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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冰见他喜不自胜的样子,虽觉有些好笑,可花环毕竟是自己送他的,心中亦是有些甜丝丝的。她仍是浅浅一笑,说道:「前日我在院子内碰见了四哥,他说舍不得我离开,与我诉说了这一段时日来东屋的遭遇,我想这分家是也急了一些,也未曾与他招呼过,便想着送他一样东西,适才出来时见地上生的野花开的颇为鲜艳,顺手摘了些,想做只花环送给四哥,这花摘多了,就多做一只送你啦。」
他二人相识这许久以来,这是陈冰头一回送柳志远东西,虽然只是一只草编的花环,可柳志远那是讲其当做宝贝一般,心中欢喜的不得了。他轻弄着腕中的花环,怕自己一不小心给碰坏了,忙把左手缩入袖中,可心里对此又十分的稀罕,又伸出手,将花环贴近鼻边闻了闻,轻轻说道:「二娘,好香!」
陈冰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通红,身子更是有些局促,她抿着唇,转过身子,对着柳志远娇嗔道:「你,你说甚么呢,怎的没个正经,又开始瞎三话四了?」
柳志远自知失了言,忙说道:「我说的是这花,这花嘛。」言罢,又将花环置于鼻边嗅了嗅,说道:「是真的香呀,不骗你,要不你也闻闻?」
陈冰双眉竖起,撅着小嘴,故作气鼓鼓的样子说道:「好你个大魔头,又拿我打趣逗乐了是不是,你就不怕我在你的笑穴上点上两指,哼!好教你再尝尝我这指法的厉害!」
柳志远知她点穴手法精妙无比,苦着脸摆摆手说道:「你这手法过于精妙,那日在顾渚山,我已神戒备,却仍是在不知不觉中着了你的道,我至今都没想明白自己这穴道是如何被你点中的,还有在我德贤楼那次,那瘦子亦是在力之下被你拂中了穴道。嘿嘿,我,我这哪里敢拿你打趣逗乐呀,说的也不过都是事实。」
陈冰说道:「我不会武功,亦不会你说的那些内功心法,我所会的点穴手法旨在医病治人,至于其他的也只不过求个自保罢了。倒是你,作为官宦子弟,你为何会一身如此高强的武功的?」
柳志远点点头,说道:「其实我柳家上下,止有我和无忌会武功,我哥哥虽是武官,可所会的也只是沙场杀敌的伎俩罢了。我虽是在家中排行第二,除了我大哥之外,在我上头原本还过两个姊姊一个哥哥,可惜都不幸夭折了。因此,我出生之后,父亲对我是格外的疼爱和珍视。」新
说罢,柳志远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我儿时身子并不好,常常须饮药,这不仅父亲母亲心中焦急难受,更令我苦不堪言,族中哥哥姊姊都嘲笑我会是个短命鬼,说我母亲晦气,克死了自己的孩儿。我气不过,却又打不过,久而久之,我的性子也由此变的有些些怪异了,总会认为身边的人都当我是个没用的废人来看待,因而我常会对下人发脾气。一日,父亲抱着我读书,对我说起了君子当会六艺,又说了许多国朝太祖建国时的事迹,我听后心中神往,心想若是我也如太祖那般会一身武艺,那样就没人能欺负我和我娘了。便对父亲说,我很想骑马,很想驰骋疆场,做一个所向披靡的将军。」
陈冰心想:柳福叔曾提到过知行发脾气时骇人的样子,却原来是有这样的缘由,如今他发愤图强,也算是狠狠打了那些原本看不上他的那些人的脸了。
柳志远继续说道:「我父亲很是赞同,欣然应允,说大丈夫生于世,当提三尺利剑,立不朽功勋,文能护国安邦,武亦要惩女干除恶,方是君子所为,亦不失男儿本色。他从军中寻来一教头,教授我骑射之法,棍棒之术,我对这些舞刀弄枪的十分感兴趣,因而所学颇快。而随学武日长,我身子竟也逐渐健朗起来,药也慢慢不用饮了,身子比之过去要壮实了不少,更是不复往日那般病恹恹的样子了。那些曾欺负我的哥哥姊姊,不敢再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见了我便如那老鼠见了
猫似的,我心中那是欣喜不已啊。」
陈冰拍手笑道:「这练武不仅强健了你的身子,还磨练了你的心性,更是让欺负过你的人不敢在小瞧于你,真是一举多得呐。」
柳志远亦是笑道:「不错,若是没有这弓马棍棒打下的基础,许是不会有后来的一桩奇遇了。」
陈冰一听有奇遇,便来了兴致,忙问道:「哦?是甚么样的奇遇呀?快快,说来听听嘛。」
柳志远轻轻笑道:「二娘要听,那我便简单说说。我记得那年是政和二年,父亲被调去外州任通判,我大哥大我十二岁,那年他刚好及冠,便跟着父亲一起去了,也好涨涨见识。而我那时才八岁,青竹更是只有六岁,四妹更小,因而便出不得远门,只能和母亲一道留在了华亭。」
「那年夏日特别的炎热,因再过得几日便是乞巧,家中女眷都忙着准备乞巧之物,青竹午睡醒来的早,她嫌热,嚷着要吃冰,而我心中亦是馋那云间巷的绿豆冰,左右闲来无事,唤来一小厮,拿了两副碗筷,带了二贯钱,我便带着青竹和小厮出门上了云间巷。」
