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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你再不回来都要以为你遭遇不测了!”团子还是死命地催促她。
“嘘,你不是不清楚男主的信息吗?我正在应真宫的密室下,顺便可以帮你完善剧情啊。”
团子惊呼起来:“你为什么会跑到魔界应真宫?!”
殷九不答反问道:“之前你催我去救殷苏苏说的话,还记得吗?”
“什、什么?”
它仿佛凝住了,磕磕绊绊道。
她虽然轻笑,但是语气并没有多少喜悦成分:“为什么天道选择殷苏苏眷顾福运?为什么她之后占用我的身体却无排斥,我们之间的关系?”
团子试图装死。
“别装死。”殷九声音浅浅淡淡:“你不愿意说也行,我来说你听对不对。”
中心暗间光线昏暗,殷九手指抚上墙壁上乱七八糟的痕迹,若仔细看,就像是一副由极为生涩的画手艰难涂抹的潦草图画。
“应真宫用了我的血做引,大概是要找一个和我差不多命路的,却又不属于这里的人。而殷苏苏就非常合适,所以我们之间有联系,她得以顺利借用我的身体。”
“可单凭殷苏苏不能够满足应真宫主的计划,我不清楚应真对男主做了什么,或者,培养他有什么用。但有一点就是,殷苏苏和祝澜之相辅相成。”
指尖划过墙面上画的两个小球,最后凝聚在一起。
“你、你别乱猜。”团子支支吾吾道:“你又没见过男主,还有应真宫主。”
“是啊,可能我再见到他们时,就是我再命丧一次。也或许,你的主人,就是应真宫主呢?”
团子立马矢口否认:“不可能!我的主人不会是反派。”
“反派你都懂?”殷九笑:“你怎么肯定?”
“……好吧,是因为有一段隐藏剧情,你不知道的。”团子犹豫了半天,还是放弃了:“只是简略的一小段关于男主的成长背景,他杀了一个在魔界曾囚禁虐待他的人。至此就获得在魔界的地位与实力。”
“应真宫主?”
“也许是。”
殷九饶有兴趣直接问:“那我呢,算哪方阵营?”
“殷九。”团子小小声说:“你是个变数。不知道为什么天道没有杀你,可能因为这具身体。所以,我之前告诉你……不要再插手书卷节点剧情,不然的话。”
总觉得团子智商提高了不少。
“不然什么?最坏结果不还是死。你觉得死过的人还怕吗?”她一点都无所谓。
“我不要管你了!”团子有些生气她这么不领情:“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单方面的闭麦似乎并没有让殷九起太大波澜。
她还在沉思着事情的关联。
重生,书卷,蓬莱仙岛,应真宫和它的主人,看起来都理解了一点,但千丝万缕的联系使得整个世界都错综复杂,扑朔迷离。
她的重生像是人为安排,殷苏苏按照书卷剧情也是人为安排,就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操纵这一切,落下一盘未知的棋局。
只是不论如何,她都得把幕后人给找出来。
似有轻微的震动,殷九只觉得脚下一陷,竟是地面坍塌了。
“连若!”
耳旁是沉莘的惊呼,身下是片片反着绿光的刀刃。
可有人已经更快一步,把她拽了出来,语气古怪:“梦游去了?”
殷九斜了路重箫一眼,就算真掉下去她也不会有事的,毕竟残歌还在。
“抱歉,我不小心碰到了机关。”祁臻似有些懊恼,示意身旁的墙壁:“这段倒是很有玄机,不知觉就误触了。”
“没事。”殷九并不在意,然后走过去看向那些稀奇古怪的符号。
“我曾在一些古书上看到记载久远时期的术法。”祁臻慢慢地解说着,声音清润:“能开启通往异世界的道路,不过也只是说明,实际方法早已失传。”
沉莘好奇地询问:“那这面墙上是什么?”
祁臻眸中带些困惑:“只是提了下通往异世界的事,就好像……在做假设演草而已。”
不过他话锋一转,扇尾指了下另一侧:“这个倒写的全,阵法就是我们所在的这个暗间里。如果我推测不假,应真宫大概在做一件隐瞒天道法则的事。”
“中心台上所困住的,不知是人是物,但有一点,他所具备的力量是未知的,不受天道束缚。大概因为他的逃脱才会使得应真宫乱了。”
不得不说,祁臻这个人是真的颖悟绝伦,阅览无数。单凭一点古籍知识对照这里的符号推想,猜了个七七八八。
“所以,应真宫是想依靠着这样一个,武器。重塑辉煌?”路重箫不免不屑。
这样一个武器可到后来几乎是魔界一主。
殷九想着,眸色深沉。
她或许能够在苏苏和男主相遇时,在祝澜之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候,做些什么。
团子还在抱怨她抢了方志庭的路,所以殷苏苏地命才由她来救。
殷九大可不干扰剧情节点,只需在每一步上挖点陷阱,就像给骆驼装上稻草,一点点累积,总会在最后一刻压死。
“现在还不能预测,只是这样的东西放到外界,必定会搅起风云。”祁臻道。
可惜在场的都不是些无私圣人,考虑的不过是自身的利益。
“我在想。”沉莘喃喃道:“会不会小九的身体被应真宫的人拿走了,然后放到这里。”
其余人都纷纷看向她。
殷九默然不语。
“清醒点。”路重箫讥讽道:“这里存在不止几年,也不会是应真的人拿走了她的身体。”
听到他这么一说,原本不是肯定的沉莘也冷笑回道:“你呢?之前夜闯仙门宗派去挨个找,仙门人大概也不知道魔界的无明殿主还喜欢做个夜下客。”
如果不拦着他们就要打起来,殷九果断把话截了过来:“也许最重要找到应真宫主,无论是应非宫主,还是这不知明的事物,都能弄清楚。”
虽然说得轻巧,但这世间谁能找出神秘无踪的应真宫主?
“看起来这一趟并不是毫无收获。”祁臻微微感叹:“也许很快能见到应非宫主。”
他这句话倒是奇奇怪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殷九感觉他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要真的就好了,希望你的契约线是准的,她没有死。”
沉莘低低道。
心下愧然,殷九想着该找个时机告诉沉莘好了。
“会的,说不定她以后就会来找你说明一切。”祁臻微笑安慰沉莘。
暗门的巨石依旧牢牢地占据着位置。
“好了,我们是不是该离开这个鬼地方?”路重箫不耐烦问。
确实,在得出应真宫不过作为个虚假陷阱后,也没什么可以留念的了。
“按照之前来看,想出去不会很容易。”殷九仔细地绕着这里巡视了一圈:“那个落下的石头又是另一陷阱。”
只要任何移动或是击碎它,就会使下面的铁门弹出。
这是殷九在进来时,发现门口处下面的缝隙藏着冷光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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