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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宗被迫给了大周三次面子,褚承佑给了两次镇远侯府面子,慕容离给了卫二老爷一次面子。
终于,结束了这场众人皆苦一人独乐的酒局。
“卫都指挥使司,这是我送宁远郡主的礼物,”慕容离独自跟在卫二老爷身后,等到对方带着人走到小巷,又屏退属下后,才开口。
他喜欢跟聪明人对话,可以省略很多步骤,说着将刚才用来加料的瓷瓶扔了过去。
“这是什么?”卫二老爷谨慎地用下摆兜住瓷瓶,说话间屏住了呼吸。
这小子看起来像在帮他,但据大哥和博衍所说,是个混不吝的邪门人物。之前云城韩家的惨案,因为无人致死且无人申冤,早早结案了。
只是查探的过程中,发现韩家与北蛮人勾结,以收养却虐待慕容离为条件,换取北方优质种马和马驹。
被扔到马厩和去势的都是虐待的主力,其中慕容离的养父母最早横死。虽然没有证据,但十有**不是意外,而是慕容离在复仇。
慕容离维持着分毫不差的笑容,语出惊人:“我亲手调配的僵石散。”
卫二老爷一听到僵石散三字,条件反射地想要拔刀,差点没把瓷瓶摔地上。
“放心,僵石散要吃进去,或者抹在破皮的伤口处才有用。”
慕容离轻松地越过卫二老爷,翻上墙头消失在视线中:“就剩这么多了,可别浪费。”
卫二老爷将信将疑地层层裹住瓷瓶,又转到另一条街买了两斤卤牛肉,让店家给油纸包成方方正正的模样,这才一起提溜着回兵马司。
反正下药中毒的都是北蛮人,他领的是大周俸禄,先做正事要紧。
皇宫内,不只褚承泽来尽孝道,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怀揣着各自隐秘的心思,挤到了一起。
就连崇灵公主姐弟,也不顾上回府商议,先来关心洪熙帝的身体状况。
洪熙帝醒来时,立即进入戒备状态:整个寝宫全是人,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
光是靠近床榻的一圈人,就能分成三类:
最信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宴翎,绝无异心的盛老太傅,效忠多年的御史大夫罗绍;
大体上没有可疑之处的太后,张太医,大理寺卿宋辉;
以及最具威胁的穆歆、顾相以及太子褚承泽。
“陛下醒了!”太后看到洪熙帝睁开眼,立即抹着眼泪哭诉,“皇儿啊,你可吓死哀家了!”
张太医一直按着洪熙帝的手腕,一叠声地问道:“陛下可有哪里觉得不适?”
“头晕目眩?还是四肢乏力?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陛下,南方大雪已停。陛下一定要保重龙体安康啊!”顾相抢先报喜邀功,“百姓都知道是陛下的诚意,感动了苍。”
洪熙帝在几人说话间,迅速扫了一圈四周,锦衣卫和大内侍卫都完好无损地站在固定的位置上。
后面跪着的,都是些身娇体弱的后宫妃子和尚未开府年幼儿女们。
褚承安没出现,褚承远、褚承瑜、褚承佑还穿着祭祀时的皇子礼服,脸上没有异色。
洪熙帝小幅度活动了下身体,四肢百骸感受起来也与往常无异。
还好,一切仍在掌控中。
“都闭嘴。”洪熙帝有种爬了十趟祈明坛的疲惫感,严厉地说完三个字后,昏迷前的记忆逐渐回笼。
洪熙帝不是褚承安,迅速分析出当时的情况,眼底浮现浓重的杀意。
“宴翎,你来说。”洪熙帝刀一般的眼神,一寸寸审视着站在褚承泽身边的穆歆。站,
他想起来了,是穆歆冲上祈明坛后,自己才晕倒的。
