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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望着柳清清问道:“清清姐。你想说什么。”
柳清清犹豫了一下。摇着头说。“有一个关于余俏俏的情况。我不太确定。不知道有沒有用处。”
向天亮笑道:“有沒有用处。你说出來让我们判断就是了。”
“是这么一回事。”柳清清说。“大约五六年以前的时候吧。有一次我去市文化局开会。刚好看到余俏俏从市文化局出來。聊了几句她走了。而我身边是市人民医院的妇产科主任医师王大夫。王大夫看着余俏俏的背影说。看余俏俏的身形是有了。赵主任要抱孙子了。当时我是一听了之。可现在想起來有点怪怪的。我们从來沒听说过赵胜和余俏俏有孩子。他们正是因为沒有孩子才离婚的。”
张小雅问道:“清清。你当时沒有听错吧。也许王大夫是在开玩笑呢。”
柳清清道:“也许王大夫是在开玩笑。但我可以保证我沒有听错。只是我当时沒有在意。我与余俏俏又沒有多少交情。所以沒向王大夫进一步的追问罢了。”
向天亮皱了皱眉头。“清清姐。你想说明什么。不。我是说。你想用你的这个情况说明什么问題呢。”
柳清清白了向天亮一眼。“孩子他爹。你懂的。”
女人们一齐轻笑。
向天亮摇着头。“我真是不懂嘛。”
夏柳笑道:“瞧。大家都听懂了。就你沒懂。别装纯了。你还以为你是十六七岁的处男呀。”
张小雅说。“余俏俏过去的经历确实有很多反常的地方。比方说她离开市越剧团就很蹊跷。论唱戏的天份。她比不上清清。但起码不比我差。可她说不干就不干了。毫无理由么。清清刚才说的情况是想说明这么一个意思。如果王大夫说的是真的。那余俏俏就应该能生孩子并且可能已经有了孩子。那她就不会和赵胜离婚。众所周知。余俏俏和赵胜离婚的主要原因是余俏俏不会生孩子。那问題就來了。余俏俏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那孩子有沒有生下來。那孩子如果生下來了那现在又在哪里。”
向天亮嗯了一声。“小雅姐。你说得好象有点意思。”
夏柳道:“我按照咱们已经掌握的情况继续分析。假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假如咱们天亮的老叔是那个龙大。余俏俏是那个龙大的女人。那么。余俏俏的那个可能存在的孩子就是咱们天亮的老叔的孩子。咱们只要找到这个孩子。就能确定咱们天亮的老叔与余俏俏有沒有关系。”
向天亮有些不以为然。“就凭王大夫的一句话。咱们就兴师动众。这是不是有点捕风捉影了啊。”
李玟道:“我认为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值得咱们调查研究一番。”
向天亮问道:“那你说说。怎么进行调查研究。”
张小雅道:“这很简单呀。我和清清与余俏俏來往不深。但咱们林霞不是和余俏俏是好朋友吗。咱们可以问问林霞呀。”
很快地。第一时间更新夏柳把林霞找來了。
听了柳清清的情况介绍。林霞想了一会说。“她会有孩子。我沒听余俏俏说起过呀。”
张小雅说。“林霞。你仔细想想。大约在五六年前。在那段时间里。你与余俏俏來往的时候。她有什么反常的现象。”
林霞又想了想。“我想起來了……余俏俏大约是八年前从部队回來的。她母亲是我学校的同事。我和余俏俏是通过她母亲认识的。我们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她几乎是每个星期都要去我家里玩。有时候她还住在我家里。大约……大约五六年前。有一段时间。好象有半年多时间。她突然不见了。一点音讯也沒有。后來我问她。她说去外面做生意了。别的她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说。现在想起來。那个时候她确实很反常的。”
张小雅看着向天亮说。“你听听。你听听。突然消失半年多时间。不正是刚好能生个孩子吗。”
向天亮哦了一声。“是有些蹊跷。那么。你们是怎么一个意思。查她。”
女人们异口同声。“查她。”
向天亮问道:“怎么查。”
柳清清道:“先去清河。找王大夫。”
向天亮微微点头。“现在。”
柳清清道:“事不宜迟么。”
向天亮道:“外面在下雪。冷啊。”
柳清清伸手去拉向天亮。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大男人。怕冷会被人笑话的。”
女人们比向天亮还积极。向天亮自是不好反对。只得翻身而起。
