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先收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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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

千绯月懒懒的打着呵欠，步子却快速的在皇宫的屋檐上行走，不多时就停了下来。

看着殿内灯火通明，千绯月无语，大半夜还不睡。

脚下轻点落在地面，干净利落的推开门，正在画着画的皇帝警惕的抬头，看到是千绯月后，脸就冷了下来。

“半夜闯皇宫，你倒是胆大的很。”

“我胆子一向很大，我娘当年的事到底是怎样的？”千绯月也不拐弯抹角，潇洒的往案桌上坐。

“你认为朕为什么要告诉你？”皇帝冷哼的背过手，这久了，那些暗卫还没有察觉有人进他的寝宫，恐怕已经被下药了。

“呵~”千绯月搓了搓指尖，轻笑。

“说，你就还是皇帝，不说我就不介意牧云国换个皇帝。”

语气嚣张狂妄。

气的皇帝脸都绿了，他堂堂一国皇帝竟然被一个丫头片子威胁，灵力顿时释放。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灵力如潮水般向千绯月压去，皇帝冷笑。

“嗤。”

千绯月不屑的嗤笑，身上的灵力也释放出来，虽然看不清是什么境界的，但气势上却是死死的压皇帝一筹。

此时的皇帝已然没有了往日的威严，龙袍被汗水打湿，小腿肚子不自觉的抖动起来。

更震惊的是皇帝的内心，他没想到眼前一个还没及笄的丫头片子实力居然比他高上不少。

“你到底想怎样。”皇帝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他的嘴唇已经开始颤抖了。

“我娘当年的事，包括我娘是谁？我娘又为什么会死？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对于皇帝的识趣，千绯月也是很满意的撤去灵力威压，把玩着娇嫩的玉指。

灵力一撤，皇帝就如同刚从水里出来一样，虚脱的瘫坐在地。

寝宫外响起细微的脚步声，皇帝才惊觉不是暗卫们被迷昏了，而是根本没有察觉有人进来。

良久没有听到皇帝寝宫传来声音，暗卫轻声问道：“皇上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收到千绯月的眼神警告，皇帝定了定心，镇定的开口：“无事，退下吧。”

外头渐渐没了声响，皇帝又看向千绯月，沉默了一会就开口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你娘亲苏凝烟是临云国隐世家族苏家的大小姐，因为不满家族安排的婚事，偷跑出来，朕微服私访偶然跟她相遇的，她清冷绝色的模样吸引了朕，只是她后来遇见了千楠，和千楠结亲，明明是朕先遇见她的。”

皇帝眼眶有些微红，带着恨意和伤痛。

“后来我特意让人去勾引千楠，却未曾想，她新婚夜独守空房却依旧对千楠爱慕不已！我心有不甘却又不能怎样，就这样过了几年，突然来了一批人说要带走苏凝烟，当时她怀着身孕，我于心不忍，以牧云国皇帝的身份去和他们谈判，最终让苏凝烟留下把孩子生了再带走，过了几月，你出生了，迟迟没有见苏家的人来带走她，就这样过了三年，我本以为苏家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却不想……”

皇帝突然更咽住，“却不想传来了她过世的噩耗，我找人去查，却只查到她被人捉奸在床，最终郁郁寡欢，可我不信，她那么坚毅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怎么会呢……”

“你长的真的很像你娘亲……要是我当初强硬的纳她为妃，哪怕是后位，她也许就不会那样。”

皇帝眼眶湿润的盯着千绯月看，此时已然五十多岁的他，哭得像个孩子。

千绯月冷淡的听着他讲完，她原本以为莫氏喜欢上千楠是无意间的，却不想是有心人，那个有心人还是当朝皇帝。

听他讲到后面的话，只是冷笑，“我娘若是在后宫，只怕活不过一年吧。”

“你的好皇后会容忍一个随时可以替代她位置的人？前皇后是怎么逝世的，你以为只是得了绝症治不了吗？”

她说的没错，以她娘的性格，不喜争抢，不通心机，嫁进千家已经够受了，若是进了皇宫只怕不出一年就暴毙了。

皇帝好像被点醒一般，呆愣了几秒，脑海划过什么，“你娘亲的事，皇后也参与其中了。”

之前他总觉得忽略了什么导致他一直未曾查明真相，如今细想之下，竟意外发现。

千绯月不语，指尖索绕一缕灵力将它打入皇帝的灵丹处。

“至此以后你的修为不进反退，还是早日培养下一任皇帝吧。”也不跟皇帝废话，隐入黑暗朝皇后的寝宫飞去。

凤仪殿

皇后刚歇下，千绯月就这样冷冷的看着，抬手摸了摸腰间的红尧。

朱唇轻启，“去吧。”

红尧鞭身动了动，化作流光钻进皇后的身体。

红尧不仅仅是鞭子，它是由上古灵蛇幻化而成，云缪这个大陆承受不起上古灵蛇神体，故而化为鞭身，红尧的精神攻击区区一个低阶大陆的蝼蚁，怎可受得起，估计此番搜魂过后，明日便可传出皇后痴傻的消息了

很快，红尧就飞了回来，床榻上的皇后明显气息焉了几分，千绯月眼也不抬，一道灵力凶猛狠厉的打入皇后的腹部，皇后闭着眸子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丝血迹，风韵犹存的面容上痛苦的狰狞着，似乎在经历什么痛楚。

红尧想重新围上柳腰，被千绯月瞟一眼，鞭身抖了抖，似乎在委屈，见千绯月没有什么反应，乖乖的化作流光附在手腕上。

转身去了凤仪殿的私库。

人现在还没有到杀的时候，利息总要收点吧。

用力破坏了私库的锁，轻松的进入里面，外边堆放的都是一些金银珠宝，千绯月看也不看，抬手一扬，全部收进空间戒指里。

看着被洗劫而空的库房，千绯月满意的离开。

离开的时候还随手收刮了皇帝和各个妃子的私库，十分好心的留了下国库。

若是把国库给搬空了，苦的就是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