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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成言一直都是这样,心中自有追求,不会轻易想到儿女情长之事。
所以,常乐每每在他面前,都想说些情话臊他。
这回也不例外。
“因为,我喜欢呀。”常乐粲然道,“是第二个对我好的人,第一个是十里。而且处处都有帮我,人又靠谱又温和,是我中意的类型。对好也是应当的罢?”
柳成言了然一笑,清亮的眸子,灿若星辰。
“本王,是不是应当回避一下?”
一道极其低沉戏谑的声音插入二人其乐融融的氛围之中,显得突兀又刺耳。
常乐和柳成言同时扭头看怀王。
怀王已经将手中的画册合上,丢到一旁。泄愤似地从腰间抽出金骨折扇,起身将扇子一展,抬步就要离开。
“别,等等。”
常乐向前一扑,上半身压在桌子上,伸手拽住怀王的衣袖。
怀王回头,俯视瞧她,活脱脱地体现了“王之蔑视”四个字。
“那个本子,怀王可还满意?”常乐期待看他。
后牙根子有些发疼。怀王一想到自己是被压的那个,心情就更加不好了。伸出折扇,挑起她的下巴,皮笑肉不笑。
“本子不通过,毁了重画。”
常乐拧眉,企图挣扎:“小娇夫啊,那可是小娇夫。怀王不喜欢那种被蹂躏的感觉吗?”
怀王被气笑,扇子一松她的下巴,转手就狠狠地敲在她的脑门儿上,勾唇邪气一笑。
“本王喜欢蹂躏别人的戏码。以后不许拿本王做模仿!”
常乐揉着额头沉吟。完不管他的后半句,只是在思考前半句。
难怪,之前画他和柳成言,他攻柳成言受的本子都过了。
这回过不了,原来是画反了。
“《娇大王的糙汉子》,这个好像怪怪的。”常乐很是认真地思考,“披着羊皮的小灰狼和金刚芭比,好像也可以试一试。”
又是一扇子敲在脑袋上。
“收起的那些有的没的。不许代入本王。”
怀王虽然听不懂她说的话,但是能猜到意思,当即愠怒警告。
常乐揉着脑袋起身,坐回原位置,深深的感受到面对甲方爸爸的无奈。
“晓得了。”
换汤不换药,换人不换型。这种移花接木的功力,她还是有的。
“干嘛急着走,咱们聊聊天儿不行吗?”常乐手够不着怀王,就用御扇打了打他的衣角,“说正经事儿。”
怀王不耐烦地坐下。
“们现在是在怀疑花氏是育国的奸细吗?”
怀王和柳成言对视一眼,都不说话。
常乐只当他们是默认,双腿一盘,手肘搭在膝盖上,坐姿很不雅观。
“之前,我在刺史府小年宴的时候,撞见花氏和一个神秘人接头。花氏说,那人仗着有她母亲的石佩,便一直威胁她。”常乐现在不打算遵守之前答应花氏的事儿了,“没准儿,那个神秘人就是育国的线人。”
“那个神秘人可有什么特征?”柳成言听见有效信息,急忙询问。
常乐低头,努力地想了会儿。
那个神秘人撞到她的画面一直在脑子里重复回放,记忆都开始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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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那个人腿脚不太便利。走路有点跛。不过,跑的挺快。撞完我就跑,我差点没追上。”
怀王道:“刺杀本王的那个人,右腿正好有旧伤,腿脚有些不妥。”
“啊,那不是被给火化了?”
常乐没想到那个人再次出场,就已经是死局。
真是炮灰。
“无关紧要。现如今看来,要多提醒张长修多提防。”怀王一脸凝重,“那当时是去追神秘人,才看到了花氏和他一同?”
常乐点头。
“又借此威胁花氏,放了十里?”
常乐眸光一亮,点头。
“此事,从未告知张长修?”
常乐抚掌而叹,点头。
“本王该说些什么好。”怀王甚是头疼地扶额。
如果常乐早说出来这件事,想必张长修就能早日提防了。
“别一副我误了大事儿的样子。当时能救十里的,只有我。我用花氏的石佩换十里,我觉得没问题。”
怀王一叹:“张长修病了,可知道?”
常乐懒散抬了抬眼皮:“我要是知道,绝对烧香感谢神灵。”
“张长修病的突然,而且大夫查不出病症来。”
这点消息还是怀王自己打探出来的,张长修那个嘴硬的,愣是不提半点自己病情的事儿。对于张长修,怀王真的是当自己儿子一样宠着。
“的意思,就是花氏搞的鬼呗?”常乐很快接收了套路,“花氏这个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好水儿。”
“此时,应当要将花氏的情况掌握清楚。可是此人神秘,查起来很难。”怀王长长一叹。
常乐谨慎盯着他:“花氏是不是想害死张长修,然后让十三郡群龙无首?”
