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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已经作过详细介绍,秋霞是生活在一个六、七十口人的大家庭里。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王耀荣的儿媳妇和孙媳妇加起来近二十个女人,不要说一台戏,简直都成杂耍班了。每天都要发生几回口角是非。要不是老爷子镇得住,这一大家子人,早就要上房揭瓦了。
秋霞和秋波姐妹俩手拉着手去厨房找空罐子时,母亲和二伯母已经把饭做好了,菜也炒好了。一碗青辣椒炒腌菜,一碗白萝卜丝、红萝卜丝和芹菜梗炒在一起的炒三丝。
中午就两碗菜和一盆豆豉煮米汤,吃饭的人也少。男人出工都带了饭出去,中午不回来吃饭。
于韵妹叫秋霞和秋波先去吃饭,等吃完饭再去找空罐子。
秋萍和三伯母、四伯母及四伯母的儿媳妇郝妙苗都上桌了,大伯母一家就坐了两桌,二伯母的两个儿媳妇和两个女儿跟满婶一家坐一张桌子,老三、老四、老五三家人坐一张桌子。秋霞把秋波抱上一条长板凳上,就去拿碗盛饭。她帮母亲、妹妹各盛了一碗饭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秋萍和妙苗也都帮三伯母、四伯母盛好了饭。秋波嘟着小嘴说:“哼!又是萝卜、腌菜,天天吃萝卜腌菜。”
秋霞见爷爷奶奶都不在桌子上,大家就开始吃饭了,感觉有些纳闷,就问已经在吃饭的母亲说:“娘,爷爷奶奶都还没上桌,怎么就都吃起来了?”
“你顺德表哥的媳妇,前天生了个大胖小子,今天三朝,你大姑妈叫人来接你爷爷奶奶去做太姥爷、太姥姥,一大早就抬了两顶轿子来接。你爷爷笑的都合不拢嘴了。”于韵妺边吃饭边说。
“还别说,大姐的那个顺德,小时候得小儿麻痹症跛了脚,嘴也歪了,常常漏出口水来,居然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如今又给大姐生个大胖孙子,大姐也算是熬出头来了。”四伯母说。
三伯母夹了一把胡萝卜丝放在碗里,放下快子说:“这还不得感谢李媒婆呀,当时,大姐的亲家母上门相亲的时候,李媒婆就叫大姐把老二顺新给她看,顺新长得一表人才,你说亲家母能不看上么?等到过了门,拜了堂,生米煮成熟饭,不成也得成。”
“秋波,你怎么不吃饭,快吃,吃完了,我好洗碗”于韵妹看着秋波还没动筷子,催促说。
秋波扭动着细小的腰,撒娇说:“天天吃萝卜腌菜,我才不吃哩,我要吃肉。”
于韵妹瞪了秋波一眼说:“天天有萝卜腌菜吃就不错了,你还要吃肉,到娘手臂上割一块炒给你吃好不?”
秋波平常都很听话的,今天不知是那根神经搭错线了,听母亲说到手臂上割肉给她吃,就耍起赖来。
她把碗往桌子中间一推,跳下长板凳,蹲在厨房门口扑簌簌的流眼泪。
满婶吴新会的女儿香连见秋波要吃肉,也跟着要吃肉。她稚声嫩气的说:“娘,我也要吃肉。”
“啪”,吴新会一个巴掌扇在香连的脸上,阴阳怪气的说:“你也要吃肉,你还没那么好的命,你跟人家比吗?人家是金枝玉叶。”
老六王思安是王耀荣最小的儿子,侄儿、侄女们都称他满叔,称她妻子吴新会为满婶。
满婶这个人就是个没修养的爆脾气,两口子吵嘴打架是常事。她对自己的孩子也是非打即骂,并且是出口成脏。她的人品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无心无肺。
香连和秋波都才六岁,香连被打得哇哇哇的哭了起来,秋波本来只是流眼泪,见香连挨打,被吓得也跟着哇哇哇的哭起来。
于韵妹知道老满媳妇那带着火药味的挑衅是冲她来的,但她不想吵架,反正打的不是自己的女儿秋波。于是,她扒完两口饭就进厨房了。
“心想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于韵妹心里这么想。
秋霞放下碗,把秋波抱回到桌上,用小手娟给秋波抹去眼泪说:“**听大姐话,把饭吃了,等敲拨浪鼓的货郎来了,大姐给你买棒棒糖。”
吴新会就是来跟老五媳妇于韵妹吵架的,因为秋霞相亲时,老爷子吩咐厨房吵了一大桌子好菜,招待朱太太他们。
她早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等老爷子不在家的时候,就要跟于韵妹干上一仗以泄心头之忿。
今天,老爷子、老太太都不在家,是最好的机会。
而秋波、香连两个孩子又闹着要吃肉,正好成了这次唇枪舌战的导火索。
吴新会阴阳怪气的说:“哟,真不愧是找着有钱的婆家了,还没过门哩,就在这摆阔气。香连,谁叫你投胎到我这穷娘胎里哩,你爹这么没出息,我们能跟别人比吗?人家有教书的爹,又有老爷子照着,还会缺钱花吗?”
长孙仲书的媳妇梁艳枝跟吴新会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她不但不劝解,反倒添油加醋的说:“满婶呀!我那公公老实巴交的,天天给人当驴使,这倒是没啥好说的,因为他是老大,天底下哪有爹娘疼老大的呀?但满叔是老小,俗话说,爹娘宠小崽。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满叔也不得宠呢?”
“哎呦喂,侄媳妇,你有所不知,人家会拍马屁,当面哄得老爷子和老太太嘻嘻笑,背地里好藏私房钱,好供女儿读书。”吴新会煞有介事地说。
“你也把香连送去读书不就得了”梁艳枝挑拨离间的说。
经梁艳枝一挑拨,吴新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吼叫说:“人家爹爹在外面挣银子,拿得出钱缴女儿读书。我家那个死鬼,天天在窑上,难道拿石灰去缴女儿读书不成?”
