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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这个结论,穆霜白忍不住有些吃惊:“她还真是秦璐?”——难道是他自己太多疑了?
“别急,我还没说完。”锦书摇摇头,接着道,“秦璐出生不久,秦老爷想带她和她的生母回家,可家里的大老婆和四房姨太太都不同意,联起手来对付她们,结果孩子夭折了,她的生母一气之下远走他乡。”
穆霜白听得嘴角直抽:“像极了烂俗话本里的女主人公。”
他收获了锦书的一个白眼:“艺术来源于生活。按照年龄来说,如果秦璐没死,她今年应该是十八岁。但我的姐妹辗转找到了她的生母,确定秦璐当年已死。”
“两天时间,你们效率可太高了。”穆霜白忍不住感叹,“那这个秦璐是谁?”
“她叫千叶和都,日本人,年龄不详,身份不详。但老娘去查了两个月前码头的旅客名单,她可是坐着日本的公船来的。”锦书言语之中,意有所指。
穆霜白不由皱起眉头,公船是只有政府官员及其家属能坐的,这可和他从季音希那里得知的,阿辜嘴里那个逃脱日本军部魔爪,艰难地万里寻亲的秦璐大相径庭。
面对穆霜白的疑惑,萧旦也只能把两手一摊:“她的具体身份信息,你只能去日本军部的档案室里找了。”
前者无奈地摇了摇头,以他一个小小的特高课电讯组组长,军部的大门恐怕都进不去,更别提进什么档案室了。
“因为怀疑她可能是阿辜以前在孤儿院时候的妹妹,老娘还派人去北平查了。”锦书又给了他一个重磅消息,“可是那个孤儿院最近走了水,里头的人全都葬身火海。”
“什么?”穆霜白吃了一惊,“全死了?”
“不光孤儿院里的老师和孩子,还有曾经在那待过的退休老师,要么死了,要么远走他乡再无音讯。霜霜,这事明显是人为。”萧旦说着很是愤怒,数十条人命,还有那么多小孩子,竟有人如此滥杀无辜。
穆霜白点头赞同了她的看法,:“看来是有人不想让阿辜的身世曝光。”
他没费神去替那些小孩子哀悼,乱世之中,无辜惨死的人何止千万之数。听了这些他倒是隐约有一种直觉,这恐怕和中岛静子锁进保险柜的东西有关。不然费那么大力气杀人灭口,图的是什么?
想到这个,穆霜白便充满希冀地问起了钥匙的事。
“就这么两天时间,你真当老娘是神仙?”锦书不乐意了,“不如你来说说,红鹰同志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
穆霜白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宁医生,想到那位关在大牢里还优哉游哉祸祸他人的变态医生,他都想让对方在里头待久一点,便转了话头道:“我有个主意,你们可以商量商量。只要想办法告诉阿辜,他要找的罪魁祸首已伤重而死,他就没理由再关着那些人了。”
“你想让边牧同志假死?”萧旦一阵无语——你是不是只会这一招?
“所以我让你回去商量。”穆霜白耸耸肩——有什么不好?我差点直接跑去跟阿辜说了。
“你去说,阿辜能信?”锦书一脸的不相信。
穆霜白摇摇头:“当然不能。你们领导要是同意,明早发一封普通的加密电报出去,特高课自然能拦截到。”
萧旦听得心头一紧:“特高课监听了我们的电台?”
“你们的电台一直是电讯组组长监听的。”穆组长没有隐瞒,他是接替了佐佐木华之后才知道这事的,这可能是红党掩护佐佐木华的一种方式吧,南叔心里肯定门清。
萧旦仔细一想,难怪当时叶华出事那段时间南叔那么紧张,一度禁用了电台,原来是这个缘故。
她点了点头,手腕一翻拿出了中岛静子的那把钥匙,递给穆霜白:“日租界里的银行我都去过了,没有匹配的保险柜。”
穆霜白看着眼前高高瘦瘦的女子,由衷地感叹了一句:“锦书,你可真是个神仙。”
这半个小时的功夫,她带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
但同时他也无比惆怅,若不是上海的银行的话,那可真是大海捞针了。
“我想起来了。”两人相对无言的当儿,伴随着清脆的女声,突然有个人影从屋里跑了出来,几步蹿到了石桌旁,“中储行我还没问过。”
萧旦瞪着眼前身材曼妙,肤白貌美的女子愣了足有一分钟,神色复杂:“这身可真适合你。”
她心下却是无比嫉妒——没想到季少打扮起来比她还像个女人!
