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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座椅背上。向天亮接过杜贵临递來的香烟。瞅了一眼说。“不会吧。堂堂的公安分局局长。居然抽的是十元钱一包的香烟。贵临。你越活越回去了。”
“唉。甭提了。”杜贵临苦着脸道。“按照你嫂子的规定。工资得百分之百上交。我就那一个月几百元的补贴和奖金。能抽上十元钱一包的香烟已经不错喽。”
“哭穷。跟我哭穷。”扔掉手上的香烟。向天亮摸出一包大中华。自己留一支。整包都扔给了杜贵临。“他x的你少來这一套。市区那么多娱乐场所。你开开口。这个费那个费的。还不乖乖给你送上门來吗。”
杜贵临摇着头说。“歪门邪道我不于。烫手的钱咱不接。你说过的。我将來至少能当市公安局长。我可不想因为一点小钱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向天亮大乐。“鸿皓之志。鸿皓之志么。但是。一个经常让自己手下喝西北风的人。是当不了大官的。你得时常经手下甜头。你的手下才会对你死心踏地。你是船手下是水。水涨才全船高哟。”
“沒办法。我总不能去抢银行吧。”杜贵临摊着双手道。“在市区想合法地捞钱。我沒这个能耐。而且面对的大多是关系户。我也不敢使出这种能耐。警察也是人。这种坏口子一开。警察也会变成坏人的。”
向天亮说。“办法总比困难多。这年头最容易做到的事就是捞钱。咱们滨海现在大规模的走私是沒有了。但小打小闹还多得很。你们布张大网。就是捞不到大鱼。但小鱼小虾总是有的吧。”
“内行人讲外行话。”杜贵临道。“滨海区公安分局管辖的主要是市区。现在的走私犯都学乖了。有点能耐的都绕着滨海区走。我总不能跑到别人的地盘上设埋伏吧。就是在市区。上面还有市局的各大支队。脏活累活我们干。一有好活大活。市局的各大支队就会闻风而动。比我们都还跑得快呢。”
“呵呵。分局就是干脏活累活的么。”向天亮笑着问道。“不扯了。看你活得不容易。我带你发财去。你去不去。”
“发财谁不愿意啊。”杜贵临道。“可是。大师兄。你不会是哄我开心的吧。”
向天亮笑了笑。“贵临。你手下靠得住靠不住。”
杜贵临说。“百分之九十以上都靠得住。”
“别理解错了。我说的是绝对靠谱的人。”
“绝对靠谱。你给个标准。”
“打死也不会说。”
“那就是咱们的五个小师弟。他们现在都能独挡一面。自己人里的自己人嘛。”
“那就是他们了。加上你一共六个。够了。”
“干。干什么去。”
向天亮说。“六个人。穿便衣。带武器。化点妆。悄悄然。再找两辆中巴车。伪装一下。挂假车牌。带些手工挖掘工具。今晚七点出发。晚九点赶到清河市。到国泰集团公司清河办事处仓库。在那里等我的下一步指令。”
杜贵临听得一楞一楞的。“干什么去。”
“运钱。”
“什么。”
“他x的。你耳朵有毛病啊。”
杜贵临忙道:“不是不是。我说大师兄。那。那是谁的钱。”
向天亮笑着说。“只要你们把钱安全地运回滨海。那就是你的钱了。所以。你沒有必要知道那钱是谁的和从哪里來的。”
杜贵临道:“两辆中巴车。那是多少钱。”
向天亮说。“至少五千万以上吧。”
“我的天。天上。天上掉金元宝了。”
“别大惊小怪。”
“大师兄。那。那是真的吗。”
“瞧你那德性。沒出息。五六千万。毛毛雨嘛。”
“嘿嘿。我能跟你比吗。你能支配国泰集团公司。掉根毛都能砸死我呢。”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五六千万不全归你们。而且要想花得心安理得。还有很多事要做。”
“请大师兄吩咐。”
向天亮说。“第一。你要制造假象。让大家以为这钱來自你以往某个案子的后续收获。就是弄虚作假。移花接木。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明白。总比破案容易么。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杜贵临点着头道。
向天亮说。“第二。其中的四千万。你分成两份。分别捐给市孤儿院和市养老院。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又要防止市孤儿院和市养老院的领导私吞。这一点非常重要。”
杜贵临道:“有点小难度。但问題不大。”
向天亮说。“第三。剩下的钱再平均分成四份。你我各一份。都存在你那里。你搞个小金库。以备将來不时之需。一份归你们分局收入。如何入帐你自己看着办。一份交市局。把老邵老蔡的嘴堵住。”
杜贵临道:“大师兄。你想得周到。我照你说的去做。”
“贵临。不义之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有德者居之。但不能全部居为己有。否则就有麻烦喽。”