吴新会和梁艳枝,你一句我一句的指槡骂槐,一唱一和。
气得脸红耳赤的秋霞辩解说:“我爹教书挣点钱都交公了,我读书用的是我娘纺纱的钱,没用公家一分钱。”
如果秋霞也像母亲一样不答理吴新会,也许吴新会就会自感无趣的收了场,为什么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呢?吵架就是这样的,必须是要你骂我一句,我就骂回你两句,你骂的难听,我骂得比你更难听,这架吵起来才会热闹。
秋霞这么一接话,正好给了吴新会泼妇骂街的机会。只见她双手插腰,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嗓门提高八度,大声骂道:“谁用了公家的钱还会承认?谁不知道你娘藏着私房钱,你要是大大方方的承认,我还没那么大的气。你们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我就更生气。你敢说你这次相亲,中午那一桌子的菜,还有那些点心不是公家出的。老爷子见你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就摆出这么一桌子连过年都没有吃过的好菜来招待人家,还不是怕人家不要你。一个大姑娘家,还让野男人上家里来看你,我看你就是个下。”
天啦!一个大姑娘家,怎经得起这种辱骂?秋霞又气又羞愧,哭着跑回了房间。
“你才是个下哩,”秋萍骂回去一句,紧跟在秋霞后面气呼呼的说:“姐,你不晓得骂回去吗?哭什么哭呀?”
吴新会正为把秋霞骂哭了感到得意时,没想到秋萍会骂她是个下,于是指着秋萍的鼻子说:“你骂谁下,你今天跟我说清楚,不说清楚,我今天跟你没完。”
秋萍也学吴新会那样一只手扠在腰上,另一只手指着她大声骂:“我说你才是下,你说我姐没人要,没人要就没人要呗!你有人要好吧。你有人要为什么满叔天天逛窑子?你有人要,你去嫁呀,嫁了一嫁又一嫁,嫁他十个八个男人,搞死你个。”
这一下,吴新会真是碰到对手了,气得冲上来就要打秋平。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见人家这样欺负她的两个女儿,于韵妹竟然一改平日里息事宁人的态度,顺手拿起一把菜刀,忍无可忍的从厨房里冲出来说:“吴新会,我跟你拼了。”
四伯母和妙苗立马拖住了于韵妹。
三伯母挡在秋萍的面前,气势汹汹的说:“吴新会,你打呀,你打一下试试看。”
二伯母的两个媳妇和两个女儿也连忙起身劝架,把吴新会拉回到坐位上。
秋波、香连等几个小孩子都被吓得哇哇大哭。
梁艳枝见势不妙,抱起被吓哭的同力,和大房的一家人悄悄的溜回中东屋去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吴新会遇到秋萍,算是遇到高手了。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在长板凳上坐了一会儿。然后一手抱着两岁的儿子,一手拉着还在哭的香连,边回屋边骂道:“小(婊)子,,以后要吃肉,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于韵妹听见老满媳妇骂自己的女儿都这样尖刻,心里便稍微平静了一些。她自我安慰道:“跟这种没教养的人斗气,实在是不合算。”
吴新会撤退以后,中厅的人也都各自回自己屋去了,只有于韵妹和二伯母留下来收碗洗碗。
秋萍牵着秋波回到秋霞的房间里,见秋霞在纺纱,但脸上还挂着泪痕,她便附在秋霞的肩上,把刚才骂满婶的话,重新在秋霞面前说了一遍。
秋霞听了秋萍的叙述以后,虽然觉得解气,还是羞愧地说:“这样的下流话,亏你说得出口。”
“她都说的出口,我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她怎么骂我,我就怎么骂她。”秋萍理直气壮地说。
秋波大概是哭累了,自己爬床上沉沉的睡去。
在太阳偏西的时候。两顶轿子在王家祠堂的院子里停下了。王耀荣老爷子和老太太唐素娥笑容满面的下了轿子。
老爷子手里拧着一大包从大女儿家里带回来的汤水,送到厨房里对于韵妺说:“老五媳妇,你大姐家包回来的,晚上炒着吃。”
于韵妹打开放在灶台上的包裹,看见里面包着的全是扣肉。
“爹,这下可如大姐心愿了,小外孙一定长得很可爱吧,顺德媳妇有没有奶水?”余韵妹笑着说。
“呵呵,小家伙胖嘟嘟的,可爱极了。”老爷子边说边点烟燃了一斗烟,吸了一口就往厨房外走。
于韵妹又叫住老爷子说:“爹,朱太太今天上午打发李媒婆来过了,说是要跟秋霞做几套衣服,还叫裁缝来量了尺寸去。她说朱太太的意思是、叫我们带着秋霞去朱家大院看看,也好知道知道朱家大院的大门是向东还是向西。”
“哦,日子选好了吗?”老爷子回过头来问。
“还没嘞,您不在,我怎好作主呢?。”于韵妹回答完又笑着对老二媳妇说,“二嫂子。拿个盆来,今晚上有肉吃了。”
老爷子吐了一口烟雾说:“我去翻翻万宝全书,看看哪一天更好一点。”他边说边走出了厨房。
撑灯时分,于韵妹便把菜都炒好了。就男人们的桌上的一碗肉是满的,其他桌上都只有半碗。
孩子们见有肉吃,都特别高兴,毕竟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吃肉了。
老爷子在家,家里就特别安静。男人们都会喝点酒,因为劳累了一天,喝点酒可以缓解疲劳。
女人们各人照管各人的孩子。中午的事谁也没提,谁也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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