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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内,陈业正一边带路一边给李辰介绍着倾风楼内的各种好玩的项目。他倒是没有真的想让李辰和他一样“胡闹”,纯粹是为了让李辰开开眼,涨涨见识。毕竟这种花柳之地,他来得,李辰却来不得。
两人正聊着,倾风楼内的老-鸨却忽然热情地迎了上来。
那老鸨四十多岁,绰约多姿,满脸媚态毫不遮掩,白玉一般的皓腕轻轻挽起陈业的胳膊,娇声埋怨起来:
“呦,这不是陈老爷嘛!您可好些日子没来了,我还以为您不要我们家可儿了呢!
咦,好一位俊俏的公子,看来咱们楼里的姑娘有福可享了。”
陈业听到老鸨埋怨,连忙说着怎么会,可当听到要给李辰找姑娘,陈业却紧张起来,连忙对着老鸨解释起来:
“你别瞎说,这是我外甥,我就是带他出来见见世面,你可别动歪主意!顺便敲打一下你楼里的姑娘们,别吓着我外甥了。”
老鸨子杏眼上下打量着李辰,然后轻轻拍在陈业的胸前,笑着说道:
“瞧您这话说得,咱们楼里又不是光做皮肉生意!不过,您今日来的可是巧,咱们楼正准备举办‘新人选婿’的节目呢。要不,我带您去瞧瞧?”
“新人选婿?”深谙其道的陈业听到此话,两眼立刻放出光来,可是琢磨之后又满脸遗憾地说道:
“算了吧,我这侄儿可不像我一身本事,他没有武力,哪里参加得了那打来打去的选婿?”
那老鸨听到此话,生怕李辰不参加于是连忙解释道:
“今年不一样了,咱们楼里新招来的姑娘更喜欢南青国那边的文斗,不喜欢武斗了,所以哪里还需要什么打生打死的,只需吟诗作对,弹琴奏乐就好了。”
“那还有什么意思”
武夫出身的陈业反倒一脸嫌弃起来,直接拒绝了。但是却听到一旁的李辰开口说道:
“反正是逛,去看看也好。”
陈业见此,也只好点头答应。那老鸨则趁着两人不注意,偷偷松了一口气,然后笑着给两人带起了路。
路上,李辰也向陈业询问起自己心中的不解,明明是一个青-楼的节目,怎么还需要打来打去的?陈业也耐心地给李辰解释着其中的门道。
原来一切仍旧是因为宝澜国是一个商人为主的国家。因为一切向钱看齐的缘故,连教育也变成了商业化的一种,所有的老师教授的也不是什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相反,这种老师是要被其他名师所嘲笑的对象。而所谓的名师则是看谁赚钱的本事高,谁收的束脩多。因此那些原本平庸的商人子弟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名师指导的光环,反而会故意抬高束脩的价值。
这样的操作下来,越穷的人便越无法获得名师的指点,而那些有名师指导的商人子弟却并不会认真听讲,因为他们也只是混一个好听的名头罢了。长期以往,宝澜国内的文人质量自然是越发不行,人们也更加追求金钱和武力。这也是宝澜国繁荣和强盛的原因。
而至于倾风楼的“新人选婿”则和天明城天香楼的卖春会一样,只不过不同的地方叫法不同罢了。都是青楼在买回新的年轻女子,为了给这些年轻的女子打出名头,高价出售初夜而举行的类似拍卖会的节目罢了。往年的“新人选婿”都是出一笔底金,然后进行比武,武艺较高者则可以成为姑娘们挑选的对象。但是今年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换了模式。
两人聊着聊着,却发现走在前面的老鸨已经站在一扇门前,而那扇门前已经围聚了许多人,熙熙攘攘地讨论着什么。
老鸨等两人走近了,这才指着那扇门解释起来:
“从这里开始就是选婿的环节了,这扇门内便是选婿的场地了,但是为了替新来的孩子们挑选一个合适的对象,特意在门前留下一道谜语,只有过了这第一关才能进到这扇门。
陈老爷,奴家已经把您两位带来了,接下来奴家还得就去前面忙着。你可莫要怪罪才是!”
陈业摆摆手,将老鸨子送走。他则和李辰留下来准备看一看今天的新人选婿到底有什么不同。
两人眼前的那扇门用红绸缠着,但是却房门紧闭。门前站着两名龟-奴捧着纸笔,只有将谜底写在纸上,那龟奴才会打开-房门让人通行。陈业四处张望着,却没有寻到谜语在哪里,顿时发起了牢骚:
“这谜语是什么都不知道,叫人如何作答?”
李辰则抬手指着那扇门两侧毫不起眼的对联说道:
“应该是那个吧?不然也不会有人陆续写出答案进去。”
陈业望向李辰所指的方向,便看到了那扇门的两侧果然挂着一副不起眼的对联,上联写着: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下联则是:
“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亦是妙文。”
陈业读着读着,瞬间犯了难,可却听到一旁的李辰笑着说道:
“这确实不难,不过,这出题人倒是有趣,以谜题当谜底,看来是瞧不起这些客人,这在里讽刺人呢!”
陈业听到此话,立刻琢磨起了李辰说的以谜题当谜语是什么意思了。可是,陈业看着那些字,明明都认识,可连在一起,自己却是完全想不出答案。正打算问问李辰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却看到李辰正看着自己,似乎在怀疑自己没有猜出答案。
陈业哪里愿意在自己外甥面前失了面子,于是强装自信地说道:
“这谜题真是简单,想来都是些戏弄人的把戏。既然辰儿你猜出来了,那不妨就去看看。但是可不许乱来!你也知道舅舅我还有约,就不陪着你参与这些事了!”
