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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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第二天汪凡被突然一声手机铃声吵醒，睡眼惺忪的他正准备挂掉继续睡觉，但见是董正刚打来的，毫不犹豫就接起来“喂！董队！是不是案情有进展了？”

“可以这么说吧！”

董正刚的语气并无喜悦之意，汪凡隐隐感觉不妙，只听他说“你让我们翻查的广西特大儿童保安案，与当年老山汉墓盗墓成员的现状，都有眉目了，原来这个赵达正是当年参与老山汉墓盗墓成员之一，还有一个叫王守放的以及一个王春生，不过他们都同属于一个盗墓团伙，这个团伙根深蒂固，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王守放现在好像还在该盗墓团伙里，我们……

“董队！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实不相瞒，我现在就在暗查这个王守放，你说其它信息，王春生与儿童拐卖案的信息。”汪凡急于知道，便打断董队。

电话那头的董正刚也不在意，说道“如你所料，当时在赵达协助下，潜逃到滇江的人贩子所抱的那个女婴正是七月十五鬼节所生，而人贩子正是王春生，我便派人连夜去王春生的老家，但是……”

本来汪凡正听得欣喜若狂，激动不已，可电话那头一传来“但是”这两个字时，顿时他是如坠冰窟，整颗心兀自突突加速起来，不由屏住呼吸，认真听董正刚这“但是”的后文。

“但是当我们赶到王春生河南老家时，发现他已经死了，而且是发生在几年前，所以你认为的果果与贝贝也是王春生所绑架的怀疑便全部推翻了。”

尽管汪凡有心里准备，但听到这个本案最关键的王春生死了的消息时，脑子还是不由得嗡得一声，整个人瞬间就蒙了。

怎么可能！这是汪凡当时的第一反应。

如果这个王春生死了！那他前面的推理以及好不容易整理起来的思路不就得全盘推翻，但丫丫是几个月前才死的，难道真的是自己搞错了吗？杀丫丫的凶手并不是王春生？又或者是王春生假死？

“董队！你确定是死了？有没有可能是乍死！”

汪凡忽然想到苏卫东的案例，便抱最后一丝希望。

“这个我们也怀疑过，并多方求证过，但很遗憾，这个王春生确实死了，他从89年开始就得了一种病毒症，身体机能被破坏，到06年病毒入侵心脏，医院那边我也调查过了，确有病例档案。

后来我又走访居委会，以及地方火葬场都有相关的死亡证明，来证明王春生死于六年前。”

董正刚的口气亦如汪凡一般，一片死灰。

沉默片刻，电话里又传来“汪老弟！现在王守放这个人对这个案件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刚刚你说你在调查王守放？！这样！你在哪里？我正好也在河南，我们见一面，再好好研究一下案情。”

“汪老弟！汪老弟！你听到我说话吗？”

汪凡一时半刻接受不了，没回应，直到电话那头董正刚再叫一声“汪老弟”时，汪凡才惊醒，应道“董队！我刚刚稍微理了一下思路，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我们应该是漏了什么，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直觉，这个王春生肯定就是这次杀害果果与绑架贝贝的主要罪犯。”

电话那头传来董队的声音“这……这……王春生不是已经死了吗！”

汪凡说道“董队！你给我点时间，7天之内，我一定给你一份漂亮的答卷。”

汪凡隐隐感觉自己近期应该与王春生见过，或许就是在机场那次，因为当时那个人也是河南口音，而且他怀里面掉出来的青铜器非常的可疑。

汪凡收拾了一下自己，戴上林队准备的假胡须，赴王守放之约。

但由于现时间尚早，汪凡在街边铺位要了一碗羊肉烩面对付午餐。

这家专作烩面的小馆子生意很好！虽无夸张的长队如龙，但店里以及店外不免都是客人，在桌子供不应求下，有些人等不急，早已经蹲在一旁吃，活脱脱就如工地上的民工。

“咦！你打渣子吧？这年头哪里还有人干盗墓呀！而且那种地方有墓吗！”

汪凡在门口抽烟等叫号时，忽听旁边两位老农打扮的中年男子正蹲在一旁，一边聊天一边等叫号，听他们聊天内容似与盗墓有关，汪凡便下意识竖起耳朵，认真去听。

只听另一个个高点的老农打扮的中年人说道“咦！俺还能骗你不成！半个月前有考古队的人说了，说疑是伏牛山就有大墓，而且俺前天去灵草谷赶地精（人参）时，就有看见七八个打扮奇怪的人在灵草谷附近兜兜转转，肯定就是盗墓的！”

个矮点的老农抽出皱巴巴的软盒烟，从里面抽出两支同样皱巴巴的烟，递一支给个高点的，说道“咦！你说盗墓这事是不是真的挺赚钱！灵草谷你不很熟么，有没有发现墓在哪？”

“木牛！（没有）”个高的老农刚说完，好似明白了什么，忙续道“咦！你个憋孙趁早别想了，那事咱干不了，要命的事。”

“咦！你个熊样！知不知道有钱人是怎么有钱的！富贵险中求，俺是真穷怕了！要是真有墓，搞它一搞也不是不行……”

“你唑住吧！”

个矮点的老农正说到兴起，个高的老农便打断他“灵草谷那地方闹鬼，俺是赶山没办法才不得不去，你倒好，还想去那盗墓，小心女鬼把你给抓去做鬼老公。”

“咦！俺怎么不知道哪闹鬼的事？你给俺说说！”

“听俺大说过！灵草谷有处山坡有一座鬼屋，俺大说过那鬼屋曾经吓跑过不少盗墓贼，鬼屋真是邪得很，平时日头高挂时看不见它，可一旦打雷下雨那鬼屋就出现……”

“65号！烩面两碗。”

两位老农刚聊到这，便被叫号的服务员打断。

而汪凡的号就紧挨着两位老农后面，由于该店生意太好，有机会坐桌的都是拼桌，汪凡特意加了盘羊肉，与两位老农坐一桌。

“两位大哥！打扰一下！想和你们了解一下，咱河南除了烩面，还有没有什么出名又地道的小吃美食。”说着话便把羊肉向他们推了推，示意随便夹。

“咦！那可多了！别的不说，胡辣汤你就得去尝一尝！”

个矮点的老农比较健谈，说完又道“小兄弟！就你一个人来玩呀？这有很多名胜古迹，都可以去看看！”

听到这，汪凡心下一悦，暗衬“哎呀！老子正愁怎么切口问你们刚刚的话题，你倒好！自己送上门了。”

嘴上立马接话道“实不相瞒！小弟其实是考古队的，刚刚听你们……”

话到这里，那个高点的老农警惕地看汪凡一眼，立马拉着个矮的，两人端着碗，逃也似的，跑到门口蹲着吃起来。

见状！汪凡不禁暗暗骂道“他娘的！是哪本说农民是最好套话的，真是狗屁呀，这不精的要命么！”

两老农离开后，汪凡心有旁骛，完全没吃出被冠名为“中华名小吃”的烩面是什么味道，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便解决“战斗”，吃得满嘴都是油，从桌上抽一张纸巾又擦嘴又擤鼻涕。

“老板！这里收拾一下！”

汪凡这边鼻涕还没完全擤完，旁边早盯上他位置的一男子呦呵一声。

离开面馆，汪凡走到一处巷子口时，下意识目光向巷深望了望，方才那两老农离开时就是朝这巷子走，而且好像旁边还多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