“明白。明白。钱么。够用就好。够用就好。”
“就这么定了。你到清河后再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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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胜春开车。带着向天亮。赶到清河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这出是一辆中巴车。二手的。余胜春的车技很一般。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多花了一个小时。
车在市区与市郊结合部附近停下。向天亮往车外看了一眼。才发现这里是居民区。车停在一个四合院前。
四合院不大。但门很大。中巴车都能开进去。向天亮下车。拿着余胜春给的钥匙把院门打开。中巴车倒进院子里后。他又把院门锁上。
中巴车一直倒到屋子边上才停下。紧挨着正屋的门。
夜色深深。周边宁静。向天亮跟着余胜春进屋。
沒有开灯。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手电筒。
余胜春带着向天亮。进了堂屋进厢房。过了好几道门。终于在在一间十來平方米的空屋里停下。
“钱就在咱们脚下的地里。”余胜春说。
“这是刘五的房子吧。”向天亮问。
余胜春点头道:“狡兔三窟。象这样的房子还有两个。正是另外两个藏钱地点。除了他们父第一时间更新我是第三个。房子空着。房主是假名。我每年要悄悄來几次。看看这里的情况。每次都要花妆。提心吊胆的。”
向天亮轻笑。“可见。有钱也不是好事。”
比向天亮想像的要容易得多。余胜春在墙上找到开关。摁了几下。两块地板象两扇门似的打开。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出现了。
拿手电筒一照。洞里全是纸箱子。码得还很整齐。
向天亮说。“老余。纸箱子装钱。这钱恐怕早发霉了吧。”
余胜春说。“你懂什么。每箱十捆。一捆十万。都用油纸袋包着。真空包装。十年二十年也不会发霉。”
向天亮说。“他x的。真够专业的。这里有多少。”
余胜春说。“五十五个箱子。五千五百万。”
向天亮说。“那两个呢。你给人家留了多少。”
余胜春说。“一个四千万。一个三千万。一共七千万。”
向天亮说。“行。你行。把多的留给自己。你真是不客气。”
余胜春说。“废话。我提心吊胆的。我容易吗。”
向天亮说。“不容易。真他x的不容易。咱俩谁下去。”
余胜春说。“你下去。”
向天亮说。“你的钱。当然你下去。”
余胜春说。“你力气大。能加快速度。”
向天亮说。“我是帮忙的。”
余胜春说。“见者有份。我会给你留一千万。”
向天亮说。“我不要。”
余胜春说。“不要也得要。你收了一千万。咱俩在一条船上了。我才会彻底放心。”
向天亮说。“老余。我要骂人了。”
余胜春说。“你骂吧。但要轻点。不要惊动邻居。”
向天亮说。“他x的。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余胜春说。“只要你能。操三十六代都行。”
向天亮说。“我操你老婆和你女儿。”
余胜春说。“别客气。你不正操着我前妻张小雅吗。”
向天亮说。“我操孔美妮。”
余胜春说。“你操不着。”
向天亮说。“你。你气死我了。”
余胜春说。“快下快下。抓紧时间。”
向天亮说。“洞里沒有机关吧。”
余胜春说。“沒有。洞里除了钱。还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向天亮说。“什么。”
余胜春说。“名册。清河滨海两地已抓获和未抓获的走私犯名单。还有。还有枪支弹药。”
向天亮说。“名册。枪支弹药。多少。”
余胜春说。“我不太懂。但至少可以装备一个加强班吧。”
向天亮说。“我靠。老余啊老余。你够枪毙两回了。”
余胜春说。“行行。我枪毙两回。你也得枪毙一回。”
骂骂咧咧归骂骂咧咧。但开弓沒有回头箭。向天亮还是得下洞。
先把钱从洞里搬上來。再把钱运出來往车上装。來來回回。这活干得。尽管是搬钱。也把向天亮和余胜春累得够呛。
还有那些枪支弹药和几本笔记本。更是不能丢下。
也亏了余胜春有先见之明。找的中巴车容量不小。否则还真装不下这么多钱。
快晚上十一点了。向天亮坐到驾驶座上。“老余。接下來该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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