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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刘屠夫从市集回来,果然带回一匹布和两条红头绳。

那布匹颜色鲜艳,是显眼的杏红。

程烟虽然不太喜欢,但跟程母遗留下来的碎花衣裳比起来可要好看多了。

两条红头绳也不错,毕竟女孩子都爱美。

刘屠夫得意洋洋问她好不好看,程烟应道:“好看。”

刘屠夫:“下午去找张嫂给你做身衣裳,以后也该穿得体面点。”

程烟顺着他的话头,得寸进尺问:“以后女儿可以吃肉吗?”

刘屠夫信誓旦旦保证,“有,天天都有肉吃。”

程烟这才觉得高兴,她对穿没什么要求,只想吃好一点,毕竟她命短。

之后的日子果然要好上许多,至少有粗粮,不用天天吃芋魁果腹。

这天上午有一位高瘦的妇人前来刘家,当时程烟正在河边浆洗衣物,回来时见到院子里坐着生人,她好奇探头张望。

刘屠夫瞧见她,忙冲她招手,说道:“春儿,快来见过王大娘。”

程烟把木盆放下,朝王氏行礼,喊道:“王大娘好。”

那王氏穿着光鲜的黛蓝衣袍,梳着一丝不苟的圆髻,上下打量她,目光很是挑剔。

刘屠夫忽悠程烟,说王氏是媒婆,今日是来相看的,若村里有合适的婆家,会牵线搭桥,让她不要害怕。

程烟没有说话,只怯生生地站在一旁。

王氏把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刘屠夫在一旁颇有几分小紧张。

隔了好一阵儿,王氏才道:“脸嘴倒是不错,就是太瘦了。”

刘屠夫忙道:“我们春儿的样貌算是不错的,身条再养些时日就好看了。”

王氏朝程烟招手,“小丫头过来。”

程烟乖乖走上前。

王氏叫她张嘴,她依言照做。

那妇人仔细检查她的牙口,又看耳朵,手指,并且还摸了一把她的胸和屁股。

程烟失措捂住。

好在是王氏也没过多查看,只向刘屠夫说道:“这丫头娇小玲珑,倒是挺讨人喜欢。”

刘屠夫高兴道:“就盼着王大娘给寻一个好婆家。”

王氏点头,又同他细说了一阵儿。

程烟原本想听听,却被刘屠夫打发去了后厨。

那王氏也没在院子里坐多久,刘屠夫送她离去,二人在路上窃窃私语。

稍后刘屠夫折返回来,心情似乎很高兴。

要知道王氏这个人牙子可不一般,专门给大户人家挑选丫鬟奴仆,方才她说了,若是程烟入得了眼,三两银子可买去。

三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不过刘屠夫仗着这个继女是黄花大闺女,应该还能把价抬得更高一点。

第二天刘屠夫去市集贩卖猪肉,程烟偷偷给萧衍送吃食。在他进食时,她颇有些困惑问:“任郎君,媒婆说亲要看牙口吗?”

萧衍愣住,神色有些古怪,“媒婆?”

程烟点头,“昨儿继父叫来一个妇人,说是媒婆,来给我说亲的,他说只要她相看得入意,找的婆家就不错。”

萧衍沉默了许久,才问:“阿烟离开过杏花村吗?”

程烟摇头。

萧衍再问:“可曾去过市集?”

程烟还是摇头。

萧衍不再说话了,对于一个一辈子都不曾离开过村庄的柔弱女郎,他真的给不出一个好的建议。

她既天真又单纯,就算知道继父要把她卖掉又如何?

一个孤女,且还是女郎,如果没有依靠,走出去便会被轻易毁掉,就算她现在能逃离这个继父,那以后呢?

她没有未来。

穷人家的女儿,几乎是没有资格谈未来的。

见他的神情肃穆,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程烟忙岔开话题指着头上的红头绳炫耀道:“我的头绳,好看吗?”

