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造 势 准 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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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与小钰儿围坐在案几两旁讨论着演奏曲目，等了好久都不见芽儿回来。眼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李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便起身打算去前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走几步，便见到了自己院里的另一名侍女匆匆的跑过来，此刻见到了李辰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也没有了平日里那种胆怯的样子，急忙说道：

“公子，公子不好了！芽儿去了前院，没找到李二管家，却是被李二管家手下的一名伙长给缠上了，您快去救救她吧，他们，他们要欺负芽儿。”

李辰看着眼前泫然欲泣的侍女，赶忙问道：“人在哪里？”

“前院的西别院，李二管家的卧房就在那里，奴婢陪着芽儿去了前厅找李二管家没找到，以为李二管家去休息了，便去李二管家的居所寻人，可谁知……”

李辰不等侍女说完，便赶紧向着前院跑去。

承恩侯府西别院，主要是府内小厮仆役的居住地，内院的西后屋则是丫鬟侍女的休息区，前院由李二管辖，后屋则是陈嬷嬷负责。所以一般情况侍女们除了在正厅伺候下主人，会客厅陪侍贵客以外基本都在内宅活动，而所有的男仆从，一律不许进入内宅。

着急寻找李二的芽儿很明显疏忽了这一点，被三个鬼迷心窍的人缠上了。一步步的把她逼迫到屋子里。仆从们的屋子散发着一股股的汗臭为让芽儿几欲作呕，眼瞅着就要扑上来的三人，芽儿一边后退，一边边颤巍巍地举起手来，骂道：

“我，我，我是公子院里的侍女，你别乱来，不然公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面前三人，中间那个穿着淡棕色的矮小男子，缓缓的向着芽儿身前逼近，两侧青衣小厮在两旁围着防止眼前的侍女逃走，矮小男子听到此话，一脸猥琐地笑着说道：

“就是知道你是公子院里的侍女，我们才敢找你消遣消遣啊。整个府里谁不知道，除了公子新带回来的那位不能招惹，其他的哪一个不是被公子玩过以后扔掉的。别说现在公子会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早就被公子厌弃的你们还值得公子为了你们发脾气？

你以为这种事以前没有过？你是后面来的，不懂规矩，你回去问问你们院里的，哪一个没有过这样别开生面的学规矩。不然你以为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为什么一见我们转身就跑了。”

说着，就向着芽儿扑了过去，一下子将芽儿摁倒在了地上，芽儿有些绝望，但仍是死活不从，挣扎这伸手就在这男人身上乱扣着、乱撕着，双腿不停的乱踹着。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帮老子摁住了，等老子爽过了，就轮到你们了！”

这男子被芽儿搞的狼狈不已，赶紧对身旁的两人喊着帮忙。就在两人准备上前帮忙的时候，忽然从身后踹来一脚，直接摔了一个倒栽葱。

那猥琐男子正准备回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刚一回头，只见到一个鞋底稳稳的踢在了他的脸上，将他踹倒在一旁的桌子底下，刚要起身怒骂，一抬头又磕到了桌子上面，只好抱着头在桌子底下“哎呦-哎呦”的呻吟着。

被摁倒在地的芽儿这时也看到了那个站在门口，从光里走出来的人影。原本本按倒在地也不曾哭的芽儿，顿时感觉委屈极了，爬起身来喊了一声：

“公子！”

然后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低着头哭了起来。

这一声“公子”，也把准备为非作歹的三人吓得不轻，顿时不敢喊痛了，直接爬着跪倒在一旁，头低低地贴着地面，颤抖起来。听候发落。

李辰不管跪在地上的三人，只是将面前正哭着的芽儿拽了过来，揽进怀了，摸着她的头说道：

“没事了，没事了。公子来救你了。”

芽儿听到这话，眼泪愈发止不住了。

李辰安抚了芽儿许久，这才让身后一起来的侍女陪着她一起回去了，李辰却留了下来，又因为忍受不了屋子里的尿骚味，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喊道：

“滚过来！”

三个人像狗一样，从屋子里一直爬到室外，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抬起头”

李辰认出了中间这个棕色衣服的仆人，是之前一起在天明山上寻过他的，叫狗蛋还是什么来着？

“名字！”

“小人李诞。”

“小人二牛”

“小人二中”

李辰抬起脚就又一下把李诞踹倒，看着李诞赶紧爬起开，再次跪倒在身前，然后说道：

“我记得你，从天明山上下来你都跟着我，后来让你回来报信，对吧！”

李诞的身子压得更低了。

李辰脸色阴沉，接着说道：“我刚才在院子里听到了，我院子里的其他侍女都被你们祸害过？”

