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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五日,除了日常吃饭睡觉会落地,其他时间都在这只名为「云归故里」的怪谈身上。
宓八月也知道了高阶书修名为吕湛,乃七星书修。
修士分九星,一星一瓶颈,三星一大坎,分低中高阶。
唯有高阶灵修才能达到独自御空而行,也只有高阶灵修才有称号。
然而称号也不是每一位高阶灵修都有,必须是高阶灵修中的佼佼者,传名于世,受万众所知所认。
可能是没能获得称号这点一直是吕湛的心结,也有可能是五日来他没停歇修炼,却没有功夫排解灵毒,情绪受到影响,所以提及这方面时一改别的话题时的少语,让宓八月收获了不少信息。
也因为这五日三人都在一起,宓八月没有机会回北原城看看,也不知道宝宝有没有为此闹脾气。
宓八月想到这里,嘴角忍不住笑了笑。
她也不是不知道飞雪在自己面前害羞可爱,在外人那儿的脾气算不上好相处。
「你笑什么?」公义书说。
宓八月「没什么。」
公义书端详她,突然说「你和我说实话,你并不是真的凡俗子吧。」
吕湛又睁开了一只眼。
宓八月说「我是不是真的凡俗子重要吗。」
公义书仔细想了下就笑了,「说的也是,不重要。」
他往后躺下去,没看宓八月,但是话分明还是对宓八月说的,「我们日后必有无数次胜负。」
估计是这个话题又勾到吕湛的痒处,他就睁着一只眼看两人,插嘴笑道「都是同门,这话从何处讲起。」
「呵。」公义书说「前辈既然看好她,怎么还在她面前用这种忽悠人的用词。同门是同门,但是同门里的派系也不少。」
吕湛说「哦,你这么说是认定和她不同派。」
公义书摇头,「她表面做派看起来是阳派,用的却是诡道。具体选修阴阳哪一派我不知道,但一旦确定走书修的路子,制定和破坏两者,她会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吕湛「那我们来打个赌,你选前者我选后者,赌注就用你手中所得的点灵犀。」
公义书「不赌。」
吕湛笑,「怎么,说的头头是道,临到门前却不敢了?」
公义书也笑,「前辈这不是坑我吗,一入渡厄书院,我们为学生,你为师长,这可操作的可太多了。」
吕湛见他不上当,背后又有雷刀撑腰,被说破打算也不好拿他怎么样,便闭上独眼又修炼去了。
两人安静后就没人再说话,宓八月稍微有些可惜若是两人确定打赌,她可以争取做一回庄家。
高空云景看腻了,宓八月也闭目修炼
在没有确定功法的情况下,她只凭从常德海笔记里整理出来的最基础感受吸收灵气方式驱动灵海的灵核。
灵童在破核结星成为正式灵师之前,一样有九道坎。只是灵童阶段低中高阶的坎和灵师的不能比,只要吸纳灵气滋养壮大灵核到位就可以自行突破。
然而这也不是说你可以肆意吸纳灵气,毕竟灵毒还在紧紧相逼,只想快速突破却不顾灵毒侵蚀的结果就走火入魔,成为失去人性的疯子,最终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而且她和公义书吸纳灵气的时间是和吕湛错开的,作为高阶书修的吕湛一旦吸纳灵气,自身就等同于一个灵气漩涡核心,牵动四周灵气流动。身为灵童的她和公义书敢在这个近距离下和他一起修炼就是自残。
每天修炼时间有限,公义书表现得无所谓,宓八月也不在乎。
一来不着急这几天时间,二来她灵海有
个异状。
唯有她自己能看见的眉心灵海的灵核上面有一层熟悉的灵犀花祥云海。
宓八月本能就知道这片灵犀花云就是她在点灵犀成功开灵后,后续落在她身上被她吸收的那些。
当时以为开灵之后,灵犀花对自己毫无作用了。结果出了点灵犀唱名之后,这片灵犀花云层就在她灵海上方渐渐凝结。
那散发的滋润灵韵气息令宓八月明白,只要她起个念头就能让这片灵犀云层对灵核进行灌灵。
因为不知道这种异状是她独有,还是通天之子必备,宓八月没有直接开口询问公义书,只等恰当的时机捕捉答案。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吕湛将两人唤醒。
宓八月睁眼,为看到的景象稍微诧异。
吕湛注意到她表情,笑道「是不是觉得太普通了?」
宓八月点头。
吕湛说「普通就对了,大家都是来求学的,书院不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宓八月不语,望着下方景象心说这哪里是不兴花里胡哨,是太接地气了。
只见下方是个山头,山上有座看不清边缘的别庄,山路蔓延,目光所至能看到还在上山的人,以及已经来到山上广场的人群。
红缎系在别装的梁柱牌匾间,喜庆得好像在办什么喜事。
宓八月没时间看太久,云归故里已经在吕湛的指使下,选择一个无人的半山腰落下。
他把宓八月和公义书赶下去,「接下来的路该由你们自己走了。」
没有多一句叮嘱告诫,吕湛收起云归故里,自行踏空而去。
霹雳一声惊雷在宓八月耳边响起,她没侧头去看已经避开。
刀风雷火从她前方掠过,公义书说「你别躲。」
砍人的人叫被砍的人别躲,普通人估计被气个半死,宓八月则平静回答,「我的诡器受损,打不了。」
公义书若有所思,那方宓八月已经向山上走。
他了无生趣的将横刀往脚下阴府丢去,身影一晃就追到宓八月旁边和她并排走。
「在我晋升灵师之前,你必须与我痛快战一回,在此之前我可以不找你麻烦。」公义书说。
宓八月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打?」
公义书笑,「我修的是战道,不怕告诉你,越战越有灵感越提升得快。」
这的确不是需要隐瞒的秘密,就算你知道了对方追着你打架的原因也避不开。
宓八月「那不如每打一场,立一个赌注。」
公义书掀了掀眼皮,「别是一来就跟我赌命吧?」
宓八月「赌灵晶。」
公义书「赌什么?」
「灵晶。」宓八月说。
公义书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仿佛他在追求人生真谛时,对方却在跟他谈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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