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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真他们选择的宅址在之前那座庙宇的山脚下。
就是偷袭小分队第一次大发神威的地方。
一条细小的溪水从两座山头中间的山谷中蜿蜒而出,汇聚到了山脚下一个形状宛如新月的小池塘中,最终流淌进不远处的邗沟中去了。
清洌的溪水中有无数的黑色小鱼儿,在宛如一大块淡绿色翡翠的池塘中慵懒地摇着尾巴,懒散中透着一股子与世无争的意味。
岸边有几棵硕大的柳树,姜太公一样地垂了些枝条下来,用些新发的嫩芽逗弄着池塘中的鱼儿。
最大的那棵柳树底下支了一张有些简陋的桌子,鉴真和罗莎他们正带着几个佃户营的匠人们在那里写写画画着什么。
山间吹拂过几缕清新的空气,驱赶走了初夏的燥热,让李重润本来有些昏沉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先生怎么来了?”
听见人声的鉴真抬起头来,就看到一群人骑着马儿围拢着一辆马车过来了。
马车敞开的门帘里面不是自己的先生李重润又是谁呢。
“今天带李三来挑宅子,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来找罗莎商量商量。”李重润却不着急跟鉴真说正事,一阵清风裹挟来些许野花的香味儿,李重润用力闻了闻,野花淡淡的幽香之下灵魂仿佛都被涤荡了一遍,整个人都通透了许多。
“当初只是路过的时候觉着这地方不错,便想着以后有机会圈起来以后可以来避暑。现在倒是先便宜你们了。”李重润跟鉴真开着玩笑,看着池塘中那些慵懒的小鱼,心里有些感慨今天怎么没把钓竿儿给拿来。
“先生,您的宅子自然是已经留好了的。”
鉴真是个实诚人,听见李重润的感慨,以为他想给自己也在这里起个宅子,连忙把桌子上的示意图给他呈了过去。
根据示意图所画,一圈小四合院围拢着新月形的池塘修建而成,而且周边一圈也都预留好了许多土地给后续建设使用。
新月形池塘最中间突出的那块是个小戏台子,想来是想着园子里的女眷多都会唱上那么几段,难得有宿舍可以住自然是需要个表现的场所。
小四合院形制都是一般大小,倒是没什么尊卑之分,如果硬说最好的话,新月弧线最高处的那个宅子应该是最好的。
李重润往池塘的对面看了过去,位置最好的那里已经建起了几个小四合院,只不过可能修建的时间早一些,还没有用水泥,围墙和房子都是用的黄土。
“让我抢了杨大姐她们几个人的宅子,你是怕武七她们几个嫌弃我嫌弃得不够还是怎么滴?”
李重润跟鉴真开着玩笑。之前就听说园子里几个年岁大的宫人已经搬来了这里居住,这几个小院应该就是她们的宅子。
“给王爷预留的宅子在这里。”
鉴真指了指示意图左上角一处占地颇广的三进三出的宅院,后面还有一个硕大的后花园,就连山头都包了进去。
李重润对着现实中的地方仔细地比画了一下,发现鉴真给自己规划的宅子其实就是之前的那个和尚庙。“我才不要住那里,不吉利。还是留着吧。”
住一帮死和尚曾经的庙址,李重润从内心深处就有些抗拒。“我在扬州已经有了个园子,没必要来和你们抢宅子。哎,罗莎呢?”
和鉴真磨叽了半天,李重润才想起今天来的真正目的来,今天是来找罗莎的。
自从他们过来,罗莎就被武七和蔚儿给叫过去说闲话了,听见李重润说道自己,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先生有何吩咐?”
“当不了官,你可愿意?”带着她往小溪水的上游上走了走,直到周边只剩下了鉴真、罗莎以及人形武力增强挂件公孙兰之外再无旁人了,李重润才跟罗莎说起了自己的来意。
“先生何处此言?”李重润突然一句话就吓到了罗莎,一时间就楞在了那里,不知道应该回答李重润些什么好。“罗莎一届女子,本来也做不了官的。”
“本来在王府给你谋个官身还是不难的,只不过为师今天有个构想,思来想去也只有你能胜任,别人是不行的。”李重润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打好了腹稿,这会儿见罗莎起了兴致,这才有信心继续说下去:“为师准备攻略日本,想着给你改个身份,你看可行?”
