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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倒希望是巧合。”媛贵嫔掀开了盖在腿上的被子,穿鞋下了地。

侍女赶紧上去扶,“娘娘小心被风闪着,今年秋天虽然天热,毕竟还是秋天,早晚风凉呢,您这盖了半日被子捂着,乍下地可要受凉。”

“哪儿就那么娇嫩了,本宫这病几成是真,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怕什么凉风热风的。”

媛贵嫔手脚利索地走到书案前去了。案上摆着抄到一半的琴谱,先前研的墨还没干透,侍女见主子坐到了案前,也只得过去帮着研墨,将之前的残墨收拾干净了,重新在端砚上滴了两滴清水,拿着墨锭慢慢打圈。

媛贵嫔等墨的工夫,侍女说:“幸亏静妃娘娘日常不在笔墨上留心,不然往这边过来一看,该知道娘娘先前并没有躺在床上了。”

媛贵嫔笑笑:“你当她真没注意?这宫里要说眼睛最尖的,莫过于她了,眼尖了才能到处钻空子。她必是看见了,只是没点破。”

“那可……”

“怕什么。”媛贵嫔慢条斯理打断了侍女的焦虑,“本宫就算是真病了,你当她们不以为是装的?这宫里就是有许多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谁点破,谁是傻子。”

侍女想到了什么,眼睛往南边瞟:“那这宫里最傻的……”

“可不就是她。”

崇明宫的南边,是庆贵妃寝宫的方向,主仆两个想的是同一人。侍女琢磨了一会,抿嘴道:“若说这个,潋华宫那位也有一些了,有时候看着她,倒是真有点像南边那位。”

侍女不敢点名,媛贵嫔是没顾忌的,就说,“宁贵嫔一路顺风顺水,难免有些傲气,也有艳羡庆贵妃的意思在,行事说话就学了三分。她要是生个孩子出来,再进一步,谁说不会成为第二个庆贵妃呢。”

“可……她快有两个月没进春恩殿了吧。”

“她是年轻,可要分和谁比。这两届秀女姿容出色的不少,她亦是韶华将尽了。本宫看她似乎是醒过味来了,这些日子以来,跟底下新人走得还算亲热。”

侍女点头:“嗯,听说云美人刚和皇后请示不久,说现在住的地方太阴潮,想换一个敞亮点的屋子,宁贵嫔就说潋华宫还有空房子。只是皇后还没点头。”

“若要求得什么事,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宫里这么大,住得不如意的人这么多,皇后又凭什么单为云美人点头?而且她们要住在一起,也未必只是因为屋子阴潮。想让皇后答应,总要拿出点诚意。”

“娘娘是说……”

墨磨好了,媛贵嫔提笔蘸了墨,一笔一笔继续抄琴谱。抄完两页,觉得腕子有些酸了,这才放下笔抬头:“宁贵嫔祖父各地布政使做了几任,眼看到了告老之年,还未能进京入阁,而宁贵嫔在宫里靠着美貌家世一路走到正三品,再往前也艰难了。宫里宫外向来一体,她想自成一路,谁也不靠,却是打错了主意。安国公府再不济,皇后总在凤椅上坐着,压制一个布政使不容易,若真要压,却也有办法。”

侍女若有所思,“皇后这么做有些险呢,万一宁贵嫔翻脸投了庆贵妃,那边不是又多了一条助力。”

“庆贵妃不是什么人都肯接——而宁贵嫔,她想成为庆贵妃,却未必肯屈居庆贵妃之下,若真要选,大抵她会选皇后。”

“皇后……皇后娘娘最近对咱们这边……”侍女有些担心,“若是宁贵嫔投了过去,她恐怕容不下主子与她并列。”

媛贵嫔笑:“怕什么,宁贵嫔一时半会不会选边。皇后对本宫么,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却是与旁人无关的。”

“静妃娘娘今晚过来,挑拨的意思很明显。”

