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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万间都做了土,酆都的古旧典雅都成了过去式。凄凉的北风卷起西沙,阎皇不甘心的推开压在身上的横梁,在废墟中挣扎起身,环顾着空空如也的都城,嘴角淌出鲜血,没能扛住自身后袭来的冷风,倒在灰土中,彻底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已然别了被战火阴霾笼罩的都成,却依旧能够听见金戈铁马,眸光模糊,不经意瞧见使徒接连倒下的情景。
“发生了什么,偌大的酆都里为什么只有你活下来?”
洛阳的声音在阎皇背后响起,几欲滑落的伤泪深深止住,悲哀都化成怒火杀机,引得山洞里的篝火无声熄灭。
“拓家不知从哪寻了个老祖出山,那老祖恐怕与夫子差不多大,不过他的实力并不强,第一次来与我商讨出兵人间时被我轻意击溃,走时候面红耳赤的大放厥词像个丑角!”
“当时我是何其地不屑,但后来的一切再度证明我的荒谬,他不知从哪找了个名叫曲幽的生灵,他的命格甚是特别,分明是个早就该死了的人却活得比谁都好。”
“不仅实力高强,手中还有件至宝,轻意就封禁六道轮回,镇压九幽道韵,跟着祭起一卷图画,即便孟婆用上全力还是被他镇压。”
“后面的事你也想得出来,头顶上没了压制,那些老不死的东西每一个闲着,纷纷出兵,顷刻围困七王山,撕开防线突入酆都城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事!”
“半个时辰?”一直沉默的洛阳不由眉头轻挑,抬头望向长空,细细感知,没寻见异常,不由冷声道“我接到传音确实没有立即动身,却不可能耽搁半个时辰。”
阎皇听得出洛阳的怀疑之意,摇摇头,冷声道“其实不仅是半个时辰,从觉察不对孟婆就通知你了,等你过来时恐怕有两个时辰有余!”
“不知你有没有觉察到人间同地府的时间差距,现在是晚上吧,你再看看人间,若是不出意外能看到晚霞。”
洛阳试探着望向人间,感知着西天的霞光,收敛神识再度笼罩整个地府,并非是一处,整个地府都与人间产生时间差,这说明地府正在偏离人间!
“使徒轮回的轮回,被抓的被抓,六道轮回外的灵魂现在越聚越多,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得速战速决。”
阎皇挣扎着起身,探手虚点,想要行使界主权能搜寻曲幽的位置。他确实很强,手段也深不可测,但终究不可能敌得过眼前的剑仙,只要能找到他,万般难事迎刃而解。
食指指尖方才凝聚符光却瞬间崩溃,阎皇不死心的再度尝试,却还是不能催动手段。
正心疑时,洞外传来调笑声,“我说主上为何寻不见你,原来是钻了狗洞,不过倒也符合你的身份,丧家犬嘛。”
“你出去和他过上两招,我趁着这个机会找找曲幽。”
“此前他们没能彻底杀死你必然别有目的,而且我感觉他是透过你刚刚的符文波动追过来的。”
洛阳传音两声,凝视着阎皇起身向外走去,心底里有着些似是而非的揣测。
如果阎皇说的都是真的,那曲幽的来历就变得至关重要,如果他是个外来者,能拥有这般手段,可能这个新年六界的修者得在混沌中度过。
既然暴露踪迹就必须得将那个文明泯灭,不然等他们主动攻过来,受苦受难的只能是六界的子民。战争没办法选择,但是战场却可以。
“哈哈哈,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死去,这滋味不好受吧,我告诉你,这不过是刚开始。”
“主上说作为赏赐我可以决定你的生死,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会将你囚禁起来,叫你眼睁睁看着六界分崩离析,看着六界被毁灭,看着地府从熟悉到陌生……”
“这滋味不好受吧,我告诉你,你父亲将我封印后我就过着这样的日子,注视着熟悉的不再熟悉,得到的除了绝望就是绝望,一千三百年,该偿还的时候!”
拓相言罢悍然发动攻势,没有调动灵力,先从须弥戒中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黑匣子高高抛起。
随着幽蓝色光幕罩下,内里的灵气竟消失殆尽!
但阎皇没有露出丝毫恐惧,平静地站在原地,渴望着战死。他知道洛阳的性情如何,笃定若是他死了洛阳必然将地府抗在肩头,看看现在的昆仑山就知道了,虽只有一己之力,但同样可以力挽狂澜!