古代对这些虚名看得极为重视,李重润真的很担心罗莎会一时想不开拒绝自己。
“但凡王爷有需求,罗莎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罗莎虽然不知道李重润到底想要什么,不过见他表情非常正经,知道不是在开玩笑,连忙肃立在那里听他训话。
“本王准备让你去成立个商号。”李重润在想,该如何跟在场的他们才能把自己的计划讲清楚,只不过自己满脑子都是些后世的概念,要翻译成他们能听懂的语言着实有些费劲。
“商号成立之后,为师会提供一批银钱和装备给你们,只不过从此以后,参与这商号的你们几个便不再是我朝的子民,只不过是些来扬州做生意的海客而已。”
冰儿不在,甚至连王蓉都不在,在场的都是自己的学生和家人,李重润倒是可以放开了说。
把后世东印度公司的套路洋洋洒洒地跟他们说了半天,直到日头有些西斜了,李重润才算是把自己的计划给在场的几人讲清楚了。
“先生有所托,罗莎必不负先生期望!”
听完李重润的安排,罗莎和鉴真他们才知道为何李重润说这事情必须要找到罗莎才行。
一来罗莎虽然是李重润手下重要的一员,不像鉴真已经顶了老和尚的度牒是这几万亩地的佃户营名义上的地主,蔚儿也是有户籍在谢家村,都是有些官方的身份在案的。
罗莎在润州的老家早已经被倭人屠灭,孑然一人,而且除了李重润的学生之外再无任何官方的身份,这本身就已经是一层绝好的保护色。
二来,罗莎和之前被解救的倭人王女,现在被庐陵王接去房州逍遥的那位,长相依稀有些像,这就可以做许多文章出来。
第三,也是李重润并没有跟在场的几个人说出来的原因,罗莎和鉴真和蔚儿之间有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关系,自己只要始终保持着鉴真或者蔚儿二人中有一个留在扬州,便不怕罗莎这丫头在外面做事情太过放飞自我,也算是为即将成立的太平洋公司上个保险。
罗莎有些不舍地看了看鉴真和现在还在池塘边翘首等着自己的蔚儿,咬了咬秀气的嘴唇,正准备想答应,李重润开口了。
“越不用那般纠结,只不过是这几年,再过几年,你的身份自然也就不需要这般遮掩,到时候别说正式身份,就算是给你提拔个水师提督之类的官职做做,也不是不可能。”
罗莎虽然不知道自家王爷这么笃定的原因是什么,不过王爷虽然说话喜欢放炮,做事情向来不会无的放矢,既然王爷都已经这么说,罗莎便干脆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再说了,你们几个现在结婚还算早恋,为师也是为了你们好……”
听见李重润又开始了习惯性地跑火车,罗莎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些许对李重润的敬仰又垮了下去。
“今天我刚和李三试验了些好东西,不过准备起来有些耗费时日,先筹备些人力把商号开起来,等为师东西准备齐了,再出海也不迟。”
只不过刚过了两天,扬州城里热搜的第一名,便接连变换了好几个。
一开始是隔壁扬子县的县令死了,死得不清不楚的,据说是小妾早晨睡醒,就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睡觉的县令老爷只剩下了身子,脑袋不知道哪里去了。
结果消息只不过刚传开,在这扬州城里如日中天的临淄王在润州新买了一条巨大的楼船,这种事情就迅速把区区一个县令遇刺这种事情给盖了下去。
结果临淄王也没高兴几天,楼船还没从润州开到邗沟边上的王府别业给临淄王见上一眼,就在江边的沙洲上遇到了之前行刺王爷的那伙儿逆贼,虽然押船的水手和侍卫拼死反抗,还是让一把大火把船上的楼台给烧了个干净。
那两天见过王爷的几个扬州的头面人物,都知道这位小王爷最近心情不好。
换谁一条新买的大船还没来得及下水就被烧了,都会不开心,这也只能说明就算这位小王爷是个名满天下的才子,归根到底也只是个性情中人。
后来又传出消息说王爷听几个道士说是因为负责造船的润州的那家船厂下水的时候祈福不对,这才让王爷蒙受了这么多损失,王爷一气之下便让厂卫军把那船厂的匠户拖家带口的都给抓了,不知道关押到哪里去了。
世人纷纷感慨,原来平日里看起来颇为和善的小王爷,也会有这等意气用事。
好在这扬州跑船的海客众多,知道这新船下水,最重要的就是祈福。这种事情都能弄错,也活该那些匠户倒霉。
在大家议论纷纷王爷的新船如何豪奢,被大火付之一炬如何可惜的时候,那几十个可怜的匠户具体去了哪里,就仿佛被雨水带走的浮萍一般,再也没人关心了。
就像没人关心,一个小小的铺面在官河繁华之地的最南缘开起来了一般。
门头挂了一块白灰涂抹的牌子,上面写了几个大字,太平洋农业发展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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