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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娘子瞧见,忙去安慰,“别怕,她不是坏人。她是来给姐妹们活路的。”
卫琴和吴娘子一路走来时,已经简单聊过两句,如今她是一家绣坊的掌柜,愿意传授她们刺绣技艺,让她们在养好伤后,有一技之长,在临近绣坊做工。
她也认得布匹坊的老板,若是不想学刺绣,可以学织布染布,都是一门营生。
总之未来怎样先不说,至少这几年卫琴都接纳她们,给足她们时间疗伤。
“吴姐姐,我们……我们还有活路吗?我们出去,不会被人耻笑吗?”
“不会。”不等吴娘子答,卫琴就信誓旦旦说,
“各位姑娘,从前你们是被逼迫才入了娼门,该受到惩罚和耻笑的是哪些害你们的人,你们现今刚逃离狼窝,对未来没有规划,所以觉得未来晦暗。
但是,切勿一直自毁自伤,你们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这段时间,你们便先养伤,也好好想一下,是否愿意跟我走,去绣坊里学个一技之长,当然你们若是有别的想学,我也会去回禀我们姑娘,给你们安排妥当。”
十几个女孩早已满目疮痍,对卫琴的话不敢做出表态。
吴娘子情真意切道,“这段时间,我们看着甘家姑娘为我们忙里忙外,全然没有嫌弃我们之意,我们不是不感动,可我们不敢相信甘姑娘是真心解救我们之人。
但刚刚我亲眼看到甘姑娘对当初祸害我们之人不假辞色,还勒令那人散尽家财补偿我们,我才确定她待我们是一片真心。
各位妹妹,我们真的已经遇到救星了,今后我们不用在像畜生一般活着了。我愿意跟随卫娘子去绣坊学习绣技,日后在绣坊做工,妹妹们若还不信甘姑娘,就跟着我走,我相信我们定会闯下属于我们的一片天地。”
吴娘子说着也眼眶湿露,可她的眸子是晶亮的,是看得着希望的。
吴娘子可以说是这群受尽苦难的女孩中的领头羊,她都做出表率,便相继有女孩做出表示,愿意跟着吴娘子走。
……
甘棠在听到卫琴说那群女孩现在各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会心一笑,把凤凰县的事交代周全后,第二日便继续去附近州县查自己的账目。
许是在凤凰县闹得太大,那群倚老卖老的叔伯祖父母们,在之后都齐刷刷暗自补齐了这些年从甘棠财产里贪墨的财帛,并让那些有问题的掌柜在甘棠到之前告病的告病,辞事的辞事,一概退了紧要位置。
等甘棠到地方时,她反而不需要去处理歹人,而是要赶紧找些可靠之人顶上那些空缺。
好在吕循给了她一份详细的名单,她于用人上并不算太捉襟见肘。
甘棠原先想着,那些叔伯祖父难缠的紧,她的时间会很紧凑,没法在今年去临县看那块良田的经营情况。
可现在,距离官府布告封闭城门还有六天时间,刚好够她去一趟临县然后再回闫隆城。
既然时间有了富余,她当即一拍桌子,便决定去一趟临县,看看这两个月下来,三叔父和八叔父的较量分出胜负没有。
既然到了临县,甘棠务必要去拜访四叔父一家。
那一天,甘棠受到了四叔父一家的热切关怀,除大甘棠两岁的四叔父的长子,如今还在书院读书,没有归家,四叔父,四叔母,有过一面之缘的堂妹堂弟,都明显很欢喜她的到来。
“棠儿啊,凤凰县的事,我们都听说了,是你那个伯祖父做的不地道,卫景领着人回去后,就开了祠堂清算了此事,也算是还了你一个公道。”
甘卫景,大堂哥的名字。
明明甘卫景是在帮甘棠,甘棠不知怎的却略感不适应。
她实在不想去深想,就转了话题,“四叔父,四叔母,我来拜访你们,可是带了许多礼物来呢,你们拿什么好吃的招待我呀?”
