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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褚承安心里如何惊涛骇浪,再怎么想跟着一起去大理寺,他都要继续留在怀亲王府。
他已经失去了先机,只能稳住眼前这些人,将赏花宴有始有终地办完。
穆歆冷眼旁观三皇子心不在焉地说场面话,只觉得蠢不可及。
事到如今还在用小恩小惠笼络朝臣子女,难怪成日里只想着利用女人夺权。
“妹妹,你是不是头还晕?”卫竹西听说穆歆也中毒昏迷了,看到她似乎在发呆,忍不住问道。
今日真是倒霉透顶,好好地来参加赏花宴,先是被吓个半死,又昏迷了大半天,醒过来还得被盘问。
穆歆指了指正在弹奏的穆妍,扬起一抹微笑:“我是在欣赏大姐姐的曲子,心情都变好了。”
卫竹西瞥了一眼明艳高傲的穆妍,忍不住嘲讽道:“她倒是心宽,一个妹妹失踪,一个妹妹中毒昏迷,还能做出这样欢快的曲子。”
“大姐姐痴迷音律,对头名志在必得。”穆歆并不介意穆妍的冷漠,别来惹他就行。
比起穆芸的手段,穆妍和穆萱就像两只鸭子,只会嘎嘎叫。
姚大小姐凑过来小声说道:“你那位姐姐可不是痴迷音律,而是痴迷琴画无双的镇国公世子。”
穆歆闻言微讶,仔细观察着穆妍在林清焰评价时的神态动作,果然带着不易察觉的羞涩和恋慕。
“姚姐姐果真是慧眼如炬,大理寺不破格录用你,简直是大周朝的损失。”穆歆对姚大小姐升起敬佩,这是后宅百晓生啊。
姚大小姐被逗乐了,点着穆歆的额头嗔怪道:“难怪卫姐姐去哪儿都要带上你,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卫竹西哈哈大笑,总算从之前的阴影中走出来。
最终,穆妍、顾大小姐以及秦小公爷分别获得了东海夜明珠,三皇子一刻都等不及,晚宴都没参加就离开了。
王府主管得了三皇子的吩咐,与张探花一起,继续招待年少不知愁滋味的公子小姐们,不少人玩到暮色四合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马车刚走出去没多远,就看到禁军统领带人包围了怀亲王府。
比起之前大理寺众人的客气,这些禁军裹挟着抄家灭族的肃杀之气,吓得所有人立刻加速离开。
一夜之间,怀亲王府所有家仆侍卫都被打入大牢,朱红色的大门上贴上着白色的封条,再无人敢靠近。
次日,怀亲王被押解进京,随行的还有一个长得与他极为相似的弱冠青年。
满朝文武在上朝那一刻,才得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怀亲王妃指认钦天监怀虚道长的关门弟子就是投毒之人,却不是所谓的南蛮奸细,而是怀亲王的手下。
他奉怀亲王之命,想用慢性毒药弑君。
多年来潜心修道的怀亲王,不仅有谋逆之心,还偷偷在明道观养了个儿子,其心昭然若揭!
坐在龙椅上的洪熙帝今年四十有七,生性多疑,手段强硬,修仙问道后连子女亲情都不甚在意。
在位二十四年,洪熙帝先后诛杀了数位先帝分封的藩王,将大周朝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怀亲王是他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因为太后舍不得幼子远赴封地,加之兄弟二人从小感情深厚,洪熙帝才让人留在了京城。
而怀亲王也非常识时务,从不过问朝政,也不结交权贵,甚至主动让王妃喝下绝子汤,只为让洪熙帝放心。
洪熙帝放心了几十年,此刻却像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为君多年,洪熙帝早已练成喜怒不形于色的威严,此时心中越是恼恨,语气越是平静。
“褚璟年,朕待你不薄,为何要谋逆?”
