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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笑道:“真正冥顽不化。”一把抓住他扫过来的手臂,只轻轻一带,崔令色便立脚不住,往前踉跄着扑去,在人群的空隙里跌了个狗啃屎。
崔令色跌倒在地,没有撞倒围观的人,可见男生手法的精准。
崔令色尚不明白怎么回事,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被对方抓住漏洞,致使打架技巧没发挥出来,因此恼羞成怒地从地下爬起,定了定神,挥拳向男生击去。
还未奔近身,男生出腿,一个侧击,正踢中崔令色面部,崔令色感到力道甚大,立脚不住,再次跌倒,只不过这次是往后跌倒,仍然跌在人群缝隙里,没有擦撞旁人。
崔令色只觉鼻、嘴皆辛辣,知是流血了,便顺势用手一抹,满脸皆是,从地上爬起来,嚷道:“杀人啦!”一边伸出手过来,要揪住男生撒泼。
“好个奸滑之人。”男生不待他靠近,飞起又是一脚,踢中他裆部。崔令色再不得前,在离男生几十公分处止住脚步,蹙眉弯腰,身体弓成虾形,忍了十数秒,终于蹲蹴下去,跪到地上。
崔令色只觉得下身钻心般疼痛,想喊又喊叫不出,因为呼喊须用力,只要一用力,下身疼痛便增加。他也能感觉到,对方没用多大力,否则他恐怕早已蛋碎一地,昏死过去。此时他终于明白,这个看起来象个乡下愣种的傻小子,绝对是个武林高手高高手,自己绝非对手,连撒泼耍赖也办不到。
既不能给主子尽力,又不能以死尽忠,又想逃脱主子的惩罚与责备,一般的奴仆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左右为难,但崔令色天分极高,早有应对之法,他身子一歪,倒在车旁,假意晕了过去。管他娘昏天黑地,我先置身事外再说。嘿嘿,狗奴才大抵如此。
石佩蛮在车内将一切看得清楚,见崔令色晕倒在地,不禁心中大骂:没用的狗才,关键时刻拉稀!
折了奴才,他只得自己赤膊上阵,打开车门,拉长着脸下得车来,对男生道:“你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男生一脸云淡风轻。
“你打伤我的同学,我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你说追究就追究,还得看你同学答不答应吧,你能替他作主?”
“当然能——”石佩蛮轻蔑地笑道,似乎男生这个问题非常好笑:我还作不得他的主?
果然,崔令色从地上爬起来,手还捂着裆部,脸上全是污血,见主子在身边,自觉增添巨大力量和勇气,狗仗人势般嚷道:“他当然能作我的主,我的主全由他作,他说要追究你法律责任就必须追究你责任!”
男生道:“你可想好了,如果你敢追究我的法律责任,我便见你一次打你一次,除非学校将我开除。”
崔令色身子一哆嗦,脸涨得通红,半晌才缓过劲,对石佩蛮道:“求一求老爷子,将这个王八蛋穷小子开除!”
石佩蛮道:“那是后头的事,眼目前先说赔车。”
“对!打我的事后头再说,你将石公子的车踢坏了,必须得赔!”崔令色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以跑车为中心围了个里外三层。那被撞的女生反而被排挤在人群之外,因为人们的关注点全部移到那愣头愣脑、祸福难定的男生身上。女生想挤进人群给仗义相助的男生助威,竟然挤不进去,只得自去收拾了抛洒一地的衣物用具,拉着箱子默默在站在人墙之外,悬心等待事情的最终结局。
四个保安起初的心态是有些愤恨开豪车学生的跋扈,见有厉害角色出头,便想先看看崔令色他们的笑话,等子弹飞一会儿,然后再收网,将一干人等全部带回保卫处,只要进入保卫处的笼子,避开了众目睽睽,对付这几个新生娃娃,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还由得他们反天,不跪认学校保卫处?呵呵。
可未曾想事情越闹越大,围观者如潮水般涌来,将这条大道围堵得水泄不通,两头车辆也全都堵停,人车混杂,密密麻麻,四个保安已无法控制局势。
保安组长只得向上司报告,有人闹事,请求增援。
围观者品头论足,议论纷纷,有很多人拿出手机录像、直播。
见此阵势,崔令色有些胆怯起来,石佩蛮却毫无惧色,对他道:“他踢坏我的车,我们怕什么?网上曝光,也是他出丑。看他这副穷酸样,要赔我的车,恐怕只能去卖肾。”
有主子打气,崔令色腰杆又硬起来,拉起自己的衣襟拭擦了脸上的血迹,因为这本是打算撒泼讹人所用,现在换种方式要吃人,血迹便没有用处了,拭擦干净,以免网上形象不雅。呵呵。
“小子,你完蛋了。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学院的,报上名来,我们石公子手下不死无名之辈。”崔令色对男生说道,得意洋洋,似乎早已忘记刚才的不堪之事。
“老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正坤是也,法学院报到新生。”男生道。
“嘿——还他妈敢称老爷!”崔令色愤然作色,看似要教训李正坤,当然他是不敢动的,偷觑石佩蛮,见石佩蛮并无什么特别反感,心想:你都不反对他自称老爷,我着哪门子急!遂悄然作罢。
李正坤道:“死我倒不怕,只想知道你们要让我怎么个死法?”
