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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姑娘,您起来吧··”
“不,父亲有罪,作为他的女儿,在被他祸害的众人面前怎能起身?”
齐嫣然倔强拒绝,跪地,亦不管俏脸上流淌的清泪:“现在父亲依旧被羁押天牢,太子为了江南灾民,不顾嫣然祈求,势要杀了嫣然父亲,嫣然自幼饱读诗书,在情与大义面前却不知如何割舍。”
“那便交由太子殿下自行处置,父亲死也好,活亦罢,嫣然不会怨恨殿下半分。”
众人不语,虽然李嫣然为李青书之女,现在又当众揭发李青书罪行,已经做的够可以了,但是对于民众来说,错便是错,对就是对,不能因为某人,让有错之人活着。
他们更想太子心中自有对李青书的定论。
远处的楚千里紧握着湮儿的手,心里面亦不是滋味,想当初那李嫣然如何的骄傲,经历了一些事情后,那傲气的脾气被消磨的一干二净,甚至敢跪地面对苍生。
湮儿凤眼里忽明忽暗,突然在想当年大楚灭燕,究竟是对是错呢?杀她的父皇母后是对是错呢?
与天下民众,燕国必须灭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实现楚雄心里面宏伟愿望。那便是门阀不再是压在民众脊梁骨上的一座大山。
但与她湮儿,她可以承受燕国被灭,但为何父皇母后被杀。此时她与李嫣然是何其额相似。
小侍女心里很纠结,如若杀父皇母后之人不是楚雄,如若楚千里不是楚雄之子,昨晚楚千里对她的那般行径,到最后湮儿岂会倔强的守住最后的底线?
高台上,李嫣然自顾说:“扬州众官与嫣然之父勾结那邪寺报恩寺,私藏朝廷赈灾粮食,甚至趁着这灾荒年月强取豪夺,糟蹋江南之女····”
什么?报恩寺,那个让他们虔诚灵验的报恩寺竟然会做出如此行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会如此?出家人乃慈悲为怀,佛祖有慈悲之心,绝对不会与扬州众官同流合污,那强取豪夺江南之女,糟蹋江南之女更是无稽之谈。
“李嫣然,你休要口出狂言,如若说扬州众官无良,那报恩寺怎会如此祸害我等民众?”
“不错,李嫣然,报恩寺怎就惹了太子殿下,你又为何朝着报恩寺泼脏水?”
“想我那夫人与我结婚五年有余,去了报恩寺祈求送子,那佛祖便送子给了我。如此灵验的寺庙,被佛祖赐予能力的方丈怎就在你李嫣然嘴里如此肮脏不堪?”
众人不信,更是悲愤。因为报恩寺在扬州存在已经接近二十余载,他们初一十五都会去报恩寺上香,甚至在这灾荒年月,亦没有终止过,那报恩寺怎就成了邪寺?
“嫣然姑娘说的不错,那报恩寺的确是邪寺。”
山瞧着李嫣然被质问的有些番茄,这时站了出来,他声音如雷:“本将乃扬州守将山,知道那报恩寺诸多事情,甚至我那夫人瞒着我隔三差五去那报恩寺与那方丈苟合。”
什么?陈将军的夫人竟然隔三差五与报恩寺方丈苟合?众人瞪大了眼睛。
在大楚,女人的地位低,男人乃是一家之主。陈将军乃是扬州守将,岂能污蔑诋毁他的夫人?男人都不愿意头上戴绿帽子的,肯定是山忍无可忍才道出这些隐晦之事。
山悲痛欲绝,亦不怕丢脸:“当初我乃扬州府兵中的小兵,自打被前任守将刘猛看上,便当了刘猛亲兵,而他的女儿亦就是我现在的夫人便在那时与我眉来眼去,最终嫁给了本将。”
“哼,虽然嫁给本将,但这些年从未让我扎染过她,却为我生了孩子陈洪泰,这些年,我忍辱负重,在几年前终于探的那野种是报恩寺方丈与我家家人苟合生下来的野种,本将便去报恩寺问个明白,可本将不是那方丈的对手。”
“甚至··甚至那个秃驴还威胁我如若把此事说出去,便要了本将的性命,而且还当着本将的面与我那贱妇苟合,那放荡的声音,本将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山乃是堂堂扬州守将啊,竟然会有如此之事,他们便信了几分。
他们不曾想那报恩寺如此佛寺,竟然里面会有如此肮脏之事。
山挥手,那悍妇便被军士羁押上台。
“山,你不得好死,你快放了我,你要知我为方丈生过孩子,乃是方丈开光之女中最为宠幸的一个。如若不然,方丈不会放过你的,他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悍妇虽然被绑着,但是依旧很嚣张,毕竟在她心里方丈是无所不能的,一个小小扬州守将怎敢对她有杀心。
恰恰悍妇这么一顿胡搅蛮缠,让台下民众又信了几分。而周泰康众官的脸都绿了。
完了,他们真的是在临死之前,亦要名节不保·····
“杀了我?好啊,你让那秃驴来啊,现在他还来的了吗?不怕告诉你,那报恩寺破了,已经被太子殿下的禁军夷为平地了。”
山紧握那把太子殿下今早交给他的那把从英灵殿带出的大楚制式军刀,恨不得现在刀出鞘,杀了这贱人。
可想到殿下的交代,他只能瞪着猩红的虎目,咬牙切齿:“贱人,是不是很意外,那个在你面前说有开光之力的秃驴不是殿下的对手?”
“那是意外,那是意外,方丈的能力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想象的。”
悍妇大叫:“哼,你们敢毁了报恩寺,便是得罪了方丈,惹怒了佛祖,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住嘴,你这悍妇。”
山气的亦哆嗦,抬脚便踹悍妇。只见那悍妇飞起一米,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惨叫声响起,不绝于耳。
“你敢打我,你这个泥腿子竟然敢打我这个被方丈开光的女人?”
“开光?你可真不要脸,苟合就苟合,怎就变成了开光?”
山冷笑:“贱人,话又说回来,你这蒲柳之姿已显老态,你还有脸说你是方丈最为宠幸之女,要我说,周洪泰的小妾在方丈心里面的地位亦比你强。”
一旁的周泰康顿时瞪大眼睛,该死,这个山该死,怎就祸祸与他?
那种事情怎能说出来,这个歹毒的山,难道不知道这样说,会让悍妇道出许多他们的夫人小妾与报恩寺方丈不为人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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