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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漆黑夜色下的鬼门,唯一南一北两处院落,谁都没有睡,各人怀个人心思,点灯明烛到天亮。

不知过了多久,月漓忽然从梦中惊醒,一抬头天色已放光,面前烛台的蜡烛几乎燃尽,豆大烛火随时欲灭,窗外隐隐飘来前院弟子谈话,与脚步声。

就在这时,婢女桃红自窗下走过,下意识往窗内望去,见她坐在窗下若有所思,遂好奇道:“咦?姑娘还在此坐着,今日公子动身前往封朝,奴婢一个时辰前路过前院,见着车马已装整好,这会子许是快出城了,您与公子自小一块长大,不去送送?”

闻言,月漓恍然回过神,挪开胳膊露出被她压在身下,静静躺在桌上一封信,迅速站起身,顺手抓起那张符,拉开门冲了出去:“桃红,你随我来!”

桃红手里端着水盆,经这么一拽,连盆带水扔了出去,在地上发出巨响,她一声惊呼被风吹散,还未看清那张脸,便被人拖着一路狂奔。

小半个时辰后。

月漓拉着气喘吁吁,已上气不接下气的桃红,落在齐云山的山头,遥遥望着山脚下。

此时,桃红好容易站住脚,急急喘了两口气,抬手指着下方依次行之的三辆马车,气喘吁吁道:“公子……公子就在这车上。”说完,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挥了挥手再道:“姑娘、姑娘您自己去罢,奴婢不成了,歇……歇一会。”

月漓垂眸望向身侧,幽幽道:“我带你来,是要你替我办件事,办完再歇!”

桃红愕然,扬起脸不解望去:“啊?”

不待她有所回应,月漓伸手把人从地上捞起,将那封信塞给她:“交给公子,告诉他自行处置。”话音刚落,不由分说一把将人推下了山。

高空坠落,桃红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只得仔细施展轻功,往那头前马车追去。

白英眼下带着青紫,正坐在头前的马车内闭目养神,忽听马儿长嘶一声,车停了下来,缓缓睁开那双带着血丝的双眼,一脸神色疲惫。

黑衣侍卫见来人鬼门婢女打扮,厉声喝道:“放肆!公子的车你也敢拦?”

桃红屈膝跪在车前,手中将那封信高举过顶,不卑不亢道:“奴婢凌峰苑桃红,斗胆拦公子车马,奉姑娘命,要奴婢将这封信亲自交到您手上。”

听到“凌峰苑”三个字,白英心口一跳,透过门帘望向车外,见那一身桃红色身影跪在那,沉默片刻令道:“你近前来。”

桃红这才起身,走至马车窗下,抬手将那封信递上,接着只见一只修长白净的手,自窗内探出,指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紧接着露出白英半张倦容,迅速垂眸不敢再看。

白英接过信,打开来缓缓将里面东西取出,映入眼帘一张青色符纸,不由得怔在当场,眼底有惊愕也有担忧。

她竟一夜未眠,还不顾自己身上带伤,连夜为他重新制符?

窗外,桃红声音再次传来,语气不紧不慢:“姑娘还说,这信既给了公子,便由得您自行处置。”

每一个字,念出口不轻不重,却听得他心口阵阵发酸,跟着口中泛苦却难言,忆起昨晚她亲手撕碎那张符的场景,腹中五味杂陈。

自行处置?

白英闭了闭眼,心力交瘁。难不成要他亲手撕一回,将她一番苦心再次践踏?

月漓……

再睁开眼时,他手中不急不缓,小心翼翼将那张符重新塞回回去,轻声问了句:“她送你来的?”

桃红抬眼,朝窗前望去,只看见那窗帘缝隙一抹白色身影耸动,重新低回头顶,诚然道:“是,公子可有什么要奴婢带回去,或是有话要传?”

“你告诉她,听风苑树下埋着陈年佳酿,可惜这一趟我走得急带不走,过两天是个好日子,你让她替我挖出来。启程!”

桃红应声“是”,脚下倒着退了两步:“奴婢恭送公子。”

紧接着,马车轱辘缓缓动了起来,碾起一地浮尘,晃晃悠悠朝远处驶去。

回到鬼门。

月漓只身来到空荡荡的听风苑,三人粗的梧桐,枝繁叶茂。她轻车熟路的来到树下,蹲在那犹豫片刻,伸手捡起一根树枝动起手,向下挖了一丈多深,手下突然遇到阻碍,硌到手。

她迟疑一下,继而动手挖得更快,不多时土里露出一只巴掌大,大肚陶土酒坛,她眸色深深望着那酒坛,陷入回忆。

十年前,在她入鬼门住进这听风苑后,白英当着她面亲手埋下的。

她记得,共有六坛。

月漓伸手,从土里取出一只酒坛,见那坛身贴着张红纸,上头写着“女儿红”三个大字。

那年十月,白英不过十岁,像个小大人似的,对她煞有其事说:入了鬼门,此处便是她家,既是他领她入鬼门,自然得担起兄长之责,后又说长兄为父,竟学着寻常人家,早早为月漓备下出嫁的女儿红。

月漓眸中水气渐起。

他才十岁,哪懂什么出嫁,又岂懂何为女儿红?不过是傻乎乎问遍鬼门弟子,问那些家有女儿,又或是有幼妹的人,家里是如何养女孩儿,需要做些什么?

