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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就在二人转身时,一人从旁而来道:「听说姚副将来了?」
那怯鲁不花神情微变,不由得看了看一旁的副将姚远。
那姚远平静似水片刻,便激动转身道:「宋将军,久违久违!」
那人一身戎装,正是阳和卫指挥使宋之龙。
那宋之龙走近仔细打量了几眼,迫切道:「雁门关可系局,许将军可还招架得住?」
姚远叹气道:「一言难尽,前几日消息走漏。那刘孝与张成栋二人突然发难,好在将军岭乃是我们所掌握这才有惊无险。不过此番二人发难,想必早已通知了太原援军,所以末将才言若是想饱掠一番,则雁门绝不可失!」
宋之龙点点头,侧首虚看鬼力赤与阿鲁台一眼,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阿鲁台见宋之龙确认无误便道:「如此本太师便与大汗折中计策,大军开拔一路疾驰赶往雁门关提前设伏太原援军,至于西路军便由本太师骑永谢布精锐前去解围。」
鬼力赤赞同道:「如此甚好,届时我们东路军占据雁门抵挡北上援军,只待西路军歼灭吴高后负责劫掠行都司,最后由我们东路军掩护其携带财货奴隶从原路自杀虎口出塞。」
军中诸叛将,鞑靼大臣皆是达成一致便道:「既如此,时不我待,即刻拔营南下直扑雁门!」
怯鲁不花二人作为引导,领着自己所带来的鞑靼精锐一马当的在前开路。
「没想到这阿鲁台二人倒是谨慎,连自己亲随怯鲁不花与许海兵的腰牌都不能轻易取信二人,还得宋之龙从旁查看是否为姚远本人....」那怯鲁不花一马在前,他小声以腹语对着身旁姚远道。
那姚远脸色怪异,淡笑一声道:「毕竟是一军统率,仔细点错不了。」
怯鲁不花有些担忧道:「只是那阿鲁台得知西路军僵持,派精骑去支援。这样一来,吴侯那里倒是有些危险。」
姚远笑道:「所以吴高的安危,还是得取决于咱们这条路能否顺利解决掉这东路鞑靼大军。咱们越快解决,吴高便能早些周。」
怯鲁不花点头轻叹,回头看了看后方鞑靼中军,那里是鬼力赤所在之处。
「鬼力赤...我定要让你葬身雁门关下!」怯鲁不花轻蔑一笑,便领着先头部队直往雁门方向而去。
东路鞑靼大军一人数马,日夜奔驰自阳和口直奔雁门关,一路上遇城则躲,遇袭便绕。他们此行南下的目的已不只是单纯的劫掠山西行都司,而是要与太原北上的明军竞速,谁先赶到雁门关掌握关防对于双方有着关键作用。
不过阿鲁台与鬼力赤二人自认为这局势还是偏向于自己的,虽然消息走漏但毕竟自己拥有短时间的绝对优势兵力,加之雁门关许海兵相助。
一旦自己能够控制雁门,对于明朝援军来说将是个噩梦,也能够为西路军歼灭吴高后劫掠行都司争取时间。
虽然不能按原计划洗劫两个都司,但是能够稳中求胜,退而求其次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们绕过大同时,看着城楼上灯火通明,烽火鸣炮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若是往日他们的气性,知道大同城防空虚,必然会强攻大同。可如今他们已经管不得兵力空虚的大同了,大军疾驰过大同城东便浩浩荡荡杀向雁门关。
鞑靼大军疾驰一日一夜,终于在第二日晌午顶着风雪到达了雁门山脉北麓,而雁门关正坐落于其山岭之上。
雁门山上的将军岭炮台,远在此地便能看到它孤傲地耸立关隘之上。
只是此时的将军岭炮台正冒着火炮激发后的黑烟,而由远及近的轻微炮火隆隆声也传入了大军的耳中。
怯鲁不花策马而来道:「大汗,您
且听。这将军岭的炮台正在向南激发火药,想必那太原援军正在抢关,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鬼力赤遮挡着冬日阳光,虚眼看去果然不假,这时远处往雁门关的谷口处也跑来数十骑,皆是身着鞑靼精锐的服饰且浑身沾染着鲜血,他们策马而来焦急道:「明军正在猛烈攻城,援军来的正是及时,若再晚半个时辰恐怕大事去矣!」
阿鲁台等人此时也从中军打马而来,他看着山岭上冒起的阵阵黑烟急忙道:「还好我们赶到了,我军即刻上岭入城!」
「不妥!」
「鬼力赤,你难道想坐看雁门关丢失吗?」阿鲁台见鬼力赤阻拦自己,语气不快。
「太师误会了。」鬼力赤摇头,指着雁门险恶的山岭谷道道:「通往雁门关隘的山道极为凶险,大军浩浩荡荡挤入无济于事,一旦遇袭反而会手足无措。」
鬼力赤挥着马鞭道:「不若由宋将军等人亲率兵马做开路先锋,以入关稳定局势首建奇功。我等率军自后接应而来,前后相距二里如此一来即使战况不利也可以从容退去。」
宋之龙听得心头一阵嘀咕,这雁门关都岌岌可危了,不想着去抢关还让我去打头,这安的什么心?