“没，没有，小人没有，小人都是停了李伙长的命令，小的以前也不敢啊！”

“对对对，小人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小人只是被李伙长威胁的。”

李诞身旁的两人瞬间就将李诞吗，卖的干干净净。李辰盯着李诞，然后问道：“那么说来，你就是主谋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冤枉啊，小人冤枉，小人今天也是第一次啊，小人以前没做过。我只是听别人说有这回事，小人以前也不敢的啊。小人以前不过是负责传信的小厮，在天明城当混混，多亏了老爷赏口饭吃才活了下来，以前哪里敢做这种事啊，那都是说出来吓唬人的。

小人该死，这次是小人被鬼迷了心窍，求公子看在小人寻公子回来的份上，饶过奴婢这次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李诞说着就在地上磕起了头，额头很快便见了血。

李辰思索着，考虑着该怎么处理此人，然后似乎是有了什么决定，便出声问道：

“你以前是天明城的混混，那城里的地痞流氓，乞丐小鬼都和你有联系吧？或者说，你知道怎么找到这些人吧？”

李诞抬头看了眼李辰，然后赶紧趴在地上哭喊起来：

“冤枉啊，公子，小的自从进了府就从良了啊，怎的会和那些下三滥有联系啊！”

李辰看着死不承认的李诞，于是站起身来，随意的说道：

“既然没有联系，那你就没用了，等会就让李二剁碎了喂狗！没用的东西，留着干嘛？留着过年吗？”

“有有有！”李诞听到此话赶紧抢答道，生怕李辰就此走了，自己被剁碎了喂狗，抱着李辰的腿，哭喊着说道：

“小人虽然从了良，大部分时间在府上，但是也免不了回家看看老娘，邻居啥的都是些下三路的混子，所以多多少少还有一些联系的。”

李辰看着地上臭虫一般的李诞，要不是因为自己的罗网实在是没有一个人，也不会用这种厕所里的石头一样的人物。

没办法，李辰只好又耐着性子重新落座，李诞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便听到李辰说道：“附耳过来，吩咐你一点事。”

李辰在李诞耳边安排着，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少倾，叮嘱完的李辰重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扔过去一枚十两的银子，然后说道：

“这件事办好了，就饶了你这一次，这钱是我安排你做的事情的花销，多余的就当赏给你的辛苦钱和打点钱。

但是，如果被我发现少了一张，我就让人剁你一刀，明白了吗？”

李诞抱着银子眉开眼笑，早就忘记了刚才自己痛哭流涕的样子，毫不犹豫的说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一定给少爷办的漂漂亮亮的。”

等到李辰离开，李诞才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然后对着身边的二牛和二中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嘴里还念叨着“让你们出卖我，让你们出卖我！”。一直到自己累的气喘吁吁，这才喊道：

“别装死，起来干活，这是公子给咱们的任务，干不好都别想活着。”

李辰回到自己的院子，看着众人安慰着的芽儿，只好走过去重新安慰道：

“没事了。芽儿，公子我已经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一顿，你要是还不解气，过几天公子我就派人把他们宰了。”

李辰看着摇着头的芽儿，这个可怜的侍女，没有来一阵心疼，便摸摸芽儿头说道：

“这样吧，今晚你和小钰儿一起在大屋休息吧。”

说完，便将芽儿和小钰儿赶进里屋，而自己留在了外间，看着桌上的三封没有送出去的拜帖，苦笑着，看来明天得自己亲自跑一趟了。

芽儿却顿时愣神，让自己今晚留在屋里和小钰儿一起住？

芽儿原本以为公子是要自己今晚侍寝，觉得刚发生了这种事，公子就让自己侍寝，有些不近人情，有些抗拒，但还是没有出声拒绝。可是到了晚上，和小钰儿一起躺在公子的床上，既有些害怕又有些紧张，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而一旁熟睡的小钰儿，让芽儿十分不解，小钰儿怎么可以在公子还没上床就睡着这么熟，待会儿怎么服侍公子？芽儿边想着边竖着耳朵听着外间的动静，想着等会儿公子来了再叫醒小钰。

可忽的外间的烛火熄灭了，却没等到公子进来，只听见外间的小床咯吱的声响，难道公子要睡在外间？芽儿就这么等着等着，直到外面传来了呼噜声，这才确认公子并没有进来的意思。

看着小钰儿这习以为常的样子，难不成公子每日都是在外间的小床上过得？芽儿一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直到天快亮才隐隐约约的眯了一会。

第二天醒来，自然是有了浓浓的黑眼圈，公子似乎有事，早早的就出门了，而自己却被姐妹们嘲笑，说自己不知道节制，不懂得照顾公子的身子。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能打着哈欠忙着做早事。

“公子真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