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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城明国公府,小钰儿坐在书案前,手中摩挲着一枚乳白色的玉章发着呆。
这是当初陈岚来到光明城带来的玉章,也是他当时随身携带的身份玉章。似乎只有摸着这枚玉章,小钰儿才会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自从知道天明城出事后,小钰儿便一直处在不安之中,她生怕他出事,生怕自己失去了他,再次变得孤苦伶仃。还好,后来传来了李辰安全的消息,可是从那以后,担心便成为了另一种感情——思念!而且,这份想念非但没有衰减,反而愈发强烈。
她自从见到了陈岚对于李辰那么执着的感情,她便生出一种严重的危机感,她觉得这个女人会把自己视为生命的那个人夺走。
她不要,她不许!她想离开这里,她想去宝澜国找他!
可是,老天却总是在折磨她一样,总是在她准备去见他的时候制造难题,阻止自己与他相见!就比如那个对他有偏见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为王战还需要自己留在这明国公府打听一下朝廷上的事情,小钰儿早就想离开这里了!这几个月,有了陈嬷嬷的指导,小钰儿已经成为一名炼筋境的武者了。
自从成为武者的那一天,小钰儿就恨不得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听他表扬自己。一想到这里,小钰儿仿佛已经看到了李辰摸着自己脑袋,为自己高兴的样子,便情不自禁地痴痴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芽儿带着王战推门而入的声音将小钰儿从幻想中唤回了现实。
小钰儿回头,发现来人是王战,连忙起身询问道:
“王大哥,我们要出发了吗?”
王战破天荒地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说道:
“恩,我过来就是通知你,收拾一下,要走了。”
“太好了!终于要去见哥哥了1
小钰儿顿时高兴地大叫起来,说着就要转身去收拾东西。
王战也没有阻拦,而是找了地方坐下,然后解释道:
“昨天我已经让蜘蛛们去找过那些人贩子了,问到了关于当时其他人的消息。”
听到这里,小钰儿停下了整理衣服,转过身来看向王战问道:
“那我们是要去找他们吗?”
王战见小钰儿满脸不情愿,只好解释道:
“是!我打算先去找找看。听那些人贩子的说辞,他们一般不会杀人。因为人都是财产,他们会把那些人卖做奴隶。除非那些人强烈反抗,他们才会动手。
他们一般会把死人丢在一个山坳里,也就是乱葬岗。因为南青国是没有奴隶制度的,所以也就只有年轻漂亮的女人可以卖到青楼去,其他活人则当做奴隶卖到宝澜国。
但是那个领头的对于天佑、君博他们根本没有印象,无法问出他们是生是死。所以我只好去当初出事的地方看看。之前两国开战,所以他们可能还在那些土匪的老窝里也说不定。
但是刚刚我收到消息,宝澜国准备和南青国议和了。好像是因为宝澜国内出现了器师杀人的事情,现在外面的街上,人们都跟疯了一样,聚在钱庄门口,讨说法呢!
一旦两国战事停止,他们肯定会被卖到宝澜国,到时候经过一堆奴隶贩子转手,再想找到人就无异于大海捞针了!
再说了,君博和你关系不是也很好吗?你也不想他变成奴隶吧?”
对于王战的询问,小钰儿想起了那个喜欢嘴花花的钱君博,便毫无内疚地说道:
“我和他的关系可不好,那是他整天缠着我!如果不是因为天佑叔叔和董爷爷也在那里。我反而会觉得他变成了奴隶或许才是一件好事吧?”
王战被小钰儿这话说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现在想想当初似乎所有的女孩子都不喜欢君博这孩子。这是王战无法理解的,毕竟钱君博那孩子明明十分幽默风趣,而且十分热心的模样。
王战正想着,便听到小钰儿继续问道:
“对了,王大哥,器师是什么啊?为什么会引得天下人这么激动啊?”
“讲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打听到,这器师是铸泉城的人,而且有关器师不得离开铸泉城的规定。现在器师不仅离开了铸泉城,而且还大开杀戒,这才引得天下人震怒吧?”
小钰儿这才恍然的点了点头说道:
“我记得哥哥说过,这里的钱庄不是很厉害的势力吗?他们会为这件事情负责吗?”
王战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这就和我们没关系了,不过我想应该不会,这么大的势力,顶多就像我们世界的临时工一样,将责任全部推到那两个死掉的器师身上就好了。那种庞然大物,那里是我们应该考虑的。
对了,关于晓磊身份的事情,你先不要和许简说,免得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以后还是只能叫他李辰,这样许简也不会看出什么端倪,就算她问,你就说是这个世界帮助我们的人好了!