「是,末将愿意为北朝建功立业。」宋之龙虽然心头不快,但是嘴上倒是不敢违背。
怯鲁不花听到鬼力赤这般谨慎,脸色微变不过也转瞬消失,他急忙道:「无论是谁先打头阵如今的关口都是不能坐看雁门关失陷,如今许海兵正在血战还等着我们的援军。」
姚远也脸色慌张道:「许将军兵马不多,若是雁门失陷我们便万事休矣!」
阿鲁台听罢深以为然,旋即大手一挥道:「传本太师令,以宋之龙三将之兵马开路,大军紧随其后增援雁门许海兵!」
就这般怯鲁不花与姚远带着宋之龙等三卫叛将便当先往雁门谷道涌去,他们一路为了赶路走的颇快,而阿鲁台大军便紧随其后,保持着不到二里的距离行进。
这山岭上隆隆的炮声与喊杀声逐渐大了起来,在谷道中盘桓作响,回音久久不绝使叛军与鞑靼人听得都不由得心脏狂跳起来。
翻过一道山梁后那将军岭上的喷发的铁弹也印入众人的眼帘,已然极近了。
那宋之龙看着猛烈射击的将军岭炮台,方才担忧之情尽去地感叹道:「这雁门雄关果然名不虚传,那许海兵仗着火炮与地势,想必太原援军大吃苦头咯。」
「不错,那太原明军强行攻城已是兵老师疲,待我大军居高临下这么一冲,他们立时便要瓦解。」天成卫指挥使笑道。
「这首功,看来是我们几人的了。」
「哈哈哈哈!」
他们身后的参将,守备等都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咚!」
就在几人得意洋洋地思考着一会儿要如何如何冲杀明军时,只听得将军岭上一声巨响!
一发实心弹呼啸而下,却是直奔宋之龙率领的叛军而来!
由于炮口正对着他们,所以这一发炮声尤为巨大,震断了众人的笑声。
他们发着呆,看着那自将军岭打下的炮弹砸入自己先锋军中,立时便炸起一团团血雾,旋即响起一片哀嚎!
「咚咚咚!!」又是一连串的火炮声,那些实心铁弹纷纷调转炮口砸入宋之龙大军队列之中!
「有埋伏!!」
「小心!!」
终于是有人反应过来,他们不知道为何将军岭的炮口突然对准自己,但是想必也知道定然是中了埋伏!
宋之龙的队伍开始慌乱,拥挤着往后退去。
「杀!!」就在他们正欲撤退时,两面山丘上突然出
现无数的明黄大旗,震耳欲聋地喊杀声响彻山谷!
宋之龙等叛将惊凛环顾四周,只是无数的伏兵如蚁附于两侧般,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他们心头大骇!
「听本将..」
宋之龙话还未说完只觉得自己后领被人攥住,旋即在他惊呼声中被人单臂扔到马背之上,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攥他之人的腿窝早已死死夹住他的喉咙,让他使不上劲儿。
「你...你竟然..」宋之龙几乎喘不过气,涨地面红耳赤,他看着将自己俘虏的人正是那怯鲁不花!!
而此时的怯鲁不花早已解去鞑靼外衣,露出里间明晃晃的暗甲。宋之龙再看向四周只见那姚远与怯鲁不花所带手下数十个鞑靼人皆是一色解去了外衣,露出了里间一色黄领巾。
宋子龙心道不好,这些人定然都是那引他们中伏的女干细,而这些黄领巾便是谨防误伤的标志!
