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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志远与陈冰对望一眼,皱眉道:「一个睡着的男子?可还有其他人?你都查探清楚了吗?」
柳无忌说道:「回少主,都查清楚了,整座庄子,除了那熟睡中的男子,便只在东边的屋子里发现还有人,只不过屋子的门被从外锁着,以免打草惊蛇,我也不便破门而入,只得运功侧耳而听,从呼吸节奏来看,当是两人,其余屋子部都空着,另外还在庄子北边,发现一道并未上锁的朱漆大门,我试着推门进去看了看,里头是一条石砌甬道,两边有多座石室,甬道尽头只有一道石壁,再无他物了。」
柳志远点点头,看向了陈冰,陈冰立马说道:「啊,无忌说的那二人,怕就是张淑碧和张淑仪二姊妹了,至于那甬道内的石室,应是我醒来时所处之处了。」说到此处,陈冰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心想张氏姊妹还在便好。
柳志远大手一挥,对柳无忌说道:「无忌你带路,引我等几人去那男子所睡的屋子。哼,这庄上竟然还有人,我倒要看看,是个甚么样的人,走!」
柳无忌微微躬身,当前便引路而走,柳志远牵着陈冰紧随其后,李芸娘哪里敢一个人再屋内待下去,她回头看了两眼身后待了一个月的屋子,身子直直发紧,忙也紧跟着陈冰而去。
四人绕过回廊,转而往北,又穿过了中庭,过了一道大门,柳无忌指着右首边的屋子说道:「少主,便是这间了。」
柳志远点点头,走上三级台阶,暗运内力,双掌齐齐向前推出,只听「喀喇」一声响,那道木门应手震碎。
床上那人睡的正香,忽被柳志远这一掌震的从梦中惊醒,他猛的坐起身子,心头大怒,转头看着地上碎的粉碎的木门,虽心头一怔,可还是口吐芬芳,大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打扰到老子休息!就不怕老子到清欢那里去告状?!哼,保证你这小畜生吃不了兜着走!」
柳志远撩袍跨过门槛,也不看向床坐着的男子,冷冷道:「是我。」
柳志远虽只是短短说了两个字,可语气却极为冷冽肃杀,似非对一活人而言,而是对着一将死之物所说,那人听了心头一震,心中也已经有些害怕,却仍是犟着嘴说道:「你,你是谁,我怎的在庄上从未见,见过你?清欢呢?你去把她请来,让她同,同我说话。」
此人话音刚落,柳志远身后的柳无忌和陈冰亦是跟着进了屋子,李芸娘迟疑了片刻,也跟在陈冰身后进了屋子。
陈冰听了此话心中暗暗点了点头,心道:「他说清欢时用了个请字,看来此人心中多少是忌惮清欢的,认可清欢地位比他高的。」
那人见了陈冰,心中有些惊疑,以手指着她大声说道:「你!你怎的能跑来此处,清欢怎的会把你放出来?哑巴怜儿呢,那小丫鬟怎的也不在?!」
柳志远双眉竖起,一个健步已闪到了那男子跟前,出手捏紧方才那男子伸出的右手,语气比适才更为冷肃,说道:「说!你叫甚么名字!」
一股钻心剧痛从那人手腕处传来,他赶忙用力拍打着柳志远如同铁钳一般紧捏着自己手腕的手,口中疾声惨呼:「痛!痛!痛!啊呀!放手呀!快放手呀!手要被你捏断了!痛啊!」
陈冰看着那人缺了一根指头的右手,心中一震,挑眉瞪视着那人。
柳志远哪里会去理睬他,仍是捏着不放,阴恻恻道:「你若想要保住这只手腕,就快说!否则,哼!」说罢,他也不同那人多废话,手上又使上了一成内力。那人的手腕如同伸入了虎口,被虎牙咬住了一般,疼的他冷汗直冒。他心想自己睡的好好的,不知究竟哪里惹到了这凶神一般的男子。心知讨不了好了,便连连点头,说道:「我,我叫,陈,陈天宝。你,你快放……」
陈天宝的话还未说完,柳志远
五指用力,「咯剌」一声脆响,程天宝的手腕应手而折,陈天宝痛的呼天怆地,整个人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满地打着滚,口中不停的咒骂着柳志远。
陈冰走上两步,柳志远伸手拉住了陈冰,说道:「先让他疼一会儿,以示惩戒。」陈冰会意,点了点头,任由陈天宝在地上打滚。
陈天宝翻了个身后,忽的就此不动没了动静,李芸娘吓的双手捂唇,瞪大着眼睛,怔怔道:「啊!他,他是不是死了?」
陈冰和柳志远对望了一眼,柳志远护在陈冰的身旁,陈冰蹲下身子,把了陈天宝的脉搏,摇摇头,说道:「没事,他只是痛的晕了过去。」
柳志远极为嫌恶的看了眼陈天宝,转手端起桌上摆着的茶壶,将里头的水尽数泼洒在陈天宝的脸上,经冷水这一下的刺激,陈天宝悠悠转醒,手腕上的疼痛再一次如潮水般向他袭来,他面孔瞬间扭做一团,口中直直呼痛。
陈冰身上的银针贴身藏于左手手肘弯处,因而被掳时并未被搜走,此时她拔出了两根银针,分别刺入了陈天宝的阳谷穴和阳池穴,又暗运兰花手势,轻抚了他的云门,中府和天池穴。..