“不用理她,老十还小,她想搅浑了水让大家自相残杀,给她清干净道路,这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本宫就是再笨,事情也还没走到最后一步,会受她的挑唆么?等稷合回了京城,他越是风光,本宫越是安全。皇后要抢儿子,也不会挑这个节骨眼儿。”

侍女笑着点头:“总之不管皇上纳了什么相貌的新人,都与咱们无关。”

“嗯,再研些墨出来,本宫写完这篇。”

崇明宫里墨香四溢,内殿只有一个侍女在前,外头来往做事的也都轻手轻脚,风和秋虫的声音传进屋子,美人觚里插着鲜花,玉山炉里燃着出云香,人到中年却风华犹在的女子坐在灯下抄书,在这暮色沉沉的宫廷里,颇有一番难得的闲适意趣。

而同时的凤音宫中,气氛却沉闷地犹如山雨欲来。

皇后晚饭只吃了几口,晚间来请安的嫔妃们过来点个卯,谁都没敢多留,再不通透的也知道今日最好别触霉头,早早散了。因为,随着清和署舞姬萧氏承宠获封的消息传开的,还有皇后给皇帝送过蝴蝶络子的事。

大多人都知道皇帝午睡时召了萧氏侍奉,下午不但下了封赏,腰间盘龙带上挂的几样荷包坠子,还多了新宠的手艺在上头。

那里可没有皇后的蝴蝶络子。

若说蝴蝶太女气不庄重,所以皇帝不肯带,那也说不过去,见过的人都知道,萧氏打的络子里有个海棠花模样的,就在皇帝腰间挂着。遇到这样没脸的事,哪个女人不生气?何况还是脸面很重要的后宫之主。

皇后在人前倒是一概如常,大家来请安,她就笑着说话,还主动问起两个新晋嫔妃的饮食,颇为和蔼。但熟悉她性子的人却是知道,她最生气的时候,脸上也是带笑的。于是机灵的领头,众人俱都散了。

皇后回内殿,瞅着榻桌上未曾收拾的五色丝线出了一会神,正装也没脱,直接盘膝上了榻,攥了一把金丝银线,五指翻飞起来。

粉蝶,黄蝶,燕尾,蓝翎,白斑,透翅……一个又一个活灵活现的蝴蝶编织出来,大大小小摆满了桌子,皇后一声不出闷坐了一个时辰,将藤匣里的彩线全都用完了。

除了秋葵,谁也不敢到跟前去,里外宫女内侍们全都谨小慎微的,最爱说笑的几个也都闭紧了嘴巴,老老实实干活,干完就早早下去。唯有秋葵还能在内殿里服侍,可也不像之前那么敢说话了。

那络子可是她建议送到御前去的。

终于皇后遍完了一匣子线,手里没了东西,整个人也像老了几岁似的,一直笔挺的背脊渐渐弯曲,慢慢靠在了迎枕上,然后瞅着一桌子蝴蝶默默不语。

秋葵鼓了半日勇气,上前试探着商量:“娘娘,快三更了,让奴婢服侍您歇下吧?”

皇后没做声,只管瞅那些五颜六色的蝴蝶,脸色木然。

秋葵跟着沉默一会,最终跪了下去,“都是奴婢的错,奴婢送东西也不会说好听话,让人钻了空子,让娘娘丢了脸。奴婢该死,求娘娘责罚!奴婢愿意去浣衣局!”

“你去浣衣局有什么用,就算是去刷恭桶,事情就能挽回了?”皇后终于说了话,转过脸盯着心腹侍女笑。

“奴婢……奴婢这就去安排,定会解决了萧氏,绝不留后患。”秋葵额头触地。

“萧氏死了,皇上就能戴本宫的络子?”皇后讥诮的扬了扬眉,“没准怜香惜玉,睹物思人,还要天天挂着那海棠花络子满宫里走。”

秋葵不敢接话。

皇后长出了一口气,叫她起来,一挥手,将榻桌上编好的络子全都扫在了地上。色彩斑斓铺了一地的漂亮蝴蝶,一动也不动,像是深秋里僵死的尸体。“枉本宫带了你这么多年,这时候不说琢磨那萧氏为什么能起来,尽想些没用的!”

