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抗日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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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日上午，数股人流朝着张掖机场涌来，授旗授衔大会暨张掖军民抗日誓师大会即将在这里进行。

上午9点，穿着整洁的国民革命军灰布军服，腰扎武装带、佩戴上青天白日帽徽的西路军改编部队已在跑道上列队完毕。个旅2万多人分成三个方阵整齐排列，军容严整、不动如山，豪情中隐约流露出一丝怨气。

顾祝同等点验组长官、朱德等第八路军长官，熊国炳、李元逢、宋成德、林子轩等张掖民主政府代表一行走上木台坐好，各路记者20多人台上台下寻找、占据最佳位置。张掖周围百姓闻讯赶来，在警戒线后拥挤着观望。

点验组长官张冲用兰州运来的扩音设备主持大会，赞扬西路军将士矢志报国、抗击外侮的决心和勇气，夸赞西路军训练有素、英勇善战，必将成为国之柱石。要求教导师、独立旅成军后服从国防委员会指挥、不负国人厚望挺进华北、誓死抗战。

随后，由贺衷寒宣读国防部建立编制和授予军衔的军令。

徐向前首先上台，向来到台中间、手握青天白日遍地红国民革命军军旗的顾祝同敬礼，双手接过大旗，接受顾祝同的敬礼致敬后，稳健地从教导师队前走过，身前一声声敬礼的口令声，身后传来‘人在旗在，誓死抗战’的呐喊，直到队尾庄重地交给三名身材魁梧的旗手。

陈海松代表独立旅上台受领军旗，比教导师略小一点的军旗握在手里，满腔的自豪油然而生，他对向他敬礼祝贺的顾祝同说：“请长官放心，独立旅必将不负使命，奋勇杀敌。”

在礼仪副官的导引下，教导师师长徐向前、政训主任陈昌浩、副主任李卓然、副师长王树声、参谋长郭天民上台从顾祝同手里接过中将领章。相互帮忙佩戴好后，向台上嘉宾敬礼致谢。来到台前，敬礼接受部下祝贺。

教导师供给部长**斋、保卫局长曾传六、副参谋长宋侃夫；独立旅旅长陈海松、副旅长杜义德、政治部主任欧阳毅、参谋长张振宇；教一旅旅长孙玉清、副旅长李聚奎、政治部主任曾日三、参谋长李太国、教二旅旅长程世才、副旅长熊厚发、政治部主任**、参谋长黄鹄显等十五人上台从第八路军总指挥朱德手里接过少将领章。

独立旅副参谋长李特、政治部副主任张法绪、供给部长朱良诚、野战医院院长刘青云；一团团长王大勇、政委王启才，二团团长王峰、政委丁旺财，三团团长朱良才、政委薛云龙等与教一旅、教二旅团以上军官上台从第八路军副总指挥彭德怀手里接过上校领章。

独立旅作战处长刘钢、炮兵处长黄世英、通讯处长万翔、供给部副部长彭珍瑞、兵工厂厂长张强、一团副团长孙飞、参谋长林天睿；二团副团长施俊福，参谋长程文俊；三团副团长李毅，参谋长何大成等与教一旅、教二旅干部从第八路军参谋长叶剑英手里接过中校领章。

其他校尉军衔由各旅主官发放。

贺衷寒宣读了国防委员会对第八路军张掖部队补充物资清单：已发放夏季常服两套、装具一套、一个月军饷。会后将按编制发放75口径山炮兵一个营2门，47口径战防炮兵两个连2门，迫击炮兵一个营另七个连60门，国产马克沁机枪每营一个连6挺共26挺，轻机枪每排一挺共9挺，冲锋枪20支，汉阳造步枪0000支，手枪、驳壳枪600只，各种弹药按编制数量配发两个基数。

朱德讲话对国防委员会点验小组顾长官、张长官、贺长官等不辞辛劳、秉公办事，忠心体国，关照友军，顺利完成点验并足额发放粮饷械弹深表钦佩和感谢。要求教导师、独立旅认真体会国防委员会和国人的厚爱，迅速熟悉武器装备，加强战术技能训练，提高杀敌本领，时刻听从政府召唤，在抵御外国侵略的战场上创造辉煌。