宴翎单膝跪地,言简意赅沉声道:“启禀陛下,望燎时焚烧的祭品被刺客下了毒,造成陛下昏迷。”
“礼部尚书是假扮的刺客已尽数伏诛,京兆府方大人已经在查他们的身份。”
“毒是怎么回事?”洪熙帝脸上不见喜怒,追问道。
“此毒可随风传播,在场所有人都中毒了,只是程度不同。”
“朕有些乏力,是怎么回事,可曾用过解药?”洪熙帝又转向张太医,问得饱含深意。
“启禀陛下,此毒只是放大情绪,并非剧毒。”张太医躬身应道,“毒性来得快去得也快,只需几个时辰,就能恢复如初。”
“如宴指挥使等锦衣卫大人们,有武艺在身,只需一个时辰”
“乐师们身体稍弱,三个时辰内,也恢复了康健。”
张太医在宫中行走多年,深谙生存法则,此时洪熙帝想听到的,一定不是完全的真话。
只是在场不少人,张太医也不能留下欺君之罪的把柄,干脆说一半留一半。
对初次中毒的人而言,这毒的确不算什么,也不存在解药。
洪熙帝微微点头,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宋卿,去协助方固。给朕查出是何方宵小之辈,竟是用这般不入流的手段。”
“顾相,南方大雪已停,赈灾事宜尽早拿出章程。”
“罗绍,拟一则文书,将诸神的恩泽昭告天下。”
在殿外跪着的人,听着洪熙帝中气十足的声音,都安心了不少。只要圣上没事就好,后宫就是安稳的。
玉清公主看着喜极而泣的舒昭仪,无声地叹了口气。
心思这般浅薄,居然还学别人投靠太后娘娘,还是早日带着母亲离宫为好。
殿内的人纵使掌握的情况大相径庭,面上却都是一派欣喜之色。洪熙帝既然有意展现龙体无恙,那他们看到的就是无恙。
洪熙帝也清楚,光是表现出强硬的姿态,无法让打消老狐狸们的怀疑。
只是事已至此,洪熙帝需要这些人尽快出宫,去向更多翘首以待的人传达:皇帝安然无恙。
他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明显,迫切需要知道真实情况,才能做再进一步的安排。
而真相,绝不能让所有人知晓。
“宴翎留下,其他人散了吧。”洪熙帝起身让袁公公伺候着披上外衣,显得更具威仪,“有事明日大朝会上再议。”
“儿臣告退。”
“臣等告退。”
顷刻间,殿内走得空空如也,只留下宴翎和两名祈明坛上的千户。
连袁公公想贴身伺候,都被锦衣卫带到了殿外守着。
“宴翎,照实说。”洪熙帝眸底掠过寒意,倚靠在床头,“朕要知道,一切。”
现在已经是子时,他昏迷了将近五个时辰,期间能发生太多事。
宴翎面色凝重,一五一十地禀明了从青铜大鼎裂开,到洪熙帝、怀虚道长、三皇子三人出现明显的异常,穆歆出手解毒、太子主持大局、南方役使来信等所有事。
包括穆歆对毒性的诊断和猜测。
洪熙帝听着听着,眼底逐渐凝聚起惊涛骇浪,额角青筋直跳。
“你是说,朕并非第一次中毒?”
“是。”
“此毒没有解药?”
“是。”
“大胆!”
洪熙帝将手上的折子砸向宴翎,怒不可遏道。
宴翎不闪不避:“陛下恕罪,宁远郡主嘱咐过,切勿动怒。”
“她懂个屁!”
洪熙帝暴怒如雷,用愤怒掩饰着内心的恐惧:“一个小丫头,才跟老药王学了几天医,就敢大言不惭地替朕诊脉?”
“张温茂是死了还是废了?”
“林清焰呢,不是老药王的外孙吗?”
“还有镇国公夫人,难道还不比上自己的师妹?”
洪熙帝赤脚绕着内殿砸了一圈东西,才喘着气停下手,看向跪在地上的锦衣卫三人,脸色剧变。
殿内烧着温暖的地龙,洪熙帝却如坠千年寒潭。
他又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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