萧衍的视线落到她的头上,那头绳红得扎眼,他这次毫不吝啬给予赞美,“好看。”

程烟高兴地笑了起来,没心没肺的,天真得可爱。

在某一刻,萧衍竟生出几分不忍,他素来不是一个多情的人,感情也从不外放,一直都比较内敛克制。

与这个小村姑相处的这些日,他的心态是轻松平和的,就算内心再挣扎,看到她因为很小的一件事而笑得像个二傻子时,也难免会受到感染跟着愉悦起来。

这是他一生中最煎熬的时候,却也是他一生中最放松的时候。

从他记事起,多数都是没完没了的争风吃醋与筹谋算计,甚至在自己还未长成前,他还得想办法护住母亲沈氏。

而今落拓至此,反倒卸掉了一身责任,被这个土里土气的小村姑一点点温暖治愈。

程烟还要回去干活,也没坐得太久。

待她走后,萧衍望着远处的山峦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现在已经快到年底了,家家户户都在筹办年货。

刘屠夫一心想把程烟卖个好价钱,非常大方的置办了少许糖果回来。

这还是程烟来到这里第一次吃到方糖,甜津津的,叫人嘴馋。

刘屠夫卸下器具,说在市集上听到府衙张贴告示寻人,赏金十两,且还是黄金,现在已经搜查到其他村了。

程烟听得咂舌,好奇问:“什么人这么值钱啊?”

刘屠夫:“据说是从京城来的贵人。”又道,“我若有这个狗屎运撞上,那就发大财了。”

一听说贵人,程烟的心思活络了。

下午趁着刘屠夫去找曹寡妇鬼混时,她匆匆收拾简单的包袱给萧衍送了过去,让他去附近的山里躲躲。

得知外头有人搜寻他的消息,萧衍倒也不着急。他接过程烟备的包袱,里头有干粮,一点酒,火折子,还有一小块方糖。

程烟说道:“这块方糖是继父置办的年货,任郎君尝尝,可甜了。”

萧衍“唔”了一声,掰下少许来尝。

程烟问:“甜吗?”

萧衍点头,“甜。”

程烟又道:“继父说他回来的时候听到其他村在寻人,任郎君曾说过若有生人来,事先知会你,所以我给你备了包袱。”

萧衍勾了勾唇角,“阿烟很机灵。”

程烟咧嘴笑,她觉得她跟这个反派应该是建立起了革命情谊的。

萧衍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淡淡道:“我入夜时走。”

程烟点头,她也不敢耽搁得太久,怕村里有什么变故,匆匆回去了。

萧衍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去。

有些话,他终是没能说出口。

他既没有跟她道别,也没有提醒她刘屠夫卖人的盘算。

就算她知道又如何,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萧衍的视线落到那块方糖上,那是民间最劣质的方糖,却被她用干净的帕子包裹得很好,就好似宝贝一般珍贵。

对于一个穷困潦倒的农家女来说,一年到头能吃到一块糖委实算得上不错的了。

她还挺大方,家里有什么好的东西都会偷偷送来。

目前他的箭伤已经好了大半,也该想办法回京去,至于这个小姑娘,大不了以后差人赏些钱银便可打发。

当时萧衍是这么想的。

他虽然欠了她的救命之恩,但眼下也给不了酬劳。

他的身外之物若落到她手上势必会招来杀身之祸,唯有待他安全脱身后替她安置,让她下半生衣食无忧便已经是最大的报答。

入夜后,萧衍在离去时放了一把火,他在此地藏身了这么久,落下的痕迹是没法彻底掩盖的,索性一把火烧了。

接连数日都是阴雨绵绵,又遇到半夜大雨,这场大火并未烧多久便熄灭。

村里人得知义庄被烧毁也没过多引起关注,它毕竟荒废已久,早就被人们遗忘。

之后隔了三四日左右衙役就搜寻到了杏花村,当时来了五六人,拿着萧衍的画像挨家挨户盘查询问。

人们听说画像上的人是京中的贵人时,纷纷露出怀疑的表情,又听说府衙悬赏,只要找到此人,便有黄金拿。

众人议论纷纷。

程烟挤在人堆里凑热闹,听到里正口若悬河,说画像上的人是魏王世子,京中的皇亲贵族,以后是要承爵的人。

周家的婆娘似乎觉得不可思议,说道:“好端端的一个贵人,怎么可能会流落到咱们这些地方来?”

