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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望着窗外恰如细珠的雨滴,我不由诗兴大发,脱口而出。旁边胡寂连忙拍我马屁:“大哥真是才情出众!这绵绵细雨,此时此刻,这句诗吟的真是应景!”
我四下一打量,我这店面依旧没变,一楼网吧,二楼台球俱乐部。这店面是老爸给我盘下的,当年我学无所成,还热血冲动,老爸没奈何将我送部队当了几年兵,望通过部队熔炉炼化我这块顽钢。哪知炼来炼去没炼化,回来之后就给我盘了这店面让我自己折腾。这两年钱挣的不多,朋友倒是交的不少。——但这应的哪门子景?脱口而出的诗词把我自己都惊呆了,恨不得再咽回去,这家伙竟然还在乱拍马屁。我不由恼怒成羞(就是恼怒成羞,不是恼羞成怒):“滚!”
胡寂还没滚,反而跑进来一个人。这家伙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大哥、大哥不好了,张漫路被人抓走了!”我定睛一看,却是王书正。我喝道:“慌里慌张干嘛,什么事慢慢说!”王书正两眼一瞪:“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话未说完已被我一拳捣在胸口,“哎呦你别动手大哥,张漫路不是欠了人家的钱吗,被人塞车里拉到卢山顶去了,听说没人去赎就从山上推下去喂王八了!”我嘿嘿一笑:“不用怕,以我多年的经验判断,这大消息是假的!”
王书正大奇,满脸敬佩之色,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消息是假的大哥?”我鄙夷的道:“一点脑子没有!山下怎会有王八!王八都是在水里!”“”
暮夏时节,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碧空如洗,清风送香,这山里的气息清爽怡人,实在是休闲游玩的好去处。但我们几人却无心赏景,什么树影婆娑深处的啾啾鸟鸣,什么草丛掩映若隐若现的山鸡凤影,也就那么走马观花的看了看,有争议的地方稍微讨论了一小会儿,比如这个虫子不叫螳螂叫草清翎,比如这朵花叫牵牛花不叫喇叭花什么的,耽搁了也就半个小时,然后我们就马不停蹄的飞奔到了张漫路被抓之处。这地方还未到山顶,乃是山腰处突起的一处平整之地,一面是悬崖,插翅难飞。此情此景,我不由脱口而出:“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忽听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好诗好诗,难得王老弟如此雅兴,相比之下兄弟可就是粗人一个了。”我抬头一看,眼前一人圆头大耳,形如肥猪,果不其然是粗人一个。我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嘿嘿,你倒有自知之明啊。我道是谁啊,原来是高利张啊。怎么了张总,这是要搞啥子事情咧?”高利张也不是旁人,就是那城西开了门面放贷之人,叫什么“永利金融”。他本名叫张永利,旁人却都叫他高利张。如今时代变迁,名词也越来越高大上,黄世仁都变成金融公司董事长了。
高利张咧嘴一笑,满口黄牙喷薄欲出:“呵呵,有道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张漫路欠我钱这可不假吧,这还钱的时日到了,他却赖账不还。现在是欠钱的是大爷,要钱的是孙子啊!我这也是无奈之举,王老弟你就莫管闲事了。”欠钱的是大爷,要钱的是孙子,这特么是什么辈分?我嘿嘿一笑,说道:“张总你财大气粗,在我们这嘎达也是有头有脸有身份~证的人,怎么做出这种小痞子的行径来?是什么情况,也不能单听你一面之词,总得让我听听张漫路怎么说。”高利张咧嘴道:“王老弟你是一定要伸手管这事了么?刚才我小弟已经给张漫路他姐打电话了,他姐应承一会儿拿钱来赎。我看老弟你就置身事外,作壁上观罢了。”
这张总,一口成语把我都听笑了。我笑道:“想不到张总还是个文化人。我和张漫路什么关系,你大概也略知一二。不管怎样,我得先见了张漫路再说。”高利张嘴巴往一呶,我顺势一望,只见五六个爪牙在他身后远处的悬崖边上,两人手拽一根长绳,正王崖边一棵碗口粗细的松树上栓。长绳的另一端垂下悬崖,绳子崩的笔直,一看就坠有重物。
我吓了一跳,这长绳另一端不问而知肯定吊着张漫路。我不再与高利张废话,急奔过去,探头往崖下一看,不由哑然失笑,原来这张漫路离崖顶至多有三米的距离,长绳穿过腋下缠在腰间,不仅安全,还十分舒适。
我忍住笑意,问道:“张漫路,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跑这蹦极来了?”张漫路听到我的声音,一时间真是犹如“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连声音都颤颤巍巍带着哭腔:“哥,哥,快救我”我笑道:“你这是欠了人家多少钱啊,让人把你捆的跟个粽子似的?”张漫路急道:“总共也就八十万块钱啊,这些时间利滚利的,已经还了一百万了,他们算着我还欠他们二万”我一听心里就跟明镜似的,驴打滚利滚利是他们的一贯伎俩。我回过头来,对高利张喊道:“张总,有什么话,把张漫路先拉上来再说吧!”一弯腰抓起绳子,将张漫路往上提。
高利张未曾搭话,那将绳子拴在树上的爪牙甲气势汹汹的喊道:“再拉我砍绳子啦!”话音未落只见这厮从怀里摸出一把铅笔小刀,在绳子上割了起来。我被这家伙的智商逗笑了,说道:“伙计,你割树的那头,割断了有什么用?绳子攥在我手里”
忽听一声怪叫,爪牙乙腾腾腾大步向前,嗷的一声向我扑面而来。我攥住绳子不放,待他近前离我有一臂之距,猛然自下而上飞起一脚,正中他的下颌。他大叫一声,猛然仰天翻倒。我冷笑一声:“要动手么?”