「就这点本事,还学人作乱?」怯鲁不花夹着宋之龙脖颈嘲讽道:「你虽认得那姚远,却认不得爷爷我?且看清楚咯!」
怯鲁不花在自己面容上轻揉几番再挪开,便出现了一张年轻不少的脸庞。
「这...」
「擒你者,包元乾是也!」那「怯鲁不花」终于露出本来面目!
而那姚远更为夸张,直接筋骨咯咯作响膨胀,转瞬便成了一个苍然遒劲的老者。这一变故看呆了宋之龙,他不知道天下还有什么本事可以让人外貌能有如此大变化,这二人岂非是以假乱真的祖师爷!
而此时那宋之龙等叛军三指挥使在仓促间,纷纷被就近的札剌亦儿人所擒获,叛军遭到炮击而领头将领部被擒,他们别说战斗力了此刻连逃跑的心情都所剩无几,眨眼间「叮铃哐啷」之声响起,纷纷就地投降!
这怯鲁不花与姚远自然就是风塞丈略施小计,让包元乾和自己改头换面去诓骗鬼力赤二人的。对于寻常人来说,改头换面极为困难。
但是对于风塞丈与修习了易经洗髓古书的包元乾来说,却并不难。二人皆是深谙此书易形、易骨之道改变外貌。
包元乾虽然道行浅却也有易形之根基,再有风塞丈相助自然便改头换面骗取了阿鲁台。
此时雁门关方向冲出数百骑,正是姜为包布同等人带领的札剌亦儿人,他们趁包元乾诓骗阿鲁台时,便驱马带人来到雁门关,与太原而来的明军取得了联系,约定在此埋伏鞑靼大军。
这也是姜为计策之一,他们诓骗鞑靼东路军支援雁门,再以太原守军于雁门埋伏鞑靼东路军,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样一来东路军并未军救援西路军,吴高那支孤军的压力不会骤增。二来也避免了东路军在行都司大肆劫掠。直直将他们以雁门危如累卵而骗入此地,以太原开来的明军与之缠斗。无论胜败这路鞑靼军都将元气大伤,再无精力去劫掠城郭。
「老姜,真有你的!」包元乾将俘虏丢下,勒马大笑道。
姜为淡淡道:「还得是你包大将军首功,这骗人的伎俩你是在行的。」
「砰!」一声巨响自鬼力赤大军方向升空,响彻。
包元乾看着这个信号,急忙对着风塞丈道:「这是太原欧将军的信号,他们已经抄后截住阿鲁台大军了!我们速速趁乱直冲其中军,定要拿下鬼力赤!」
风塞丈点头,他们原意是要在此处拿下这两个鞑靼首领,但是那鬼力赤实在狡猾。竟然临头让宋之龙来送死,自己和阿鲁台躲在后面,如此一来倒是有些麻烦!
「札剌亦儿部众将士,随我擒杀鞑靼大汗,太师!!」包元乾抽起一旁降卒的长枪,便挺枪朝后杀去!
后方的札剌亦儿部兵马与伏兵皆是紧随其后,直往
后返二里处的阿鲁台大军而去!
.....
「中计了!」
「四周都是伏兵,看来雁门关已然失守!」鬼力赤在中军勒马看着四周杀来的兵马,皱眉道:「三军不要与他们纠缠,朝着谷口冲杀出去!」
他也没想到,这太原援军竟然来的如此之快!看此情形前方宋之龙等人早已凶多吉少,他只庆幸自己临头没有冲动的领军在前,如今还有转圜余地。
四周数以万计的明军合围而来,鞑靼大军虽然人数不少却碍于地势施展不开,双方箭雨连连,每分每秒都有中箭倒地的鞑靼人。
阿鲁台有些焦急,看着四周狼藉毫无章法的军队,自知必败无疑道:「如今中伏,已不可久战,保存实力为上,我们速速突围前去杀虎口汇合呼延骁部!」
他的永谢布系怯薛军倒是十分勇猛,将他牢牢护卫其中朝着后方谷口杀去!
「嗖嗖嗖!!」谷口无数明军箭矢射来,想断绝他们冲出谷口的想法。如今前有雄关,两侧有伏兵只要堵住这个谷口,他们便只能被歼于此地!