那陈天宝忽觉疼痛大减,更似有一丝丝清凉之感从手肘处慢慢往上传来。他深深吸了两口气,不在满地打滚,抬起另外一只手,在额头上抹了两把汗,微微歇了几息的工夫,而后爬起身子,坐在踏牀之上,神色也变得冷静了下来,他抬眼看着身前的四人,最后望着柳志远,说道:「看衣着,你应是这四人里面领头之人了,你说罢,你寻我要作甚么?清欢又为何会让你来此?」
柳志远拉过桌前的一条凳子,坐下后,对陈天宝说道:「你甚么都无须多说,只须回答我的问题便是,否则,你另一只手腕也将不保,若是你不信的,大可以试试。」
陈冰听了心道:「呵,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付陈天宝这样的人,自然是由大魔头出手是最好的了。」李芸娘今日才算真正见识到了柳志远的另外一面,她有些害怕的往陈冰身后挪了一挪。
陈天宝自知今日是讨不了好了,也看得出眼前之人是个狠厉的角色,他甚是惜命,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便点了点头。
柳志远嗤笑一声,便冷声问陈天宝道:「你是甚么时候来庄上的?来庄上是所谓何事?」
陈天宝答道:「我前日收到清欢传来的信件,说是有事要与我商议,让我第二日日落之前赶到庄上。我以为是甚么大事,便于昨日酉初时分到了庄上。进了庄后接待我的是阿二,他说清欢路上有事耽搁了,让我小住一晚,明日再叙。说完,他便亲自给我安排了酒食。有吃有喝的,我乐得自在,吃完后,便在屋中睡下了,许是这酒吃的多了,我一夜未醒,直到你等破门而入,我方才醒来。」
柳志远点点头,又问道:「去年上巳,你可有做过甚么事吗?」
陈天宝心中一惊,忙摇着头,连连说道:「官人,你都说是去年上巳节了,这一年了,我哪里还记得,我哪里还记得啊。」
柳志远却微微一笑,说道:「不记得了?好,那也不打紧,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无忌,砍了他的左手,让他清醒清醒。」说罢,把自己随身的宝剑,扔给了柳无忌。
陈天宝心道糟糕,知眼前这尊恶煞说到做到,自己右手折了还能接上长好,若是直接把砍断了,就续不上去了。他身子连连向后,可后背已抵住了床沿,哪里还能后退得了半步。陈天宝忙喊叫道:「官人留情,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
柳志远挥了挥手,已把剑拔出的柳无忌立马停住了脚步,只是手中的长剑,仍旧握在手上,似是随时待命,好一剑砍了陈天宝的左手。
陈天宝哪里还敢有任何隐瞒,如倒豆子一般说道:「去年上巳节
前几日,我在城内偶遇一认得的小娘子,二人相谈甚欢,便约好了第二日夜游长兴城出名的红桥子巷夜市。官人,不瞒你说,你既能来到此处,定也是认得清欢的,知晓做这一行的,重要的便是六亲不认,即便是认得的小娘子,只要相貌好的,能掳走一个是一个,掳不走的,也不得贪恋,紧着寻下一目标才是,那也只得说是她福大命大。」
柳志远嘴角一抽,冷冷道:「说下去!」
陈天宝连声说是,继续说道:「第二日夜里,我顺利约她去了红桥子巷夜市,二人在巷子中逛了会儿,我便带她去了吴大哥的脚店吃茶歇脚,吴大哥也是一起的,见我带了个小娘子进了店,自然会意,端出他事先下了蒙汗药的酸梅汤给那小娘子饮,也只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那小娘子便昏睡了过去。由于到了夜里,城门已关,便让那小娘子在吴大哥店里睡了一夜,第二日城门才开,吴大哥安排车马把小娘子送来了此处。」
陈天宝看了眼柳志远,见他眼神极为凶戾,心中怕极,说道:「我平日里难得去一趟城,有的也是送些猪肉鸡肉罢了,上巳前一日,我不知哪里吃错了药,竟去了城内闲逛,这不去还好,去了却被一疯婆子给抓住了,硬说我面善,她认得,一定是我掳走了她的女儿。我仔细瞧着,吓了一大跳,果然是那小娘子的母亲,我心中害怕,仗着自己脚程快,甩开了那个疯婆子的纠缠,心想若是这疯婆子去了官府报案,让官府的人查出来,那便不好了,这清欢不是好惹的,说不准将来自己的小命就要丢在她手里。于是,我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当天夜里,我偷偷潜入那疯婆子的家中,趁她不备,用力掐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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