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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着一身颜色鲜艳的衣裳,阳光照耀着能闪瞎人的眼睛。头上戴着五颜六色地饰品,发髻戴着一个绿色的步摇,红绿搭配,摇摇晃晃让人不能移开目光。
我随手抓起一小把桌子上的瓜子,一边吃,一边扭着杨柳细腰朝一个男人走过去,金灿灿挨上肩膀的耳坠子非常耀眼。
我的脸上挂着久别重逢的笑容,眸子里挤出几滴眼泪,风一吹又干了,离男人越来越近了,努力想了几件悲伤的事,还有前些日子看的一出悲戏,眼泪果真淌得凶了,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
成败在此一举。
我扔了瓜子皮,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背影,努力做出悲伤无奈地样子,抽泣了两声,竟然忘了台词,又抽泣了两声,还是没想起来要说什么,在家背的滚瓜烂熟,怎么见到他就都忘了?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肯定能想起来,也必须要想起来。
我拿出怀里的手绢,前两天刚绣好,只围了一圈淡红色的边缘,右下角绣了小小的荷花,荷花旁边绣着我的闺名:温莞。
十岁以前我的性格温柔,时常莞尔一笑,确实符合这个名字,但自从爹一个接一个的娶姨太太,美其名曰是为了温家的香火而迫不得已,绝对不是不爱我和母亲。其实呢?我爹爹兄弟姊妹六人,兄弟四个,除了爹爹都有儿子,何至于爹爹接二连三娶了三个姨太太?
母亲非常柔弱,心里头难受也敢怒而不敢言,那三个姨太太个个赛天仙,二姨娘和三姨娘却打扮的像个妖精,特别是三姨娘,几乎成天缠着我爹,缠得我爹连生意都不愿意做,还是二伯和三伯来骂过,说四弟你怎能如此如此,才把我爹骂醒。
三姨娘看起来张牙舞爪,平时叽叽喳喳,但是个爽快的人,有什么说什么,和我娘相处的也挺不错,亲姐妹似的。
二姨娘也喜欢说笑,常来我娘这里,带来好东西过来,但是,她在我娘面前总是皮笑肉不笑,看不出半分真诚,倒也说不上来是不是虚情假意。
四姨娘就比较温柔了,特别是生了弟弟之后,温柔美丽的她得到爹爹的宠爱更多。我最喜欢四姨娘,她只比我大十岁,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今天的事,我是同她商量过了,才付诸行动的。
只是,我们商量了一夜,怕是要让她失望了,苦思冥想也没记起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半天过去,我看有很多人看我抽泣,觉得不应该再耽搁下去,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过头来,脸颊棱角分明,五官完美地无懈可击,我的心恍然间漏掉了一拍,临时想起来的台词也忘了。
苍天哪,大地啊,为什么陆尚长了一张如此惊艳的面容?
不过,我今天是有目的的,怎能因为美色动摇?
我垂下眼睑,盯着他的下巴,好几天没见,他的下巴长出了淡淡的胡茬,沧桑的美感让他更有男人味。
尽然做了选择,就不能动摇,我决定还是按照商量好的计策实施。
我抬起头,看着他黑玉一样明亮的眼睛,踌躇着,怯懦着:我……呃……
饿了?陆尚说,好几天见不到你,怎么一开口不是说想我?他似乎委屈地要死。
如果你认为棱角分明的陆尚是个冰山美男,那就错了,陆尚不仅不是冰山,而且很爱撒娇,尤其是在我面前,总是像小猫一样表现出无辜的模样。我就是和他生多大的气,心也瞬间软化。
现在,我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但是,有些话不说不行。
陆尚,你能认真听我把话说完吗?客栈里并没有人看着我们,可这事还是应该单独谈,就像是十年前他单独和我说要娶我一样。
我们换个地方说好吗?陆尚温柔的说,有什么事回家说,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吃的。
他越是温柔,我就越没有招架之力,他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觉得对不住他。他越是装糊涂,我就越是要把话说明白。
反正没人注意到我们,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说:我要和离书。嗓音很沙哑,且瓮声瓮气的。也不知道陆尚听没听清。
嗯?小莞,你说什么?他打量着我,惊讶万分:你怎么这身打扮?他目光落在我的头上:你脑袋上这是开花了呀?这耳坠是哪来的?这衣裳又是哪来的?
