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少年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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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以你现在的实力自然是发挥不出来这把剑的全部力量。“

看着李清尘那一脸震惊的表情，老者补充了一句。

听到这，李清尘那惊骇的眼神也是缓和了下来，但依旧觉得哪里奇怪，

“我父亲很强吗？”

老者依旧不语。

似乎一旦李清尘问到这种问题，老者都是避而不谈。

“既然他没有告诉你，那么自然有他的打算，老夫也不便过多干涉。”

许久，老者看着李清尘手中的“渊上”，缓缓说道。

“方才，老夫已将剑法注入你的气海，接下来你照着剑法去练就行了。”

“前辈为何要帮我？”

刚刚在老者的一指之下，李清尘也是有所感应，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进入到了自己的气海之内。

只是父亲的叮咛依旧在耳：“世间之大，莫要轻信他人。”

“应该不只是因为聋老头的委托吧”

李清尘接着补充了一句。

眼前的老者绝非寻常，虽有委托，但已死之人，不至于。

这也是父亲教的。

老者盯着李清尘，双眼微眯。

旋即朗声大笑，笑声响彻洞中。

“这世间想要求得老夫真传的人数不胜数，如今老夫主动传授剑法，你个小娃娃倒是怀疑起来。”

“晚辈不敢。”

听的老者的笑语，李清尘也是眼神一凝，急忙行礼道歉。

这话中，带着杀气！令人胆寒的杀气！

可说实话，眼前的老者，慈眉善目，怎么看也不像是凶残之人。

“罢了！这虚无界也是多少年没来过外人，你便留在这练剑罢。”

老者挥了挥衣袖，眨眼间，便是回到了那湖中石台处。

见老者重新闭上双眼，李清尘这才想起一事，

“请问前辈如何才能离开这虚无界？”

问这话之时，李清尘也是有些忐忑之心。毕竟方才老者还让自己留在这虚无界中练剑，转身自己就想着怎么出去了。

这着实是有些过意不去。

李清尘惊恐的眼神中，湖中心的石台上，老者倒是无为所动，缓缓开口。

“虚无界与外界时间流逝不同，此地一天，外界已是过去一月。你若想离开，摘下一朵雪玲珑，自会有花瓣引你离去。”

“出去练剑罢，莫要再打扰老夫。”

还为等李清尘反应过来，之间老者抬起手臂轻轻一挥，一股巨大但温和的力量直接便是将李清尘推出了洞口。

“嘶——！”

虽说力量不大，从如此之远的距离砸过来，不痛是假的。

李清尘缓缓从地上爬起，等再抬头看向眼前时，那原本存在的洞口早已不知所踪。

再低头往下看，

哪里还是原先进来时的星河大道，除了那路旁的无数雪玲珑，其他的，倒是与村中小路无异。

一眼望去，无边无界。

抬头望天时，依旧是一片虚空。

“虚无界”

李清尘喃喃道，十六岁的少年有些迷茫，自己现在要干嘛？

许久，终于是想起了老者对自己说的话。

便深吸一口气，双眼缓缓闭上，神识进入到了气海。

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内视气海，但气海中的大道依旧令李清尘费解。

百丈宽，二十丈长，若非正前方的无尽虚空之处有着些许亮光，恐怕李清尘都是不知道自己这大道究竟哪里是长，哪里是宽。

李清尘注意到，在那大道上方，不知何时已是出现了一个诺大的光团，李清尘神识微动，那光团便是缓缓向着下方的大道飘去。

最后融入了那大道之中。

只见那星光流转的大道在光团融入的那一刻，似乎又是发生了些许变化，

似乎变得更宽了！

但并没有引气入体时的变化之大，细看去，约莫是又宽了十丈。

“难道”

李清尘似乎有些懂得了这气海大道长宽的含义。

长度，仅仅代表的是境界，境界越高，大道便是越长。

而这宽度，也许才是衡量同境界内一个人强弱的标准！

越宽，越强！

方才那一道光团应该就是老者所说剑法，在光团融入大道的那一刹那，李清尘感觉到有无数的文字出现。

就像是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中一般。

“纵横剑气”

文字中并没有标注剑法之名，仅仅只有开篇这短短四字。

接着往下读去，李清尘的眼神不觉间变得震惊，

“这太霸道了吧！”

只见那浮现在脑海中的第二句话，

“我以三千纵横气，杀至九天再无仙！”

虽说李清尘没有见过仙人，也不知道仙人是否真的存在。但在从小到大的意识里，仙人就是最强的，

可这剑法，开篇第二句话就是要“杀至九天再无仙”！

何等霸气！

这老者，究竟是什么人！

这剑法，又是何等威力的剑法！

不觉间，李清尘便是沉浸在了这剑法的修炼之中。

老者说，此地一天，外界一月。

可身在此地，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这里时时刻刻都是一个模样，哪有时间之分。

也不知过了多久，

此时的李清尘立于虚空之下，手持“渊上”。

在周围大片雪玲珑的粉色光芒的映射下，能隐约的看到此时少年的长剑上，已是附着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时隐时现。

如那剑法上所记，

以世间为棋盘，我之剑气皆为纵横。

当剑气修炼到三千极限，便是那仙人降世，也可与之一战。

这是李清尘在这段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里所悟。

无休止的修炼，这里仿佛没有时间，李清尘根本就感觉不到饥饿。

“现在究竟过了多久”

抬起手中的长剑，

神识进入气海，

李清尘看到，如今的大道，已经是接近两百丈的宽度。

这段时间里，李清尘已经是练出了第一百道剑气。

如若这剑气真如那文字中所记，

以李清尘如今的实力，哪怕是直面气境一重强者也有一战之力，

也许无法战胜，但最起码不会被碾压。

以凡境二重对战气境一重，

在聋老头的故事中，李清尘没有听过这么离谱的。

“该走了。”

抬头望了望虚空，

没人知道李清尘现在在想些什么。

走到路边的花丛中，

弯下腰，李清尘摘下了一朵雪玲珑。

瞬间，一道通天光柱从天而降。

李清尘转身，看向远方的黑暗，

缓缓的鞠了一躬。

“感谢前辈大恩，若有机会，李清尘必当报答。”

旋即便是一脚踏进了那光柱之中。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神识再度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