“是啊,真是奇了。”

人们七嘴八舌,就这起寻人事件热烈讨论。要知道天家姓萧,老魏王的嫡子流落在外,势必要举国找寻回去的,这委实是一件大事。

前来搜寻的衙役在杏花村找了一日,挨家挨户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又匆匆去了下一个村庄搜人。

待他们离去后,程烟悬挂的心这才落下,却怎知到了腊月二十七那天,她出了岔子。

那天傍晚刘屠夫醉酒归来,许是在曹寡妇那里受了气无处发,冲她骂骂咧咧,污言碎语不堪入耳。

程烟知他性情恶劣,老毛病又犯了,不敢硬碰硬,只得像往常那般躲躲藏藏。

晚上她连晚饭都没做,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不敢出去。

外头不知什么时候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程烟蜷缩在床上,直勾勾地望着窗外的黑暗,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她好饿。

要是以往,刘屠夫醉酒后骂一阵就会消停,今天也应如此,待他去睡了后她再偷偷出去找点吃食果腹。

之后等了近一个时辰,外头才彻底安静了。

雨愈发大了,程烟竖起耳朵倾听,确定外头没有动静后,才悄悄下床穿鞋偷偷打开一道缝隙。

外面黑黢黢的,刘屠夫应该睡下了。

程烟轻手轻脚开门出去,熟门熟路地去了厨房,原想偷拿芋魁填肚,哪晓得门口忽然传来轻响,一道光亮令她竖起了汗毛。

只见刘屠夫端着油灯杵在门口,目光阴沉,满脸横肉上布满了油腻的邪火。

程烟脑中不由得警铃大作,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

刘屠夫直勾勾地盯着她,本以为这赔钱货能卖个好价钱,谁知下午人牙子却杀了价,只愿给二两银子。

他委实被气得够呛,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只值二两!

心里头不痛快,下午他去找曹寡妇,结果被对方数落唾骂一番。接连被两个女人欺负,满肚子邪火无处发泄,最后统统落到这个继女身上。

他辛辛苦苦养了五六年的继女竟然只值二两银子!

刘屠夫越想越觉得鬼火冒。

这些年程母重病花了他不少钱,原以为能在这个继女身上捞点回来,哪晓得竟然只值二两!

刘屠夫被气得发狂,心中邪火横生,反正也只值二两,自己辛辛苦苦养了五六年,岂能白白便宜了外头的男人?!

他缓缓把油灯放到旁边的凳子上,说道:“春儿是不是饿了?”

程烟见他面色不对,也没说话,只不动声色朝灶边靠去。

刘屠夫一步步朝她走去,脚下不稳,还有些醉意,“春儿过来,爹拿好东西给你……”

话还未说完,程烟就抓起灶上的一只盐罐朝他砸去,却被刘屠夫避开了。

她的反抗激起了他的兽性,骂骂咧咧道:“你这小贱种,老子白养了这些年,今儿非得好好犒劳犒劳自个儿……”

说罢朝她扑去。

程烟尖叫躲避,但哪里是刘屠夫的对手。

那厮虽然喝了酒,却是个健壮肥硕的男人,揪住她的衣领抡起一巴掌扇到脸上,把她打翻在柴堆里。

她顿觉眼冒金星,几乎被扇晕。

程烟在柴堆里狼狈挣扎,一个劲儿呼喊系统009求救,那破系统却像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刘屠夫怕她引来邻里,立马拿来一块抹布强硬塞进她的嘴里堵住,并粗暴地扑到她的身上拉扯衣裳。

程烟疯了似的抵抗,却如蝼蚁般任人糟践。

裸-露的肩膀受到寒冷刺激,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豆大的眼泪滚落,她呜呜反抗,又抓又踢,只能遭受更大的回击伤害。

也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起先刘屠夫没听到,后来那“笃笃”声似加重了力道,在大雨滂沱中显得尤为刺耳。

办事被人打断,刘屠夫憋了一股子邪火很不痛快,不耐烦问:“谁啊?!”

外头没有人应答。

刘屠夫不予理会,还要继续作孽,那“笃笃”声再次响起,彻底把他激怒。

他恶狠狠地瞪了程烟一眼,起身去探情形。

程烟的理智被恐惧吞噬,本能地蜷缩成一团,满脸泪痕,竟忘了逃跑。

刘屠夫端着油灯去了堂屋,把灯座搁到桌上,窝了一肚子火气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那人个头高瘦,浑身都湿透了,像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水鬼。

他的面貌明明生得极好,长眉入鬓,鼻梁挺直,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脸色却惨白惨白的,通身都是阴冷的气息,在油灯的照耀下有些渗人。

猝不及防看着这样一个人杵在自家门口,刘屠夫的酒醒了大半,他被吓得够呛,瞪大眼睛不客气问:“你谁啊?!”

