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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还是蓦然,衡天录于是直言道。
“这一嘛,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当然是先处理好我大哥的后事,也就是丧事,我大哥在咱们桐关,好歹也算是个人物,现如今西去了,他的葬礼,咱们得办的好好的才行。”
“这件事就交给管家处理了,至于大家伙,到时候就负责到场就行了。”
众人点了点头,倒也没说什么。
葬礼这种事情宁愿躲得越远越好才对,一来晦气,其次也不能得什么好处,甚至还有可能赔钱,交给衡天录去做,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衡天录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也很重要。”
“当下,衡舒还在周虎手里,咱们得尽快把衡洛灵找到,一来,促成她跟周家联姻,其次,咱们也免于被周虎找麻烦。”
说完,衡天录吩咐道。
“管家,这几天,要多安排些家丁,尽量把城里的每个角落都找个干净,另外,要是有人知情的话,就打听打听消息。”
说完,衡天录直接起身,似乎要宣布一样更加重要的消息。
“各位,这第三件事情,是我衡天录必须要做的,同时也是各位想做的,那就是,分家!”
分家!
听到这话,整个大堂内外几乎所有人都是一怔。
分家?
分什么家?
这不是衡天青的家吗?家产早就分了好几代人了,他们所要求的,至多也不过就是布行里头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子罢了。
这时,只见衡天录微微一笑,然后说道。
“各位不要惊慌,我这次分家,是指将这里重新再分一次,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的上一辈分家产的时候分的不公平。”
“他将布行给了我哥,却只给了我一笔银子,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们说,我爹当年这不是纯纯的看不起我,偏心吗?”
“所以,今天,我不仅要重新分家,就连布行,也要分了!每个人按照自己的一份子,把钱全都抽走,布行也可以拆分。”
“以后只要是咱们衡家人,谁都可以开布行,也都可以自称为衡氏布行!”
这话一出,在场的衡家人几乎无不愣在原地,有些无法理解的看着衡天录,甚至是不敢相信。
毫无疑问,对他们这些旁门左支来说,衡天录这么做对他们当然是有好处的。
一来,再次分家也就意味着他们能从其中再收益一笔。
二来,衡氏布行一旦被分了,那也就意味着以后无论是谁都可以借着这块金字招牌来开一家布行了。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笔无法想象的资产。
当然,有人从中获益,当然也就有人因此而吃亏,只是因为此刻,真正吃亏的衡天青一脉,却是没有一个人在场。
甚至有些衡家人不禁犯起了嘀咕。
“这个衡天录,未免也太狠了点,仗着衡天青一家老小没有一个在场,竟是连衡氏布行都要拆散,真是有些不择手段了。”
“可叹那衡舒可还是衡天录的侄子,想当初那些年他生活贫困的时候,可都是衡天青每个月接济他,这人未免心肠也太恶毒了一点。”
“唉,毕竟是咱们衡家人,你说在咱们要不要说一下?”
“害,有什么好说的?”
“这可是别人弟兄之间的事情,别人亲兄弟之间都没说什么,咱们又能怎么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这跟咱们又没坏处!”
......
很快,支持衡天录分家的人越来越多。
衡天录嘴角微微上扬,十分得意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决定了,这半个月内,把衡氏布行买了,咱们把家产重新分一分,以后咱们各过各的,明天我就让衡氏布行开始挂牌!”
......
散会之后。
衡天录一边喝着茶,一边优哉游哉的哼着小曲。
就在这时,管家有些疑惑道。
“老爷,有个自称是秦老爷的,说想要见见您!”
“秦老爷?”
衡天录眉头一皱,摆了摆手。
“不见不见,老子又不认识他,见他做什么?”
“老爷,这个人说,他是什么下关村的一个地主,他说他好像在他的宅子里头,发现了衡洛灵!”
“什么!”
听到这话,衡天录顿时脸色一变,当即起身。
“你说的是真的?快快快,让他进来!”
“对了,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其他衡家人,眼下,就算是知道了衡洛灵的消息,也千万不能让她回来,至少也得等到我分家之后。”
“是,老爷!”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小院儿内。
王富贵和吴侃,正大眼瞪小眼。
对于这小子,王富贵本来准备让他跟着唐瑾一块儿学习唐诗宋词的,谁知道这小子对他所写出来的那些唐诗宋词,竟然丝毫不感兴趣。
甚至还放出豪言壮语道。
“王先生,这些东西,我也能写,我以前听人说过,学诗词歌赋,是亡国之道,不是强国之道!”
闻言,王富贵不禁眉头微皱,有些好笑道。
“哦?”
“吴公子,那你说说,你想学什么?”
“王先生,那得问你能教我什么,我想学的是万人敌,你能教我万人敌之术吗?”
“万人敌?”
王富贵心中更是感觉一阵荒谬,他又不是孙行者,还会那什么七十二变的,于是他直接摇头道。
“我要是有那万人敌的本事,还在这里教你做什么?更何况,你爹把你送到我这里来,是为了几天之后的赈灾诗会做准备,可不是让你跟着我瞎学的!”
闻言,吴侃也摇了摇头,满脸不信道,
“王先生,您可是我第一个称之为先生的人,您说这话,我可不信,我爹让我参加那诗会,是想让我拜入姜岳门下。”
“可现在我都拜入你门下了,这些东西,当然是由你来教我了!”
“什么?”
“拜入我门下?你什么时候拜入我门下了?”
王富贵差点没被这话惊掉下巴,他只想做一个商人,之所以答应吴员外,那也是为了那一块官标,他什么时候收了这小子做徒弟了?
“王先生,在我们这儿,行过礼,那就是师徒了。”
“正所谓徒弟领进门,师傅总得教点儿什么吧?你说得对这些我都学过了,现在我就想学点儿没学过的!”
吴侃轻描淡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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