我们下午出发,临行前记得和陈嬷嬷告别,毕竟和你也算师徒一常”
小钰儿听着王战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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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城外三十里处的军营,如今只剩下了一些破木烂布,变成了一座荒废的营地。
昨日还住在这里的宝澜国的大军,今日也不得不因为这场大雪而退回了滋城内。长期被战事折磨的军卒奴隶们非但没有埋怨,反而感谢这一场及时雪的到来,可以让他们不再去攻略那座难以攻克的雄关。
滋城的军营内,曾鹰作为本次攻打南青国的主帅,本该承担未能攻下昆明城的一切罪责。但是此时的他却是没有半点担心,反而躺在美姬的怀里喝着美酒,双手不老实地在另一名美妾的身上游动着。
他的副官见到这突然而来的大雪,本就已经愁得火烧眉毛了,便急匆匆地赶到了他的住处讨论对策,可是却见到了他这副白日宣[yin]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劝诫道:
“大将军,现在大雪封路,我等军卒奴隶只能在这营内白白消耗粮食,却不能立下寸功,要如何与圣王交代啊?”
可那曾鹰非但没有羞愧,反而坐起身来,将身边的一名美婢推了下去,笑着说道:
“是周副官啊!来来来,一同享乐,一同享乐!你!快去伺候着周副官1
那周副官哪里是来享福的,一把将那美婢推开,愁闷地喊道:
“大将军,若是圣王问罪,我等要如何自处啊?”
那曾鹰见自己的这位副官是真的替自己担心,这才将身边的美婢娇姬遣散。只留下了他两人独处后,曾鹰这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举着酒杯走下主位,来到曾副官身边,笑着说道:
“伯良跟着我有些年头了吧?”
那周副官这才压下心中的急躁,回答道:
“小人父亲本就是曾老大人的家臣,小人自及冠跟随将军已有十余载了1
曾鹰笑着点点头,这才继续说道:
“你也是我的家臣,你对我曾家的忠心,我自然是看得见的!所以,有些事情倒也不必瞒你。
你可能只知道我父亲曾是尚书令,我爷爷曾经做过漓城城主。但是你知道我曾家再往前历代曾家子孙曾任何职?”
那周副官不知道曾鹰想要说什么,只是一脸疑惑地摇了摇头。曾鹰继续说道:
“我曾家早在当年大汉朝还存在的时候,便已经是名门望族,身居高位。可是如今这大汉朝都消失了,可是我曾家依旧存在,你可知为何?”
“小人不知1
曾鹰将自己的酒杯放在周副官的手中,说道:
“其实很简单,单单一个揣摩上意和审时度势罢了1
曾鹰一边说着,一边重新坐回了主位,正襟危坐,仿佛打了胜仗,等待受封的常胜将军一般。然后才继续对周副官说道:
“那昆明城城高地险,你可知圣王为何要对南青国开战?”
这个周副官倒是知道,大抵是为了奴隶。可是不等周副官说话,曾鹰却是笑着解释起来:
“不知道吧?昆明城那种传说仙人都要交钱才能通过的地方,怎么是我们这种凡人可以攻占下来的?所以圣王自知必败可依旧下令开战,为何?
不过是想要大都督在这昆明城前失败一次罢了!你要知道,百战百胜的大都督,威名赫赫,他身上还流淌着王家血脉。若是他有心造反,谁又敢反对呢?
所以,我们根本不必担心什么战事失利,我们要做的是将大都督各种罪责交到圣王手中便是大功一件。谁还会关心战事是否顺利呢?”
周副官虽然不知道这些内幕,但是被曾鹰这么一说,也感觉有些道理。但是他却想不明白,明明三日前,面前这个泰然自若的增将军还是一副死了爹娘一样,怎么现在却突然开窍了?
曾鹰很满意周副官一脸崇拜地看向自己的目光,心中顿时得意不已,便继续说道:
“你可要好好跟着我学习,这其中的道理可是深的很呐!人们常说明珠蒙尘,却从来不想为什么明珠会蒙尘?你说可笑不可笑?
如果一个人总是自诩自己才华横溢,便不将他人放在眼中,目无尊长,那么他明珠蒙尘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但是倘若你可以取悦你上级,让上面的人开心,就算你是块石头,在他们眼里,那也是一块会发光、且价值连城的玉石!
这种为官做人的道理,千年前的大汉朝如此,千年后的今天如此,在千年后的未来也照样如此!你好好琢磨琢磨吧1
曾鹰说完,便重新将美婢娇妾喊了出来,继续享受着酒池肉林的人间美事了。
周副官只好连忙告辞,回去的路上却是仔细琢磨着曾鹰说的话。想着想着,他忽然想起了多年前,曾鹰曾经出使南青国的事情。
想起了当年南青国老国主去世,曾鹰曾经披麻戴孝连哭三日,甚至求同棺陪葬。虽然当时宝澜国内有不少人上书弹劾他,可是在南青国内,所有人都称赞他是人类文明的象征,他更是因此获得了南青国新王的接见。
所有人都以为,等他回国后将面临所有人的谩骂,但是让天下人意外的是,他不仅没有受到弹劾和指责,反而升了官职。
只有周副官知道,那是因为曾鹰回国后,给朝内所有的大臣都送去了一份南青国的田产和商铺。而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胆敢胡言乱语的则被他以诬陷国家官员为由通通抓了起来。这件事便这样不了了之,无人记得了。
现在周副官重新回味一遍,这才明白了其中竟然有这样的重要的道理,心中顿时对曾鹰暗暗钦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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