拓相可不理会阎皇的想法如何,不紧不慢地再度取出一支黑匣子,打开盖子,抖落三十三个光点。
落地瞬间贪婪萌生化作三十三尊金身战士,各个屋檐高低,身形魁梧,穿着重甲,一手战斧,一手重盾,缓步向前,沉默着向阎皇发动攻势。
“主上说了,灵气乃天地产物,能成就我们同样可以毁灭我们,只要祭起这件至宝,不仅能屏蔽天地中的灵气,还能够叫贫瘠的天地反向汲取灵气。”
“再加上这些玄甲兵卫的步步紧逼,即便来的是洛阳也只有败北一条路!”
“我若是你就放弃抵抗,可惜你从来都看不清局势,所以开始挣扎吧,让我好好欣赏欣赏你是如何陷入绝望的。”
拓相喋喋不休着,阎皇只当作耳旁风。握着拳头,不紧不慢向最近的玄兵轰出一拳,只攻不守,期待着最后的平静能够尽快一步降临。
身为君主最重要的事就是为国家与子民留下后路。
确实没办法去开疆拓土,但能够给地府寻到六界中最好的明主他这一身也算有做为……
轰!
震耳欲聋的爆破声传来,其中夹杂着道境破碎的响声。
拓相得意大笑,同时控制玄兵向遮掩阎皇身形的尘埃不断斩下战斧,打算乘胜追击。
可不论落下多少斧阎皇的气机都未再衰弱一分。因为灵气泯灭的缘故,拓相没办法透过法眼看穿灰埃中的情景,微微思量,挥手示意玄兵停止攻击。
紧跟着从须弥戒中取出三个圆筒,两个固定在手腕,一个藏在背后,准备好一切后露出浅笑,等着灰尘散去。
果不其然,那传闻中的剑仙就站在阎皇身前,不同过去,这次是一身黑衣,带着阎罗鬼面,用的不是昆仑小师叔的身份,而是地府阎罗的身份。
“阎罗是人,即便带着鬼面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就如鱼鸟,非我族类又怎能知晓我辈所求?”
“无论是人皇时代的旧盟约还是现在昆仑小师叔牵头,三教支持的新条约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六界自治,别的任何一界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涉。”
“洛阳,你还打算执迷不悟吗,莫不是非得两界燃起战火,生灵涂炭时你才能幡然醒转?”
拓相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洛阳却听笑了。能将卑鄙无耻与微言大义聚为一身,想不明白眼前的生灵是怎么做到的。
“看来拓某人微言轻,既然如此,就此别过!”
拓相说着举手作势欲礼,心念微动,事先藏好的圆桶内飞出两根银针,一鞠躬背后同样射出一根飞针。
两针在前,银光璀璨,挂着风雷之声,被洛阳轻意挡开。
最后一针却是通体乌黑色,无声无息,视道境如无物,轻意没入洛阳胸口。
以针眼为核心,散开罗网般的黑纹,随着扩散,不大的针眼中弹出嫩芽,无多时舒展身形,片刻花开两朵。
一红一白,透着阵阵醉人醇香。
“哈哈哈,这就是六界第一剑仙?可笑!”
拓相大笑着,居高临下享受着洛阳的仰望,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主人欢喜的模样。
“好厉害的法器,你的主上恐怕不是六界中的生灵吧,他从何而来,你莫不是为了复仇甚至不惜成为混沌异族的忠犬走狗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想知道就开口问,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就这样死去,成为一个糊涂鬼也挺好的,来世最少不会被仇恨所扰,能够有个安宁而普通的生活。”
拓相轻声说着,边说边催动咒印,打算引爆落神花,借此彻底抹去洛阳的生机。
主上想要的仅仅是他的身躯,不论死生。
洛阳感知着体内的花种愈是贪婪,不由得撇撇嘴,深吸口气激荡凌厉道韵,混元法仅是轻轻一扫,花种与玄针就化作纯粹的养分被身躯吸收,叫不朽道韵再成长三分。
若下次还有同样的武器,再难伤到身体分毫。
在这个过程中混元法与不朽法完美搭配协作。明明是两门法决,却能彼此成全,互相促进,产生远大于二的功效。
至此刻洛阳恍然觉得天书法可能并不是真的送上无序的几个法门,更像是一套完整的道法被拆开,分成几部分,有炼体的,有养神的……
到最后练成所有法门后便会由内而外进行一次神明的生化,很可能这个过程就是超脱。
超越与旧我相关联的一切,蜕变成一切都与自己息息相关的新我。
并非是天地孕育我,而是我创造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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