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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上他,看看他去哪。”
陈夏并未走,出门后呆在附近盯着户部大门,就等他出门。
今天这事肯定是有人故意针对自己,但主谋绝不是这位员外郎,自己根本不认识对方,没理由针对自己。
姜月桐应声而去,陈夏这才坐上马车去往秣陵教坊司。
李贞丽、李香君并不住在教坊司,但卖身契在这,其实教坊司出身的名妓,几乎都有自己的住处。
或是外面的小院,或是索性住画舫,她俩住的是媚香楼这院子,就在秦淮河边,不仅风景极好,而且很舒适。
接下来的手续办的很顺利,教坊司最大的官不过是八品,谁也不想得罪,只要你手续合规,他们就办事。
等他们从教坊司出来,姜月桐也回来了。
“少爷,查出来了。”
“是谁?”
“隆平侯张家二爷,那混蛋去的是他家。”
“张勋卫,呵呵!”
稍一寻思,陈夏就明白为何了,王月那事让张勋卫吃了个哑巴亏,虽说此事跟自己无关,但人是在自己手中。
当初要是救人后,自己不收留王月,那对方可以继续要人,可自己把王家姐妹都赎出来了,让他失去后续的手段。
摸不清陈夏底细的他,调查后发现出面的是徐家世子,不敢动手对付他。
恰好昨晚得到消息,陈夏要给李贞丽母女赎身,他顿时怒火中烧。
明着不能对付,让人恶心你总行吧,结果这为员外郎就成了棋子,也让他知道了陈夏还有隐藏的身份。
“这小子还有官身,到底是那个衙门的呢?”
送走那倒霉的员外郎,张勋卫在家沉吟着。
“能让那小吏害怕的,肯定不是普通官员,六部高官?不可能,太年轻了。”
他这纠结着,房门被一把推开,隆平侯张拱微怒容满面的进来。
“混账东西!李平之那怎么回事?”
“李平之?”
张勋卫脖子一缩,强辩道:“兄长好好的问我他干嘛?”
“不问你问谁!刚刚他到我那哭诉,为了你得罪姓凤那小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别去招惹他,徐子将的好友,你吃饱了撑着是吧?”
张拱微很恼火,他不在意陈夏,奉圣夫人义子的身份,毕竟这里是南京城,如今的客氏,也不是天启初年那样权势煊赫。
可他担心的是徐家,南直隶不仅是勋贵,就连许多六部官员,都是以徐家马首为瞻。
这是利益的关系,说白了,南京六部是个后备小朝廷,最重要的不是吏部、礼部、刑部这原本排名在前的部门。
而是工部、兵部、户部这三个部门,其中最重要的是兵部和工部。
户部管钱财,江南赋税最重也最多,南京户部自然重要。
但赋税大部分要送往北京户部的,因此在这重要性就靠后了一些。
而南直隶三十万军队驻扎,每年的军饷、粮草要兵部负责。
南京工部则有一项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制造军中火器,这也是一笔巨大的钱粮。
但这一切,都在镇国公徐家掌握之中,三百年的世袭镇守南直隶,徐家几乎渗透了南直隶的方方面面。
老朱家也是大方,一点也不担心徐家造反,可见明史说朱元璋父子残暴,应该值得商榷。
民间还传说徐家先祖徐达,是被朱元璋害死的,天可怜见,还真有人信这荒谬的谣言。
徐达死于洪武十七年,这时候北元残余势力还有复苏的迹象,甚至数次南下想要收复燕京。
刚刚清理了胡惟庸案的朱元璋,在杀了大将蓝玉,以及一大批蓝玉部将的情形下,再杀倚为长城的徐达,傻子才敢干这种事。
何况老朱跟徐达是发小,而且极为信任他,几次试探后,徐达都是忠君的典范,没理由在这时杀他。
应该说老朱是很信任徐达的,不然也不会把太子朱标交给他教育,并且徐达死后,他的两个儿子还是手握重兵。
要真有杀父之仇,老朱会那么放心,把兵权交给他哥两,讲笑话差不多。
当然,从这谣言中可以看出一点,那就是大明朝的君主,有海纳百川的气概。
因为写这野史,并流传天下的两个人,一个是弘治年间的徐祯卿,另一个是嘉靖年间的王文禄。
这等于是在朱元璋子孙面前骂朱元璋谋杀功臣,可这两人并未因为此事被惩处,这种事就算是后世二十一世纪,恐怕都不得好死。
闲言说罢,却说张拱微教训了弟弟后,马上让人带上礼物,送给陈夏。
当然不是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只是一个姿态,让对方明白,隆平侯府并未针对他。
陈夏收到礼物自然也明白,对方示好的缘由,笑笑的收下礼物,并致谢对方多礼。
贵族人家尔虞我诈,互相算计对方可以,但撕破脸硬杠的极少,除非巨大的利益冲突,否则没必要。
又不是小混混,你砍我一刀,我还你一剑,那是没脑子的干的事。
他现在也没空搭理这事,昨晚屁股遭殃,今天李贞丽进门他都不好意思马上圆房呢。
心中惴惴的李贞丽,在拜见萧玉后松了口气,李香君可不紧张,她是当侍女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特别是王节姐妹俩,跟她从小就认识,三姐妹聚到一起叽叽喳喳了一下午,套出许多有用的消息。
“这么说,咱们家少爷在家跟在外面是两种模样?”
