下绊子,阻止他全城搜索,给自己那批纵火的人一些转圜的时间。
李承恩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不由得反驳道:“姚大人莫要逞口舌之利,这纵火之人显然与那几具瓦剌尸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官抓贼,兵平乱本就是本分之事,为何姚大人会说区区几个贼人?”
姚听宣与任文增脸色怫然,一时间语塞起来。
李承恩心思缜密,看着这场姚任二人计划的阴谋,方才自己与邓平虏回指挥衙门,两人笑脸相迎,那洋洋得意地表情,嘲弄的神情历历在目。
可当自己摆出那几具瓦剌人尸首,说明了情况时,二人脸色肉眼可见的僵硬起来。
想也不用想自然是那几具凭空出现的瓦剌人尸体,让他们出乎意料,这天衣无缝的计划出现了巨大的纰漏。
他与邓平虏虽然怕北元公主事发,可是如今这姚任二人更加害怕与瓦剌人扯上关系,暗笑这两人弄巧成拙。
他又看着跪在堂中的石秀,石秀跪在堂前,面色低沉,心中哆嗦,他起初得手后,心中大喜,可是邓李二人带回了几具瓦剌人的尸体,这让他有些察觉不太妙,这瓦剌人怎么会知道那里?
石秀虽是邓平虏提拔起来的人,可是近年来文官势大,武官微弱,他早就有了改换门庭的想法,于是借此事为投名状,利用身份方便偷偷打探跟踪李承恩和包元乾。
得出了北元公主在城东花间坊的消息,顺势投靠文官,今日这事也是他透露出的消息,告知了姚任二人邓李两人错开时间审问,他们便挑定了李承恩值守期间起事。
他方才卖力的表演一个忠心耿耿的看守,便是想引牢里人出来,给老宋头机会,也能撇清自己的关系,让邓平虏追责不了自己。
可如今看来,自己就像那最后一个上了漏水破船的倒霉蛋。
本来如今功成名就,改换门庭,可是这门庭却和瓦剌人攀扯上关系.....仿佛倒塌就在顷刻,他心中与姚任二人所想一样,范同那伙人千万不要被人逮住。
“报!!”门外一小校冲入,“禀告二位大人,找到了城东纵火的要犯,是...”
“是谁!”
“是姚大人的表弟,知事范同,范大人....”
此话一出姚任脸色剧变,石秀心头一哀,无力垂下身子。
邓平虏拍案而起,振声道:“好啊姚大人!你推荐的知事勾结这绰罗斯的探子,在卫城生乱!你,怎么说?”说罢便将桌案上的图腾扔到姚听宣脚下。
如今峰回路转,李承恩淡然地品着茶,看着已经无路可退的两人。
姚任二人脸色铁青,难以置信。
那小校又道:“除此之外....也一并找到了一个北元公主和一个北元官员。”
那小校说话间,一群官兵便带着像是西天取经般,狼狈至极的包元乾五人入了堂中。
包元乾五人刚出枯井口没多久,便遇到了巡街搜索贼人的官军,他们虽是邓李二人手下,却不知邓李二人这些事,都不容包元乾解释分说。
见纵火案贼人寻到,便一并带至卫指挥衙门。
“标下包元乾,不辱使命,公主无恙,擒这纵火贼首归来。”包元乾作揖道。
邓李二人大喜过望,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然胜负已分!
姚听宣一看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死马当活马医般喝道:“好啊,邓大人,李大人,原来就是你们窝藏着北元宗室,所图为何?!”
“正是,二位难道不知窝藏宗室秘而不报者,罢官徙三千里吗?!”
可是李承恩已然像是看死人一般看着姚听宣与任文增,不咸不淡道:“可是与瓦剌探子勾结却是诛九族呀。”
轻飘飘地一声,却使姚任二人如坠冰窖。
是啊....诛九族...和罢官流放比起来,可真是差的十万八千里....
本来好好的计划,因为这范同的原因,竟然让自己走上了不归路....
此时,外间响起一阵喧哗嘈杂之声,姚听宣却没有心思顾忌外间发生了什么。
今日他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已然有些失神。
姚听宣忽然回过神来,面带诚恳甚至有些卑躬屈膝道:“邓大人...李大人..我们都是同僚,什么话都可以商量,你们不是要调防兵力吗,我同意,我今晚就写,我现在就写!”
“你们窝藏北元公主的事,我也当不知道,你们看....如何?”
李承恩却看也不看他,兀自看着衙门大门外,哈哈大笑道:“姚大人....我最后再尊称你一声姚大人,你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圣旨到!肃州卫指挥衙门接旨!!”李承恩话音刚落,从外紧促一声传入衙门内,几人欢喜几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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