李辰刚刚看到陈业皱着眉头,本打算告诉他答案,可没想到陈业竟然也猜出来了,但是却和老相好有约。李辰也只好点头答应下来,然后独子一人走到了那龟奴面前,提笔写下了两个字——“猜谜”。
那已经撵走了许多人的龟奴,见到年纪轻轻的李辰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可是当他看到李辰写的两个字,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热情地打开了身后的门,招呼着让李辰进去。而陈业看着李辰进入门内,有些震惊,但是随即又担心起来,于是赶忙跑到前厅找到了老鸨,叮嘱她一定要照顾好李辰。
李辰想陈业辞别,走进门后,顺着走廊来到了一处仿若戏园的空旷场所。园中的桌椅整齐地摆放着,但是坐在桌前的也只有寥寥几人。东边则是一座较大的戏台,戏台外则满缠满了各色的布条,打扮的好像是婚房一般。戏台上现在却挂着一层轻纱,隐约着可以看到台上坐着几名正在弹琴的女子。
琴音袅袅,园内的其他客人也正在听着几人的弹奏,此刻见到李辰进来,也只是随意抬头瞥过一眼,然后便继续闭目听曲,没有多余的动作。李辰见没有人前来招呼自己,也只好找了一处空位坐下,学着其他人的模样,一边听着小曲儿一边吃起了桌上的瓜果。
随后,又有几人相继进来,其中有两个始终头戴着兜帽的倒是引起了李辰的注意,其他人则没有太多的印象了。但是不等李辰多想,台上的音乐也渐渐停了下来,然后便见那戏台四周的轻纱缓缓升起,台上的四名女子也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看着戏台上丰韵娉婷的四名女子,台下顿时响起一阵呼声。李辰也抬眼望去,正准备欣赏四人靓丽的身姿时,却总感觉其中一名女子在偷偷地看着自己。李辰重新看了看场中的其他人,不觉得自己可以出众到让人眼前一亮,心中顿时暗暗警惕起来。
这时,一名丰乳肥臀的女子走上了戏台,对着台下的众人说道:
“诸位能过通过门口的考验,来参加咱们的新人选婿,已经足以说明了各位的本事。想必诸位已经看到了,我身后的这四位便是我们倾风楼今天推出来的四个新人了。”
那女子的话音刚落,身后的四名女子则纷纷对着台下的众人行礼。台下的众人的情绪也愈发高涨,纷纷问着接下来如何比试。那女子见状,这才笑吟吟地说道:
“先前那个猜谜不过是小智,接下来则由姑娘们自己提问,姑娘们会根据诸位的回答选择自己喜欢的恩客。所以诸位可要好好作答!”
说完,那女子便对着身后几人示意,然后便退下了戏台。而一名女子则从四人中走了出来,轻轻拍手,则有几名侍女举着牌子从幕后走了出来。然后那女子便轻声说道:
“小女不才,平时喜欢对对子,之前写过一副对子,一直想不出满意的下联。所以希望能有人帮小女接上一副好对。”
众人纷纷看向了那下人手中举着的牌子,只见上面写着:“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云:明月送僧归古寺。”
原本安静的台下也瞬间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回答:
“弓虽为强,石更言硬,将军随手裂山石”
“少女为妙,大力言夯,姑娘随我入洞房”
“……”
一人带头说起了这种艳词,其他人则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纷纷不正经起来。而台上的那名女子也被这越发不堪入耳的对子说得面红耳赤起来。原本打算作壁上观的李辰也看不下去了,便张口扬声说道:
“双木成林,林下示禁,禁曰:斧斤以时入山林。”
众人闻声向着李辰看去,见李辰如此年轻,纷纷笑骂着李辰不解风情,坏了众人的兴致。而台上那名女子则是感激的看向李辰,然后重新念叨着李辰的对子坐了回去。众人知道,这第一个姑娘应该是选了这个年轻的愣头青了。
随便第二个和第三个姑娘都是要求写诗,不过青楼写出来的自然都是些yin词艳赋。本打算继续读诗的李辰,刚一张口被众人纷纷怒目瞪来,见此李辰也只有噤声,免得惹起众怒来。而这期间,李辰愈发肯定坐在那里的第四个女子一直在打量自己,似乎认识自己一般。
正当众人等着第四名女子上前出题的时候,却没想到那最后一名女子竟然直接离开了戏台。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之前充当主持的那名女子再次登台,向着众人告罪,说是那名姑娘突然来了葵水,不便接客了,倾风楼会给在场的送上一份厚礼赔罪。
众人虽有不满,可是看在厚礼的面子上,也都骂骂咧咧地接受了。而正当李辰准备看看倾风楼送来的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的时候,却有一名侍女走到离李辰身边,邀请李辰去雅室饮茶。李辰一旁的一名常客见李辰犹豫,以为李辰是个雏,不懂其中的门道,于是一脸羡慕地对李辰说道:
“小伙子,这是刚才的姑娘看上-你了,选你当恩客了!你可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啊!”
李辰自然知道是这个意思,可是坐在李辰身后的两名头戴兜帽的人却不知道。听到李辰要离开,其中一人立刻看向了身旁的同伴,可见对方依旧犹豫。
他顿时有些不满,不管老人的反对,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张巴掌大的黄色布袋,对准了李辰,然后一边捏印一边开口念咒,那张巴掌大的布袋瞬间飘起,变得越来越大。
【作者题外话】:今晚,看台湾的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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