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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先生,这太贵重了。”穆二老爷被夜明珠闪到,眨了眨眼才走上前替穆歆推辞。
卫氏跟着一把揽过穆歆,取了盒子递回去:“无功不受禄,孙老先生还请收回去。”
穆歆也觉得这夜明珠烫手,能知道她喜欢夜明珠,八成是林清焰跟老药王说了什么,此时最好的选择就是在父母身后当个乖女儿。
老药王看向穆老太爷,摊手道:“不过是个见面礼”
穆老太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很敬重,别说是收一颗夜明珠,就是送都求之不得:“歆丫头,只管收下。长者赐,不可辞,辞之不恭。”
穆二老爷察觉父亲对这位好友的态度不一般,只能吩咐穆歆道谢:“歆儿,既然祖父都这么说了,快谢谢孙爷爷。”
“谢谢孙爷爷。”穆歆乖巧地道谢,琢磨着这么大一颗,刚好放凉亭里。
“老夫还是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一步了。”老药王目的达到,就急着去找乖外孙了解更多内情。
“穆家小丫头,下次再来找你切磋切磋。”
穆歆脸上扬起一个礼貌的微笑,恭敬地目送老药王离开。
其他人都被这位孙老先生的操作搞糊涂了,互相视线交流几瞬,又齐齐看向穆老太爷。
“歆丫头,你如何认识的孙老先生?”穆老太爷第一次仔细看这个排行第四的小孙女,来的路上听说了不少传闻,却都带着些鬼神之说,当不得真。
单从外表看起来,穆歆就是个娇软乖巧的世家贵女,没那么多玄乎的仙气福泽之类的笼罩在身上。
听到祖父只介绍老药王姓孙,应该是老药王不想暴露身份,穆歆也从善如流道:“孙女此前并未见过孙爷爷。”
穆老太爷心思微动,穆歆只说未见过,却并不疑惑老药王为何要送出如此珍贵的夜明珠。
那可不像给穆祁修的金锭,东海夜明珠就是足以进贡的珍宝,而老药王给出的这颗,怕是连宫中贵人都未曾见过。
穆老太爷不会深究救命恩人的私事,只是见穆歆不仅受药王看重,处事也进退有度,决定要好好掂量一下这个孙女的本事。
“都先回去吧,老二和歆丫头留下。”穆老太爷捋了捋胡子,向站着的众人摆摆手,让他们散了。
太夫人和大夫人吴氏都没想到老太爷会因为孙老先生的表现就如此看重穆歆,不由得在心里盘算起来。
那个孙老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又怎么会跟穆歆扯上关系?
不只是穆妍这些孙女,连穆祁笙几个孙子都嫉妒起穆歆的待遇,穆老太爷以往归家都是先过问孙子的学业,这次却直接跳过了。
有什么重要的事,与位居户部尚书的穆二老爷谈就罢了,为何要带上那个连女学先生都教不会的草包?
青姨娘回到院子里,小声询问穆芸:“二小姐,那是不是药王?”
穆芸颔首,缓缓展开一封信笺,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浮现了一抹凉薄的笑意。
青姨娘见穆芸笑,心颤了下:“二小姐,老太爷这次能回来,计划会不会受影响?”
“无事,穆氏终究是要倒的。”穆芸眼里尽是冷漠,金波旬花一事,让她有了危机感,不想继续潜伏下去了。
“若与三皇子结亲还能多活几年,如今谁也救不了他们。”
穆老太爷的书房内,祖孙三代正在下棋。
准确地说,是穆老太爷和穆歆对弈,穆二老爷在旁努力保持安静,做一个观棋不语的真君子。
祖孙二人下了三局,穆老太爷用了三种完全不同的棋路,或大刀阔斧,或步步为营,或以退为进,穆歆全程见招拆招,应对自如。
最后竟是一局不让,完胜了穆老太爷。
穆老太爷笑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重新细细打量面上仍带着一丝稚气的穆歆,从眼神中看出了锋芒毕露的自信。
“父亲,儿子没有夸大其词吧。”穆二老爷得意的尾巴都快翘起来,还不忘吹捧老爹一句,“歆儿是遇强则强,上次不到半个时辰就把郭祭酒打得溃不成军。”
“确实比你强得多,”穆老太爷瞥了一眼总跟他爱徒过不去的二儿子,“歆儿年纪虽小,棋路却深不可测。”
穆歆想过隐藏实力,但穆老太爷特意屏退左右,应该不只是想跟她对弈这么简单。
既然有心试探,穆歆也不介意顺势获取平等对话的机会:“祖父过誉了,孙女只是平日里无事,喜欢瞎琢磨。”
在这个女子弱势的朝代,穆歆想获得上位者的尊重,就必须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当作利益交换的筹码。
这一点,她已经从文岳霖和丹阳郡主那里认识得很清楚了。
女学里的才名争来斗去也只是锦上添花,但穆氏家主的认可,对穆歆而言却是有着实际的好处。
穆老太爷心生欣赏,果然是个闻弦知雅意的聪慧孩子:“听你父亲说,歆儿很担心吃不上饭?”
穆二老爷是在写信告知老父亲穆祁麟一事时,顺带提了一句,主要想表现女儿见微知著的敏锐。
自从上次大挫郭祭酒的锐气,穆二老爷就不知不觉有了个坏毛病,说什么都要七弯八拐炫耀一句穆歆,朝廷中人都默默讨论他是想让女儿入主中宫,这才早早开始造势。
穆歆反问道:“祖父也认为孙女是杞人忧天吗?”
穆二老爷笑容一僵,均田制改革一事连身为翰林院学士的大哥都不曾参与,父亲居然想要让歆儿发表看法。
穆老太爷从书箱里取出一本破旧的册子,递给穆歆:“歆儿可计算得出,十年后县里还能剩多少田?”
穆歆接过扫了一眼,是蒲州永济县的土地和人口统计册子,上面记载了县衙手里的土地,近十年男丁增长的数字。
都不用笔算,穆歆用一盏茶的时间得出结论:“六年后,无永业田可分。”
穆二老爷闻言瞪大了双眼,见穆老太爷点头认可,更是震惊不已。
这情况,比他在户部得到的数据要严峻得多,那留给他们的时间就不是二十年,甚至不到十年。
穆歆前几天与褚承泽谈及田地问题时,也以为时间还很多,但若是都像永济县这般,那她是过于乐观了。
穆老太爷看着父女俩面露忧虑,欣慰之余心里的压力也减轻了几分:“这是最严重的州县,情况还未到最差的时候。”
这几年穆老太爷天南地北的访友,不是为了远离庙堂,而是要看清楚花团锦簇下的真实大周。
在拿到这本册子后,穆老太爷特意绕了个大圈,却还是遭遇了毒杀,若不是老药王出手,怕是要得“急病”死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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