「临近乞巧,这云间巷白日也显得格外热闹,各个店铺都摆满了各色乞巧之物,我之前没在乞巧时来过云间巷,看着琳琅满目物件,也是新奇不已。我二人一边逛着一边看着,可走了一圈也没见着有卖冰的,青竹心中不满,吵着要我带她再转一圈,我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此时,巷子中人也是愈发的多了起来,走的也比来时要慢上了许多。」
「还是那个小厮眼尖,在巷角处,他见着了那卖冰的铺面,我二人心中欢喜不已,到那铺子面前,要了两碗绿豆冰。此时,边上过来一步履蹒跚的讨饭锅子,他看着年岁颇大,赤着足,裸着上身,头发散乱,臂上生了不少烂疮,散发着阵阵恶臭。青竹极是嫌弃,捏着鼻子往后退开了两步,而我亦是皱眉向后让了让身子。」
「那讨饭锅子双手颤颤巍巍的捧着一只破碗,伸到了店家面前,他似是极为饥渴的缘故,所言已不成语,我费了很大的心力,方才听清他是想要问店家讨碗水喝。我想不过一碗水而已,店家当是会给,也就不当回事了。却没想那店家非但不给水饮,还持着木棍欲要将他打走。我心中不忿,更是可怜那讨饭锅子,便阻住了那店家,把自己碗内的冰倒给了他,那讨饭锅子先是一怔,而后不住的向我道谢,我对他点了点头,让他快些把冰吃了,好解暑气。」
陈冰心中暗暗点头,心中赞道:「这大魔头本性确是纯良。」
柳志远道:「此时,我身后忽的一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不是柳十一郎嘛,今日甚么风,把你这病秧子给吹到云间巷来啦,哈哈哈。」说话的是李家大郎李文虎。我柳家与他李家世代交好,他也因此常与我族中的哥哥一道厮混,因而幼时,他也是最爱欺负我的人。」
「我只瞧了他一眼,并没有作声,他悠悠走上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道:「啧啧,一年多未见,十一郎,你这病秧子可比过去壮实了不少呐,怕不是回光返照了罢?哈哈哈。」」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问他道:「你何时回来的?」他比我大三岁,一年多前随其母去了登州探望在那当官的其父。他却回我道:「哼,登州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有甚么好待的,我和我娘住不好,吃不惯,实在忍受不住了,就回来了,三日前才到的华亭,嗳,还是华亭好啊,吃的又好,住的又舒服。嘿嘿,不过这一回来啊,就碰见了你这好玩的东西,哈哈,嗳?这花子是你何人啊?你竟要给他冰吃,哼,他配吗?哎呀,你对他那么好,他莫不是你娘在外头偷的野汉子罢,哈哈哈。」」
陈冰听了也是心中来气,说道:「这人说话怎的如此过分,他没有家教的吗!」
柳志远说道:「此人
还当那是过去病恹恹能随意为人拿捏的我。我当时已气的浑身发颤,他欺辱我不打紧,却不能辱骂我娘!我问他可有胆量再说一遍!与我一同前来的小厮为人颇为油滑,他已看出我动了真怒,在边上小声劝着我,可我哪里听得进去,李文虎却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好好好,你要孝敬你的野父,可我偏偏不让你如愿!」他言罢,竟是一脚将那讨饭锅子手中的破碗踢翻在地,那碗摔的粉碎,冰也洒满了一地。「
陈冰倒吸一口凉气,骂道:「这李文虎真不是东西!」
柳志远说道:「二娘,要知道,对这讨饭锅子而言,这碗许是他身上唯一的家当,更是吃饭家什,如今碎了,让他今后如何过活?当时我胸中这股子怒气已无法再忍,他李文虎过去轻贱欺负我的一幕幕也一一浮现在我眼前,我一把夺过店家手中的木棍,将教头教我的棍法使的虎虎生风,每一招每一式都使上了十成力,招招都招呼在李文虎的身上。他李文虎并不知晓我会这些棍棒之术,被我打的惨叫连连,那小厮甚为机敏,他见我也出了气,忙架开我的棍子,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见周围围拢过来了不少人,不想把事情闹大,心中也的确出了气,便停住了手,朝李文虎屁股上踢了一脚,大喊一声:「滚!」李文虎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被我下狠手打的痛了,丢下几句狠话,便抱头鼠窜般的跑了。」
「我当时心情极佳,暗骂李文虎一声「废物」,又问店家买了一碗绿豆冰,连同自己的碗筷一道给了那讨饭锅子,他诚惶诚恐的接了,对我是千恩万谢。我担心李文虎会回来寻他晦气,便让他赶紧离开。而我自己心中甚有成就感,见天色西沉,青竹也吃过了冰,我自己也就不吃冰了,便带着青竹便回了家。」
「是夜我嫌太热,睡不着,便一人坐在院子里纳着凉,看着天上的银月。忽背后传来一苍老的声音:「呵呵,少年,你睡不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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