大雪天出门。真够积极的。女人们纷纷请缨。向天亮作主。带着柳清清、张小雅、林霞、李玟、方妮、徐爱君和孔美妮。开着三排座的大奔直奔清河而去。
这么多人。可谓浩浩荡荡。但向天亮沒有办法。百花楼里虽然是“春天”。但毕竟是闷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女人是需要养着哄着的。出去散散心也好。
一路上。少不了笑笑闹闹。一面欣赏着车窗外的雪景。一面被女人们“折腾”。向天亮很快就乐在其中。
向天亮不禁感叹。“车外寒冬腊月。漫天飞雪。车里阳春二三月。杨柳齐作花。这日子真好啊。”
女人们一听。顿时也兴趣盎然。
柳清清说。“车里妩媚的春色焕发着勃勃生机。不知又要写就多少小扣柴扉久不开的动人故事哦。”
张小雅说。“是呀。躁动的年龄下。**早已燃烧。咯咯。”
林霞说。“晓看红湿。花重雾都。是令人迷茫陶醉呀。”
李玟说。“也许是一缕红烛。也许是半道霞光。尽去雕饰的掩映下。总有咱们一颦一笑的流光溢彩。”
方妮说。“痴痴的。他牙牙学语。第一时间更新悠悠然。她轻解罗裳。谈笑间。乌黑亮发如瀑。胜雪柔肌似绸。”
徐爱君说。“一声浩叹。一生浩叹。翡冷翠的小清新。到底及不上伦丁尼的绚丽多姿。”
孔美妮说。“烟雨蒙蒙中。他终于邂逅了一生的女神。黑色的比基尼点缀着些许绚烂的宝石。”
女人们舞文弄雅。向天亮蒙了。“干什么。干什么。这不是欺负我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柳清清说。“美呀。如有还无。若隐若现。似水似光。像雾像风……”
张小雅说。“还有。碧波荡漾。彩云舞裳。暧昧的气氛映出了她的明眸善睐。”
林霞说。“而他呢。心中的涟漪点点泛起。却不知此中滋味。可以醍醐否。”
李玟说。“可是。时光总如白驹过隙。夕阳西下。几时能回。”
方妮说。“韶华易逝呀。他就这样。徜徉在小园香径之中。”
徐爱君说。“咱们的天亮。他忆着清河滨海的光滑。抚着百花楼的流苏……”
孔美妮说。“咱们的天亮。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向天亮无奈地咧着嘴乐了。“臭娘们。你们想在车里和我干坏事。做梦去吧。”
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清河市区。
向天亮一个人下车。他在路上给清河市公安局局长周台安通了电话。至于去找王大夫的事。第一时间更新他当然交给了女人们。
**街头。雪片扑脸。寒风刺骨。向天亮不得不竖起了风衣的领子。
周台安的警车姗姗來迟。
看到开车的是省公安厅副厅长余中豪。车的后排除了周台安。还坐着清河市公安局副局长刘其明。向天亮把到了嘴边的话缩了回去。拉开车门一言不发地坐到副驾座上。
一路无话。
警车來到了市烈士陵园。
周台安走在前面。四个人穿过几排陵墓。來到了肖剑南的墓前。
默哀毕。向天亮俯身。伸手拭去墓碑上的积雪。
肖剑南烈士之墓。红字黑边。分外夺目。
向天亮嘴角一阵抽搐。无声地苦笑起來。他掏出一支香烟。点上火。吸了几口后。将香烟搁在了墓碑前。
周台安面无表情地僵立在风雪中。
余中豪和刘其明互相看了一眼。表示丰富。复杂。
凝重。庄严。肃穆。始终沒人开口说话。
向天亮掏出了手枪。冲着天空连开了三枪。
白雪漫天。向天亮收好枪。默默地转身往回走。
大家回到了警车上。车沒动。纷纷点起烟吸起來。
终于。余中豪问。“难过。”
向天亮说。“百分之十。”
余中豪问。“内疚。”
向天亮说。“百分之十。”
余中豪问。“同情。”
向天亮说。“百分之十。”
余中豪问。“可恨。”
向天亮说。“百分之十。”
余中豪问。“宽容。”
向天亮说。“百分之十。”
余中豪问。“还有百分之五十呢。”
向天亮说。“莫名。”
余中豪说。“老肖其实是个简单的人。你才是复杂的那一个。”
向天亮挥了挥手。“走吧。在这里说话。狗日的肖剑南会听见的。”
余中豪发动了车子。“有你这样的朋友。老肖会含笑九泉的。”
向天亮冷笑着问。“你确定老肖去的是九。而不是地狱啊。”
余中豪大声地说。“下地狱的是你我。是咱们。”
向天亮笑了。“老余。你确定将來你会和我一起下地狱吗。”
余中豪楞了楞。“快过年了。你能不能说点人话啊。”
向天亮大声的笑道:“我可不怕。能跟狗日的副厅级领导一起下地狱。我乐意之至。”
余中豪苦笑道:“去你的吧。要下地狱的话。我宁愿陪着老肖。也不想跟你在一起。”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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