“嗯嗯,少爷在家里可温柔了,就是有点色眯眯。”
“对对,最喜欢吃胭脂了,还必须吃嘴上的,太羞人了。”
随着八卦之火的燃烧,陈夏的丰功伟绩,一件件被披露,李香君一下午都笑得合不拢嘴。
当晚原本等待临幸的李贞丽,意外的发现,快到亥时了还没见到他的影子。
正巧,练完武的小姑娘们回来,叽叽喳喳的去洗澡,跟陈圆圆手牵手的夭夭,异常显眼。
谁让她腰间挂一把金色的小斧头,走起路来还蹦蹦跳跳。
“夭夭,少爷去哪儿了?”
李贞丽招手叫她问道,夭夭撇嘴哼哼道:“坏少爷一定在书房,哼哼!月桐姐姐起先抱被子去那的。”
“抱被子?”
李贞丽不解道:“难道少爷不回屋睡觉?”
跟在后面的董小宛“扑哧”一笑道:“李姨娘是等少爷来这吧,今晚可不行。”
夭夭这才明白李贞丽干嘛问陈夏在哪,咯咯笑道:“少爷屁股上巴掌印还没消,哪也不会去的。”
“巴掌印!”
李贞丽满脑子问号,但这话不好意思问,也不方便问。
到了睡觉时,李香君进来陪她,悄悄的跟她说了昨晚之事,两女躲在被窝里笑的直抽抽。
第二天看到神气活现的陈夏时,李贞丽忍不住的调侃道:“少爷昨晚为何没来找奴家啊,是不是哪里不方便呀?”
不明所以的陈夏,还以为人家不知道状况,见她语气中是玩笑的意思,还想占人家便宜。
只见他眼睛一眨,暧昧的回复道:“是不方便,不是有人每个月都有几天不方便吗?”
李贞丽一愣,马上啐一口道:“不要脸,不知道谁屁股痛,要我说呀,该打肿了才好。”
“啥!要打我。”
后知后觉的陈夏,还惊奇的问人家,可看到对方暧昧看自己下半身后,才反应过来。
顿时他跳起来,大声反驳道:“谁呀!谁在胡说呀!我才没有被打屁股呢,一个个尽胡说。”
李贞丽不反驳他,就笑眯眯的看他,两眼笑的弯弯的,像月牙儿一样,怎么看怎么不可爱。
“哼哼!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折腾你。”
不甘心的陈夏,眼珠子转啊转的,心生一计道:“贞娘啊,你才二十二岁,正是鲜花盛开的年纪,应该要练武啊,不然老的快的。”
李贞丽原本就练过武,只是并无上乘的功法、武技,也才堪堪进了九品,还是今年春上刚突破的。
被他拉着去后院练武,她也不反对,原本就打算好好修炼的。
自从知道陈夏的身份后,她就定下决心,这小男人日后肯定是高手,自己不能拖后腿。
要是修为太低,连跟他一起的时间都不会多。
可今天她错估了形式,陈夏是真心教她练武,可也使劲的折腾她,简直把她潜力都用光了,才得意洋洋的抱起她。
此时的李贞丽,浑身不仅痛,还酸麻胀痒,样样都有,可就是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的气力。
被扒光了扔进浴桶里都不想动,一大堆的药材熬成的汤汁倒入水中,她就那样趴着,美好的春光连遮掩都无力去做。
兴致勃勃的陈夏,站在浴桶边,时不时的还伸手揩油一把,哈哈大笑像个无良的二流子。
好不容易泡完药浴,王节、王满过来帮她清洗后,被陈夏抱上软榻,开始了推拿步骤。
原本这是由仆妇来完成的,可今天他亲自上手,正气凛然的说这叫伉俪情深。
“贞娘啊,这样的修炼你还要经历八次,一共九练之后,我保证你马上突破到七品。”
李贞丽羞得想骂人,哪有这样推拿的,哪里害羞他往哪里揉捏,可没办法呀,自己没那么快恢复,只能听之任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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