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通风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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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上你的鲜血。」缓缓浮现的六个血字,深深烙印在除真的眼中。
除真忍不住蹙紧了眉头,又是要血。
先前在楼下的卫生间里的时候也是一样,只有给了鲜血才能让水龙头停下来。
对方似乎对鲜血有着极大的执着。
这个要血的人到底是谁?
又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的鲜血?
除真心中疑惑,却还是划破了自己的掌心。
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现在,她不会允许小北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儿。
鲜血顺着伤口涌了出来,瞬间便浸透了整个手掌,滴落在地上。
除真因着那伤口的刺痛微微蹙了蹙眉,伸手,将流血的掌心贴在了玻璃上。
一阵冰凉的触感从玻璃上传来,掌心的温度像是被玻璃吸走了一般,同时被带走的,还有除真掌心的鲜血。
她能够明显感觉到玻璃上像是有生命一般,在不断吸收着自己的鲜血。
透过那半透明的玻璃,她甚至能够清晰看到自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过片刻,脸上的血色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可饶是如此,她却始终没有收回手掌。
当然,她也根本收不回手就是了。
像是有什么东西牢牢绑住了自己的手掌,她根本没法儿将手掌从玻璃上挪开,只能咬牙坚持着。
失血过多让她的身体变得虚弱,眼前似乎有些模糊,意识也有些不清。
蹙了蹙眉,她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让自己勉强恢复了一些清醒。
她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长时间,等到手掌终于能够从玻璃上退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几乎快要昏厥过去了,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才强撑着清醒。
「吧嗒」的一声响,除真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那是一盒退烧药。
幸好,对方至少没有出尔反尔。
除真带着虚弱的身体艰难上前两步,拿出退烧药给小北吃了下去。
退烧药起效的时间没有那么快,但得到了退烧药,除真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算是彻底落了下来。
她背靠着玻璃,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等感觉自己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儿,这才站起身。
一共只有二十四小时,她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哪怕脚步还有些虚浮,却还是强撑着站起身。
她打算去探查一下那些尸体的情况。
她首先需要弄清楚,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尸体。
经过刚才的战斗,那些尸体已经只剩下残骸了,但从那些断肢残骸上,除真还是看到了不少的伤痕。
那些伤痕不算深,或在胳臂上,或在掌心,大概七八.公分的一条,倒像是和自己一样自己划破了皮肤的模样。
看来这些人和自己一样,都曾经被要求放血。
或许是和自己一样,为了求药,也或许是求食物,或者别的什么。
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总需要一些必需品的,而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鲜血交换,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只能去交换。
所以,这些人都是失血过多死的?
幕后之人要这么多鲜血又是为了什么?
方才被压下来的疑惑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除真思绪纷繁,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迅速地将那些尸体都翻了个遍。
终于,在其中一具尸体的下方,发现了一个被焊死的通道口。
那看上去有点儿像是通风管道,管道很宽,完全足够一个成年男人进入。
管道
口原本只是一扇百叶窗,却不知道为何,在百叶窗的下面,又被重新焊了一层铁皮,将整个通道口焊得死死的。
百叶窗现在已经被摘了下来,那铁皮上也能够明显看到一些凹凸不平,看上去像是被撞击过的样子。
除真猜测大概是之前那些人曾经尝试过从这里下去,只可惜,他们没能成功。
两边被焊死的地方连一道缝隙都没有,依旧被焊地严严实实。
也是,没有工具,想要出去简直是不可能的。
明明出口就在自己的眼前,却怎么都没法儿打开,这对人该是怎样的一种心理折磨啊。
当真恶趣味。
除真忍不住想着。
她看着那铁皮,思索了片刻,便放出了一只蛊虫。
这蛊虫是所有蛊虫中最剧毒的一个,可以释放出毒液,这毒液的腐蚀性比强硫酸更甚。
小小的蛊虫爬过铁皮的四周,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下一瞬,上面冒出一片绿色的气体。
铁皮被腐蚀,像是支撑不住了一般,整个铁皮坠不住一般往下掉了掉。..
除真见状收起了蛊虫,直接一脚踹了过去,那铁皮就掉在了通道里,发出响亮的一声。
风声顺着通道口传了过来,很轻,但确实是有。
看来这通道是通的,就是不知道另一边是怎样的情况。
除真眼神暗了暗。
通道内是否安全还不知道,她没有贸然带着小北一起,决定自己先去探查一番,等确定无碍再回来带走小北。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将一只蛊虫留在了玻璃房内,若是有什么意外,自己也好及时赶到。
除真钻进了管道内,管道七拐八拐的,不怎么好走,但好在中间也没什么岔路口,除真顺着爬过去。
再又一次拐过一个弯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出口。
管道的出口,连接的是另一个房间,和自己先前待着的房间不同,这个房间豪华极了,甚至比孟劭自己的房间更豪华。
大概有两个房间那么大,屋内的装饰也是极尽奢华,像是古欧洲的装饰,典雅庄重。
正中央摆放着一张豪华大床,外面是白色的纱帐,透过那纱帐,除真隐约能够看见床上似乎躺着一个女人,长长的黑发如瀑一般洒落在枕头上。
不过对方似乎正在沉睡中,应该没有危险。
除真正准备回头去将小北带过来,却刚爬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了那熟悉的女人诡异的笑声,从管道里传来。
她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那声音到底是从前面传来的,还是从后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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