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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瑶工坊现在不过仅仅是在桐关有些名声罢了,连江南府都没走出去。
而这要想和御兰坊合作?
平关平时都会对王富贵所说的一些不可思议的话怀有一丝疑惑,但这一次,这话在他看来实在太离谱了,他坚定的摇摇头道。
“不!”
“老爷,咱们布行,恐怕短时间内....哪怕是长时间内都很难吧,不过老爷放心,就我们现在有周家,还有三大布商的支持,收益已经很不错了!”
看着平关那副被自己的话惊吓到的模样,王富贵不由得一阵忍俊不禁,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放心吧,我刚才那话不过是说笑罢了,要真有那一天,这个御兰坊在我眼中来路不正,恐怕它愿意合作,我还不愿意呢!”
说完,王富贵便大笑着扬长而去。
平关望着他那扬长而去的背影,不禁愣愣出神,只是心中觉得王富贵这个人很有魅力,哪怕是对于男人来说。
......
另一边。
悦来饭庄。
啪!
秦五抡圆了手臂,狠狠地一巴掌抽向了张小二,那巨大的力道瞬间在后者的右边脸颊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哎哟!”
紧接着张小二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秦五于是转过身来,对着县太爷连连鞠躬道歉,声音更是卑微到了极点。
“县太爷,这件事是我们的问题,您放心,我已经替您收拾了这小子,我敢保证,这件事绝不是我悦来饭庄有意要针对您,这实在是误打误撞啊!”
闻言,旁边的书童冷哼一声。
“不是有意针对?”
“那这盅参茸汤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老爷的嘴边?”
“这....”
听到这话,秦五和张小二也都是一脸懵逼,按理说,这盅汤应该是被王富贵喝下去才对,可是现在两人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汤就入了县太爷的口了。
在两人看来,唯一的可疑点就是山狗了,毕竟是这家伙将那两碗参茸汤送上来的,只是这会儿东窗事发,山狗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无奈之下,秦五只好又是猛的一脚踹在张小二身上,怒斥道。
“没听到县太爷问你话呢?这汤我不是吩咐你送上来的吗?我们悦来饭庄向来不会做这种事情,定是你这禽兽暗中使坏,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秦五又狠狠地几脚踹了上去。
对他来说,眼下只能断臂保命了,把张小二推出去背锅,总比连累自己甚至是整个悦来饭庄全部玩完要来的好。
更何况,眼下得罪的还是县太爷,这可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了。
那张小儿嘟嘟囔囔,于是据实相说道。
“小人...小人也没想着要对县太爷下手,小人原本的目标本是那王富贵,谁知道这碗参茸汤,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到了县太爷那儿去了!”
“县太爷,这件事绝不是我们有意而为之,小人只是想收拾那王富贵,谁能知道误伤了您.....”
听到这话,顾荣眉头微皱,他回想起刚才那山狗上菜时的场景,心中于是明白了个大概,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
“你跟那王富贵是什么仇,什么怨,竟然到了下毒的境地了?”
“这.....”
张小二一时语塞,于是看向秦五,可秦五也不敢说。
总不能直说这么做仅仅是因为王富贵是他们悦来饭庄的死对头。
这话要是被别人传出去,恐怕事情只会越闹越大,甚至秦英华都会莫名躺枪,身败名裂,饭庄也甭想继续开下去了。
见两人不说话,顾荣不禁冷笑一声道。
“哼,不”
“这么看来,你们这悦来饭庄还真是霸道,只要是来你们这里的客人,是想谋害谁就谋害谁,虽说只是小小的泻药,可其心当诛!”
说完,顾荣二话不说,当即吩咐身后的护卫将秦五和张小二给抓了起来,准备带往县衙好好审问。
两人当然不肯,大呼小叫,连连求饶。
只是二人越是这样,顾荣就越不可能放过他们,反而改变主意,让疏通通知县衙准备将悦来饭庄暂时查封!
可怜这事儿发生的时候,秦英华还毫不知情,此刻他还在海边,与另外两位冤大头,傅俊,滕文轩在挨家挨户的寻找着牡蛎。
.......
吴家。
话说,在王富贵离开悦来饭庄之后,吴员外心中闷闷不乐,便也带着贵七回到了府上。
回想起刚才王富贵那话,吴员外有些意难平。
一万两银子,还有这块价值不菲的官标。
难道就吸引不了他吗?
思来想去,吴员外突然指着石桌上的那块官标道。
“贵七,你将这官标给王老爷送去。”
“什么?”
听到这话,贵七顿时愣在了原地。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那王富贵分明是个不识好歹之人,他既然都不愿答应,您还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他作甚?”
“依我看,以后根本犯不着跟这种有眼无珠的人打什么交道,对牛弹琴罢了!”
然而,吴员外只是轻轻摇头,皱眉道。
“不,你错了。”
“虽说当时被他拒绝,我的确是有些愠怒,但仔细回想起来,却又觉得十分耐人寻味,我觉得这位王富贵,绝非普通商贾之流。”
“试想,若是我们仅仅用黄白之物便能收买他的话,他也不会被姜老先生所看中了,而且你可还记得,他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对待这种君子,当然不能以小人的方法,想来也是我糊涂了,这么多年来,身边所经历的小人太多了,导致竟辨别不出来君子小人之流!”
闻言,贵七还是有些不明白。
“老爷,既然是君子,那您还拿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他?依我看,他一个商贾之流怎么可能不爱银子的,恐怕是嫌弃咱们给的不够多....”
话音未落,吴员外眉头一皱,打断道。
“不可这么说,君子者,资人之所急,而不取人之所需,眼下,这官标对我来说本来就没什么用,反而对他来说,恐怕正有所需。”
“所以,倒不如成人之美,就当是交了他这个朋友,你将此物拿去送他,就说我吴员外为刚才在饭桌上说的话而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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