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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月余,龙熵有点奇怪。
李莫愁终日寻她不见,既不在石室里练功,也没有去找自己玩闹,甚至连师父那里都不常去。李莫愁竟然很难见到这孩子,不知道她忙些什么。李莫愁自己这两年,其实也没闲着。武功这东西要循序渐进,李莫愁按下性子,耐心修习内力,竟然无意中突破了瓶颈,许是积累了一定的量,足够的量变引起了质变,李莫愁的功夫进步很快,但毕竟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子,纵使内力再好,没有和人交战的实战经验,而且李莫愁的内力也算不得太高,这让她多少有些心内没底,不知道自己到底处在什么水平。
不过,武功这东西,一般还是不用的好。李莫愁于武功一道,领会并不是很深,她对这些古文陈词多少有些难以理解顺畅,由是练武会花费大量时间,而且见效不快。因此,李莫愁另辟蹊径,她专攻毒经《五毒秘籍》。能智取何必力敌!混江湖以取胜自保为上策,顺便若是博得些虚名什么的,自然最好不过。
李莫愁其实尘心不死。她愿意老老实实待在这活死人墓,不过是因为担心自己能力不够,下山会吃亏。若是功夫可以拿得出手,她早就溜走了。
如今,李莫愁已经二十岁了。
二十岁的年纪,可以做些什么?放在这南宋,二十岁的女子,都可以几个孩子的妈了。李莫愁这次,是下定决心要去闯荡一番。于是更加勤奋的研习《五毒秘籍》,也因此,才会忽略了龙熵。
龙熵去了哪里?
李莫愁遍寻整个活死人墓的地界,竟然没找到她!李莫愁这才开始有些急。连忙去问孙婆婆,然而孙婆婆竟然也摇头说不知!
这简直太荒谬了!这么大的孩子,总不至于就这么失踪了吧?许是在师父那里?李莫愁有点怵。她一点都不想接近那个越来越面瘫的师父。而且,因着两年前自己私自出山的事情,面瘫师父越来越不待见她了。李莫愁懒得跟一个古板的大妈纠缠。她觉得,这千百年的代沟,自己无论怎么沟通都不可能跨越得了。尤其是听了孙婆婆说的江湖中事,李莫愁愈发觉得这代沟不可跨越,且更是对这南宋王朝各种充满期待又各种排斥。南宋律法规定,女子十三岁即需嫁人,若是年逾十五还未嫁出的,便要罚款。老百姓都是自给自足,哪里有什么钱去交什么因女儿超龄未嫁所要罚的银钱!因此,大半女子多是在十岁定亲,十三岁入门,最迟十五岁也要嫁出家门。除非是孤女什么的。但若是孤女,朝廷又另有法令,孤女要么被收入宫中做女婢,要么流落烟花之地。这是明面上的政策,自然也会有别的例外。比如,江湖儿女。江湖人士大多不拘礼节,更有狂放不羁之士专以违背朝廷法令为荣,由是才有些所谓的“大龄”未嫁女子,但即使是这些江湖中人,一般若是女儿家年逾双十还未嫁出的话,也多半是要为人诟病的。
鉴于从孙婆婆这里得来的信息,李莫愁现在已经能够把自己归类为江湖奇葩之类的女子了。不过她不在乎。然而,李莫愁不知道的是,因为她和龙熵常年居住于活死人墓中,饮食又极为讲究,因此让二人要比寻常家女儿看上去年轻许多,单是从外貌上来看,李莫愁水肤嫩脸的模样,看起来最多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模样,决计不会有人会想到,这样水嫩的灵动女子已经双十年华了。龙熵看起来更是娇嫩可人,小孩子仿若水做的玉娃娃,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满心怜惜。
李莫愁无奈的撇撇嘴,她还是要去找龙熵。不然她实在不安心。
面瘫师父好像常年闭关,真不知道一直待在阴冷又黑暗的石室里,会不会得厌光症!李莫愁吸了吸鼻子,踏入石室里,沿着黑长的通道大步向前。
然而,不待李莫愁到达面瘫师父的石室,忽然从左侧石路里霍然冒出一个人影来,李莫愁一惊,这身形极为宽大魁硕,绝不是古墓中人!当下顾不得别的,连忙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只见这人影左突右蹿,速度极快,李莫愁只能觉察到此人疾行带起的微风,凭着敏锐的耳力和嗅觉,紧张的调动全身精力,这才能勉强跟住那人。
但很快,那人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只见那身影倏忽一顿,李莫愁尚未来得及反应,自己就已经被人挟持住,紧紧勒住了脖子,李莫愁惊诧的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同时,李莫愁也立刻意识到,这是个男人。
石室里看不清面目,李莫愁也无暇去管这人长什么样子,被勒的几乎窒息,李莫愁使劲浑身力气,暗中运力,震开自己身上的药囊,登时淬有剧毒的银针从药囊中四散飞开,李莫愁情急之下顾不得去控制银针飞去的方向,一时间,毒针竟然朝着自己飞来!
可诡异的是,眼见着银白色的光芒打在了挟持自己的人身上,李莫愁却惊讶的发现,这人竟然丝毫没有异样!甚至,李莫愁眼尖的看到一抹银色刺入那人扣着自己咽喉的手臂,那人竟然完全没有反应,只是感觉到手臂有毒针没入,才阴沉的怪笑两声,咕哝道,“这样的小玩意也配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李莫愁听得这声音,辨出此人当是一位老者,却不知这活死人墓何时来了这样一位怪人!李莫愁心思几转,却完全猜测不出这人是谁。然而,怪老头的笑声却引来了石室中的妇人,更是将藏在书室里的龙熵引了出来。
李莫愁见到师父,大喜过望,艰难发声,唤道,“师父!”
