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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宗,谁准你搅弄是非的?”一道严厉的斥责,压过了其他人的声音。
拓跋宗的笑容一僵,居然忘了自己这边也有个不会顾及场合的疯子。
“皇孙,本相只是身体不适,想——”
话说到一半,就被慕容离劈手打断了。
慕容离自身几乎没有情绪波动,慢半拍从众人的反应推断出,必然是有什么东西,让在场的人都受到了影响。
只是穆歆既然站出来要管,慕容离就不能让拓跋宗捣乱。
慕容离不是畏手畏脚的禁军,出手干净利落,连拓跋宗自己带到使团的护卫都没反应过来。
“扶好宰相大人,”慕容离随手将晕倒的拓跋宗,推向护卫,现学现用地说,“老人家烧过头,都开始说胡话了。”
“皇孙殿下!”两名护卫敢怒不敢言,只护着拓跋宗等着慕容离。
段鼎已经破罐破摔,面无表情地指挥北蛮使团的人,将拓跋宗三人挡在身后,就当无事发生。
大周皇帝从神坛上滚了一圈,祭天不知该怎么结束。
三皇子先出言中伤宁远郡主,再骂太子、又不敬外祖父、莫名挑衅长公主。
更为重要的是,褚承泽宁愿不留情面地武力警告,也不明言祈明坛众人到底有没有中毒,反而更让人心里没底。
相比之下,他们北蛮的皇孙只是当众打晕宰相,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要段鼎自己不当一回事,别人肯定不会在意。
然而车前国公主戳破了段鼎的自我安慰,直接上演指桑骂槐:“慕容殿下,你这是何意?”
“强行让提问的人闭嘴,就能掩盖掉大家可能中毒的事实了吗?”
慕容离看向咄咄逼人的人,不冷不热地问道:“你是谁?”
“车前国,晗月公主。”
“这里是大周京城,我是北蛮使团正使,你是谁?”
车前国公主被堵得无话可说,慕容离这是在说她没权利多管闲事。
百人使团总算安静了下来,禁军杨统领握着刀的手心都是汗,不着痕迹地快速抹了把裤子。
这次洪熙帝突然决定要祭天,杨统领与京兆府高少尹一起不眠不休地布防,也不敢保证没有漏洞。
不幸中的万幸,能上祈明坛的人,是由宴翎亲自负责的。
大周人都知道分寸,只要这群外域人别闹事,杨统领起码能保一个无功无过。
然而人类的悲喜,无法想通。
杨统领听不到西暮汇报的话,只觉得慕容离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而褚承泽听到西暮汇报的情况,眸底冰霜更甚。
“西暮,请京兆府方大人过来。”
方才张太医叫上林清焰,加上三分之一个太医院,分工明确地给褚承安诊脉、施针、喂药,迅速地圈定了毒的范围。
“这可不妙啊。”张太医脸色凝重。
若是最坏的情况,下毒的人,其心可诛。
林清焰凤眸中冰霜涌动,沉吟半晌道:“三皇子应当不是第一次,否则不会反应如此激烈。”
线索可以从褚承安这里找。
跟着林清焰来打下手的穆祁麟,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只想回家泡上三天三夜的药浴。
而最大的问题,已经是许久没有动静的祈明坛之上。
若不是有太子殿下站出来主持大局,人心浮动之下,怕是说什么的都有。
“宁远郡主,真的要这样吗?”向来杀伐果决的宴翎,难得有些迟疑。
穆歆一边要斟酌着给洪熙帝解毒,一边还得时刻注意着下面的动静,已经没什么耐性了,一屁股坐到了放着瓜果贡品的香案上。
“是要在这里让风吹散毒素,等天黑再下去?”穆歆摸了几颗大枣垫肚子,“下面的人可等不及。”
在拓跋宗挑事的时候,穆歆又花了不少异能,重新给洪熙帝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
因为穆歆的身体可以解毒,宴翎他们又经过特殊训练,最适合给皇帝陛下做参照物的,还是怀虚道长和乐师们。
一对比,就发现了关键所在。
洪熙帝像个大型吸铁石一样吸收毒素,怀虚道长也不遑多让。然而年纪比他们还大,又四肢不勤的几名乐师,中毒却并不怎么深。
穆歆又扒拉了下青铜大鼎底部的灰,再用木系异能的反应幅度,感受毒性发挥的方式。
几番检验之下,穆歆可以确定这种随风飘散的毒,不是简单地让人失去理智。
而是会随着吸入的次数,时间的间隔,程度不断恶化。
最棘手的是,这种毒,十有**还具有成瘾性。
这次来参加祭天仪式,穆歆身上只带了数颗种子和一些零嘴,半根金针都没有。
在几十个锦衣卫的注视下,穆歆也不能赤手空拳,轻易展示妙手回春的神技。
否则洪熙帝恢复神智后,就说不准是感恩还是心生疑窦了。
洪熙帝为人刻薄寡恩,连支持他登上至尊之位的发妻和老丈人都能恩将仇报,穆歆可不打算当东郭先生。
宴翎仍旧有些顾虑:“郡主殿下,陛下此时醒来,会加重毒性吗?”
“只要继续待着这里喘气,就会反复中毒。”穆歆站得高,看得远,发现禁军在护着一人一马疾驰而来。
“宴指挥使若是继续优柔寡断下去,只会加速恶化。”
“老大,不然我们用坐撵抬陛下吧?”盛千户一脸焦虑,非常想把刚吃进去的山楂丸吐出来。
要是能昏迷不醒,就不用参与这样两难的抉择。
穆歆有预感是南方的信使来了,不想为了洪熙帝再耗下去:“宴翎,颜面和性命哪个重要?”
“性命。”宴翎准确地答道。
“那就走啊!”
宴翎又沉默了,给穆歆郁闷得够呛。
天可怜见,宴翎简直不像是能常伴君侧的人。这般墨守成规,倒像是方固的亲儿子,轴到不知变通。
就算洪熙帝死要面子,穆歆都已经把话说到“性命攸关”的份上了,顺水推舟说不得已而为之,不就完了吗?
“本郡主刚发现自己医术不精,没法让陛下醒来。”穆歆跳下香案,活动了下手脚,做好下去迎接役使的准备。
“或者你们在这里护着陛下,我去请张太医上来。”
颜面和性命,宴翎当然分得清孰轻孰重。
真正让他无法做出决断的是,若洪熙帝被群臣百姓看到昏迷不醒的孱弱模样,会造成诸多不良影响。
哪怕明日就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大朝会,也无法在短期内打消众人的疑虑。
而能从中获得最大利益的,是太子殿下。
眼下群龙无首,控制着祈明坛下,又让穆歆独自上来的,也是太子殿下。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几乎是一目了然。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宴翎有再多手段也无法施展,不能核实穆歆是出于医者的诊断,还是有意为之。
“盛钦,陆远,备好坐撵。”
宴翎眼神闪过挣扎,最终还是选择相信穆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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