这一通林林总总汇集下来,洋洋洒洒写下好几张纸,还被她撞个正着。

如今看来,那些颇为可笑的举动,却在当年令她孤苦无依的心,安定不少。他是真的,以真心真情待她,事无巨细体贴入微,皆替她着想。

月漓反手,将挖出来的土重新填回去,只留下取出的这一坛酒。

两日后。

鬼门弟子受召,齐齐聚于鬼门大殿。

门主柏青端坐堂前,目光停在一处,张口唤道:“月漓!”

闻声,众弟子扭头向身后望去。

月漓听唤,脚下上前一步,单膝跪在众人身后,不卑不亢:“属下在。”

柏青道:“你入鬼门多久?”

月漓:“正好十年!”

柏青“嗯”了一声,暗暗点了点头:“不错!十年前也是这金秋十月,当日由白英亲自领你入了鬼门。这十年,你将差事办得极好,日后不必再站在那儿,上前来。”他手心朝上,招了招手。

见状,月漓踌躇片刻,应声道:“谢门主。”说着,站起身走到人群最前。

柏青面上似笑非笑,再次招了招手:“再前!”

话音刚落,犹如当场扔出个炮仗,大堂内顿时热闹起来。

再前,便意味着站在堂下次位,那里原先是白英站的位置,他可是门主义子,如今她一个默默无闻的杀手,站上白英的位置,自是有人不服。

“门主!这不合规矩。”

月漓垂眸,心道来得正好。

柏青隐隐有些不悦:“规矩?在鬼门本座就是规矩!你在质疑本座?”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六安!门主在此,岂容你放肆!”

月漓蹙着眉,她知道后面说话这个,定是柏青刻意安排,就等着有人跳出来,才好搅局。她在鬼门一向独来独往,除了白英从不与他人打交道,总不至于这时候,有人为她跳出来打抱不平。

众人侧目:这是要打起来?

月漓垂眸,默然不语。

六安不服,眼底带着愤恨:“敢问门主,这些年鬼门弟子中,可有一人不尽心尽力?”

柏青又道:“未有!”

“既如此,凭什么只她一人接保,却不管杀?!”话音刚落,六安抬手直指月漓,掷地有声道。

众人面面相觑,低声议论:咱们做杀手,哪个不是昼夜颠倒,风里来雨里去,做着刀尖舔血的营生,凭什么就她办得极好?只管接保不接杀?

最后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月漓深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暗暗叹了句:时间过得真快。

“问得好!六安,月漓入门十年,至今接下委托三十八件,期间无一人伤亡,你可与她比?!”那人又道。

大殿内,众人面上一愣,被这一语惊醒,扭头望着站在那形只影单,瘦弱得像一阵风都能吹跑的背影,脑中怎么都无法把她与那番话联系起来,说的是她么?

三十八件,无亡是职责所在,无伤,便是要凭本事了。毕竟三日前,可是有任务失败累死委托人,活生生的例子啊!

六安急了:“即便如此,门主……”

柏青抬手,将他剩下的话拦在了嘴边,出言道:“够了!”冷眼扫过众人,虽未言语,那目光却带着凌厉,冷哼一声,“你们觉着,杀人容易,或是保人容易,嗯?”。

渐渐地,众人议论声停下。

月漓抬眼,再次望向柏青时神色复杂:门主此番,是在故意为自己招来众怒么?作为杀手无权挑拣任务,是以在领阎罗敕令时,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接杀,倘若技不如人,自是有命去无命回,是以他们通常杀人于出其不意,悄无声息的做了,完成任务即可。

接保则不同,那可是豁出性命,也未必保得雇主有惊无险。

更何况这十年,她在任务期间无一人伤亡的战功,在整个鬼门,打着灯笼也找不出第二个。

月漓闭了闭眼。

十年,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活着,也只是活着而已,虽未主动杀一人,却也为了保人双手沾满血,可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六安急道:“门主!月漓最后一桩任务,虽完成的不错,却丢失我鬼门阎罗敕令,依照规矩,完成任务必须带回令牌,否则便算不得完成任务,莫非门主要为她一人破例?”

闻声,柏青沉着面色侧目望向月漓。

与此同时,月漓亦正好抬眼去看柏青,见他眼底带着些许探究和玩味,又有几分阴鸷,顿时心下了然:这才是他本意:借刀杀人!

一时间,才安静下来的众人,再次交头接耳起来。

不知是谁,在人群高喊一声:“执门法!”一声下,众人纷纷跟着山呼。

月漓转过身,朝众人面上一一看去,见着那些人等着看热闹的眼神,或是一脸落井下石的神色,又或是随波逐流被带着同喊,不由得笑得冷冰冰:“凭你们,也配令我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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