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的鞋子都包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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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导乐坏了，不管评论是正面还是负面，只要有话题度，有争议性，就有流量。

无数金主爸爸疯狂联系节目组，他们就是要狼性消费，就要砸钱。

微博每天刷爆，节目热度高开暴走，同期节目沦为炮灰。

连双c台和官媒都纷纷转发评论，称她为“恶与善的化身”，论点是环境对人的影响，比起富有的生活环境，殷实的家底，更重要的是培养人的精神，也许艰苦朴素的生活才能唤醒人内心的真善美，楚漫的觉醒，正是体现了精神高于物质的重要意义云云。

……

施维看着投影中的女孩，陷入沉思。

上次的偶遇，是他故意试探。

对楚漫这个青梅竹马的脾性，他再熟悉不过。

刁蛮，冲动，爱耍小性子，

他的青春萌动期，确实因为楚漫的美貌，忽略了她所有缺点。

直到两人逐渐成熟，

繁重的学业，家族企业的压力，让两人逐渐走远。

和平分手，也许是初恋最好的结果。

没想到后来楚家出了大麻烦，楚家父母病亡，

楚漫精神受了很大刺激，从此封闭自己。

身边只有一个天然呆的哥哥楚游，也不知道谁照顾谁。

对这段感情，施维其实早放下了。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另一个人。

半年前，失足落入冰川，至今没下落的女up主，楚蛮。

因为粉丝太少，她遇难失踪的事情几乎没什么水花，

要不是他派人去查，甚至不知道她自小就与家人断了关系，流落荒野，是个社会边缘人。

很少人知道施维的真正想法，

别人也不敢问。

第一次看见楚蛮的直播，就觉得这女孩很不一般。

别的女主播打扮漂漂亮亮的，在厚厚的滤镜后唱歌跳舞，表演才艺。

她呢，就没见穿过什么新衣服，劳保鞋上的包浆都不知多少年历史了。

长相平平无奇，素颜，身材乍看一下很瘦，但放大了看全是紧实的肌肉。

第一感觉，这女的像只黑豹，敏锐，狠厉，野性十足。

再就是她的画风也另类。

别人去荒野像渡劫，她就像回家。

看她打猎，抓只野兔顺手拈来，杀起来也毫不扭捏，

什么“怎么可以次兔兔”...呵，不可能的，

滚水剥皮，开膛破肚，一气呵成。

也许因为太真实太没有挑战性了，她的视频流量一直上不去，就那可怜的几个粉丝，连收藏都几乎没有。

赔本生意施维是不做的，所以他随便找个理由把人开了。

命运似乎很爱开玩笑。

他家族有十八个行当，他每天连轴转，忙起来连家人都找不到他。

却偏偏，总是能遇上楚蛮。

开始他怀疑是楚蛮对自己有意思，想制造偶遇。

这种伎俩，他见多了。

那些娱乐圈女明星见了他，简直能把偶像剧里的情节全演一遍。

他觉得楚蛮也是这样，所以一见到就直接把人开了。

但其实，他一直在等楚蛮开口，

他想，如果楚蛮跑来跟他诉苦，求他放过，他会怎么应对，

他设想过一千种可能，然而，一次都没发生。

后来发现，楚蛮跑去小破站搞直播，内容依然还是那么朴实那么无趣，

完全没有别的up主那种一波三折，让人心跳加速。

后来他才知道，楚蛮是真没钱交房租了，才去了更远的荒野流量，顺便直播赚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