秋葵一身汗,头也不敢抬,只伏在地上说:“奴婢查了,宫宴那晚皇上突然离席,十几个舞姬没来得及退出,萧氏就在里头,想是那时候被皇上看见了。她是个有心的,听清和署的人说,今日被传召,她特意将平日打的络子挑了最好看的戴在身上,故意去御前露脸……”

“这么说来,倒是本宫撞在了她身上,无巧不巧成了她的垫脚石。”

“不是,娘娘,她的教司说她舞姿不出众,只是长得还过得去,能拿出手的也就是一点女工,性子又野,前途是堪忧的。”

皇后冷笑一声:“长得好,女工好,性子野,光凭这几点就是有前途,哪来的堪忧一说?越发不长进了,什么话都肯信。本宫让你琢磨萧氏如何能起来,你就琢磨出这些?”

“……”秋葵不敢再说什么。

“站起来!本宫瞧不上窝囊的。”秋葵只好站起,深深垂了头。

皇后数落她:“那萧氏再带手工,再恰巧借了本宫的势,也得有皇上的传召才能作数。皇上只在宫宴见了她一面,隔了好几天,怎么就突然想起要传她,你到底想过没有?”

秋葵当然想过,只是有些话,她轻易不敢说,见皇后动了真怒也不得不说了,免得被主子认为是窝囊到底。“娘娘,是襄国侯今天送了家乡的土仪进宫……”

皇后眼中冷光一闪,“送的什么?”

“一些皮子和吃食,不是什么好东西,库上的人收了报上去,皇上看都没看。”

那就是说临时起意了。

皇后沉着脸坐了半晌,脸色越来越难看。襄国侯头前送东西,皇帝后脚就召了酷似侯府小姐的舞姬,这两件事就算本身没有半分关联,一旦传出去,任谁都要浮想联翩。外人的嘴可以堵,但她一想起中秋宫宴上皇帝和七王侧妃说话的情景,心里就难免犯嘀咕。

若真是……

她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皇帝手书,“德仪”两个斗大的字映着烛火,颇为刺目。

“明日传那萧氏来见本宫。”

“是。”

秋葵应着,别的却也没敢说。她发现主子似乎是忘了,新承恩的嫔妃次日拜见中宫之主是规矩,并不用特意传召。

……

宫廷有时封闭如铁桶,有时又漏风如筛子,端看是什么事。

顶尖的主子们没有刻意封口,底下人又谈资甚浓的事情,就传播得比较快。这日下午皇帝封了一个舞姬,晚间,小搓的言官御吏已经开始悄悄相聚,或者自己关门在家琢磨,考虑要不要递个折子上去说点什么。说与不说,怎么说,都是技术,不在京里混个三五七八年,寻常人根本摸不着门道。

血气方刚的愣头青这时候很容易头脑发热,写个什么妖姬祸国的谏言书上去劝皇帝收敛,不要什么女人都往龙榻上弄。不过一般这种人也不会有可靠的消息来源,真正能从内廷得消息的不是防着他们,就是伺机利用他们,所以到了这日晚上,萧充衣的名号还仅限于一部分人知道,愣头青们懵懵懂懂一无所知。

锦绣阁内寝的床上,长平王端坐,面前摆着几道已经写好的上书。这天正是和手下碰头的日子,恰巧宫里有了这样的事,唐允那边不仅整理好了相关消息,还顺道让笔杆子写了几封折子出来,相当于是模子了。若要用的着,就去找人照着这个口气鼓噪。

长平王将那几封折子飞快扫完,沉吟一瞬,问道:“萧氏什么脾性?”

