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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就定了!”
陈夏伸手揉了一通夭夭的脑袋,点点她的鼻尖说:“僵尸还有漂亮的啊,死人都很吓人的,你让少爷去哪找漂亮的?”
“少爷讨厌啦!头发都弄乱了。”
嫌弃的拍开他的手,夭夭理直气壮道:“反正我不管,就是要漂亮的,不能是男的。”
陈夏头疼的捏捏眉心道:“早说要僵尸啊,这死丫头也是不省心的,要是早说,咱们在雁荡山时,就挑一具尸体找个养尸地养起来就是。”
“才不要呢,那些人长的丑丑的,一个都不好看。”
夭夭撇嘴反对,那些死人她都看过,确实有两个倭女。
陈夏也看过,说不上美人但也不难看,可在她嘴里就是丑丑的了。
几天后再次启程,很快到了分水关,这一路上千里路同样风光怡人,但他们走的极快,并没有停下游览。
险峻的分水关,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峭壁悬崖之下,就是万丈波涛的大海,一条官道逶迤其中。
大体上攻打福建,从这进攻就要做好偷袭的准备,或者是长期围攻,让对方弹尽粮绝才能上的去,否则来多少死多少。
陈夏十三岁时就是从这北上的,再次来到这,看着那万丈波涛,眼眶湿润了。
整整七年了,连做梦都没梦到大海,但在看到故乡的大海时,这具身体的本能被激发起来。
靖海侯府在福宁府,分水关是福鼎县管辖,正是福宁府管辖的一个县,而且是府治的隔壁县。
福宁府城就是后世的霞浦县,下辖福鼎、福安、宁德、寿宁四个县,靖海侯府在府城。
府城步行半个时辰就能到海边,因此他从小就是在海边玩耍长大的。
“少爷你哭啦?”
夭夭小心的靠进他怀里,小手摸着他的脸。
陈夏嫌弃的拍开她的手道:“谁哭了,胡说八道。”
见他语气没有低沉,夭夭放下心来,娇嗔的拍打着他的胸口,咯咯笑道:“少爷明明哭了还不承认,骗人长鼻子,你看你看,眼圈都红了还嘴硬……”
陈夏抱起她挠痒痒来,欢快的笑声响遍群山峻岭。
“行了,你两别闹了,这路不好走。”
陈夏是坐马车的,夭夭是他的挂件,自然跟在车里,两人玩闹着从软榻上滚下来,外面驾车的秦姿仪张嘴就嫌弃他们。
骆冰骑马在前面开路,回头笑道:“姿仪姐这话白说,少爷要是能不跟夭夭胡闹,这天就要下大雨了。”
一语落,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炸响,六月的福建,比春天还更会变脸,雷雨是说到就到的。
明明还艳阳高照,一阵大风吹过后,飘来一块乌云,说不定就给你淋个通透。
而且这季节是台风的高发时节,听到雷声,陈夏掀开车帘探出头,望天上一看。
“赶紧的,加快速度,这他姥姥的要刮台风了。”
夭夭也探出头,看了半天,回头狐疑道:“哪里有风啦,少爷尽骗人。”
李贞丽等人也看看天,不解的问:“少爷如何看出要刮台风了?”
陈夏指着天上道:“你们那太阳光,是不是惨白惨白的,不刺眼?”