那妇人见自己这墓中竟然出现了一个男子,当即大怒,怒叱李莫愁道,“你这劣徒,又从何处招来这等肮脏之人入我门中!”
李莫愁一听,哭笑不得,这人哪里是自己引来的!然而,眼下她却连说话都艰难,只能拼命摇头。老妇人训斥归训斥,也是不容李莫愁出事的。她尚未出口,就听匆匆跑来的龙熵声音清洌的道,“师父,这人定与莫愁无关。”
老妇闻声回头,斥道,“小孩子家,知道什么!让你清心寡欲,倒学会护人了!”
李莫愁看到龙熵,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望着小孩子紧紧盯着自己的眼中不掩焦急和担心,李莫愁很担心小孩子一冲动跑过来,倒教这怪人伤到龙熵。又见龙熵被斥责,当下更是心中厌恶这老妇人。
老妇冷冰冰的对怪人斥道,“哪来的腌臜户,竟敢来我活死人墓放肆!还不快快放了我徒儿!”说着,手中银剑一挑,李莫愁尚未看清老妇如何出手,便觉到迎面一阵冰寒之气袭来,银色剑光映在面颊上,竟然说不出的冰冷~!挟持着李莫愁的怪老头当即大叫一声,臂弯一松,放了李莫愁,狼狈逃窜出去。
怪老头必是修为极高之辈。李莫愁只看到面前一阵风一闪即过,连老妇都未能看清怪老头是如何从自己面前过去的,怪老头已经不见了踪迹。李莫愁狼狈的跌倒在地,大口喘气。
龙熵赶紧跑过来,不发一言轻轻拍着李莫愁的背,小小的脸上尽是担忧。
李莫愁因着窒息而红的脸色终于渐渐缓了下来,勉强对龙熵笑笑,“没事。”
老妇却是追着怪老头出去了。
李莫愁好不容易缓过来,略作思考,连忙起身拉着龙熵躲到石室里,对龙熵道,“熵儿,你先待在这里,师姐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就要走。可她一转身,却发现自己衣角被龙熵紧紧拽住,小孩子倔强的望着她,冷声道,“你出去也帮不了师父。”
李莫愁大为惊讶,龙熵竟然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不过,她倒不是为了帮老妇,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的毒针刺到那人身上,那怪老头竟然丝毫无事!而且,李莫愁自然也是有些担心老妇人,毕竟那怪老头看起来武功不是一点半点的高。
可是望着眸子晶亮,却略显冷漠的龙熵,李莫愁即刻抛却了那些心思,她回身蹲到龙熵面前,柔声问,“熵儿,那可是我们的师父,就算不能帮上忙,也不该让她一个人外冒险。”
哪料小孩子竟然微微皱眉,清冷的声音缓缓道,“既然帮不上,又何苦白白送死。”
李莫愁惊讶的目瞪口呆,不由惊呼,“熵儿!”
这孩子怎么如此冷漠!
龙熵接着道,“与其白白浪费力气,倒不如好好保全自己,若是师父有不测,也好日后为她老人家报仇,如今莽撞出去有何用处!”
“……”李莫愁闻言心底一寒,看着龙熵认真严肃的神色,李莫愁霎时觉得,龙熵太冷漠了!竟然这么轻描淡写的跟自己探讨着跟她息息相关的师父的生死!
“熵儿……”李莫愁声音低了下去,犹豫半晌,沉声道,“那是师父。就算不喜欢,也不该……”李莫愁话说了一半,自嘲的摇摇头,她竟然忽然觉得龙熵说的有道理。与其毫无作用的莽撞,不如沉静内敛的后发。这道理,自是不错。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若是每件事都能这么冷静理智的面对,这样的人,若非没有心,便是无情至极。李莫愁心内复杂的望着龙熵,她都不知道小孩子什么么时候会有这些想法。也是她这些年来放在龙熵身上的心思不多,李莫愁只顾着自己练功习武,研习毒经,龙熵几乎大半时间有了空便要跟面瘫师父在一起的。
李莫愁心中百味陈杂,闪着眼睛望着龙熵,李莫愁微微一顿,问道,“若是……外面的人……换做是我呢?熵儿也会因为自己武功不够,就让师姐独自在外面么?”
龙熵睫毛轻闪,攥紧了李莫愁的衣角,轻声道,“莫愁说过不会丢下熵儿。既如此,便是要时刻和熵儿在一起的,又怎会一个人在外遭遇危险~!”
李莫愁盯着龙熵的眼睛,接着道,“假如。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单独出去,遇到坏人呢?”
龙熵抿了抿唇,淡淡道,“若是单独出去,便是丢下熵儿。莫愁既然不与熵儿同在一处,熵儿自是管不了许多了。”
李莫愁闻言,心中霎时冰寒一片。她却忽略了龙熵口口声声都在说,“同在一处”。可是,这番话对李莫愁来说,真不怎么好受。这孩子才十岁。才十岁,就如此冷情,那么,以后长大了呢?
李莫愁忽然觉得龙熵陌生起来。
这些年,龙熵越来越冷,情绪起伏也越来越少,也只有少数对着自己的时候,还会有些儿童的行状,少许有些依赖。李莫愁渐渐看在眼里的。她却没有想过去改正这种冷清,反而是放任自流。李莫愁奇怪的心理作祟,她总觉得,龙熵就该是这样子的。每次试图去给龙熵灌输一些自己的观点,李莫愁都觉得很无力。龙熵根本就不听,更甚者,只听她自己愿意听的,也只接受她自己同意的。她还是个幼稚的孩童,可她却有着让人无法理解的冷情和成熟。有时候仿佛看透了世界一样淡然安静,有时候又会像个天真的孩子偎在自己怀中。
望着神色凛然的龙熵,李莫愁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不了解这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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