怀王沉吟:“不排除这个怀疑。”
常乐拧眉:“虽然他们俩现在这种情况,让人喜闻乐见。虽然,张长修这个渣男怎么死都不为过。但是,出于对大家的考虑,对百姓安危的考虑。我是不是应该祈祷张长修能活的好好的?”
怀王沉默不语,仍旧是装作一筹莫展的样子。
“如果能有人进入太守府,去盯着花氏,保护张长修……”
常乐见他们二人的兴致被吊了起来,立马一转话音:“最近商富异动,增加货运。是不是已经预料到十三郡的危机,开始自我保护了?”
怀王和张长修相视一眼,皆是无言以对地摇了摇脑袋。
这个常乐,确实机灵!
“这么分析,也不失为一个好理由。”柳成言苦笑附和。
常乐摊手:“我要是有钱,也要赶紧把金银珠宝值钱的都转到安之处,免得大敌压境,损失惨重。”
“这个还有待调查。”柳成言突然言语一转,“我们的人太过招摇,去城外查探,怕是容易被发现。”
常乐拉下脸来,无精打采地扫了他们二人一眼。
决定不搭这个茬。
他们怎么查谁都不行?还等着她落坑!
利用她的单纯善良,有没有人性!
“育国既然打不到十三郡来,那他们在这儿搞这些大动作,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常乐瞄向怀王的腰间,那块翠绿玉牌,若隐若现,“怀王的玉牌,该不是开启十三郡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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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宝藏的钥匙罢?”
怀王和张长修莫名流露出欣慰的目光来,还有丝丝赞许。
似乎,终于得到了某个满意的答案。
“以为,十三郡会有什么宝藏?”怀王好整以暇瞧她。
常乐想了想之前对十三郡的了解,反正说了这么多,也不怕再多分析些。
“无非是矿藏。”
怀王嘴角的笑意更甚。
“十三郡夹在圭都和金南郡之间,矿藏丰富,圣上格外重视,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儿。”
怀王颔首:“然后呢?育国的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常乐一直在问怀王的问题。此时,怀王反问回去,只是确信,常乐已经基本知道了答案。
这些日子,虽然常乐一直在回避怀王,拒绝了解高层机密消息。
但是,耐不住脑子灵光,老是要想。
这些日子,根据脑子里对军事斗争仅存的经验和认知,常乐暗中盘算,也想了些可能。
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
“两国即将交战,两边必定要有军事准备。现在是冷兵器时代,铜铁矿的存在就十分重要。育国人来此,不是要来偷运矿藏就是要毁了矿藏呗。”
这已经是常乐最大极限的思考了。
怀王和柳成言皆是但笑不语。
常乐瞟了他们一眼,见他们波澜不惊,就很是受挫败:“们都知道了还问我,这是在考验我的智商?”
“差不离。”怀王很是光明正大地承认了。
“差不离是哪个差不离?”常乐究根问底,“是我分析对了,还是说在考我的这件事儿?”
“都是。”怀王含笑,“那要不要帮个忙?”
“们前面说的两件事,对我来说都很难的好吧?”常乐紧皱眉头,“我现在可是进不了太守府,查探货物这种事,对我来说更是天方夜谭。”
柳成言微微一笑,充满了信任:“相信阿常姑娘一定会有法子打探出的。”
“斋主,不能仗着我对的仰慕,就这般坑我。”常乐撇嘴抱怨,面对柳成言时,还是招架不住,“我只能尽力,做不到的话,们也不能怪我。”
怀王暗地里一声嗤笑。
柳成言忍俊不禁:“这是自然。”
“那说罢,们要我干什么?”
“一是需要有人能密切关注花氏的举动。”怀王道,“人虽出来了,但在太守府里,应当是有能安排的人罢?”
常乐无奈一叹:“这就高看我了。我在太守府,除了十里,就是春暖三丫头,她们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更不可能能安插到花氏那儿去。”
“在太守府里的人缘儿这么差?连个亲信都没?”怀王惊诧挑眉。
“这个我再想想,下一个。”
“那些货物都消失在小林山和小乌山附近,需要有个法子,不动声色地去搜山。”
常乐捻了捻手指:“这得找个熟悉地形的才行。”
“我打听过了,皮蛋儿对那一块儿最是熟悉。他之前就是住在小林山上的。”柳成言很是适时地提供线索。
常乐质疑的目光扫向他:“原来斋主都打听好了,那直接带皮蛋儿去山上啊,借着陪皮蛋儿回家的理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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