四叔母轻戳甘棠额头,“都及笄要嫁人了,还跟小时候一般贪吃好玩的。”
提到嫁人,甘棠被冻得泛白的脸上带了点羞意,“四叔母胡说什么,还早着呢。”
四叔母打趣,“虽我们长居临县,可临县离闫隆城可不远,如今那堰国公府的动静可不小,都说是要给世子爷娶新妇做准备呢。”
“四叔母,临近年关,堰国公府那么大家子,采办年货的动静也不小。”
堰国公府那么大的家族,采办年货的动静自然不会小,可这么多年,他们家可从未在年关使绣坊绣鸳鸯戏水被,百子千孙被,福寿双全被等给新婚夫妻用的物品,要知道堰国公府这一房,只有吕循到了适婚之龄。
四叔母怕甘棠一会儿羞得要找地缝钻进去,只看破不说破。
“大姐姐,我带你去我屋里玩会儿吧。”和长辈谈天说地也有话题说完的时候,静坐了会儿,甘穗耐不住性子,提出邀请甘棠去玩。
甘棠意外看到甘穗一直在和自己使眼色,便与四叔父和四叔母告辞出去。
只有堂姐妹俩的屋子里,暖意融融,但甘穗就跟做贼一样,好似这里不是她的闺阁,而是她要带甘棠来头人家东西的地方一般。
甘棠静静看着她,不发一言。
甘穗让自己的女侍把门守好,便开了口,“大姐姐,当初你让三伯父来临县打理花屏庵那处的田地,八叔父现在一个劲儿使坏呢。”
甘棠诧异,没想到甘穗是要和她说这个,甘穗似乎很关心三叔父一家。
甘棠示意她继续说。
甘穗搅着手中的绢帕,“三伯父家的妍儿与我说,八叔母好长的耳朵,在你刚把契书交给三伯父的第二天,她就知道此事,怂恿人去偷契书,然后天黑路滑的就滑胎了。”
“二祖父和二祖母好偏的心,明明三伯父已有你亲手盖章的契书,他们还让三伯父把花屏庵的良田管理权交给八叔父。”
“三伯父不肯,就被二祖父动了家法,那么粗的藤条都被打断了……”甘穗用手比了比藤条的粗度,“现今大堂哥连路都走不了,只怕要耽误明年的春闱了。”
“三伯父见大堂哥被打的床都下不了,也动了怒,如今正央告二伯父,要开祠堂分家,三伯父显然气狠了,已经公开表示既然双亲偏爱幺儿,那他就主动放弃做二房传家之人,家中一分财帛不给他他也接受,只要日后他们别再来吸他的血就成。”
甘穗显然动情了,从讲到大堂哥被打的连床都下不了开始,眼眶里就盈满泪水,讲到分家时,她已经哭成泪人。
而甘棠,她只淡淡问了句,“然后呢?”
甘棠现在不是没有情绪波动,只是她有些奇怪,她走之前和三叔父说过,若是有事尽可传信去卞府,醉儿熏儿会着人助他,当然,若是三叔父那头有事,醉儿熏儿也会传信过来,可出门在外近两个月,甘棠从未收到一封信,以至于她还以为三叔父哪里很顺利呢。
“然后,三伯父一家就搬出来了,那天下了好大的雪,大堂哥一出门就起了高热,许久之后才好起来……那天我爹娘还带着大哥我小弟去帮忙了。”
“大姐姐,淳儿姐姐说,待你回闫隆了,二祖父和二祖母只怕要去寻你,你,你可不能……不不不,大姐姐,淳儿姐姐的原话是,你能不能别把花屏庵良田的管理权要回去。三伯父一家真的很惨,当初要不是我爹给他们找了房子,天寒地冻的,他们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甘棠明白了,应当是她没见过的那位淳儿姐姐看她和四叔父一家关系不错,所以找四叔父一家帮忙说说情,但是……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是从四叔父四叔母嘴里说出来,而是从甘穗嘴里说出来的。
甘棠想到刚才甘穗悄悄摸摸的样子,只怕内里还有隐情。
“穗儿,这件事为什么是你来跟我说?”甘棠简短问。
甘穗支支吾吾起来。
甘棠端着茶杯仔细端详起来。
两箱沉默中,甘穗先忍不住,开了口,“原先是淳儿姐姐向我爹娘求助,我悄悄听到了,我爹娘也愿意跟大姐姐你说此事,可下午些时候,三伯父就带着眼睛哭的红肿的淳儿姐姐来告罪,还让我爹娘别把此事告诉你,三伯父怕他连家事都处理不好,你会收走那块田地的管理权……
我,我觉得大姐姐你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所以,我就悄悄跟你说了此事。大姐姐,三伯父一家从二祖父一房分出来,半点财产都没得到,若是再丢了良田管理权,他们一大家子就会饿死的。”
甘棠放下茶杯,“好了,此事我知道了。”
甘穗细细看着甘棠,可她实在看不出现在的甘棠内心在想什么。
她试探问,“大姐姐,你会收回那片田的管理权吗?”
“穗儿,这件事,我就当做没听到过。”甘棠淡声答。
穗儿懵,这到底是会收还是不会收啊!
……
甘棠在当天夜里见到了正在闹分家的三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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