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谁都想吃天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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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自行车停在了方向面前。

“老伍，老杨，你们怎么找到这来了？这位后生是？”

“这是我小儿子杨小前。”被唤作老杨的说。

“方叔叔好。”小杨显然对着方向有些害怕。

方向给人的感觉是身上的杀气很重，也可能因为他那张脸太过威严。

老伍和老杨是方向多年前的战友，从部队下来之后，他们就选择转业回乡，而方向就是那次回了平安村，安排了方若在方兴国家养着，就去了东北。两人听说方向从东北回来了，第一时间赶过来聚聚。

搬完了布料进九婶家，陈卓把门锁好，接着搬树苗进方若家。

老杨好奇，“这位是谁？”长得那么俊，穿得那么好，还有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再看看自个儿子，好像不能比。

是谁？陈卓也好奇岳父会怎么跟俩战友说他是谁。

“亲戚家的孩子，帮着运些东西回来，我这房子不是刚买嘛，后院空着一块地，得种点东西。”

这么有钱的亲戚啊，老杨笑笑。

方向把三人请进屋。

陈卓这个亲戚孩子搬完了车上的东西，进屋也不走了。

有客人，方向也不好把陈卓硬往外撵，只能介绍，“这位你叫伍叔吧，这位是杨叔，那位小杨。”

老杨用力一拍小儿子的肩膀，直拍得他儿的小身板晃悠了一下，“他大名叫杨小前。”

陈卓依次点点头，然后坐在那里不说话，他的耐心只给方若，其他人，他一向冷淡，而这三个，特别是那对杨姓父子，他没好感。

“老方，听说你有个女儿？怎么不见人？”老伍问。

“可能在楼上吧。”要不是战友开口问，方向都不会让女儿下来，他直觉老杨是来找事的，因为老杨带的那个杨小前，不过人家问了，没法子。“方若，下来再切个西瓜。”

不用方向朝二楼喊，方若也知道家里来人，她下楼直接进厨房去，也不知道老爸哪里弄这么多西瓜，又切了一个。

方向能看出杨家父子有所图，陈卓就更能了，他坐在那儿全程黑着脸。

方若切好了西瓜端上来，那个杨小前眼睛都看直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只有电影里看过。

“我女儿，方若。”

方向又给介绍了一遍“他的战友”，实际是原身的战友，原身去参军，就是在打东南亚的一个小屁国时候没了命，现在的方向才占了那具身体。之后就是退伍转业，方向实际与老伍和老杨没多少交情。

方若一个个的问了好，就搬了张凳子坐在陈卓旁边，听几个老战友闲聊。

老伍没想到方向的女儿长得这么漂亮，一个劲儿的赞。

老杨时不时的看一眼他儿，这小子豆芽菜一样，唉，这话要是开口，不定怎么得罪老方了，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结亲家这事不提也罢。

期间，杨小前总是忍不住看着方若，看一眼又被陈卓似刀的眼神给瞪回去，然后，忍不住又看。

方若被看得很不自在，“爸，两位叔叔，你们聊，我还有事。”

方若拉了拉陈卓的袖子，上楼去。

方向肯定也注意到杨小前的小动作，便点头让女儿离开。要不是碍着战友面子，他早要轰人。

老伍是被老杨托了来跟方向提亲，就是当个中间人，现在，老伍也不敢提啊，这不是得罪人嘛。

老伍趁方向去冲茶时扯了扯旁边的老杨，然后摇头，老杨懂那意思，摇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杨小前就是有些人，他见伍叔和他爸还没提，就小声的提醒着。

方向想装没听见都不行，他望了两战友一眼，“有什么事吗？”

这？老伍说是不说？

老杨一个劲的冲他儿使眼色，可他儿子不干，杨小前心里打定注意了，要娶方若。

“伍叔，爸，来时不是说好了吗？”

杨小前这话都提醒到这份上了，说不说都尴尬，老伍厚着老脸陪着笑，“老方啊，这不是之前在部队时候，你和老杨总开玩笑说，要做亲家嘛，得知你回来了，老杨叫上我，这不，就带他儿……”

“老伍，老杨，你们也知道那是玩笑话，现在不兴包办婚姻。”方向不着痕迹的剜了一眼杨小前，识相的就知道不提了，闹得大家没脸。

老伍和老杨连着赔笑，他们在门口时候就知道这事不靠谱。

杨小前还不死心，“方叔叔，现在是不兴包办婚姻，但兴自由恋爱，不如问问方若妹妹？”

“胡闹嘛你！”

老杨已经被他儿的蠢给气死，明知道不可能的事，白白得罪了一个好关系户，这一问方若，战友情估计也到这儿，没了。

老伍也后悔死，怎么会应下这么狗血的事情，“老方，这孩子实心眼，唉，是我不该提。”

“老伍，这不关你的事，我喊方若。”

方向才要起来上楼喊人，高峻宁买菜买肉回来了，他进门也应该听到了说什么，“老师，我去喊方若吧。”

方若和陈卓正在二楼的厅里挑选那些晒好的金花茶。

“方若，老师叫你下去。”

“哦，好。”

“若若，我和你一起。”

