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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被交代过的夏完惇,对李翠娥一家也很好奇,听多了夭夭说的,自己师傅跟奶妈一家的感情,他天然的觉的亲近。
熊老实都当老太爷了,还是局促的搓着手,但眼神中那温和完全是一种当爷爷的慈祥。
李翠娥欢喜的夸道:“这孩子好,长的也好看……”
夭夭咯咯笑着撒娇道:“妈妈尽说他好话,夭夭都不好了,我可不依。”
“好,夭夭最乖的,哪有不好的。”
一下午在熊家快乐的过去,吃过晚饭后陈夏他们才回去的,期间吴松、吴柏兄弟两也过来一趟。
“姑爷,下午宫里来人,皇上让姑爷明日早朝后进宫。”
回到家的陈夏,就接到这消息,笑呵呵的表示知道后,问管事林云道:“林叔,吴伯现在过的好吗?身体如何,有经常走动吗?”
林云恭敬的回道:“吴管家身子骨很好,不过不常进城,倒是常让人带些时令菜蔬过来,咱们这也常派人过去看望。”
“嗯,那就好,都是一家人,可别生疏了才好。”
“明白的姑爷。”
主仆两一问一答,说的是客氏原来那管家吴良,如今奉圣夫人府没了,家里的仆役,大部分给他们自由身,可还有一些没出去的。
一些年纪大的又没子女的,要自由身没用,陈夏索性让他们去庄子上生活,养着就是。
还有一些年轻的因为身份不同,不能出去,全部被陈夏带走,一部分去了奉圣宫,还有一些跟他南下去伯爵府。
这些基本上都是宫中出来的,倒也不是白养,一个个都人精似的,能帮得上忙。
第二天陈夏进宫,朱由校劈头就问:“朕听说你收了个徒弟,其父是嘉定县知县,还是什么几社的首领,可是真的?”
“咦!皇上消息灵通呀,我在江南收徒,您这在北京城都知道。”
陈夏一副惊奇的模样,当然是装的。
朱由校瞋目道:“别打岔!说说几社是干什么的。”
陈夏明白,皇帝都是厌烦民间组织的,特别是江南的民间组织,一向被朱明皇室厌恶。
其实在东林党之前,明朝皇室就对江南不友好,特别是苏州,赋税被订的极重,就是故意让这的人吃苦的。
这要说到一件公案,朱元璋在争夺天下时,有两大对手,陈友谅和张士诚。
最强大的陈友谅被击败后,朱元璋对他并不反感,成王败寇的事罢了。
可实力最弱的张士诚败了,朱元璋却差点气疯,原因是苏州人对张士诚的支持。
明明战斗力不强的苏州人,在守城战中爆发出惊天的不要命。
不仅让朱元璋损失惨重,而且苏州被攻克后,大部分的人采取不合作的状态,张士诚的子嗣全被人保护着逃亡走了。
这让老朱情何以堪呀,因此明朝建立后,朱元璋对苏州采取苛捐重税的态度,让这鱼米之乡的百姓,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才出了一口恶气。
而在明朝建立之前,江南最繁华的就是苏州,连南京都比不上,并且读书人又多,应该说是南直隶真正的中心。
偏偏东林党后来也是选择这里,作为基地,朱由校不感冒也就很正常了。
“皇上不知道几社的宗旨呀,那臣讲讲哈。”
陈夏一点不慌,甚至背着手学起老夫子的形象,抬头挺胸道:“绝学有再兴之几,而得知几神之义,谓之几社也!”
“说人话!”
朱由校气乐了,走过去一脚踢在他小腿上。
陈夏假假的“哎哟”一声,好委屈的望着他,被他一瞪,假模假样的憨笑几声后解释起来。
当然不是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朱由校岂能不知这话的意思,他解释的是几社成立之初的缘由,和成立之后作为。
“这么说夏知县还是复社的创始人之一喽?”
