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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乐快断气那刻,脖子上什么东西被拽走,然后眼前一黑。
眼前再恢复光明,已经是在沅湘宫之外,面前站着焦急的怀王。随之,便被怀王一把拥进了怀里,常乐还没从刚刚的生死一瞬中反应过来。
“你没事罢?”
怀王发现她身上冰凉的离开,揉了揉她的脑袋关心询问。
常乐点了点头,两只眼睛立马就水汪汪的,重新埋进怀王的胸口,吸了吸鼻子道“刚刚吓死我了,那个榛嬷嬷差点要掐死我!”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赶紧离开这儿罢。”
怀王安抚着常乐,转眼抬头,发现沅湘宫已经放晴,里面的阴云散了去,仿佛什么都不存在。默默叹了声,怀王到不为道长跟前,做最后的叮嘱。
“麻烦道长继续守在此处了,还请不要伤了榛嬷嬷。”
不为道长按着手边不停震动的拂尘,道“贫道明白,怀王还是带着常姑娘离开此处罢,莫要再回来了。”
怀王也不愿意多停留耽搁,直接转身离开。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不为道长拿起拂尘便念叨。
“那丫头身上是有个妖精,你不应该早就熟悉了?见一回还动一回,压都压不下,一点都不通灵!”
“唉,一个月,贫道要在这儿守一个月!”不为道长抬头望天,双目含泪,“这是造了什么孽,长春道长啊,您可别再游历了,赶紧回来罢!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
他只想守着玄灵观,想法子挣钱,除魔降妖捉鬼这种事,不在他的业务范围之内!
……
怀王直接送常乐回王府,自己也回去休息。
常乐一上马车,便靠在怀王肩膀上睡着了。怀王贴心地给她披了件斗篷,自己也闭目养神,眉头却从来没松过,脑子里一直反复转着一个问题。
他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司伯言说会彻查此案,却是将此案交给了大理寺卿,未交给他一直信任的冯都尹。此事,本来也是应该交给大理寺卿,只怕,司伯言是另有其他想法。
十几年前的旧案,在没有一点证据的情况下,一个月之内断清。最快的方法,便是找一个替罪羔羊罢。这种事,冯都尹做不出来,大理寺卿才会配合。
他宁愿相信司伯言是因如今形势所逼,不得已出此下策,同自己一般。不愿意相信,母妃之死同他有关,可他今日听到母妃冤死的表现……
“他们是真的会查清沅贵妃的案子罢?”
常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缓缓地坐直了身子询问,神情严肃。
怀王沉吟道“嗯,会的。”
常乐偏头,定定地瞧着怀王,道“我可以去看案子是怎么查的吗?”
“你还真是什么都想掺和一
下,这回你便别管了。”
怀王说着,又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却是触及一片凉意。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榛嬷嬷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常乐摇头“没有,可能就是沅湘宫的阴气太重,被阴气侵体,过段时间就好了。”
“早知道榛嬷嬷会现行,便不让你跟去了。百里大爷确实是不靠谱,以后当真是不指望他能保护你了。”
怀王长长地叹了一声,却注意到常乐还是面无表情的木楞样子,并没有如往常般往下接话,将百里大爷说上一顿。
难不成当真是被榛嬷嬷给吓坏了?
沉思的常乐再次开口“榛嬷嬷将当年事情发生的情况都告诉给我了,我或许可以帮忙,这样也不可以去参与查案吗?”
怀王的眸光闪了闪。
“榛嬷嬷都告诉你了?”
“嗯!”常乐点头,“她希望我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她不方便出面,怀王你又不想管,就想让我监督案子的进展。”
怀王犹豫几分,还是没忍住,道“那你便说说,当年,本王的母妃是如何被人害死的。”
“当年,沅贵妃正在殿中替先帝做靴子,先帝身边的江内侍跟平常一样,奉了先帝的命令给娘娘送去她最爱吃的绿豆酥。当时,就只有江内侍,魏总管没有跟着,虽然问了一句,却是没有在意。结果,那绿豆酥中竟是被下了毒,娘娘吃罢便开始痛苦挣扎。榛嬷嬷和几个宫人想出门求救,大殿的门却是被从外面锁上了。娘娘在挣扎之中,无意间打翻了灯烛,手忙脚乱之际,火势越来越大,最后,一屋子的人都葬身火海。”
常乐说罢,再看怀王。不知何时,怀王已经闭上了双目,身体微不可见地颤抖,连呼吸都十分轻缓,怕暴露声音中的颤抖。
“殿下,你可知道,当时娘娘身中剧毒挣扎的模样,有多惨不忍睹吗?”