要说在这我们这嘎达,打架我还真是没怕过谁。自幼我就对各武侠剧中的武学心驰神往,浸淫其中潜心精研,其中更深得《黄飞鸿》无影脚精髓,且在部队里修炼了数载,这区区一个爪牙我岂能放在心上?想到得意之处我刚想放声大笑,忽然小腿剧疼,慌忙低头一看,“哎呀妈呀咬死我了!”原来这爪牙乙倒地之后并未按剧情发展晕倒不起,竟然一口咬在我小腿上了。
我骈并两指,往他鼻侧迎点去。这迎属手阳明大肠经,以针灸捻揉之法可止鼻塞、口歪,若以大力点之则可令人张口瞪眼,也就是通常说的目瞪狗呆。哪知我一点之下竟未奏效,细一看,原来是失了准头点到他眼眶上去了。这俩指头点的他“哼哧哼哧”乱哼哧,但仍未撒口。我脸上一红,哼了一声,叫道“中!”,两手分别并起二指,轮番往他脸上点去,只见手影翻飞,犹如繁星密雨。蓦然繁星隐退密雨中歇,点了八百来下之后“夺”的一声迎中指,他应声松口,倒地不起。我刚要冷笑一声,话音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声惊呼:“啊~~~!”
原来我这一番不次于“一阳指”的“二阳指”指法施展的兴高采烈,却忘了一事:张漫路长绳的一端还攥在我手里,这高深莫测的指法一动,绳子早抛了九霄云外去了。我暗叫不好,看那绳子时,只见那绳子犹如一条无头长蛇急觅归巢,向悬崖边上疾窜而去。惶急中我忙飞身而起,施一招山寨版的“降龙十八掌”第二式“飞龙在天”,合身扑向那绳子。只听“biaji”一声,我毫无意外的摔在了地上,只摔的百骸欲裂,但探出的右手中,也终于抓住了绳子。
我右手一握,觉得绳子变粗了,不由暗叹绳子也摔肿了,但一眼望去就知不对,原来我手上抓住了一个人的脚踝,正是张漫路的姐姐张萍萍。却是张萍萍已经赶到,正撞上我扔掉绳子大展神威施展“二阳指”之时,她见机甚快,一见绳子落地便即扑上,却被张漫路的下落之势带倒,也向崖边滑去。幸亏我“飞龙在天”飞的及时,不然他俩已经全都落下去了。
我一抓住张萍萍的脚踝,就觉一股大力奔涌而至,措手不及间已将我们都拉下悬崖。只听高利张抢天呼地大呼小叫:“我不是故意的~~”王书正痛哭流涕:“哥你死的好惨呀~~”听的我恨不得给他俩大耳刮子。只听耳边风声呼呼,忽然下落之势一顿,原来长绳被一株歪松截住,长绳彼端是张漫路,他身上系着绳子,被松树一阻挂在树上安然无恙,但长绳这端张萍萍和我却吃不住这股下落之势,都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往下落去。
耳听得风声呼呼不断,眼前景物不断由下而上急速掠过,我不由暗叫一声:“我命休矣!”一瞬间前尘往事全都兜上心头,各种记忆片段在脑海中此起彼伏一一浮现,宛若昨日,又恍如隔世。万物变幻无常,世事几度沧桑,浮光掠影中谁又懂得了谁的忧伤?
眼前景物渐渐变换,却瞧不见张萍萍的身影。我伸手欲拉,手脚却在不断加速度中不听使唤。耳边除了风声,竟似乎渐渐听到了急流飞溅的哗哗水声。但这卢山石崖断壁之下,乃是光秃秃的石林山路,间或树木林立,乱草丛生,哪里有什么湖泊河流?
念头尚未转完,“嘭”的一声,我已一头栽在一个水潭之中,上面白练泻地,银珠飞溅,原来竟然是一道飞瀑。跟着黑影晃动,一物从上急坠而下,我刚以为是张萍萍,随即便知不是,这物体型硕大,“噗通”一声落在我侧,巨大的冲击向我扑面而来,我再也支持不住,沉沉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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