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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驾车之人却回他道:「吴大哥说了,这人数一定是能凑齐的,还请杨内知放心。另外,这四人该当如何安排,还请杨内知示下。」虽然杨内知说的咄咄逼人,不过此人这话他说的却有些不卑不亢,也维护了他口中的吴大哥。
杨内知冷哼道:「哼,老吴既是如此说了,我还能拿他如何呢,你回去之后对他说,让他以后多上点心。好了,那你辛苦一下,连夜把货给送过去罢。」
驾车之人大吃一惊,忙说道:「甚么?今天就走?杨内知,往日不是还要在庄子上住上几日的嘛?怎的今日就要连夜赶路啊?哎哟,我说杨内知啊,你也知道的,黑灯瞎火的,这夜路,不好走啊。」
杨内知冷冷说道:「哼,你当我想今日就走嘛,还不是你家老吴耽搁了日子,晚了十日才把货给我送来!」
那驾车之人似是拍马屁般笑道:「嘿嘿,老实说,我本想在庄子上小住几日,好好祭奠祭奠我那五脏庙。哎,这吴大哥啊,样样都好,就是为人太抠门了,在店里头吃的太清淡,我这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还是庄子上吃的舒服多了。」
杨内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好了,亏不了你的,我会给你安排上好的吃食带上的,还会另外安排人手与你一道去的,你不是一直想要天宝教你关扑吗,今日他正好在庄子上,我就让他随你一起去一趟便是了,你就放心好了,你只管驾好你的车,其他的无须担心。」
陈冰听了心中一凛,心道:「天宝?陈天宝!哼!此处果然是知行曾派人探得的庄子!」她心念至此,听的也便愈发的仔细用心了。
杨内知说完方才的话后,唤来了身后一名小厮,从其手中拿过了四串铜钱,说道:「这四贯钱你拿去,都是这次新出来的,你要慢慢的花,决不可一次都用完了!听懂了没!」
驾车之人哈哈一笑,忙把那四贯钱塞入自己的怀内,说道:「多谢杨内知了,这钱真好呐,呵,比上一回的似要重了一些啊,哎,要是能再多一些,就好咯。」
杨内知不屑道:「你也莫要贪心了,这规矩你是懂得,若是坏了事情,当心你自己的小命!」
那驾车之人拱了拱手,正色说道:「多谢杨内知的提醒,这些我都理会得,理会得!」
杨内知又朝着车厢内张望了一番,摇摇头,说道:「哎,可惜了这些小娘子,不能在庄上多待上几日了。哼,你再去取些药草来,燃了在车内熏上一熏,好让这些货物能多睡一会儿,省的路上醒来,坏了大事!」
二人的脚步随着阵阵「窸窸窣窣」声而又渐渐远离,陈冰听他二人适才这番话之后,心中渐生忧虑,心道:「听这二人话中的意思,今晚便要将我等送走,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想明白呢,若真走了,那就不好办了。」
此时,马车的帘子再一次的被掀开,那驾车之人用一块湿了的的帕子蒙住口鼻,手持一把燃着的药草进了车厢,陈冰心道糟糕,忙凝神聚气,竭力要屏住自己的呼吸,不吸入一口那有毒的迷烟。可呼吸却乃人之本能,她既不会武,也没有内力,又如何能屏的住?也不过十几息的工夫,她渐感头晕乏力,慢慢地失去了知觉,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冰仿佛遨游在自己太虚梦境之中,各色人等轮换着出现在她眼前。她想要呼唤,想要靠近,可那些眼前闪过的人和事物,她只看得见,却唤不到,摸不着。在人群之中,有一面色阴恻之人,慢慢靠近她,陈冰并不认识他,可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那人慢慢朝她伸出手来,而他伸出的手却缺了一根手指。陈冰心头一惊,知此人便是陈天宝,想要往后退开身子。忽的,从地上伸出了许多只手死死地拽住了陈冰,陈冰怕极,想要挣脱,可那些手抓极紧,完无法挣脱,而眼前的陈天宝已经逼近
陈冰,而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陈冰怕极,使尽了力气,好不容易拔出了自己一条腿,忽然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传来,陈天宝那把匕首已刺入了陈冰的后背……
「二娘,二娘,你快醒醒,快醒醒……」陈冰听着这极为熟悉的李芸娘的呼唤之声,她猛然睁开双眼,腾的坐起身子,大口喘着粗气。
「啊!二娘醒了,二娘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了,太好了!」李芸娘猛的抱住了陈冰,声音有些瓮瓮的小声抽泣道。
陈冰翻开手掌,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惊喜于自己身上的束缚都被解除了,她轻拍着李芸娘的后背,低声安慰道:「有我在,芸娘不怕。」
李芸娘抽抽答答的点了点头,陈冰这才有机会打量了一番周遭暗戳戳的环境,心道:「原来我等身处一处石室之中,怪不得那么暗。」
