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畸形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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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西并不肯，而且又一次将那种畸形的爱恋告诉了奥尔瑟雅贝西，也挑明了对方的身份，人类眼中的异类，这次换来的不止是拒绝，还有来自她的怒骂，摩西被激怒了。

因为长时间受到命运研讨会那种偏激的思绪影响，他正如同传闻中说的一样，打算强行占有奥尔瑟雅贝西，这对于离开大海的鲛人是极为不利的。

在生产美洛蒂之时，奥尔瑟雅贝西分离了出了一部分力量，这让本来等同于人类阶段二海洋专家的她，降低到阶段一深潜者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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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在陆地上没有太多战斗力的超凡者，很快，阶段二的赌徒摩西制服了奥尔瑟雅贝西将其重伤，就在这时，命运研讨会的人阻止了摩西的动作，并强行带走了奥尔瑟雅贝西。

第二天，返回圣约翰帝国的西里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然而眼前的一幕差点让他疯掉，整洁的花坛都被破坏。

奥尔瑟雅贝西最喜欢的花朵也被毁掉，玻璃的碎屑洒满了整个房间，斑驳的蓝色血液显得格外显眼。

因为顾及奥尔瑟雅贝西的身份，西里斯并没有雇佣任何管家贴身佣人，只有临时的杂活女仆会在白天负责打扫卫生，除了奥尔瑟雅贝西并没有其他人遇到危险。

西里斯疯了般开始搜寻线索，他求助了自己信仰的知识教会，军方，警察部门，圣光教堂，甚至于连一些政府部门都被他请动。

唯独没有黑夜修道院，作为正统贵族，往往都并不喜欢这个教义是平等的教会，他们更喜欢的是圣光教堂的统治，上位者给民众制定的秩序，用来清晰划分绅士和蛀虫的区别。

然而不管是知识教会，圣光教堂，警察部门……，都没有结果，他们只在一个首饰盒中找到一枚耳坠，显然罪犯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包括阻碍超凡者的探查。

“美洛蒂的妈妈，那位奥尔瑟雅贝西难不成没有死，她只是被命运研讨会掳走了”。

以第三视角看完这一切的克伦斯，默默做着总结，随即将视线继续投入画面。

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经历了长达一个月搜寻的西里斯身体逐渐垮了下来，精神变得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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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一种声音在让这个花花公子放弃，直到有一封信件，一封通体黑色，上面有着月亮标识的信件被投入了西里斯家的信箱。

这封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两句话，摩西阿狄森在当晚离开过自己的家，直到午夜才返回。

这封信，就像一道闪电般劈进了西里斯的脑中，让他的头皮发麻，他产生了质疑，犹豫，怀疑是不是让贵族们都讨厌的教会玩的把戏，毕竟那时的摩西是他最好的朋友。

虽有疑惑，不解，西里斯还是开始秘密雇佣私家侦探，从各种途径开始对他这位好友的调查，终于，有一位受他雇佣的侦探莫名失踪引起了西里斯的注意，他最后的委托应该是跟踪摩西。

西里斯刚开始并没注意到事态的严重性，只当那名侦探是遭遇了黑帮分子，或者意外，但一名两名甚至几名的私家侦探，相继因为跟踪调查摩西而失踪，他开始感觉忐忑，感觉恐惧，贵族的高傲在这一刻显得荡然无存。

担忧起会不会下一个失踪的就是自己，就在这时，他像是抓住求生稻草般从角落中捡起了被自己揉成一坨的纸张，将其重新展开，皱巴巴的文字重新映入他的眼帘，在那简短的两句话之后，还有一个地址，

萨罗克属区，亚西岛街号，澳罗斯咖啡厅。

那里代表的含义西里斯很清楚，如果自己去了那么很可能成为贵族的异类，失去以往的骄傲，给埃文斯这个姓氏抹黑，黑夜修道院在贵族污名化的描述中和邪教差不多，只因为他们有一位真正的神灵。

西里斯正陷入犹豫不决时，一道稚嫩的啼哭声顿时响了起来，那是美洛蒂因为找不到妈妈发出的哭泣声。

西里斯脸上随即闪过决绝和释然，抱起美洛蒂后便一如往常般前往了信上的地址，一间正常的咖啡厅并不需要刻意隐藏，他只是想喝咖啡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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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澳罗斯咖啡厅，装修并没有克伦斯所看到的那么豪华，显得异常简洁，但却给人一种干净，温馨的感觉。

站在吧台后的是一位和阿西娜有些相像的女士，她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褐色的头发高高盘起，穿着非常普通的衣物，脸上的微笑让人忍不住感觉亲切。