崔令色冷笑道:“你倒死猪不怕开水烫!象你这样的穷小子我们见得多了,反正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耍赖犯浑是你们应付欠钱的专利和法宝。我只问你,李正坤,我们车的后保险杠是不是你踢坏的?”
“是的,如果你嫌我的回答不够明确,我再强调一遍。”李正坤说着,抬腿“哐哧”一脚又重重揣在车门上,门上立时起一个大窝凼,力道之猛,不象是用脚揣,倒象是用古代攻城门的大木杵,几个人抬起,狠狠地往车门上撞击了一下一样。
围观者一片惊呼,倒不是惊叹李正坤力气大,而是惊叹这个穷学生脑子坏掉了。稍有汽车常识者,便识得这款跑车价值数百万,也许一千万,他踢坏人家一条保险杠,也许要几十万,他家里砸锅卖铁,兴许还赔得起,可这愣头愣脑的傻小子做事不经脑子,众目睽睽之下又踢坏别人一个车门,这是要把自己跟他的穷家往绝路上逼啊!
崔令色大声叫好,用手机跑前跑后,将车子摄了个遍,又将镜头对准李正坤,问道:“李正坤,我再问你一遍,这车的后保险杠和左侧车门,是不是你踢坏的?”
李正坤让他将镜头对着自己的腿,崔令色依言对准,李正坤起腿,照着左侧车门的窝凼中又狠踢一脚。这一脚更惨,车门竟生生窝进车座,车窗玻璃也应声碎裂,迸散满地,跟那女生箱子被撞开,里面物品散满一地一样。
价值数百万的豪车废了。
石佩蛮脸色青一阵赤一阵,他终于看出,李正坤这不是赌气,而是实实在在的羞辱!自打从石家小子变成石府公子,他从未受过这等羞辱。
石佩蛮咬牙道:“李正坤,如果我手头有一把枪,老子一枪崩了你!”
李正坤呵呵一笑:“小子,我手头没有枪,但我可以一脚揣死你和他。”——指了指崔令色——“但杀人偿命,是人间法律,我不想违背。你有胆当众违背一个试试看。”
“嘿嘿——”石佩蛮阴阴笑道,“老子可没这么傻!”
李正坤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想暗算我。如果真有此想法,我劝你赶快放下,免得事情闹到不可收拾,后悔莫及。呵呵,勿谓言之不预也!”
增援的保安终于赶到,共有十几人,分成三队挤了进来,领头的是保安处副处长安伦勐。
安伦勐四十多岁,来桑大前,曾做过凤山市兰城区公安局副局长,处突经验非常丰富。看着可怜兮兮、满目疮痍的跑车,他只简单问了李正坤一句话:“是你踢的?”
李正坤道:“是的。我一共踢了三脚,后保险杠一脚,左侧车门两脚。”
围观者中,学生们都为李正坤打抱不平,七嘴八舌说跑车撞人在先,李正坤仗义出手云云,新生家长中到底有老练者,看安伦勐象是头儿,便对他喊道:这个学生可能精神有些不正常,你们应该带他去作个精神鉴定。
安伦勐环看四周,眼神威严而沉着,激愤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他道:“这台跑车价值不菲,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位同学损人财物总是事实,又因所损财物价值巨大,学校保卫处已无权处置,我们只能保护好现场,交由警方来处理。至于精神鉴定不鉴定,也由警方决定。请大家不要围观,有序退出现场。”
命保安劝退人群,并在跑车周围拉起警戒线。
人群退远去,但仍不肯离开,固执地要看事情的结局。
李正坤、石佩蛮、崔令色三个当事人,站在警戒线内,安伦勐低声对他们道:“已经报警,警察正在赶来。为免引起不必要的围观,你们三位跟我去保卫处,现场由保安负责维护,警察勘察过现场,会到保卫处来找你们问话作笔录。”
崔令色叫道:“不行,我们就在现场等,以防这穷小子耍赖使诈。他重重踢了三脚,不仅亲口承认,所有围观的学生和家长也都亲眼所见,可以作证,容不得他抵赖。要是离开现场,围观者散场,到哪里去找证人?”
崔令色虽跳得高,但安伦勐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他并非主事人,便对石佩蛮道:“跑车是你的吧?看得出你们家很有钱,而这位踢你车的学生,脾气虽然火爆,但恐怕囊中羞涩,来自普通家庭。两边对比明显,当众闹将起来,恐怕围观舆论不会倾向你这一边,对你不利,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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