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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在即,临时抱佛脚多天,她需要好好休息。
若不是她娘亲亲自来接她回去,她怕是要在六艺馆睡到天亮。
陆绵绵回到家吃了饭歇了会就洗洗睡,也没人来找她。
夏培之倒是想找她,但被夏夫人拦住了,明天就是比试,可不能打扰她歇息。
好好睡了一觉之后陆绵绵醒来,洗漱完神清气爽的去六艺馆。
这一次比试她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如此张扬亲妈没招来,反倒是招来了陆家的人,陆卫安,想不到他居然舍得买一张入场券,不过他就静静地坐着,没敢大声囔囔。
陆绵绵假装没看到他,只是默默地在心里练习一边,静待出场,她和褚沐阳比试。
不仅仅是她一人参加了多项比试,褚沐阳和崔昭学还有王祭酒都参加了多项比试,不过王祭酒只参加棋艺和算术比试,她怀疑他只是想免费找个人下下棋。
崔昭学弹琴也不错,勉强算是上乘,也赢了一场。
轮到她和褚沐阳,两人各自选了自己最擅长的曲目。
褚沐阳选的是《将军令》,别人听的是旋律,陆绵绵看的是指法,看样子他也是个高手,而且和霍今乾不相上下。
她选的是《阳春白雪》,此曲旋律清新流畅,节奏轻松明快,比较适合她这种临时抱佛脚的人。
一曲终了,余音缭绕。
评审可就头疼了,两人得分一样,众人商议了一番,心想反正不是最后的比试,就让他们一同晋级。
两人也一路杀进决赛,到了抽签决定合奏曲目时,陆绵绵是盼着能够抽到她所擅长的曲目,不由得眼巴巴地望着萧墨顷。
如此光明正大,但也没有一丁点杂质,是真的只是想祈求他能抽中她所擅长的曲目而已,陆绵绵的想法在看到淡定的褚沐阳时产生了怀疑,他真的只是擅长慷慨激昂一类的曲目吗?
不过若是她最为擅长的曲目她还是有机会赢得比试的。
萧墨顷抽中的是《高山流水》,也算是她比较擅长的曲目,好歹练过几回,作为六艺馆幕后话事人,她还是有临时抱佛脚的资本的。
褚沐阳估计也是知道比试曲目,他弹得很好,陆绵绵刚开始还能跟上,却是在最高音部分略为失色,她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看了看激动的女宾,又看了看云淡风轻的褚沐阳,好吧,如他所愿比自己赢得比试才符合六艺馆收益最大化原则。
琴棋书画,除了棋艺比试陆绵绵险胜,其他三项都是褚沐阳略胜一筹,看样子六艺馆馆主之位非他莫属。
射艺比试霍祁媛赢了,算术比试经过加赛后陆绵绵赢了。
这一次她才见识到褚沐阳的真正实力,隐藏得够深的。
褚沐阳赢得六艺馆比试,当上了馆主,最高兴的大概是褚沐馨,其次是司徒兆,第二天御赐牌匾便下来了。
陆绵绵看着朱红的三个大字感慨万千,心想若是她赢了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褚沐阳也在看着牌匾,“这荣誉不是为六艺馆赢的,也不是为我自己赢的,是我为姐姐赢的,这还是我第一次为她做的值得骄傲的事情。”
“她高兴不是因为你为她做了什么,而是你为自己做了什么。”陆绵绵收回视线,“馆主,是不是该给我们说几句?”
“你不生气?”褚沐阳斜睨了她一眼。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有人帮我赚大钱,我躺赢,我高兴还来不及。”陆绵绵耸耸肩,“以后你的字画三个月出一张,半年都行,出场费也得提高好几倍,说真的就算我赢了也未必能够达到你这高度。”
褚沐阳一脸黑线地望着她,“琴棋书画是我从小到大一直在练习的本领,虽然赢了你,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你该高兴才对,努力是有结果的,天赋在几十年的努力面前也是不堪一击。”陆绵绵笑嘻嘻地说道。
“我还不到双十年华。”褚沐阳瞥了她一眼,“而且你的天赋有点多。”
“不多,不多,就是我比较聪明,学东西比较快而已。”陆绵绵笑弯了眼。
褚沐阳愣愣地看着她,好像突然发现她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你也很聪明,你学东西也很快,你懂我想说什么的。”陆绵绵想到了些什么,狡黠一笑,“进来吧,牌匾没人敢偷走的。”
褚沐阳微微红了脸,他确实是偷师了,所以进步神速,和她比不知道谁的天赋更胜一筹。
进了六艺馆,陆绵绵还是循例和他说了一下六艺馆馆主的义务和责任,然后让他给大家伙说说话。
除了各馆馆主之外,每个馆还请了一两名高手来协助工作,棋馆请的人比较多,有四人,还是之前那四人。
褚沐阳落落大方地发表了演讲,他这馆主也不需要做什么,很多事情按照旧例便可。
陆绵绵这馆主听完便悄悄离开了。
旱情比她想象中的来得还要早,幸亏她提前挖好了井,再加上山边潭水,勉强能够撑过水稻收成之日。
只是水源是共享的,至少老百姓是这样子想的,附近的老百姓想要进军营这边打水,如此一来不免有争执。
附近水源尚可,不是每一条村子都有自己的水井,想不到旱情一来,山溪下游的村民很快就撑不住了。
她想要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如何,骑上她的追风马便出了城。
霍祁媛在她离开之后也跟着离开,她的马比追风马稍逊,只是远远跟在她身后。
不过陆绵绵在经过稻田的时候慢了下来,然后停了下来,蹲了下来,仔细瞧着水稻下的泥土,泥土已有细微裂缝,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怎么了?里面有什么?”霍祁媛追上她,也跟着下马,蹲下来仔细瞧着,但看不出个所以然。
“田里都开裂了,旱季要来了,情况还不算太严重,不过为了争水源,附近村子不时发生争斗。”陆绵绵叹了一口气。
为了争水发生争斗已经是很陌生的记忆,想不到来到这里又遇上了。
“这里是不严重,但我听说燕国那边旱情特别严重,不知道会不会又打起来。”霍祁媛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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