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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宥点头。
“我也是猜测,不过你看他宁愿用这种复杂方式来告诉你,说明他此刻处境不如他意,或者说,他受限于什么东西,而导致他害怕你冒然赶去,掉入圈套。”
“但这个救字,又在传递另一种信息,是他虽然处境不好,可他还能大废周章传递消息,说明他,在做一个大局。”
“想想也是,萧弈权那狐狸心思不会让自己吃亏。”
谢君宥嘲讽的说,侧头看南渔,没想到她面色暗沉耷拉脑袋,在想事情。
谢君宥知道,她定是又在想他。
男子冷冷咳嗽一声,不悦的说:“你有在听我说话?”
“嗯,歇息够了,该走了。”
她不想与他多说什么,谢君宥分析的有道理,她也不是那会冒然行事的人,或许以前还带着几分女子娇宠的稚气,现在她也会克制自己。
她要与他共同进退。
她眼梢一望山间的白雪,道:“赶紧赶路,等到了后好马上开始。”
谢君宥在后拧眉问她:“你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当然,否则我也不会来,其实,萧锦云擅用的那个火药,有克制它的东西。”
谢君宥倒是没想到。
男子眉峰轻挑,“你怎么就如此确定?”
“嗯…大概是北凉有个好的开国明君。”她冲他笑,神秘兮兮:“他老人家留下的东西无数,太多需要钻研,这其中,就有破解之法。”
南渔讲到这里,挥手道:“你就别在问了,跟着我走就行。”
转瞬,整队继续出发。
南渔他们很快来到恣余山山阴,她还记得那书上写了什么,默默算了算,她按照自己经验来到一片地方。
让随行的人把上面的雪铲走,挖地下的土。
她坐在旁看着。
没一会,那些兵士还真挖出了东西——便是如小乞丐形容的那样,这块土泛着赫红色。
她道:“没错了,这就是那矿物的所在处。”
旁边几个武将不解,“王妃,这矿物也与土质有关系?”
南渔道:“我只是按照皇帝那书上指示的来判断,其实我也不太懂根本的原因,不过我看书上写,说这东西有个特性,就是能将周遭土壤变了颜色,或许是什么相融吧。”
她抬头看亮儿:“那日他们这些小家伙说了所见,我便想到大渊如今火药都是用这东西来做,那么就算将火药埋进土里应也是会有变色效果。”
她解释清楚,转身在雪山周围打量,口中喃喃:“既然这矿物在附近,那能压制它们的那个植物……”
她四处寻找。
万物都有相生相克,一如之前南渔中的那个蛛毒,北凉皇帝将这些都看的很透,并且将之都记录在书中应也是想让后人看到。
她寻找了很久。
双颊已经冻的通红,幸得有面纱遮挡看不出太明显。她身姿轻盈,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南渔浑身自带光泽,在白雪映衬下更显清丽动人。
谢君宥看她的眸光泛着幽幽光泽。
亮儿回头恰好看见,小孩只看到谢君宥目光始终追随一点,亮儿循着他光泽方向,看到不远处的南渔。
其实亮儿对谢君宥身份是模糊的,南渔说她有两个孩子,那亮儿很自然就以为谢君宥是孩子的父亲。
是靖王殿下吗?
所有人都在等她,终于在她不懈寻找后发现了那个植物,她声音扬起,冲其他人喊:“过来,过来这边!”
谢君宥快步上前,南渔恰好摘下一株,拿在手里,回身冲他们笑。
原来雪地里真的有长植物。
枝叶不算绿,根茎到很长,这些植物瞧着像普通小草,没什么特别。
她与其他人说:“将它们都挖出来,咱们全带回去。”
“是!”
其他人有了干劲。
她往旁坐下,看着那些人干活,她摘下那植物的叶子揉了揉,发现这东西的叶身很润,轻轻一揉便出了很多汁水。
她喃喃道:“应该是磨成汁。”
恣余山一行,他们采回了满山的植物,南渔下山时回头望了一眼,想起信阳公之前说的,他与太上皇曾来过这里。
北凉的龙脉所在,希望不再出什么事。
待到回去大都,已经过了两日。所有人都一脸疲惫,她虽心中记挂萧弈权,但也知道跟她来的这些需要休息。
她与那几位武将说,让他们同其他兵士说一声,不着急回去,在大都停留几日。
正好,这里面有很多人家都在大都,可以趁着这时间到处逛逛,看重建的如何。
她则在客栈待了半日,就出门了。
她一动,谢君宥自然跟上来,两人言语很少,南渔领着元福他们在街上逛,而与她拉开距离的谢君宥便在后瞧着她。
这时,亮儿出现在他左侧,男孩对他格外恭敬,“你宁愿舍弃你们的孩子来陪她,看来你对你娘子很好。”
谢君宥拧眉,不禁垂头看他。
亮儿又道:“之前他们都传靖王殿下很凶的,我瞧你还好,传言果然不可信。”
“我不是靖王。”
谢君宥说,“你哪知眼睛看出我是他?”
“啊?”
亮儿诧异了,侧头看他:“你如果不是靖王,那你在恣余山为何要用那种眼神看她?像是在打量新娘子。”
谢君宥停下脚步。
拧眉,叉腰,他微微问:“这么明显吗?”
亮儿怔了怔。
半晌,孩子睁大眼睛,“你是单恋啊?那好惨。”
谢君宥:“……”
前方,南渔也停住脚步,似发现好玩的,她回头喊亮儿:“快来——”
小男孩慌忙跑过去。
只有谢君宥立在原地,琢磨小男孩刚才的话,不禁捂了捂心口。
刚才亮儿说单恋的时候,他只感到腰间一片灼热的疼,应该,是他那因为情动而显露的月牙起了作用。
谢君宥一时捂住腰。
自嘲几分,连个小屁孩都能看出他的情愫,南渔应该早就感受到。
可这有什么用呢,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他。
而他与她之间,始终隔着一个萧弈权。
他默默想了一通,也抬脚跟上,又恢复那般不理人冷漠样子,往南渔身边一站。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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