大家一看还真是,只是不明白。
陈夏笑道:“福建海边,凡是出现这种阳光,一两日内必有台风,咱们得早点赶回家,不然被堵在福鼎,可就不好受了。”
(读者别跟我争论打雷还会刮台风的道理,什么高气压低气压之类的,作者就是福建海边人,从小经历多了台风洗礼,理论跟实际的差距,不是专家一张嘴说得清的。)
原本因为山路险峻慢性的他们,加快的速度,经过县城都不进去,直接南下赶到太姥山脚下,这才停下宿营。
这还是天色将晚,不得不停下。
太姥山脚下有村子,倒也不用露宿野外,乡民好客,加上陈夏舍得花钱,有乡民让出房屋,自己一家去亲戚家住一宿就是。
当晚果然起风了,好在台风中心还没到,一般这样的天气会持续一两天后,才是台风登陆。
此时的风是阵风,来的时候呜呜响,同样风力很大,而且看风漩的转动方向,在风漩左侧,一般伴有大雨,右侧则是闷热难熬。
“少爷好吓人啊,好像外面有妖怪在叫。”
别说夭夭害怕,就是姜月桐这位一品巅峰的,都是脸色微变,天地之威的吓人,是个人都害怕。
“放心啦,这才六月份,台风即使登陆也不会大的。”
从小在这长大的陈夏,一点不害怕,也很有经验的安慰大家。
故乡有句俗语,叫做五月风台母,八月大潮涨,这才是百姓最担心的台风。
福宁府一带人管台风叫风台,这话的意思是五月要是有台风,那这一年台风不会断,会一个接一个,所以叫风台母。
八月大潮涨,大家都明白,一年之中潮汐最大的是八月,要是遇上台风,很容易海啸。
但这六月和九月的台风,那就是小意思了,最大不超过十二级的风速,可以歌照唱舞照跳,只要不被淋成落汤鸡就行。
他是见惯了不担心,可这些女人没见识过呀,就算李贞丽、李香君她们都是金陵长大的,可南京的台风跟海边的如何能比。
特别是太姥山依山傍海,在暴风雨的夜里,大风一起,海浪声都听的见。
夭夭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两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李香君趴在他背上,八爪鱼似的,连腿都缠住他。
这今晚看来是睡不着了,被抱紧紧的能喘气就算好了,还想睡觉。
“得得,夭夭咱们换个姿势,满儿过来。”
王满跟李香君同龄,都是十五岁,他自然把三个最小的搂怀里,左手搂着李香君,右手搂着王满,夭夭趴在他怀里。
“少爷这床垫一点不好睡,还是圆圆姐身上最舒服。”
终于有点习惯阵风嘶吼的夭夭,口吐金莲的嫌弃起他来。
气的他想一巴掌揍她小屁股,可两条手臂各被李香君和王满占据,腾不出手揍人。
熬到下半夜,终于大家撑不住了,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起床后大家傻眼了,昨晚光顾着人和马了,马车是放在农家院离,可那没遮挡啊。
倾盆大雨不算,大风把车顶吹裂了,大雨灌进去,两辆马车都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这还如何坐。
“该死的工匠,这车棚都不加固,等本公子回京后你死定了。”
大声咒骂这工匠偷工减料,夭夭咯咯低笑起来,指着天上说:“少爷,这雨还没停,这回你也要当落汤鸡喽!”
陈夏无可奈何的翻白眼道:“说的好像你不会淋雨似的,算了,把马车拆了吧,咱们骑马走。”
姜月桐笑应着,招呼大家动起手来,马车肯定要拆的,不仅因为装饰物值钱的事。
最主要的是上面有标识,要是被不知道的百姓拿去用,没事的时候都没事,一旦有有认识,又心怀叵测,可是遭殃的事。
这时代不是每个人,有钱就能用任何物品的,就连衣服的款式,都不是谁都能穿的。
一旦逾越了,轻则打板子,重则下狱的事。
陈夏是勋贵,许多物品就算普通官员都不能用,更别说百姓。
折腾了大半天才弄好,好在太姥山离府城不远了,几十里虽说同样是山间穿行,但都是官道。
要不是台风来了,甚至可以走水路到杨家溪,速度会更快。
一下午的赶路,大家都成了落汤鸡,就算披着雨毡,可经不住迎面来风,裹着雨水给你个透心凉。
好在是六月天,淋湿了也没事,到了傍晚时分,终于赶到府城。
守门的兵丁一看,十几匹马的骑队,赶紧的大声呵斥道:“来人止步!出示身份路引,来这有何事?”
福建地方丘陵密布,骑马的没几个人,除了驿卒外,只有有钱的土匪了,连军队都没骑兵。
陈夏他们虽然穿着雨毡,可还是露出衣服的边角,并不是官府的服装样式,兵丁严防那是正常的。
抹一把脸上的雨水,陈夏笑呵呵朝城门洞里叫道:“二牛哥,我回来了!”
小旗林坚,正缩着身子坐在板凳上喝茶,一听有人叫自己小名,好奇的探头一看。
“咦!好面熟啊。”
揉揉眼睛定睛再看,惊呼一声跳起来。
“二少爷!”
跳下马的陈夏哈哈大笑的迎过去,林坚欢呼着冲过来,一边回头叫道:“小顺子快去侯府,跟大管家说二少爷回来了。”
林坚是侯府下人之子,跟熊大同岁,但小了他三天,小时候最爱找熊大玩,但他胆小,不敢太接近陈夏。
可毕竟熊大天天跟着陈夏,自然熟悉的很。
林坚一路陪着他,边说话边走,去往靖海侯府,反正现在快关城门了,他在不在关系不大。
那些守城兵丁知道是陈夏回来,一个个也激动的很,横山伯现在名扬天下,作为家乡人,人人与有荣焉。
靖海侯府大门打开,大管家陈勇亲自在门前等候,看到陈夏一行过来,一路小跑的过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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