朱由校眉头又皱起来,听完解释后,他对几社其实已经没意见,几社的确不参与政治,只是做学问。
抨击时局是有,可大明的传统是不禁止言论,只要不是煽动百姓的,爱抨击朝廷是不管的。
大明对言论自由其实极为纵容,不然也不会又那么多谣言,连朱元璋都被骂屠杀功臣。
这可不是满清说的,而是明朝的读书人堂而皇之的写成书说的。
可上到皇帝,下到知县,从没因为这事抓过人,老朱家这一点,胜过后来的统治者无数倍。
朱由校不满的情绪,现在不是针对几社,而是针对复社。
夏允彝还真可以算是复社的创始人之一,复社未建立之初,当时在北京参加科举的夏允彝,跟张溥等人走的很近。
都是南直隶人,而且都是忧心国事的读书人,因此一共二十八个人,聚在一起成立一个叫做燕台十子之盟的组织。
这组织成员,后来基本上都是复社成员,张溥更是复社的领袖。
张溥跟夏允彝应该说渊源很深,首先他是太仓州人,跟松江府隔壁,其次他是陈子龙师兄,都是徐光启的弟子。
徐光启是上海人,张溥读书时,没少在松江府。
只是谁也想不到,一生不理党争的徐光启,会教出张溥这么一个,几乎是后世的社会运动宗师级的学生来。
张溥的恐怖,当年连内阁首辅都对他极为忌惮,称之为白衣卿相,能够影响朝廷任免内阁成员。
这家伙是死得早,不然真的很可怕,你想想,一个仅仅是举人身份的,没当官的人,竟然能够在民间指挥朝廷任免宰相。
这能力别说古代,就是后世那些运动领袖跟他比都弱爆了。
人家只是凭着个人魅力和才学,就让朝廷许多官员自认是他门生,甘愿对他言听计从的。
“皇上说笑了,彝仲兄就是不愿跟复社同流,这才跟卧子他们一起,又创立几社做学问的,并没参加复社。”
朱由校狐疑的望着他,陈夏很坦然的看他眼睛,一点没有闪躲的意思。
“好吧,朕相信你,但朕现在好奇你那弟子了,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动心,收为亲传弟子,应该不是他父亲的缘故吧?”
陈夏一听暗乐,偷偷想着:“小爷这徒弟你应该好奇,你要是也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大明朝,曾经发生过的事,恐怕你比小爷更早下手。”
“皇上也会好奇啊,臣保证不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那孩子修炼资质比不上臣,但日后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他这回答,让朱由校不信,瞥了他一眼道:“听说他才十岁吧,就能看出他日后是什么样的人了,不会是你吹嘘吧?”
陈夏直接给他一个白眼道:“皇上不信,那咱们打赌,二十年后,皇上定能看到。”
“哦!那朕要是现在想看看他呢?”
朱由校来兴趣了,陈夏楞了一下道:“现在年纪小了些,这样不好吧?”
朱由校笑道:“是你害怕,让朕看到他不好吧?都说三岁看老,十岁了也应该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朕可没奢求他能有多出色,只是想看看他的品行如何,怎么,不敢接招了?”
说道这了,陈夏岂能不接招,哈哈乐道:“那好,那臣现在就让他进宫,臣不回去叫,皇上让人去叫,这样没了臣预先交代,皇上以为如何?”
“哦!看来致远很有信心啊。”
朱由校更感兴趣了,点了点头,叫过三德子道:“去带那孩子进宫,朕倒要看看,有何特别之处。”
三德子应声而去,偷偷瞄一眼陈夏,见他给了自己一个放心的眼神,他这下也好奇了。
七窍玲珑心的小太监三德子,本来想眼神交流一下,看看他有什么提示的,可陈夏那眼神竟然一点犹豫都没有。
见三德子走了,陈夏这才问道:“皇上这次叫臣回京所为何事?臣没得到一点提示,懵懵懂懂的回京了。”
朱由校见说起正事了,反而不正经起来,看着他嘴角翘起,满眼的玩味神态,好像看笑话似的。
陈夏一看不对,狐疑的再问一句道:“皇上不会是又想让我出钱搞什么吧?告诉你,这回真没钱了!”
他有些真急了,心中疯狂的吐槽朱由校,这割韭菜也别可着一个人割呀,你老朱家到底是什么毛病。
当年太祖爷薅羊毛,可劲的薅一个人,直到把沈万三薅到死,怎么现在盯上我是吧。
好在朱由校没让他等太久,看他急了,乐的哈哈笑道:“放心,这次不是让你出钱,瞧你那小气模样,一点都没大家公子的大气。”
“还大气,皇上就会说风凉话,大明朝就没比我更大气的臣子了,八十万呀皇上,这次臣整整花了八十万垦荒,开垦出来的土地收成,全是给朝廷充实粮库的,我可半两都没要。”
陈夏眼珠子瞪圆,这下顾不上君臣之礼了,这才他亏大了,上一次还有土地补偿,这一次毛都没有。
朱由校见状,无所谓的摆摆手道:“不就是八十万吗,还说不小气,行了行了,这次朕给你个好处,叫你回来就是为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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