怀亲王自知难逃一死,看了眼即便跪着也挺直腰板仪态端庄的怀亲王妃,再看向吓得瘫倒在地泪流满面的长子,心中不是没有悔意。
但人证物证都摆在大殿上,他只能重重地磕头认罪:“皇兄,臣弟罪该万死,但从未命人更换通天莲,更不知金波旬花是何物。”
怀亲王头抵在冰冷的石板上,断断续续道:“派人进钦天监只求自保,求陛下看在多年兄弟情份上,饶阿宛和子钰一命。”
“阿宛,对不起。”
怀亲王说完最后一句,身子软倒在地,嘴里不断涌出黑血,竟早已服下剧毒。
“放肆!”
洪熙帝一拍龙椅,两边站着的大臣纷纷跪地,不敢抬头。
“宣太医!给朕救活他!”洪熙帝没想到生性懦弱的怀亲王,居然敢在他发话前自裁。
被忤逆而生出的怒意,比知道他隐瞒私生子时更甚。
可惜太医来得再快,也没有见血封喉的毒药快,怀亲王就此陨命。
主犯已死,洪熙帝却怒火难平,下令将怀亲王贬为庶民,尸体扔到乱葬岗。
怀亲王安插到钦天监的缙云道人,意图谋害圣上,拖下去凌迟处死。
怀亲王之子褚子钰知情不报,罪同欺君,三日后问斩。
怀亲王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贬为庶人,流放詹州。
王府仆从侍卫,全部流放三千里,永生不得返回。
一场谋逆大案,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束了。
宋大人还以为皇上起码会过问一下怀亲王府投毒案,或是让他继续追查南疆毒花的线索。
然而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缙云道人是如何投毒、是否还有同伙等细节都不用再审。
洪熙帝金口玉言,直接判他凌迟,口供画押一概省略。
“任何人不得再提此事,违者以君前失仪论罪。”洪熙帝警告地看了一眼满朝文武和脸色各异的皇子,继续议事。
散朝后,褚承安特意在宫门外拦截褚承泽。
褚承泽冷淡地瞥了一眼气急败坏的褚承安,取过佩剑碎魂,并未停下脚步。
“太子殿下好手段,连怀亲王妃都能收服。”褚承安心中更恨,快步走到褚承泽面前伸手挡道,阴阳怪气地恭维了一句。
这次褚承安和贵妃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根本没时间做更多安排,还让褚承泽出尽了风头。
更让他痛惜的是伺候怀虚道长好几年的缙云,那可是他们精挑细选的下一任钦天监监正,不知耗费了多少金钱和心血。
东旭和西暮见褚承安居然说出这种龌龊之言,都气地握住了刀柄,目光森冷。
果然心中有粪之人,见什么都是粪。
“好狗不挡道。”褚承泽拇指轻推剑鞘,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杀意凌然。
褚承安被震慑得一愣,回过神后更加恼怒,连珠炮似的挑衅:“褚承泽,不要以为自己能借机笼络镇远侯和穆氏。”
“你利用穆四小姐做局,他们不会傻到看不出来。”
“她最不可能嫁的就是你!”
褚承泽回过头,嘴角微扬,笑出浅浅的酒窝:“三皇兄何时纳丹阳郡主为侧妃,估必会送上一份大礼。”
明明是在笑,褚承安却被褚承泽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甚至下意识打了个冷战。
但他确定自己说中了。
褚承泽向来不喜口舌之争,居然会停下来反击,果然也打算利用穆四小姐。
想到这里,褚承安刻意露出一个夸张嘲讽的笑容:“七弟,看到怀亲王认罪是不是很失望?”
“就像得知扬州长史畏罪自杀一样,失望,愤怒,无能为力。”
“认命吧,没人会跟你站在一起。”
像是自我暗示,褚承安越说越得意,褚承泽大费周章地除掉他们在钦天监的钉子又能如何,那只是到万不得已之时才会动用的一张牌。
只要他和母妃不被牵扯到,外祖父还是宰相,他依旧是光风霁月的睿王。
不过是失去一个笼络人心的赏花宴,多的是人会想方设法替他分忧。
而褚承泽做再多,又有谁敢支持他这个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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