我蛮不讲理地嚷嚷:这一会了,才想起来问,你心里早就没有我了。给我和离书!
他怔了怔,又要表现出无辜委屈的样子了,我趁自己会受不了之前抢先说:别说废话,给我和离书,一拍两散,阳关道,独木桥,你我各走各路。
倘若这时,你在我身边,肯定能听到我心碎的声音。
陆尚和你则不一样,他竟然两眼放光地看着我:这段词说得甚好!言罢还拍着巴掌,对周围看热闹的客人显摆:我夫人是不是才女?
我的确是个才女,有咏雪之慧,女红好,厨艺高超。可这又能怎样呢?十一年前,我自告奋勇帮我爹去跑生意,在路上遇到了强盗,为了保护马车上的东西,我的小腹被强盗的利剑刺伤,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我却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我本不想嫁给陆尚,就怕不能给陆家传香火让陆尚为难。可我这人心软啊,而且我是深深地爱着这个男人,所以他说了很多柔软的话,比山盟海誓还要让我动心,拒绝了几次之后我觉得不能再矜持下去,可能再也遇不到像陆尚这么好的人了,就是当时的一时糊涂,才造成了今天不可收拾的局面。
若从不在一起,也就罢了,可是在一起了又分开,就像剜掉心上的一块肉,疼,撕心裂肺的疼!
你也许还没经历过,没法子理解,但你若在我身边,可以看到我的脸苍白如纸,就能大概明白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感觉自己像唱戏的花旦,念戏文一样和陆尚演着让他与我和离的一场虐心大戏,可人生如戏,我们都在台上,他却置身戏外。
和他在一起十年,已经是我这辈子度过的最幸福甜蜜地日子了,再贪婪下去,只会害了他。
我在他异样的目光中站上桌子,大声说:诸位给评评理,我要求他写和离书有何不妥?
陆尚拉我的手:小莞,你别闹了。
你放开!我甩开他的手:我没闹!我不能生孩子,这十年在你家受尽了白眼,我受够了!
陆尚说:如果,你担心的是延续香火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两个哥哥都有儿子,这个担心是多余的。如果……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说哽咽就哽咽:你是因为不爱我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那么我……
我无比期待的跳下桌子看着他。他黑玉一样的眼睛染上泪雾,显得更加明亮了。
不行,再看下去我可能就要流鼻血了。我错开目光,等待着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空气瞬间安静,只能听到哗啦啦的倒水声,吐瓜子皮的噗噗声,吃菜吧唧嘴的声音。但若是你离我很近,就只能听到我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地声音。
出乎我的意料,他忽然止住眼泪,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语气道:如此,我就只能做你们温家的上门女婿了。
什么?这人怎么不按套路来?
刚才我站上桌子大声嚷嚷,都没几个人看,因为他们知道我就是个疯丫头,见怪不怪。他说出这话来,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个小孩小声问他娘什么是上门女婿,她娘告诉他就是男人要嫁给女人了。
男人,嫁给女人了。
我的眼前忽然出现陆尚穿着红色衣裳,蒙着盖头,娇羞地从花轿里下来的情景。
唉呀妈呀,这画面好可怕!
他说:嫁给你,我就是你们温家的人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怕丢脸。
我怕。
要么,你还和我在一起,和离书的事一个字也不许提,要么,我到你家当上门女婿。
四姨娘说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只要我穿着夸张,言谈夸张,大声嚷嚷,再好脾气的男人也会立即把和离书写了扔到我脸上。
唉,哪成想陆尚不是男人啊!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他不是一个正常的按常理做事的男人啊。
不行,无论如何,这和离书我是非要不可。
自家的客栈也不是说这事的地方,刚才为了激怒他站上桌子的举动真的挺后悔——明明可以更夸张一些的,他说不定已经写完甩在我脸上了。
今天或许是最后一次机会,我两手提着罗裙,头也不回的跑出客栈。
你在现场的话,就能看到陆尚只略怔了一下,然后就皱着眉毫不犹豫地追了上来。
我穿着并不合身的裙子,但是并不影响我的速度,七拐八拐地就甩掉了他。
如果你此时此刻在他旁边,能看到他站在黑暗的大街上,焦急万分十分无奈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也许会想劝我回头,但是我不能。他不与我和离,我就只能逃跑,一辈子不让他找到我。所以,你是劝不了我的。我倒认为,你应该劝劝这个死心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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