「啊!」无数的鞑靼轻骑兵几无着甲,被这些箭矢犹如割草一般射落下马。
密集的箭雨如幕墙般盖来,成片成片地收割这鞑靼人的性命,鞑靼人人马踩踏挤作一团,困于山谷。.
鬼力赤大喊道:「太师以你的永谢布重甲骑兵冲出谷口,我为你断后!」
阿鲁台本不愿动用自己的永谢布势力,不过事到生死关头也值得如此,他一声令下永谢布怯薛军便披甲冲锋而去!
这一冲效果果然不错,那些箭矢难以洞穿重甲,被鞑靼人硬生生地冲出个豁口。
不过鞑靼人付出的伤亡却是不低,明军以长枪阵与弓弩阵压住谷口,那些永谢布重骑兵悍不畏死,竟然生生地撞入阵中。
不少永谢布骑兵当场被长枪贯透,不过他们凭借血勇硬是杀入阵中,对着明军阵型便是乱砍乱杀,明军谷口多为步卒自然难以招架,被永谢布骑兵三二地杀出了一条血路。
阿鲁台在混乱的中军看着自己精锐的永谢布亲兵这般损耗,他心疼不已,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般。
那一旁欧将军带领数百骑兵自侧面山丘前来增援谷口,那鬼力赤沉声一喝便提细长的着眉尖长刀纵马迎上!
欧将军身旁有两位参将见鬼力赤身着不凡,自知定是鞑靼首脑,他们贪功心切便挺枪夹攻而去。
三马交错功夫那两将陡然出枪,鬼力赤低呵一声长刀寒光挥舞只是两抹乍现,下一刻功夫两将已然栽下马来!
欧将军见鬼力赤本事好生了得,他自马上砍来,鬼力赤只是一伸手便绕过他的长刀避过其刀锋,擒住他的手腕一拽便将他拽地摔下马来。
那欧将军被摔在地上,他匆忙抬头只见自己身前战马前蹄扬起,鬼力赤勒马于乱军中挥舞着手中染血眉尖刀便要劈面而来!
「当!!」金铁交错,一杆长枪架在欧将军脸前,生生将鬼力赤骇人一刀拦下。
那鬼力赤膂力了得,生生用刀锋在铁枪枪身上砍出一道骇人凹痕!
「又是你!!」鬼力赤怒目圆睁,「老子杀了你!」
鬼力赤见又是屡坏自己大事的包元乾策马而来,一枪阻拦他斩杀大将的机会,急火攻心立刻策马来杀包元乾。
包元乾方才一枪生生拦住鬼力赤巨力,如今被其力道震地虎口发麻,双臂微疲。此刻见鬼力赤冲自己而来,自然知道不是其对手。
就在此时,一道迅猛声音踏着无人的战马而来,直扑气势汹汹的鬼力赤!
那人身形快如鬼魅,势如蟠龙,鬼力赤恍惚间只得抬刀格去。
「乓!」那人一掌拍断精铁铸造的长刀柄,去势未尽一掌撼在鬼力赤胸膛!
「噗!」鬼力赤如受重击般,被巨力打地飞出战马,像个断了线的风筝般砸翻数人才倒在地上,狂吐鲜血。
不过他毕竟武功高强,被一掌拍成重伤后仍有余力,生死之际他鲤鱼打挺般翻身而起,见一掌拍飞自己的遒劲老者,自知自身武功绝不是此人对手。
他一脚踢飞身前两把长刀直奔包元乾与老者,他则趁此机会翻身上马。他见谷口已被鞑靼骑兵冲开,也顾不得断后的兵马径直拍马逃走!
「风前辈!」包元乾一枪拍飞鬼力赤踢来长刀,见他逃走大喊道。
风塞丈本欲去追,却碍于乱军中施展不得本事。
鞑靼人在山谷中尸横遍野,扔下了三千具尸体后才夺路冲出谷口,而后方明军追兵穷追不舍!
「追!!」欧将军翻身上马,「勿要让他们再次集结兵马!」
包元乾与姜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虽然俘虏了叛军所部,击杀了三千多鞑靼人。但是鞑靼东西二路优势骑兵部队仍有数万众,而太原来的明军多以步卒为多。
一旦不能彻底击溃他们逐出塞外,他们二路大军汇合整兵缓过神来卷土再来,他们将处于劣势!
「杀!!」包元乾策马随着明军冲出谷口,他的目标就是要斩了这负伤的鬼力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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