高峻宁看着两人下楼，在后边小声提醒了一句，“方若，要不我就下去说你身体不舒服，你别下楼了，那个姓杨的不安好心。”

“没事，你放心吧，我怼人可有一套了。”

方若和陈卓进去坐下，方若眼神询问她爸。

陈卓不用想都知道这几个人的来意，他纯粹是下楼看方向生气的样子。

“那，我女儿在这，老伍，你说吧。”方向就剩下这点耐心了，要不是战友，准骂人。

老伍这算是把人给得罪完，只能硬着头皮说，“方若侄女，是这样的，你杨叔的儿子杨小前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他交往看看？”

“啊？问过我爸了吗？”方若装作很惊讶。

老伍和老杨毕竟要脸，已经不好意思看方向的脸。

方向索性不说话，让方若自己搞定，他女儿不说话，还有旁边那小子呢，看他心里不爽，他就舒服。

这一对翁婿，算是杠上了，心思都一样，都想看对方不爽。

“方叔叔说，要问你的意思。”杨小前除了外形差了点，胆子可以，敢肖想吃天鹅肉。

“我不愿意。”

“为什么？”

还能问出为什么？这人脑子也有问题。

“想知道为什么？那你说说你看上我什么？再想想自己有什么可以让我看上的，这样就明白了。”方若女孩家的不好意思，言语间也尽量没有看不起对方，就，就事论事。

“我，我家能给高彩礼。”

“我家不缺钱。”

杨小前脸憋得通红，自认为家庭条件在城镇算中上，眼高于顶，可他不知道他们家那点破家底，都不够方若买套贵点的衣服。

“你小子够啦，说什么呢！”老杨打了一拳杨小前。

“老方，我家小子不懂事，结亲那就是玩笑话，以后绝对不提了。”老杨都想找个地洞钻，他还知道设身处地想，要是他有个这样的女儿，会允许嫁他儿这样的？自己想想就能明白的道理。

“你说我真是的，老杨，要不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真不想干这活，老方，我真是对不住你。”老伍都想抽自己两巴掌，恨嘴把不住门。

方向端起茶喝了一口，笑笑不说话。

这是要送客了啊。

正确来讲，说结亲家这事是原来的方向跟老杨说的，又不是他，与老伍老杨谈得上交情的也是原主，他与他们谈不上。

方向脾气本就不怎么好，要不是为了恶心恶心陈卓这小子，他是断不会去叫方若，早把老杨他们轰出门去。

老杨和老伍也知道这旧情没法叙，借口赶紧走。

杨小前还不死心想说点什么，还没出声，就被陈卓拎着衣领子推出客厅，“滚！”

方向拿着老伍和老杨带来的半斤糖和一斤饼干追了出去。

三人又在门口推让，气和方向把东西挂在其中一辆自行车把上，转身就关起大院门。

方向一回厅里，方若就发飙。

“爸，你要给陈卓整不痛快，别拿来我说事，你看看刚才那人，你把我也恶心到了，我回省城，要开学了。那地和树你自己种！”

“别啊，若若，爸以后绝不会了，爸对他喜欢不起来，你又不听话，你叫我怎么办？”

“不喜欢，你们就打架，你们俩掐去啊，只要别恶心到我就成。”

方若早就明白老爸不喜欢陈卓，陈卓看她老爸也不顺眼。而且这俩还特别明目张胆的对着干，比如刚才，她爸就是故意让陈卓一个人忙活，陈卓也不是个省油的，让她递西瓜擦汗气她爸。

吃西瓜擦汗这个，方若才领会其中意思。

主要是陈卓利用时机用得高明，方若挑不出毛病。

方向是直截了当的找事，借口都不用一个。

“别生气了若若，我和叔叔怎会打架？叔叔是在考验我而已，还有几天就开学，难得叔叔回来，你好好陪陪他。”

“哼！”

算你小子识相！方向拿着大葵扇，躺回树下的椅子，本来要赶陈卓走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但不赶人走，不等于以后不会挑他毛病！

而陈卓，只要方向不赶人，就算赶人，他也得想方设法留下来。

方若气得不轻，回二楼她的房间把门锁死，然后拿着她的矜贵兰花苗进了空间。

陈卓去了电信局，给方若家报装电话。

当方若从空间出来，才有空看一下自己的房间，发现床柜子什么的是原封不动的从九婶那边搬了过来，摆放的位置都一样，看着擦拭过很干净。

“大伯，我姐回了吧？姐，方若姐！”方建平把自行车扔门口，一边进院一边喊。

“你喊什么？你姐在楼上。”方向一个葵扇拍过去建平的脑袋。

“什么事？”

“姐啊，有生意，凉茶大生意，人在刘姨凉茶铺等着，让你现在去。”

方若放下手里的事，拿上她的小挎包就下楼。

建平推出他心爱的新自行车，“姐，你坐后边，我带你。”

“好啊，对了，你妈带你和红英去学校看过没？”

“昨天我妈去送了礼，说过两天直接去学校报名就行。”

方若欣慰，九婶知道送礼了，有进步。

凉茶铺里，来了一个老头和一个中年男，看着像父子。

“我是方若，是您俩找我？”

“你好方若，我叫吴进，这我儿子吴城，是辛女士介绍我到这里找你，是想和你谈一下你那款凉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