唐允禀说:“在清和署人缘不好,敢和教司顶撞,挨了罚下次照旧。曾经有**害她,给她下泻药,差点没了半条命,她好了之后,那个下药的有次在池子里失足,救上来就成了傻子,这事和她有没有关系说不好,王爷若是需要知道,容小的再去查。”

“查查也好,不过不必强求,查不到就算了。”长平王将几个折子收在一起又丢给了唐允,“暂且留着,用不用,看看再说。萧氏若是本事不济,本王花那个心思作甚。”

唐允接了折子妥贴收好,忍不住劝道:“王爷若用,宜早不宜晚。小的得了一张清和署里的舞姬画像存底,这是摹本。”他从袖中掏出一幅绢纸展平,呈在床前。

一旁贺兰瞄了一眼,慢慢垂眸。若不事先告知,他真要以为是府里侧妃的肖像了。唐允说得没错,宜早不宜晚,皇帝要是真起了那个心思,还是扼杀在初始比较好。

长平王瞅着那画像看了一会,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唐允又道:“只等王爷点头,小的立刻能推进造势,以舞姬狐媚惑主开始,舆论尘嚣日上时,再透出萧氏的样貌……”接下去的话他没说,毕竟关系到主子颜面。

贺兰不由暗自点头。唐允做起这些事来越发熟练,短时间内就能想出直击的办法。若要让皇帝灭了心思,最好不过是先让大家全都知道他的心思,言流一起,皇帝只能反其道自证清白,说不定还会被苍蝇似的言官逼出厌恶之心来。否则,时日长了,事情还真不好说。宫里龌龊之事历朝历代举不胜举,纲理伦常有时相当淡薄。

只不过,这是主子家事,当属下的不便说得太清楚。

长平王呵呵一笑:“本王说了,暂且看看情势。这法子先留着,另外你在挑个人来备用。如果萧氏有本事,倒是可以换了思路。”

唐允抬头,对上主子幽沉的眼,转瞬明白了。“小的回去就办。”

关亭上来禀报他那边的事,长平王听着,偶尔问上两句,萧氏的事就算暂且揭过。待到三人从暗格里告退,内寝的灯却没熄。长平王坐在床上姿势没变,默了一会,突然起身下地,直出外头去了。

值夜的内侍惊起,鞋都没提上就追了出去,“王爷您这是去哪?三更鼓都敲过了,夜里有露水,您好歹披件衣服,小心着凉啊!”

长平王一言不发,迈着大步往院子外头去,弄得那内侍叫苦不迭。花盏等人陆续也醒了,匆匆忙忙起身,七手八脚穿戴了赶在后头,一看长平王是往辰薇院的方向去。

花盏抓着外衣往前赶,没系好的帽子跑掉了也顾不得管,好容易追上去要给主子披衣,长平王两步出去又把他甩下了。

“王爷,王爷,您不顾惜自己身子,这么着过去,也会把侧妃吓着的。她每天睡得早,这时候正酣沉呢,半夜惊醒了恐怕会影响身体呀。您好歹停一停,病还没好利索,明儿御医来问诊若是发现什么不妥当,奴才吃不了兜着走,怎么跟皇上皇后交待呢……”

他这里絮絮叨叨的边跑边劝,长平王就像突然出门似的,突然住了脚。转过头,瞅着花盏笑:“谁说本王要去侧妃那里?”

花盏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长平王这一笑,冷森森的,可把他吓了够呛,骨头都冻凉了。他惊魂未定低了头,赶紧告罪。长平王从他手里接了外衣披上,扭身继续朝前走。

“本王要去书库翻典籍,正好饿了,去拿宵夜来。”

花盏赶紧吩咐跟上来的内侍们去通知厨房,自己一溜烟追了上去。自从几日前王爷开始看书,就特意将外院书房里的好多八百年不动的厚部头搬进了内院,说是取用方便,在辰薇院东边不远的空屋子里存着。花盏暗道,看书是好,大半夜起来折腾也有点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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