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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会死人的,不是开玩笑。
之前我受的那一通鞭伤,侯三爷说我阴气入体,如果不是命格特殊,早就死了。
结果他帮我驱除了阴气之后,送上救护车我就昏迷了,没有医院的急救手段,还真不好说。
这种伤势我知道,很多人以为鞭子抽这种轻微外伤不会致命,实际上表皮细胞大面积坏死出血,就会让人体内细胞液失衡,抢救不及时直接死掉都是很正常的。
所以古代打板子死人并不是虚构夸张,疼痛和体液失衡,足以要了人命。
我现在的情形,跟古代那些挨了一通板子的囚犯也差不多,好在现代医学有输液这种手段,在缓解我体内的细胞液失衡,要是再被她用木棍来一通,那可真是要了老命。
“停!住手!你要打我,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打我?!”
此话一出,女鬼晓雅顿时愣在当场,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我:“无冤无仇?!无冤无仇……无冤无仇……”
她就像是一个卡死的程序一般,一直重复着无冤无仇这四个字,看向我的眼神也没有了之前的灵动,完全是一副呆傻的表情。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等待着女鬼晓雅卡机后的结果,生怕她下一刻变得暴怒凶残,毕竟卡机之后,要么是继续顺畅运行,要么就是程序错乱,彻底暴走。
女鬼晓雅重复了几十次之后,突然间消失了,我长长松了口气,努力昂起的头也终于放了下来。
下一刻,我的眼前一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面前睡的是蜷缩着的黄璐璐,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夜间灯亮着。
我长长的呼了口气:这次梦境结束的还挺快,没有让我在里面遭受多少折磨。
可是刚舒了口气,身上就传来了一股冰冷的麻木感,连带着之前身上那些刺痛的皮外伤,都仿佛失去了知觉。
疼痛感减轻,我却高兴不起来,那是阴气入体的征兆。
是刚才梦境中女鬼晓雅不管不顾的用木棍抽我导致的,我的身体已经遭受过一次阴气侵袭,这样再来一次,小命真不一定能保住。
此刻我就有种身体被冻住了,内脏也开始冰冷麻木的错觉,我伸手想去拿放在床头的手机,可是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和麻木让我动弹不得。
“璐璐,璐璐,你醒醒,快帮我打电话给三爷。”无奈之下,我只能求助睡在旁边的黄璐璐。
黄璐璐从睡梦中惊醒,都没听清楚内容,就不管不顾的朝着外面冲了出去,更别提按呼叫铃了。
几十秒后,护士急匆匆跑了进来:“69号床,你有什么异常感觉?”
“没什么异常,没事没事。”阴气入体这种事情,现代医学手段是搞不定的,我本来就没准备找医生和护士,是黄璐璐没听清楚,直接跑去叫了护士。
我原本是想等护士回去,我再让黄璐璐打电话给侯三爷,找个跑腿的去一趟小庙,把黄纸符拿来弄碗符水喝。
我强忍着身上的冰冷麻木,故作淡定的说自己没事,可是那护士看了看我,就忍不住开口骂了起来:“还没事,你的脸都发黑了,想死别来害我们。”
接着,就是呼叫值班医生,准备急救。
我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被推出了病房,直奔急救室。
值班医生带着几个护士如临大敌一般,准备好了急救器材,拿剪刀剪开了裹在我身上的纱布。
下一刻,手术室里的气氛凝固了,两个医生对着我身上多出来的黑紫色瘀伤懵了。
“这瘀伤哪里来的?你不是好好的在医院病房里躺着吗?有人半夜跑来打你了?”主治医生一脸不解的问道。
“那也不对,这瘀伤呈黑紫色,这最起码要受伤后两三天的时间没有处理才会这样,他身上这伤我们刚处理过,这瘀伤不可能看不到。”
两个医生一路讨论下来,顿时大眼瞪小眼,完全没有个头绪,最后决定不管我身上的古怪,先帮我处理这些瘀伤,防止我出现细胞液失衡。
我终于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赶忙道:“医生,我知道自己身上瘀伤怎么来的,你们这样治是帮不上忙的,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你说。”两个医生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我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干脆,还有些愣神,等回过神来,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这种诡异的事情。
算了,还是小命要紧,我一咬牙,说道:“我这根本不是人打的伤,是被鬼打出来的,之前是鞭子抽的,这次是梦里用拇指粗的细木棍抽的……”
我刚说到这里,就有一个小护士忍不住笑出声来,我顿时一滞,那小护士开口调笑道:“你这伤治好了,就赶紧转去九院吧。”
九院在省城属于大名鼎鼎的一个医院,它是个精神病院,省城人骂架经常会用到它。
小护士这么说,就是把我说的话当成神经病的胡言乱语了。
我也不生气,毕竟普通人没接触过灵异事件之前,都会觉得那些事情属于里的胡扯,要不就是神经病的臆想。
我笑了笑,反问道:“美女,那你跟我解释一下,我身上这瘀伤怎么冒出来的?是我用神经病的意念力臆想出来的吗?”
小护士顿时卡壳,愣了几秒,冒出来了一句:“相信科学,破除封建迷信。”
我见两个医生和其余人都不说话,心里大致有了猜测,将目光转向两个医生:
“医生,其实之前我身上的伤也是这样的青紫瘀伤,是我喝了长辈弄的符水,才变成了鲜红色的鞭伤,我是喝符水之前打的急救电话,在车子快到的时候才喝下去的。”
急救室里的一帮人都不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他们目光复杂,有怀疑,也有震惊。
我想了想,继续道:“救护车是去小庙接我的,那个小庙你们也听说过,高档小区里有个破破烂烂的小庙愣是没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听到这里,两个医生终于变了脸色,对视了一眼之后,那位主治医生开口道:“你这瘀伤,要怎么治?”
这是相信我了。
不过这也很正常,这位主治医生最起码有四十多岁,到了这个年纪,经历过命运的无奈,在医院这种地方见过了很多事情,不再会像年轻人那样一根筋的反对封建迷信。
“我要拿手机给那位长辈打个电话,再找个跑腿从他那里把黄纸符取过来,到时候化成符水喝下去就行,不过喝完还是要麻烦医生帮着治疗。”
急救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当中。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现在在医生看来,差不多属于奄奄一息的状态,要是折腾出个什么幺蛾子,他们都是要担责任的。
“那个,我可以签字,我愿意承受因此带来的一切后果,并保证家属不会找医院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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