陈冰正想问李芸娘是如何到得这石室中时,边上忽的传来一女子冷冷的声音:「哼,你可真能睡啊,到了此时方才醒来。」
陈冰看向那女子,虽身处黑暗的石室之中,可还能看出那女子衣着甚为华丽,至于容貌,却不大看得清楚了。陈冰并不知道那女子的底细,便把李芸娘暗暗护在自己的身侧,右手暗暗运起兰花手势,有些戒备的说道:「你是谁?」
那女子微一冷笑,说道:「哼,如今你我都是被困在了此地,算是同舟共济了,让你知晓也无妨,我姓张,闺名淑碧,我爹爹便是长兴县的县令。」
陈冰听了一怔,心想怎的县令的女儿也被掳来此处了,她虽心中疑惑,可听张淑碧那说话语气,似也不是甚么善茬,便不想与她多搭话。
李芸娘却冷笑道:「县令女儿又怎么样,还不是和我等一样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石头房子里,你那么有本事,怎的不喊你爹爹来救你,怎的不去打杀门外那些坏人,哼,光会动嘴皮子,也不害臊。」
李芸娘虽是胆小怕事,可这张嘴向来不饶人,尤其在陈冰转醒之后,她心中笃定,更是有了靠山,便直接言语嘲讽起了张淑碧。
陈冰不知平日性子温顺的李芸娘为何会出言讥讽于她,想来自己未醒之时,二人之间应已起了不少矛盾,这才让李芸娘忍无可忍。
张淑碧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住李芸娘这番言语挑唆,她跳起身子,指着李芸娘骂道:「好你个小娘皮,看我不把你这张嘴给撕烂了!」
张淑碧边上另有一女子,她也忙站起身,拉住了张淑碧,劝道:「好了好了,都少说几句了,如今大伙儿都被困在这石头房子里,更应该同舟共济想法子脱困才是,怎可先起了内讧。」
张淑碧一甩衣袖,气呼呼的坐了下来,说道:「哼,好,张淑仪,我就看在你的份上,这才不与她这乡野女子多做计较,否则,待我爹爹来了,看我不抽了她的皮!」
陈冰心中很是厌烦张淑碧,也不与她多做计较,拉过仍想反唇相讥的李芸娘,低声问道:「芸娘,你是甚么时候醒的?又是如何被囚禁于此处石室的?」
李芸娘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同你一道去吃了酸梅汤,那酸梅汤好吃,加上我又口渴了,没几口就部吃完了,可才吃完,就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之后就甚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时,就已经在这里了。我是第一个醒来的,见你没醒,我当时吓的三魂丢了七魄,差点吓死。」说罢,她瞪了眼张淑碧,指桑骂槐道:「哼,有的人还是被我摇醒的,不知道神气个甚么劲,羞羞羞!」
陈冰想了想,问道:「那可曾有人来过?」
李芸娘点点头,说道:「来过一女子,她看着似同你我差不多大,长相也颇为俊俏,她来时送了一壶水和一些蒸饼,说让我等吃一些,别渴了
饿了,还说自己并无恶意,让我等不要害怕,不会拿我等怎么样的,只要不乱来,不想着法子跑出去,一定会好吃好喝的供着。嘁,说的鬼话谁信呀,那些水和蒸饼我可一点儿都没碰,谁知道她会不会下毒。」说到此处,她又瞪了眼张淑碧,阴阳怪气道:「哎,就是有的人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不知别人安的甚么心呢,就把蒸饼往嘴里塞,嘁,也不怕被药药死了。到那时,有个再厉害的爹爹,也回天乏术咯。」
张淑碧忍无可忍,指着李芸娘骂道:「小娘皮!有本事你再说一次试试!真当我是吃素的不成!」
陈冰不想此时多事,拉着李芸娘,对她微微摇了摇头。
李芸娘一直很听陈冰的话,见是如此,便不再出言讥讽,冲着张淑碧做了个鬼脸,把头瞥向一边,不再理她。
张淑碧以为自己唬住了李芸娘,心中得意,拾起蒸饼啃了起来。
过了几息的功夫,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陈冰仔细分辨,听出所来的为三个人。
忽的,石室的门被打开,一女子当先进入,她身后跟着两名手持利刃,身形魁梧的男子,陈冰原想用兰花手点倒那三人,可转念一想,并不知自己如今身在何处,贸贸然跑出去,极有可能会被捉回来,那样反到不利,因而她仍旧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李芸娘贴近陈冰,耳语道:「二娘,方才水和吃食便是这女子送来的。」
陈冰点点头,打量了一番那女子,确如李芸娘所言,看样貌年纪和自己也差不多,生的也极为好看,只是这面相似乎很是眼熟。
那女子环视了一番众人,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以后众位与我皆是姊妹相称,我也并无害人之心,还请放宽了心。我是此处的管事,众位以后唤我清欢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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