早已习惯了的季鸣鸿很坦然地伸出手和她握了握:“叫我明鸿。”
“你可是头一个没把老季认成阿音的人。”虽然知道锦书在易容方面的厉害,穆霜白本来还是有一丝期待季鸣鸿能骗过对方,结果还是被认出来了。
“毕竟老娘所了解的季音希,没有他这么……”萧旦上斟酌了一下措辞,“大家闺秀。”
穆霜白忍着没有笑出声,在季鸣鸿炸毛之前迅速地找回了话题:“老季,你上次不是去了中储行么?”
季鸣鸿还是瞪了萧旦一眼,才乖乖回答道:“我上次刚到中储行柜台,璐璐就找来了,我不敢当着她面问钥匙的事。”
“千叶和都若真与日本军部有关联,中储行里肯定有她的眼线。要找保险柜必须得提中岛静子的名字,势必会引起她的注意。这事难办了。”穆霜白想了想,对锦书道,“一件一件事来,先把宁医生弄出来要紧。钥匙我先收着,等时机成熟还得麻烦你去取了。”
“随时来骆记找老娘便是。”
双方完成了交易,萧旦便原路返回找南叔商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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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记成衣铺,二楼,灯火通明。
萧旦一回来就看见了房里正襟危坐的骆南和叶华。
“这么晚了不休息,在等我?”萧旦边朝两人走去边问道。
“锦书同志,前两天穆霜白来过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是瞒着我们又和他做什么交易了?”
骆南开门见山地问道。他是今天找联络站里那几个年轻的小同志开会才发现,他们六个人个个身上有伤。他细问之下,惊讶地得知罪魁祸首竟是穆霜白,偷摸潜入他们联络站不说,还打伤他的人,最重要的是,锦书还不告诉他!南叔真是又生气又伤心,逮着机会要问个清楚。
萧旦顿了顿,解释道:“我们只是互相帮对方一个小忙,对我党没有危害,就没告诉您。”
“到底什么事?”骆南的语气缓和了一点。
萧旦便把事情大致讲了一遍,连带着将霜霜让边牧假死的主意也说了出来。
刚听完,南叔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这样不行。”
“我觉得可行。”一直没开口的叶华突然赞同道,“一旦传出我死亡的消息,我的通缉令便会撤下来,特高课也会放松警惕,反而方便行事。”
叶华说得在理,骆南也不好反驳,毕竟人家才是边牧,算是他的顶头上司,上司说啥他都只有照做的份:
“那假电报我发到您的老电台吧,免得发去延安让上头当真了。”
“也好,我的电台绝对安全。”叶华说着这话有点心虚,他毕竟不是真的边牧,属于边牧同志的电台他可连见都没见过,哪会知道安全不安全。
上海都乱成这样了也没见边牧出现过,他都开始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了。
之后骆南又问了萧旦一堆关于穆霜白的问题,以衡量对方如今值不值得信任。
若诸事顺利,明天红鹰就能重获自由,而他们共党与穆霜白合力捣毁宪兵队的事,也将成为他们之间的秘密,就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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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穆霜白监听着的那个电台在沉寂了这么久后终于响起了有规律的发报声。
电讯组的密码专家迅速地将截获的电文破译好,穆组长便一个箭步冲出了电讯组,拦在了急急忙忙往外走的阿辜课长身前。
“小穆?什么事?”阿辜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脸上着急的神色却收敛了不少。
“截获了红党的电报。”穆霜白顺从地跟着他往外走,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课长这是急着去哪?”
阿辜一边伸手拿过电报,一边敷衍地答道:“没什么急事……”
话还没说完,他脚下猛地一停,两眼紧盯着纸上那行简洁的电文——边牧同志昨日因伤重身亡,骨灰不日将送回延安。
阿辜把这句话来来回回读了两遍,嗤笑了一声:“哼,佐佐木华,真是活该。”说着他将电文还给穆霜白,吩咐道,“楼下的那些个医生,你让人把他们放了吧。”
后者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课长,我能不能请半天假?”他看着阿辜疑惑又警惕的眼神,连忙补充道,“有一位医生是我救命恩人,我想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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