常乐的声音幽幽响起,如同鬼魅。怀王蓦然睁眼,正对上常乐无辜呆愣的双眸,仿佛刚刚的话不是她说的一般。
马车依旧平稳地行驶,外面的日光透进来,映照在常乐身上,显得有几分清冷。马车里的光线,多少还是弱了些。大抵是氛围所致,怀王越看常乐越觉得哪里怪怪的,对常乐多了几分警惕之心。
“你刚刚说了什么?”怀王皱眉质问。
常乐一头雾水地笑了笑“我说了你母妃是怎么死的呀。”
“你的最后一句。”
“一屋子的人都葬身火海。”
怀王稍稍吐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深觉自己是被榛嬷嬷给逼疯了,竟然都出现了幻听。
“难不成,你以为我说的是——殿下,你可知,娘娘七窍流血的模样?”
怀王兀地抬眼,常乐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且在狞笑!
几乎是第一时间,怀王伸手掐住了常乐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怼在车厢壁上。因着动作剧烈,马车随之颠晃了两下。
外面的车夫不明所以,极力将车子控制好,想开口问上一句发生了什么,却是不敢问。
常乐整个人后背紧紧地贴着车厢壁,脖子被人禁锢着,却毫不畏惧,依旧笑的狰狞诡异。
怀王低声怒喝“你竟是上了阿常的身!快些从她体内出来!”
“殿下,你便是这么对老奴的吗?”常乐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当真是人走茶凉,老奴死了如今归来,竟被殿下如此防范憎恶。”
怀王的另一只手死死握成拳头,眼角的红意泪光还未完全褪去,一张脸已经不经意间冷淡了下来。
“本王一直念着嬷嬷你的好,可如今的你,已经不是当初疼惜本王的嬷嬷了。阿常的身子经不住你这般折腾,你快快出来,我送你回沅湘宫。”
常乐一声轻笑。
“是,这副身子是经不住两个外来魂魄的折腾。殿下,你如今竟因紧张一个女子与老奴为敌,为何不敢为了娘娘和那群人为敌?娘娘当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
“本王如今也是有苦衷,还希望嬷嬷可以体谅。本王只想,你们生前已经遭受了苦难,死后便莫要再为难自己,放下执念,去往下一世。母妃的事,本王现在不能计较,总有一日,本王会给母妃一个真相!”
“你有苦衷,娘娘又何曾不苦?”常乐凄厉地吼了一句,“老奴定要亲眼见着真相浮出水面,得逞之人遭惩才罢!”
“嬷嬷,要如何能与你说通?”怀王皱眉道,“不若,你先在沅湘宫中藏着,本王让不为道长做配合,假意将你收服。待这段时间过去,时机到了,再提此事如何?”
“老奴已经等了十一年,再是等不起了。”
怀王看着她神情兀地沧桑,心下终是不忍,强忍住眼角的泪意,将手松了。
“无论如何,你还是先从阿常的体内出来罢。她受不了附身之事。”
常乐整理了下衣襟,道“殿下如此厌恶鬼魅,可知,这副身子里原本的主人已经不在,如今是寄居的另一个魂魄?不过也是个游魂野鬼。看殿下对她的关心不少,不怕她将你给伤了?”
怀王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常乐却有了一瞬的错愕。
“原来,殿下知道此女的事情。既然殿下是能容鬼魅,为何如此想尽法子将老奴赶走?怎么不想着,让此女早日投胎转世?”
怀王道“此事复杂。她与嬷嬷你的情况不同,你们不能相比。”
“哦?不同在哪里?难不成她是殿下的心悦之人?”
“不是。”
常乐将信将疑地坐好,规规矩矩的跟之前
做宫人时候的模样一般。冷眼瞧了怀王一下,不顾他的坚持。
“老奴早将话说明白了,定是要亲眼见着才算。殿下若真不念旧情,只管想法子将老奴给捉了。不过,老奴好心提醒殿下一句,现在那丫头的魂魄被老奴给锁着了,而且她本来也是寄存之魂。若是强行驱魂,不光老奴,她也得跟着魂飞魄散咯。”
怀王一口郁气上涌,面对面前的人,竟是没有半点的法子。
“老奴与娘娘不幸早去,还不知殿下现在生活的如何。正好,便看看这怀王府的模样。”
常乐脸上的寒意消去,露出慈祥和蔼的笑意来,和常乐这张二十左右的脸有些不搭。
怀王偷瞧常乐,过了半晌,道“你万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本王也保不住你。而且,万不可让阿常的魂魄有半点的损失。”
“殿下放心,此女既是殿下心尖儿上的人,那便也是嬷嬷要善待的人。不会让她出半点问题的,若是老奴觉得可以,还能时不时地将她给放出来,跟殿下聊聊天。”
怀王将信将疑,又将常乐打量了会儿。
“她身上的红宝石可还在?”
“殿下是想问,那个精怪为何没拦住老奴罢?”常乐邪气一笑,“红宝石被老奴丢在沅湘宫了,被众鬼看着呢。等事情解决妥当了,自会将链子还回来。”
怀王沉吟片刻,道“那便多谢嬷嬷了。”
“老奴不敢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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