“这应该是阿西娜小姐的母亲”。

克伦斯曾经听阿西娜曾经提起过，在五年前负责澳罗斯咖啡厅是她的妈妈，后来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夺走了她的生命，在之后就是由仅仅只有岁的阿西娜继续打理。

讲明来意的西里斯得到了那名女士的热情招待，并很快见到了那时负责萨罗克属区神官小队的队长。

他是名身材瘦弱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纯黑色的正装，搭配上他那双少见的黑色眼眸，让人仿佛置身于真正的黑暗中。

晚上，作为在黑夜中最能发挥效果的职业，从虔信徒晋升的超凡者借助无处不在的阴影，很快便掌握了侦探失踪的真相。

他们无一例外都因为西里斯开出的报酬失去了生命，至于奥尔瑟雅贝西短时间内无从查证，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监视的摩西表现得更为谨慎了。

直到冬天来临的时候，摩西的精神似乎开始变得不正常，有了作为超凡者失控的前兆，他开始幻想着自己得到了一切，得到了奥尔瑟雅贝西，并且成为了一位神的眷者，掌握了整个国家。

“神的眷者，即将失去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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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伦斯咀嚼着看到的东西，思绪快速发散想到了很多。

“摩西从那时起就已经被星空注视了，不，不对，当时的他或许只是听到了或者接触到什么东西，从而一步步变成这个样子”。

摩西的怪异举动，自然没有瞒得过隐藏在黑暗的超凡者，这时的西里斯也已经因为那些侦探被杀，和奥尔瑟雅贝西有关的种种因素与这位老友产生了矛盾。

他们所成立的公司也逐渐分崩离析，并且暗地里开始了较劲，但疯狂的摩西很快就因为管理不善破产，最后的胜利者是西里斯。

由于公司的破产，摩西的古怪，他的夫人也准备带着孩子离开他，对于疯子来说，有时候你不经意间说的某句话，某个动作都会彻底激发其最疯狂的一面，摩西也是如此。

他如往常一样对坐在豪华马车上的夫人孩子挥手示意，却早已在暗中使用了赌徒的能力，足够的厄运。

那辆豪华马车因为马匹的受惊开始了狂奔，没有终点的狂奔，无论是警官的阻拦或是枪鸣，那匹马都像是被某种思维控制住了般朝着一个方向。

最终掉进了尔普里河，摩西打算离开他的夫人和孩子都淹死在湍急的尔普里河中。

摩西表现得很悲伤，就像这只是一场惨痛的意外，葬礼结束后，他便将自己关在了家中。

据说没有再踏出过家门一步，甚至将管家佣人们全部都赶走了，黑夜修道院的超凡者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将监视的目光从摩西身上短暂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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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几天后他们却发现摩西突然不见了，没有人看到他是以什么方式离开的，又或者去了哪里，只留下一封信件，一封由鲜血书写的信件，收件人是西里斯埃文斯。

信的内容显得异常潦草，歪歪扭扭由鲜血书写的文字，让人可以感觉到其主人的癫狂。

“奥尔瑟雅贝西都是被你害死的，如果她当初选择我就不会这样了，都是你的错，我会杀了你，……”。

“还真是畸形的感情，得不到便要毁掉，然后将错误归结于西里斯身上，认为当初没有他的参与，奥尔瑟雅贝西就会选择他，从而获得安全，但她究竟有没有真正失去生命，还是说摩西亲眼看到了”。

克伦斯突然笑了，他觉得这位摩西侯爵简直是偏执狂，命运研讨会更是放大了他的这种情绪。

离开圣约翰帝国的摩西没有意外的出海了，他乘坐在一艘破旧的小渔船上，航向是斯利南大陆，以往的绅士风度，贵族装束早已不见。

他此时穿着一套破烂的衣衫，满脸胡渣，身上满是泥泞，一头长发散乱在背后，看起来就像一个落魄的流浪汉。

夜晚，渔船的主人早已进入了船舱入睡，而摩西却来到了甲板上，他的动作显得僵硬，像是一只没有思想没有表情木偶。

在蓝色月光的照耀下，他的双腿忽的跪下，双臂展开，双眼紧闭，显得异常虔诚，口中还在一张一合诵念起了什么。

“末日的起点，毁灭和食欲的主宰，一切生命的终点，您迷途的羔羊，虔诚的食物，摩西阿狄森请求您的指引，请求您的聆听，请求您赐予我足够的力量，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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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又一遍，摩西虔诚的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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