萧衍没有说话,只深冷地盯着他,目光锐利得好似勾魂使者,令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后厨里的程烟听到堂屋那边的动静,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萧衍的眼珠动了动,忽地咧嘴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喉咙里发出机械的声音,“东西丢了。”

刘屠夫被那抹笑渗得脑门子发凉。

萧衍木然地推开他,径自去了后厨。

雨雾夹杂着冷风灌进堂屋,扑到脸上,刘屠夫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

他是杀猪匠,干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营生,胆子也大,意识到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不对劲后,当机立断拿杀猪刀试图偷袭。

柴堆里的程烟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蜷缩成一团,手里死死地拽着一根木棍做着防备的动作。

她原以为是邻里受到惊动过来探情形,谁知一道**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眼前,带着外头的寒冷湿气。

后厨离堂屋有点距离,光亮无法穿透。

萧衍的身影几乎把光亮遮挡完了,他的视线落到柴堆里,那小人儿惊恐地缩成一团,脸上泪痕斑驳,犹如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

瞳孔收缩,萧衍像木头似的杵着,没有说话。

程烟没料到他会回来。

在某一刻,她好似见到了救命稻草,弱声道:“救……救救我……”

她是真的被刘屠夫吓坏了。

然而下一刻,那屠夫的杀猪刀以极快的速度朝萧衍的后背刺去。

萧衍早有防备,果断避开进了后厨。

刘屠夫再一次攻击。

程烟被吓得惊呼出声,跟见鬼似的使劲往柴堆里钻,本能躲避伤害。

那屠夫虽然力大无穷,且健壮肥硕,到底是个普通男人,又哪里是练家子的对手。

与萧衍搏斗,不出片刻,杀猪刀便被打落在地,刘屠夫的脖子“咔”的一声清脆,被萧衍活活拧断了。

只听“咚”的一声,肥壮的身躯重重地摔倒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程烟亲眼看着刘屠夫死在她面前,萧衍拧他的脖子就跟拧断那只灰鸽的脖子一样,又快又狠!

那屠夫死不瞑目,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浸出少许血丝,面目狰狞可怖。

程烟浑身瘫软。

方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眨眼间就成了一具尸体!

萧衍冷酷地踢了刘屠夫一脚,他像死猪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无声息。

外头的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冷风从堂屋灌入,吹得油灯摇摆不定。

萧衍不慌不忙地去把门关上,并把油灯端过来,简陋陈旧的后厨一下子就变得明亮,刺得程烟睁不开眼。

发现刘屠夫死瞪着柴堆的方向,他随手扔下抹布到尸体的头上,将其遮掩。

程烟还陷入方才的惊恐中回不过神儿。

萧衍也没说安慰的话,只低头看自己的手。

那双手指骨修长,温暖有力,他似乎有些嫌弃。环顾四周,去水缸打来一盆冷水,瞧见一块胰子,便用胰子仔细清洗起来。

待他慢条斯理把手清洗干净后,又拿干净帕子擦净。

当时程烟还恐惧地躲在柴堆里不敢出来,萧衍缓缓朝她走去,她害怕地用木棍护身,一双眼里含着泪水,通身都是防备的厌恶。

那种仇恨的愤怒令萧衍蹙眉,他在原地站了阵儿,隔了许久,才从怀里摸出她之前留给他的方糖。

那块方糖用帕子包裹着,他明明浑身湿透,帕子上却没有沾上丁点水渍。

他一点点打开帕子,露出来的方糖干干净净,在油灯下泛着温暖甜腻的微光。

那个男人缓缓蹲下-身,把方糖递了过去,轻轻地说了一句,“阿烟吃糖,甜。”

在看到他手中的方糖的那一刻,程烟彻底破防。

温热溢满眼眶,所有委屈与恐惧都在这一刻化为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滚落而下。

她想放声大哭,却又不敢,怕惊动到周边的邻里。

泪眼模糊地望着他手里的方糖,她第一次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感受到了窝心的温暖,来自这个凶残狠辣的反派。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小心翼翼地爬了出来,含泪呼道:“任郎君。”

萧衍看着她没有说话。

程烟乞求道:“你能抱抱我吗,我害怕。”

萧衍有些为难,他毕竟打小就受礼仪教条管制,只蹲在那里没动。

程烟是真的被吓怕了,主动爬过去抱住他的一只胳膊,像小可怜一样寻求庇护。

萧衍背脊微僵,颇有几分无奈。

最后他妥协了,默默地把方糖送到她嘴边,语气温柔道:“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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