上午十点大会进入第二个环节，军民抗日誓师。

一身漂亮**女兵少校军服的郭春莲、吴光伟走上台来，冲各位长官敬礼后，又冲台下席地而坐的两万多将士敬了礼。

用甜美的声音把所有人的思想引导到白山黑水的东三省，台下女兵方队传来凄苦的歌声：“我的家在东北的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梁。”一个男兵方队插进来更加悲情的吟唱“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接着男女穿插着发出悲愤的呐喊“九一八，九一八，从哪个悲惨的时候，脱离了我的家乡，抛弃那无尽的宝藏，流浪，流浪，整日价在关内流浪，哪年，哪月，才能回到我那可爱的家乡，哪年，哪月才能够收回我那无尽的宝藏，爹娘啊，爹娘啊，何时才能欢聚一堂。”

几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孩子步履蹒跚拄着棍，端着碗，满脸绝望、一摇三晃地出现在舞台上，与台下的歌声互动着，定格在舞台中央。

台上台下被这悲凉、无奈、绝望的歌声中回肠欲断的演出效果、呼天抢地似的旋律深深打动。在声泪俱下的悲痛中，王启才起身振臂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所有的战士全都起身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那种发自内心的仇恨化作怒火冲向九霄。

再次回到台上的郭吴二人用火热娴熟的台词引出“义勇军进行曲”“保卫黄河”“大刀进行曲”“英雄赞歌”“西路军进行曲”激扬的旋律把会场变成了火热的熔炉。

“一条大河波浪宽――”吴光伟轻柔甜美的女声一下把大家从炮火硝烟中带到了宁静祥和的江南水乡，

“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惯了船上的白帆。”此时26岁的吴光伟留着三十年代盛行的齐肩短发、卷曲美观；脸色红润，皮肤白皙而细腻；身材高挑匀称、气质高贵优雅；时尚现代，温文尔雅，极富魅力。受过专业训练的嗓音和舞台动作让台上台下的观众如醉如痴。

“这是美丽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到处都有明媚的风光。”旋律一变，男兵方队毫不在意顾祝同的不满强势加入进来。

“姑娘好像花儿一样，小伙儿心胸多宽广，为了开辟新天地，唤醒了沉睡的高山，让那河流改变了模样。”女兵方队陪伴着吴光伟柔声倾诉。

“这是英雄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到处都有青春的力量。”独立旅全体跟进，波澜壮阔。

“好山好水好地方，条条大路都宽畅，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一千多名女兵放声高歌，把歌曲推向**。

“这是强大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温暖的土地上，到处都有和平的阳光。”全场会唱不会唱的都加入了进来，顾祝同、朱德加入进来，不苟言笑的彭德怀，儒雅斯文的叶剑英也加入了进来。

一低一高、一柔一刚、一男一女，由少到多，强烈的反差增强了演出的效果，让所有人静下心来把激情内化为思想，把战斗和爱国联系在一起，完成精神的升华。

演出获得巨大的成功，顾祝同此后经常吟唱那首我的祖国，张掖的大街小巷更是歌声不断。许多歌曲流传到全国各大城市、各大中学校、工厂部队，给了迷茫的国人以强大的精神震撼。

张冲在给陈立夫的电报上赞扬西路军主导的张掖城乡发展规划和惠民政策是中国各地方政府的楷模，让人耳目一新。行政管理规范民主、政府廉洁高效，民众参政议政渠道畅通，以极低税率鼓励工商，集资创办关系国计民生的支柱产业，免费提供义务教育，一改**过去的激烈做法，深得民心，值得关注。

国民政府应该鼓励**地方组织的这种政策变化，对当前的状态给予肯定、宣传以防止其复辟，进而分化张掖与延安的关系或推动延安发生此类变化。国民政府也可以提供资金、技术、人员，在当地投资建厂，顺势而为，建立据点，逐步渗透进参议会。

国民政府应该组织地方官员前来观摩考察并在全国推广。张掖军民的抗日宣传热烈感人，对调动民众积极备战有较好推动作用，建议允许他们在全国巡演。

贺衷寒发给南京的电报上直言西路军是一只明显有别于陕北的有着强烈爱国心和强大战斗力的部队。据潜伏人员了解，该部善待马家军，厌恶内战，极力宣传抗日思想，号召民众共赴国难。军中将士言必称抗日，训练每以日军为假想敌，战意甚浓。

尤以独立旅为甚，该部乃河西战局逆转者，陈海松其人指挥绝伦、战法精妙，所部将士技能卓越、勇猛强悍，**部队绝非对手，正日寇之强敌。如有可能当遣至其他战区，远离共军主力，以高官厚禄诱其为我所用，如其不肯归附，可借日军之手除之。